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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还是来了!我的政哥哥,当雁儿厌弃你,冷待你,甚至不愿多看你一眼时,你的心,该有多痛?
政哥哥,当日雁儿禁闭你,把你绑在木桩子上让人一鞭一鞭地抽打你的血肉时,你在想什么?可有后悔过?
当你看到你心爱的雁儿与他人拜堂成亲时,你的心,又有多痛?政哥哥,当雁儿把你绑在树上,要活活烧死你,举起刀要生生杀了你时,你的心,你的心……
她的泪一滴一滴湿透他藏青的衣袍,政哥哥!雁儿早应认出你来的!不是你,谁会在寒冷的夜里独自冲上那雪山去寻雁儿?不是你,谁会知道雁儿见不得那种血腥残忍的场面?不是你,谁会知道雁儿自小患着咳嗽症,不能骑快马,不能喝酒?不是你,谁又会在雁儿的帐外和雁儿的曲子?
可是,你为了让雁儿无法辩别于你,你竟然日复一日的忍受着雁儿的厌弃,冷待!政哥哥,当你手刃你曾经出生入死的手足兄弟时,本性温良的你,又该如何自处?
政哥哥,政哥哥……她心下哀恸不已,一遍遍的呼着他,指尖一遍遍的抚过他缠满纱布的脸,想起在“南山寺”巧遇时,那温润如玉的脸,那笑意盈然的双眸,想起他说“我心匪席,不可卷也;我心匪石,不可转也”,她更是心如锥刺!
到底是雁儿错了,雁儿不应固执,让你独自归去……
“姐姐,姐姐醒醒?”是朵儿的声音。
第411章:更在乎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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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闻言,把指尖搭在他的脉上,果如朵儿所说,不禁松了口气。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朵儿又道:“姐姐守了一夜,也累了,不如回帐里歇着吧。禄东赞大相说,不出三日,那解药就会发挥效力,政哥哥身上的盅毒就可解了。”
朵儿顿了下,轻叹道:“政哥哥,也可以恢复原本的面目了。”
雪雁不禁上前握了握朵儿的手:“你是何时认出他来的?为何要瞒着我?”
朵儿眼眶一红:“我早在上两月就认出他来了,除了他,谁人会对姐姐如此上心?姐姐可知道,政哥哥每日夜里,都在东面的高山旁,吹那一曲〈凤求凰〉。我仔细听了十数日,终于忍不住与他相认……他不让我告诉你,他说要就这样守在你身边一辈子……”
“在姐姐与赞普大婚那一日,政哥哥喝得酩酊大醉,我忍不住把您的令牌给了他,他策马直直冲出了逻些城……”
雪雁的心又剧烈的痛了起来:“所以,你才要处处维护他,不惜让扎木术也误解?”
朵儿轻轻点头:“是,姐姐。政哥哥自小与我们一同长大,与朵儿的情份也非同一般,这一路上全凭他护着咱们。朵儿早把他看作自已的亲哥哥了。看着姐姐举刀要杀他,我……”朵儿说着,又哽咽起来。
雪雁听着,不禁抬起自已的右手,仿佛那把弯刀的重量还在。她不敢想象,若她真的一刀杀了他,她的心何安?她只怕悔得也会一刀结束了自个的性命!
朵儿又轻道:“姐姐,政哥哥不会怪你的,你别多想。”
她忍不住长叹口气:“就知道他不会怪,不计较,不在乎,我的心才更痛更悔!朵儿,他为我做尽一切,可我还不如你。他一路守护我,几次三番惹得我对他起杀心,我……”
朵儿扯出一抹笑意,安慰道:“来日方长,姐姐以后有的是时日弥补。姐姐以后好好待他便是了。”
是,来日方长。可是,她真能弥补一切么?他心里的伤可以弥补,但他的情意呢?教她拿什么去弥补?“朵儿,你先回去吧。我要守着他,等他醒来。”
朵儿捧出食盒:“姐姐也要吃了东西,才有力气守着他的,采平姑姑煮了你最爱喝的小米粥。”
她无半点胃口,草草喝了几口,便要让朵儿撤去。朵儿边收拾边道:“姐姐,你知道么?你昨夜在帐内守了一夜,可赞普他,他在帐外守了一夜呢!他撤去所有的侍卫,独自一人在帐外守着你们呢!”
