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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军人快活者,有二,一,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二,战死沙场,死得其所。今日为求仁得仁,怎么会怪人?我谁都不怪!”李廷玉道。
两个城防团彼此相互看了一眼,彼此点点头,心中忐忑地将枪抬了起来,说实话,杀了这么多年的乱党流氓,也见过不怕死的江洋大盗,可是这样淡然向死的人却从来没有见过,震撼之余,也意识到此人的强大,竟然心中产生了畏惧,觉得杀了此人似乎是一种罪过,不过他们毕竟是小卒子,自己的生生死死都由不得自己,又怎么能主地了此人生死?好在他已经不在乎生死了,那就成全他吧!想到这里两个城防团抬起手中的步枪,哆哆嗦嗦地就要开枪。
砰!
砰!
孙传芳听到县衙外两声枪声连珠箭般响起,心中不由一沉,身子却放松了许多,堂而皇之的坐在了正中的椅子上,嘿嘿地傻笑起来,笑过之后,慢慢平静下来,两行淡淡的泪水从眼眶中顺着颧骨从两侧缓缓地流过,他十分得意地看了王金镜一眼,道:“王师长,没想到咱们这么快便见面了,兄弟着实赶到有些欣喜,听说老哥如今代理了第二师的师长,想来哦是升官了,兄弟过去也是第二师的参谋长,老哥升官,怎么着兄弟也得请注意点,不过老哥你也知道,兄弟一向不蓄私产,手中一向拮据,不得已,先送老兄几颗花生豆吧!”
王金镜见到孙传芳露面已然心惊胆战了,本想豪气一番,也让这小子见识一下自己的男儿气概。可是谁知道孙传芳竟然二话不说将李廷玉拉出去毙了,要知道这北洋内部交战,一般都是切磋为主,几层见过诛杀将领的,更何况这李廷玉还不是一般的将领那可是堂堂的湖北督军,这般人物孙传芳竟然毫不犹豫的一杀了之,自己这代理师长又算什么?在他眼中只怕是连蝼蚁都要不如,想到这里,王金镜两腿发软,咣当一声,便跪在了地上,两眼含泪如瀑布落九霄一般,接着嚎啕不哭着跪行道孙传芳面前,拉着他的大腿道:“孙老弟,这是督军的命令,愚兄也是奉命而行,绝对没有对不起你老弟的意思,老弟你可要明察秋毫,不要冤枉了老哥哥。”
孙传芳淡淡一笑,翘起了二郎腿,十分得意的说道:“老哥哥这代理师长,是湖北督军李纯的任命,慢说没有李纯,就是按照规矩,王师长不在,也是老兄你代理师长,这是人之常情,兄弟又怎么能怪你!”或许是坐姿不舒服的缘故吧,孙传芳忍不住扭了扭身子,几颗花生米从他身上落了下来。孙传芳见了忍不住有些失落地说道:“怎么掉了,老天爷真爱开玩笑,明知道老子没钱,好不容易弄了几颗花生豆给老哥庆祝升官,怎么就这样落地了,多脏了,看来老天爷是不希望兄弟请你吃花生豆,兄弟只能请你吃枪子了。”
一听这话,王金镜当真吓得尿了,他赶紧从地上哆哆嗦嗦地从地上捡起那几颗花生豆连用袖子擦擦的功夫都让他省了,径直丢入自己的嘴中,不辨滋味地往下吞咽下去,吞完才吧唧吧唧嘴巴道:“孙老弟你的这几颗花生豆当真好吃,比老子吃过的山珍海味还要香甜!”
孙传芳哈哈大笑,道:“既然花生豆让老兄吃了,那这枪子便剩下吧!”
“多谢孙老弟海涵,老弟恩德愚兄铭记在心,不敢有望!”王金镜一听这话,顿时眉开眼笑讨好的说道。
孙传芳将头凑过去,淡淡得说道:“快起来吧!老兄这北洋第二师代理师长跪在我这什么也不是的人下面,叫人多不顺眼啊。”
王金镜刚想站起来,突然想到现在孙传芳来了这里,肯定要将北洋第二师弄到手了,他如今势单力薄,怎么对付的了孙传芳这小贼?与其顶着这有名无实代理师长的头衔,还不如让给孙传芳,想到这里,他刚刚半站起来的身子扑通一下又跪了下去,道:“老弟啊,哥哥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正想着告假回家休养一段日子,可惜苦于没有合适的人选,老弟又殷勤的很,所以还能支撑一二,可惜到了这该死的咸宁之后,竟然愈演愈烈,让老兄实在无法容忍,便算是老弟在身边,也无法处理军务了,所以老兄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老弟能够答应!”
