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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什么好争的,贪图一时之快,顾不了大局,将来还是一败涂地。
笑归笑,也是时候结束这场闹剧了。
起身理了理衣服,齐恪从凉亭走向喧闹的三人组,他一出现,本来吵吵嚷嚷的人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尤其是碧柔,完全像变了一个人,幽娴贞静地站在一旁不说话。
姜斌注意到这一点,心中嘲笑这个女人,明明就是个豪放,不守规矩的丫头,为了齐恪,硬生生掩饰自己的本性,也不嫌累得慌。
掩饰本性确实愚蠢,可姜斌是个男人,怎会了解女子的心事,为了能同齐恪在一起,这许多年间,碧柔什么方法都算用尽了。
她终归以自己的手段和真心换得今日在齐恪心里的一席之地,可她入了他的眼,却还是没能住进他的心。
哪怕是这样,她也不曾有过怨言和后悔。
毕竟喜欢他,是她自己做出的决定。
“太子殿下,今日驾临,不知所谓何事啊。”齐恪轻抚额头,做出一副慵懒的模样来。
他越是这样漫不经心,姜斌就越是怒不可竭。
他的漫不经心,在姜斌眼里就像是无声的挑衅和炫耀,论手腕,论计谋,他都不是齐恪的对手。
“你为何要向焯迅请求赐婚,齐恪,你是不是当真爱上沈汐,你忘了,她是恨你的。”话音未落,一旁的碧柔忽然向后退了两步,江子绪立刻上前稳稳扶住她无力的身子。
齐恪要娶沈汐,她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无法招架,一下子失了力气。
换做是旁人,或许在这样的情形下,会对碧柔产生歉疚的心情,毕竟她为了爱自己几乎给了能给与的一切。
可是齐恪,他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歉意和动摇,因为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说过他需要碧柔的爱。
他不需要,所以不在乎。
“汐儿恨不恨我,似乎与太子殿下无关,况且她也已经答应了这桩婚事,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去问问她,看她是愿意嫁给你,还是嫁给我。”笃定的语气,镇定的神情,种种迹象都让姜斌觉得齐恪并没有说谎。
可这是不可能的,沈汐已经记起三年前的事情,记得齐恪是如何披上宫少陵的伪装,骗了她整整三年,利用她达成了众多不可告人的阴谋。
甚至于,她还差点死在齐恪的手里,这种种伤害,难道那么轻易就可以一笔勾销。
“你不怕有朝一日,她会亲手杀了你,我不相信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她还会一如既往,爱你如初。你忘了,如今的沈汐,爱的人,是慕容谦,不是你。”姜斌恶质地想要刺痛齐恪的心,他不惜用慕容谦当幌子,可他的这步棋,下的一点也不高明。
在齐恪面前,从来都是宁可他负天下人,天下人决不可负他,哪怕是他一手栽培的好徒儿。
“就像你说的,我将汐儿留在身边,无异于养虎为患,可我就爱这驯兽的刺激事儿,如果她只是一只温顺的小猫,我对她却也提不起兴趣。太子殿下,请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他日我是如何让她死心塌地为我所用。”
“为你所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姜斌不解地反问道。
“你知道为什么国主会把她赐给我,而不是赐给你?”
