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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开始有了盼头,哪知就在前天中午,孩子给自己做了最后一顿午餐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起初,以为是孩子贪玩,在同学家回不来。在他问过了好多熟识的同学和老师后,才得知他儿子在地震的那一刻正在教室里做作业,没来得及逃出来就被埋进了学校的教学楼里。那天上学之前,儿子生怕我睡觉睡过头,忘记吃饭饿着了,还特意跑到屋里喊我起来吃饭……”说着说着,这位叔叔就泪流满面的啜泣起来。
“别…;别这样叔叔!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也很难过。只恨我们自己没有排山倒海的本事,不然,我们决不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位叔叔的我们,只好埋怨自己的无能。
“没事,没事的!只是这几天我心里一直压抑着,身边没有个可以倾诉的亲人。今天,刚好看到两位解放军同志,才敢多说几句废话。”听到我们的自责,这位叔叔反而安慰起我们来。
见叔叔说,把我们当成了亲人。为了叔叔心里好受些,我们赶紧乘热打铁的安慰道“叔叔,您要是觉得我们是您的亲人,那您就尽情的说个够吧!”
“其实,看到你们解放军同志不要命的在余震不断的北川县城里的废墟、瓦砾堆中抢救起一个个生命,自己却被余震下的钢筋混泥土砸伤砸残。再想想自己的儿子,我心里就想开了。只是一直不愿意面对这个现实而已,一直都觉得儿子还在我身边,一时贪玩找不到了而已。”叔叔继续说道。
“叔叔,您别难过。那些,都是我们的职责。对了,您的孩子在哪所学校上学?”说了半天,我们还不知道这位叔叔的孩子就读的学校。于是,便有意的追问起来,以期明天我们进城救援的时候,说不定能把叔叔的儿子给救出来。
“北川中学!”叔叔回答完后,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就离开了。
这四个字,立即重重的撞击在我们心坎上。怪不得,总觉得对叔叔有一种愧疚感。白天我们进城救援的第一站就是北川中学,后来因为其他任务,我们被调离到另外一片区域。记得当时学校的操场上的国旗下,摆满了书籍和书包,以及破碎的课桌椅。
望着叔叔离去的身影,内心里早已翻江倒海的我们,才猛然想起,忘记了问叔叔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就在我们暗自神伤的时候,那位年轻的警察始终没有再出现过,我们慑于军令的原因,必须收队朝宿营地方向回撤而去。真想亲口跟那位警察说声‘对不起,我们做好他嘱托的事情。’
晚上22时56分左右,我们收拢着和我们一起往外撤出的群众们,仔细的查看着路上每一个影子,竭力的做到不抛弃、不放弃任何一个疑是的生命迹象。当我们收拢到有灯光照射的地点的时候,猛的感觉有人在我的左肩膀上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原来是段志潮班长。
“啥事?段班长。”我诧异地问道。
“没事,给你。”话音还没落下,段班长伸手就从腰上背着的挎包里摸出一个‘卤鸡腿’,递给我。
看到这个‘卤鸡腿’,肚子的馋虫立即有了‘饿’的反应。然,就在我准备伸手接着的时候,又有些犹豫的反问道:“班长,你给我。你吃什么呢?”
“我这里还有一个。”说完,段班长便从挎包里又摸出一个来。看到这,我才放心的接过他递来的‘卤鸡腿’。
肚子已经饿得呱呱叫的我,正当急切的拆开包装要吃掉这它的时候,一念头闪现在脑海里:“不行,这个鸡腿得留着,等到自己是在扛不住的时候,就把它吃掉。”想到这里,我也把这只‘卤鸡腿’放进腰上挂着的挎包里。
看到我的动作,段班长不解的问道:“万桅,你不饿吗?”