孙传芳打了一个哈切,很是桀骜地的说道:“王金镜你给老子听着,你小子就别来这些虚头巴脑的了,咱们军人不放有话直说,你若懂事,这代理师长你还当着就是了,一分钱都不会少你的,你若不懂事,你也用不着辞职了。”
王金镜一下子愣住了,刚才不是还好好说话不是,怎么一转眼便这么嚣张了,不过他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惊讶过后,当即连连点头,道:“我懂,我懂,一切就依老弟的意思去吧好了。从今之后咱们北洋第二师的你当家,我听你老弟的!”
孙传芳冷哼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越过王金镜对着城防团层层包围之中的北洋第二师和湖北第一师的军官说道:“诸位兄弟咱们又见面了,话兄弟就不多说了,咱们都是明白人,该怎么办事就怎么办事好了!不能因为一点小不愉快就耽误了兄弟们的性命和前程!大家回去之后好好想想,散了吧!”
“师长大人,我们理所当然听你的!”
这一点湖北第一师众军官毫不犹豫地说道,李廷玉只是剥夺了孙传芳第二师的一切职务,可是湖北第一师却没动他分毫,只是以王金镜代管,这师长的职权还是孙传芳的,所以他一露面,就算是恢复了整个湖北第一师的所有统治权利。
那些个北洋第二师的军官们从孙传芳带着城防团面面相觑了良久,在搞明白时态的发展之后,本来就是老官长听他的也无所谓,可是等他们看了孙传芳办得这些事尤其是亲眼目睹了李廷玉被杀,王金镜献媚的场景之后,身为正统军官的骄傲一下子让他们无所适从了。他们可不能像那些个杂牌军一样鲜廉寡耻,可是看到听到湖北第一师军官们整齐的回答之后,也各自表白心急或假意服从吧,嘈嘈杂杂的表态却给人一种整个军官团中有相当一部分人不服气的感觉。
不过这也无所谓,孙传芳根本不在乎,因为他要的不是服气而是服从,就算这些人对他不服气,只要他下达的命令能够完整的传达就好了。相信这些人看了王金镜和李廷玉截然不同的下场之后,这些军官们肯定明白了他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行事作风,如此就算心中一百万个不情愿,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也不会抗命了,只要有这一点看,其他的无所谓!
“国家若还是按照老章程办事,就不可能有新的面貌,军队若是按照老规矩办事,就会被人所乘,李老哥你天纵之才,可惜一条性命坏在了这上面,时也,命也,当真可惜。”
看着北洋第二师军官们嘈杂的服从声,孙传芳得意之际不由得为李廷玉感到一阵叹息,李廷玉的做法其实并没有错,其实并不是不想将湖北第二师从自己手中夺取,实在是没有办法,一来是北洋内战,彼此之间都有一份所谓的轻易,不会太过分,二来也是老兄弟李纯初来乍到,这督军的帽子虽然拿到了,但要站稳湖北,着实不应该太过苛刻,这孙传芳毕竟是湖北头一号猛将,就算在怎么讨厌也不能削职为民赶出军界,那样的话,便极大地震动了整个湖北军政两界,弄得那些平日里与王占元,孙传芳走得近的官员们无不人心惶惶,这样的话与李纯的统治极为不利,等到孙传芳一回到武昌,想法设法扣下来,先让王金镜代管,等到时机成熟了再委任新长官,这一招若是放在别的军官哪里,估计没问题,可惜遇到了不按规矩办事的孙传芳,他便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得以返回咸宁,勾结王凤,实行了自己的计划,恢复了湖北第一师的统治权,夺去了北洋第二师。
就在这时突然县衙外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枪声,孙传芳回过头,轻蔑的踢了王金镜一脚,悠悠地叹了口气,道:“兄弟阋于墙,是军中大忌!王金镜你赶紧带着本官和诸位兄弟吧回营,阻止这场毫无意义的混战!”
王金镜耷拉着脑袋,说道:“我这就去,这就去!”说着匆匆站起来,低着头朝着衙门外面走去,此时天上的月亮竟然比刚才还要亮上几分。身后的军官团们也跟了上去,有个人突然叫了一声道:“咦?这是怎么回事?”众人闻讯忙凑了过去,议论之声更大了。
“怎么回事?”孙传芳冷冷地说道,走进了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