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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她有难言之隐?”
“我怎么知道。”周晗余怒未消,嘟起嘴巴,气呼呼道,“你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呆子。哪有男人在和女人约会时谈另一个女人?”
“你不懂。”我停下了脚步,蓦地转过身,直视着她明亮的眼睛,无比认真道,“因为我开始把你当做我真正的女人,所以我才会和你说这些。”
“是吗?”周晗愣了愣,随即展颜一笑,少女的纯彩竟是如此迷人。
“她的兄长是大名鼎鼎的神威天将军马超,也是位盖世英雄。”我出神般陷在她的美丽之中,右手怜惜地按上了她的肩,为她掸落几片雪,幽幽道,“如今她心目中的英雄成为了败者,那种梦被破碎的感觉,我依稀可以明白。”
“是啊,她真可怜。”周晗突然莫名地难过了起来,细眉皱成了结,小脸贴着我的手背,忧伤道,“如果有一天你和我哥哥不可避免的有一战,我真的不知道……”
“别,别说了。”我不忍地用力抱住了她,颤抖说道,“让我们安静一会儿,好吗?”
“恩……”周晗听话地闭上了眼睛,搂住我的小手却更加紧了。
“我给你讲个笑话好不好?”无言相拥良久,空气里的温度虽然愈加寒冷,可我俩的心中却洋溢着淡淡的幸福感。看着缓缓覆在周晗头顶的绵绵细雪,看着她白皙的面容上那层薄薄的霜……画面美而人更美。
“好啊。”周晗恬谧地笑着,大氅上的红色绒毛穿在她黑墨的发间,于娇美处平贴了一丝妩媚。
“那我们边走边说。”我含笑摆正她的身躯,牵起她柔嫩的小手,向着前方渐渐凝冰的护城河迤逦而去。
寒风打在脸上,一片枯叶卷在残雪之间,飘舞、降落,又飘又落。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女人,她呀眼光太高,见不得凡夫俗子,又自诩仙娥,以至于到了40岁,还没有成婚。她的老父亲很着急。一天,他在女儿的枕头下发现一根用老了的黄瓜,大为恼火。女人菜市回来,看到老父亲在一个人喝闷酒,桌上放着那根她“欢爱”了无数次的黄瓜。女人又羞又气,喊道:你怎么能乱翻我的房间!老父亲抬起微熏的老眼,闷闷做答道:“我一个人无聊,叫女婿陪着喝两杯不行吗?”踩在护城河坚硬的石板上,我自顾自地说起了笑话,也还没看周晗的脸色,自己就已经笑得弯下了腰。
然而就在这时,我发现周晗握着我的小手猛然地大力了起来!
“你快看!”耳边骤然响起周晗急切的声音,我飞快地挺起身,举目眺望,就见到远处的暗淡夜色下,几道模糊的身影隐隐约约,似在追逐又似在打斗!
“长安新覆,过了日暮戌时,就是全城宵禁了。这个时候会有谁……”我冷然地眯起眼睛,虽然隔得老远,却也能感受到那片幽暗的黑影下所传来的杀意。
“有兵器相交的声音。”周晗一脸凝重,精巧的鼻翼微颤,她的武功不弱,听觉与视觉显然高出我许多。
“是刺客吗?”看着护城河上漂浮着的冰花,我的内心无理由的一紧。
“不,看装扮,应该是曹丞相的士兵。”周晗身体前倾,只是专注地盯着黑夜的那头,吹乱的前额发丝荡涤着一股冷意。
“自己人?”我微感错愕,却见周晗凝眉补充道,“看的不是很清楚,他们打的太混乱了。不过还有几个明显不是你们的军人,似乎还有女的。”
“居然还有女人?”我大为不解地皱起了眉头,沉吟道,“如果是长安城里的执禁士兵,遇见来历不明的恐怖分子,肯定已经举火为号通知大本营里的部队了。可他们又没有这样做,事情有些蹊跷。”
“是,你说的有理。”周晗微微侧了侧头,看着我,肃然道,“这事我们管不管?”
“管!为什么不管?”我夸张地深吸了一口长气,整了整有些散乱的衣襟,傲然道,“在长安城,貌似还没有什么事情是我管不了的吧?!”