姜斌摇了摇头,屏息倾听那个困惑着他的答案。
“沈汐在你手里,不过就是个美貌的女人,而她在我的手里,却是一柄足以刺入敌人心脏的利刃,一柄杀人不见血的利刃啊。”齐恪扬唇浅笑,继续说道,“连这点都看不清,太子殿下,别说是我齐恪,就连慕容谦,都比你强上数倍。”
姜斌忽然面容悲伤地放声大笑起来。
起先只是干笑,而后笑的越发猖狂。
第七十八章、显露()
第七十八章、显露
好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利刃,原来沈汐再怎么想要逃离现状,最终还是无法避免成为齐恪手中一颗珍贵棋子的命运。
现在,姜斌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是对的,他想要得到沈汐是真,不想失去江山皇权也是真,如果硬要同齐恪相争,触怒了洪国国主焯迅,对于自己登基一事大有不利。
他想的很清楚,一个沈汐,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将来他会有三千佳丽,没什么了不起。
可是他不甘心。
纵使所有的理智都告诉他,应该放弃沈汐,他内心深处仍有一个声音执着地不肯放弃。
匆匆离开宫府,一路策马扬鞭疾驰而去,他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只要沈汐亲口告诉她,她愿意跟齐恪走,从今往后,他都不会再想着这个女人。
姜斌一离开,留下的三人立刻感受到一股窒息似的尴尬气氛。
确切的说,只有碧柔和江子绪有这样的感觉才对,无论何时,齐恪都是一副胸有成竹,气定神闲的模样。
碧柔对齐恪的感情,要说旁人谁看得最清楚,那一定就是江子绪,他在齐恪身边多年,了解他的为人和喜好,其实他一直都觉得齐恪对碧柔还是抱有好感的,否则他就不会那么多年不曾碰过她。
那么多绝色女子都曾是齐恪入幕之宾,他带给她们富贵荣华,在她们身上需求刺激和快感,意图麻痹自己对沈汐的思念,从前江子绪只觉得他荒唐不羁,可自从知晓他与沈汐之间的故事,以前想不通,看不穿的一些事,也渐渐都明朗起来。
齐恪在乱花丛中流连,却从不曾将她们据为己有。
认识他那么多年,从没有看他带女子回过齐府,那就像是他的一处禁地,他在外面玩的再疯,回家的路上,他永远还是形单影只的一个人。
“齐恪,你真要娶沈汐?”江子绪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碧柔,代她问出了这个问题,这样的时候,他怎么忍心让碧柔自己开口去问。
可江子绪不知道,碧柔宁愿他没有问,这样,她还可以自欺欺人。
“子绪,我盼了三年的事情,终于可以达成了,你不为我高兴吗。”齐恪没有正面回答,但他当场承认娶沈汐这件事从三年前起就已经是他计划中的一环,他花了那么多的心思,都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
这样的事实,对痴心一片的碧柔来说,是一种致命的打击,她说过,她从不在乎齐恪与别的女人欢好,因为她知道,那些女人不过是玩物。
沈汐,你究竟有怎样的魔力,让眼高于顶的齐恪对你这样上心。
每念至此,碧柔都是心痛难当。
“混蛋!齐恪,既然你那么喜欢沈汐,你为何还要放任碧柔留在你身边,你这么做,可对得起她的爹爹,你忘了你向他保证过会给碧柔幸福。”
齐恪盯着眼前歇斯底里的挚友,眸光渐渐变冷,他嘴角的笑意也变得高深莫测。
“我确实答应过会给碧柔幸福,可我从没说过我会娶她。嫁给我,会是她最大的不幸,子绪,你忘了我是怎样的一个男人?”一席话说得江子绪无言以对,齐恪转过身,抬头看着当头的艳阳,轻笑出声。
“对待女人,我可没有半分的耐心和真心,至于沈汐,她不一样,在我心里,她不单是有利用价值的女子,更是我用心血栽培的徒儿,数十年来,从没有人能够像她一样将天问九剑发挥的淋漓尽致,有朝一日,她会是举世无双的剑客,而我,注定要与她站在一起,睥睨天下。”
说来说去,始终都逃不过利用二字,碧柔心中感慨,对待心爱的女子尚且如此,可想而知他会这样冷漠的对待自己,根本就是悉松平常。
她只是个小女子,不懂什么千秋万代的功绩,只是她本能的觉得,齐恪一味执着于霸业,不惜压抑自己的感情,用尖刻的手段伤害沈汐,逼她不得不选择留在他身边,用仇恨去引诱她堕落,最终摧毁她所有的理智,世间再无英明神勇的‘杀神’沈汐,只有灵魂残破不全,千疮百孔的她。
到了那一日,他就会发现,往日种种,皆是错误,然一步错,步步错,再难回头。
想着想着,碧柔不禁暗自落泪,她看着齐恪渐行渐远的背影,无法想象完全失去他的感觉。
正当她心痛到身体麻木不已的时候,一双温暖的手将她轻轻揽进怀里,温柔的把她的头请按在自己胸前。
“你放心,只要子绪哥哥还有一口气,定不会让你变得不幸。”说着,江子绪长叹一口气,轻拍碧柔的后背,神情坚定而温柔。
碧柔靠在他胸前,不知为何,一下子就失了防备,失声痛哭起来,江子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