“饿呀!”我回答道。
“饿,为什么不吃掉它,垫垫肚子?”段班长继续追问道。
“那你饿不饿呢?段班长。”我反问道。
“饿,但我还扛得住住。”段班长回答道。
“我和你一样,也扛得住。”回答完这句话,我和段班长两人相视的会意一笑,算是明白了彼此相互的打算。
视线越来越暗,白天已经在县城作业一天的迷彩、橙黄身影陆续的往我们站着的方向过来。当,最后悬在崖壁上的危石被挖掘机拔下来后,通往北川县城道路上最后一颗‘危险的定时炸弹’也被排除掉了,这下我们可以安心放救援物资、人员、车辆和大型救援装备开进县城了。
深夜23时25分,随着团长的一声‘收队’的声音响起,经过近17个小时的艰苦奋战,通往北川县城的唯一一条道路,终于被我们打通。当拉响着警报声救护车,呼啸般的从我们身边而过的的时候,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油然而生,那些伤员们,灾民们再也不用忍受长途跋涉的颠簸痛苦,前来救援的战友们也不用八个人轮番不要命般的透支体力了。
收队回到临时宿营地,远远的就闻到炊事车里可口的饭菜香。就在我们要解散准备开饭的时候,一阵急促的紧急集合哨声响起,于是,我们不得不再次拖着劳累的身体,顽强的坚持着列队。只见团长拿着一份电报念道:“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委主席嘉奖令,英勇善战的***部队官兵们……。”原来我们打通的这条路,成了通往北川的生命通道。为了表彰我们的成绩,军委胡主席亲自签署了一份嘉奖令给我们部队全体官兵。
第十二章:一刻也不能停歇()
第十二章:一刻也不能停歇
北川的色彩在这里差点成了人间地狱的颜色,大地与高山的颤抖,撕扯着城市中鲜活的生命,这块地太龌鹾了,龌鹾得接近地狱。幸而有不断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支援,才使得这天与地的逼仄间反衬出生命的伟大。同时,我们的生命也在这里接受了真正的考验。
5月16日,今天是来灾区的第二天。早上还没来得及睁眼,起床的哨音就已经在耳旁响起。哨音就命令,赶紧不敢懈怠的起来穿戴整齐,一看时间才5:00钟。没来得及吃早饭,就接到工作任务,利索的拿上自己的装备跟着大部队出发了。
经过昨天的走过路线,才发现道路两旁的大型救援装备已经不见了,停在任家坪收费站周围的救护车也看不到了,很多陆续赶来救援的志愿者和部队,也不再挤在离北川县城只有3。5公里的外面了,径直的从我们昨天打通的到了路进了县城。正当我们走到自己打通的通道旁时,刚好几辆载着伤员的救车拉着‘嗷嗷’的警报声,呼啸的从我们身旁而过,直奔绵阳方向而去。听着这满足的声音,内心里开始有些飘飘然,觉得昨天那样的劳累是值得的。
今天的任务是继续打通北川县通往各个乡镇的道路,一路没有停歇,快马加鞭的直奔县城。可是,就在我们急行军般的进入县城中,第一眼看到的是比昨天从远处眺望还惨烈的情境:到处是坍塌后的废墟、到处是寻找亲人的灾民、到处是遇难同胞的尸体、到处是救援的解放军;道路破损变形、桥梁损坏坍塌;倒塌的建筑物中随处都是落楼的钢筋混凝土、城区里满街道的都是从山上滚落下来的石头、残缺不全的肢体、砸破墙壁随处可见;不断涌出的再民面无血色、两眼无光、神情呆滞;石头缝隙里、混凝土的夹缝里,都是没人要的摩托车、小轿车。整个城区是满目凄凉,惨不忍睹。
看到这样惨烈的状况,我们手里拿着的铁锹,开始不自觉的铲向挡在路旁的石头,希望通过这种更卖力干活的方式,能为灾区人民做更多的事情,以此来减轻我们内心的不安。在我们部队挖掘机、推土机的开路下,我们也奋力的一锹一锹把路旁的碎石渣子铲掉,把凹凸的路面填平,以期走在这条路上的人不会崴了脚,通过这条路上的伤员不会颠簸着。
越往县城靠近,道路越坎坷不平,能通过的大型救援装备也好停在路口。一条临时小道,大量有人群进出。对此,负责指挥作业的团长要求,不允许一块石头滑落砸伤群众。受领任务后的战友们,充分发回聪明才智,指挥人员选好地基,操作手就挖一个个大土坑,将一块块大石头埋到坑里,拿锹的战友们则迅速覆平坑洼的道路,竭力使道路抢修任务不落一石,不伤一人。
就在我们沿着摇摇欲坠的房屋边上,一米一米的向前推进的时候,忽然,一直在我们前头忙着做什么的群众、记者着志愿者们纷纷撒腿就朝我们刚刚开辟的这条新路跑过来。要不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