第六十七章 长安来了个女人()
长安的夜。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雪中的长安,于清冷冰寒处,更多了一份肃杀的静。
漂浮片片薄冰的护城河,见证过无数军人刀起人灭,流淌过无数男儿鲜活的浓血。
此时此刻,在护城河阴冷昏暗的西角,数百身戴黑色战甲的士兵,执着明晃晃的刀戟,围杀着三、五个穿着旧衣袄的寻常百姓。
士兵们杀气腾腾,但他们没有动。
不敢动。
因为一个人。
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穿着更破更残的青色旧衣,一柄灰色的道髻插在随意盘起的发间,在冷的要骂天的寒冬里,一双可怜兮兮的破草鞋上“害羞”地露出了几根洁白明亮的脚趾头。
她很脏,看着很可怜。
但是她的眼神很纯净,她的双手白皙干净得纤尘不染,而清秀的面容更展露着不属于人间惊心动魄的美丽。
她在笑。
面对一群杀人如麻的虎狼之徒,静静含笑。
“请问阁下是何人?”踩着护城河上凌乱的松雪,领头的大胡子校尉吆喝着分开人群。他的脸上挂着一种难懂的复杂表情,望着眼前的女人,污浊的眼眸里写满了警惕与不安。
“我是谁,并不重要。”军队与百姓相对峙间的空地上,女人安静地低垂着头,微笑着注视着自己衣摆下白藕般的脚趾。
长安的冬天,是寒冷的。
经常会有健壮的年轻人冻死在街头。
在冬天不穿鞋更冷,小孩子都知道肯定会长冻疮。
但是有人没有,这个女人的脚趾头没有。
答案,很简单。
于是在长安护城河奉命秘密执行任务、在死人堆里摸打滚爬的大胡子校尉,在听到这个女人答非所问的回答后,尽管心中怒不可遏,却还是屏住呼吸,恭敬有礼道:“阁下可否让开?”
“不可。”女人抬起了白璧无瑕的下巴,转过身,对着那几个面色慌张的百姓,温和地、安慰地点了点头。
“阁下可知此处是长安?”大胡子校尉眼睛微咪,不断颤抖的右手下是把淌血的马刀。
“知道。”女人又低下了头,踩在地上渐渐隆起的碎雪。
“你就不怕死?”大胡子校尉忽然蹲到了地上,在他身后,数百士兵整齐地爆喝一声,锋利的刀背立时倒映得雪地一片白花。
杀气。
属于军队无与伦比亦无可替代的杀气!
在场的几名百姓脸色大变,先前一个受伤的大汉恐惧地哀吼了一声,胯下不断有液体流出。
“你问我怕不怕,其实,我还真的挺怕的。”眼前的一切,女人似乎惘若未见,依旧低着头,用脚尖撩起几片碎雪,复又踢开,淡淡道,“但既然这里是长安,就一定有长安的规矩。我认识一个人。”
“什么人?”大胡子校尉情不自禁地蹙了蹙眉头,露出了一个疑问的神情。
“郭嘉。”女人停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一块颜色很暗淡的手帕,擦了擦白玉般的鼻子,嫣然笑道,“足够吗?”
她的笑容很沉静,很柔美,甚至很自信。
但是大胡子校尉只是在瞳孔急剧收缩几下后,便冷冷起唇道:“你不说郭嘉还好,既然说了……那就死吧!”
一声大叫,刺破了夜空。
也刺破了彼此间的平衡。
前排的十多名士兵忽然如开闸的洪水,怒吼着冲了过来,女人神情微凛,左手庄严结印,右手袖袍大力一拂,如森寒透骨的深海里激起的一层叠lang,转眼间就吞没了敢于提刀相向的暴徒。
“啊啊”的惨呼声应时响起,士兵们如遭重击,身体飞了起来,口中鲜血狂飙,在雪白的地上留下了骇然的印记。
“既知郭嘉,还敢杀人灭口?”女人赫然而怒,柳夭艳影似九天仙女傲然矗立,幽冷的目光穿越人群,直射大胡子校尉的眉心,冷冷道,“莫非,你们想造反不成?”
“造反?你敢说我们造反!真他娘的不想活了!就凭此一条,我便可杀你!”大胡子校尉阴冷地tian了tian手中的马刀,环视左右,沉声道,“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寻常手段怕是没用!人海战术,拖死她!”
“诺!”数百士兵精神抖擞地低吼一声,他们的眼里没有惧意。
无论怎么看,他们都不像是普通的部队。
女人颇为震惊地后退了一步,看着身后手无寸铁的几名百姓,心中焦急又沉痛。
“姑娘!您尽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