她闻言,颇为意外:“赞普在帐外守了一夜?”
“是,听他们说,赞普天亮时才回王庭去的。临走前还吩咐所有侍卫不得靠近帐前,现在所有侍卫都退在几丈以外了。”
朵儿看了眼昏睡不醒的狼头:“政哥哥也不知何时能醒来,姐姐打算就这样守下去吗?赞普他……”
雪雁口快于脑:“他不是还有尺尊,还有勒托曼么?”话一出口,自已也吃了一惊,寻常的一句话,却说得像赌气。
朵儿叹道:“姐姐,赞普与政哥哥,你的心到底更在乎谁?”
她的心更在乎谁?她自个也糊涂了,她只知道杨政道在她的生命里成了不可磨灭的一部分。此时此刻也更离不开她的照料。而松赞干布,他是一国之君,后帐有的是妃子。
可为什么当她看到他对勒托曼过于亲热的举动时,心里会那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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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的夜风清冷凛冽,朵儿提着食盒慢慢地走着,突然有人从后面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她唬了一跳:“谁?”
转身而望,却是黑着一张脸的扎木术。朵儿只好顿停脚步,面色淡淡:“是你。”
第412章: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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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木术放开她,看了眼前方的大帐:“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他到底是谁?三日了,殿下不眠不休守了三日三夜。请使用访问本站。赞普也不眠不休地守在帐外三日三夜。而你,连日来都郁郁寡欢,人都憔悴了下来。你是在为他担忧么?你们到底怎么了?殿下,赞普,还有你……你们怎么一个个都扑在他身?他到底是谁?”
扎木术要疯掉了,他觉得身边的人都疯了。傲视一切的战神松赞干布,身份尊贵的公主……竟都在为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侍卫的性命担忧。更令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素来不屑于儿女情长的松赞干布,竟也不闻不问的,就那样在帐前守着。连他也被支得远远的。
朵儿实在有口难言,只得含糊其辞道:“他是一个于我于殿下都很重要的人,待他恢复了本来的面目,你自然知道他是谁。”
扎木术闻言,也不哼声,只是一味盯着她看。良久,他艰难道:“他是你心上的那个人,对么?”
没料到他有此一问,朵儿竟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本章节由网网友上传扎木术见她沉默,神色更为黯然:“我知道你心上总掖着一个人,我只是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他!”
既是有口难辩,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她在心内轻叹着,举步而行:“你自个都给了答案,何苦再来问我?”
扎木术紧步跟着,不甘道:“你既然钟情于他,为何又屡屡相护于我?”
朵儿无奈,只得狠下心来:“为何?”她的脚步迈得越发的急:“世上哪有那么多为何?你既有了妻子,又为何来纠缠于我?”
扎木术一瞬便被激怒:“我纠缠你?”
扎木术顿了顿,抑着怒意道:“你,你明明知道我的心不在她身上,只……你又何苦说这话伤我?”说罢,慢慢转身,大步离去。
朵儿立在风里,瞅着他掩在夜色中的高大背影,心下默然。你本就不欠我什么。而我,也不愿去伤害那个上天已是亏待了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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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朵儿送来吃食,看着静静躺在榻上的狼头,忧心道:“姐姐,政哥哥怎的还没醒?若他一直不醒来,咱们怎么办?”
雪雁轻叹着:“他若一直不醒来,我也只能这样一直守着他了。”她哽咽着:“就像他守着我那样……”
“可是,姐姐,赞普也一直守在帐外,已经四日三夜了,他不回王庭处理朝事,也不去后帐走动。上至朝臣,下至后妃都颇有怨言了,这般下去恐怕……”
她闻言,不禁蹙眉道:“赞普还在外头守着?”
朵儿轻轻点了点头:“姐姐还是到外头看一眼吧。也好劝劝他回王庭里去。”
她心内一紧,忙向外行去:“你看着政哥哥,我去去就回。”
草原清晨的阳光柔和明媚,似乎还带着草茎的清香。一个高大的身躯立在帐前,背向着她凝目望着前方一望无垠的草地,及远方若隐若现的山脉。他就这样在外头守了几日?
她心一酸,轻步走近:“赞普。”
他转身,眉目稍为舒展:“你终于出来了。他醒了么?”
他的脸上长出密密的胡渣子,神色憔悴、疲倦,担忧,看得她心里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