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没有儿子!你不是我儿子!”庄玫怡反复叙述这一点,心里认定了汪齐鸣不是自己的孩子。
屋里传来一阵塔塔的脚步声,不知道庄玫怡想干什么,汪霖紧张地大声说道:“玫怡,你这是干什么?!冷静一点,齐鸣我们的孩子呀。”
“妈?”
“别叫我妈!我没有儿子!”庄玫怡越来越冷静,既没有抑郁时的娇羞,也没有癫狂发作时的暴躁,只有冷,单纯的冷酷无情。
“妈?”汪齐鸣无助地唤了一声,语气之中有无尽的悲伤与不解。
对于汪齐鸣的伤心,安默还是比较清楚,汪齐鸣虽然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但却很爱自己的母亲庄玫怡,不然的话,也不会一次又一次却很关心,因为其他女人而与父亲已在争吵。
安默和汪齐鸣聊天的时候,汪齐鸣经常回忆庄玫怡病情不重时、对自己无微不至照料与关爱的画面,他本人既感动又怀念,那一份赤城的孝子仁心,由衷而发,并不是假惺惺装出来博同情和可怜的。
“太太,十月怀胎不容易,您不能激动啊!”
屋里响起另外一个人的声音,这人正是安默怀疑的蔡丽琴。蔡丽琴先前始终不发一言,突然开口,把安默惊了一跳。
“对!既然是我生了他,为什么不能把他的命收回?他多活二十五年已经够了,没有我,世界上根本就不会有他!”庄玫怡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玫怡不要!”
“妈!”
“太太!”
三人同时惊呼,安默意识到的确不能再袖手旁观了,连忙命令小纸人从里面打开房门,冲了进去。
汪霖、汪齐鸣以及蔡丽琴,三人被捆住手脚扔在地上,他们身体绵软无力,应该被下了药。庄玫怡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安默打开房门的时候,她正把这把刀比在汪齐鸣心口上,随时准备刺下去的样子。
“汪太太,您冷静一点啊。”安默没有立即冲进屋内,站在门口,尴尬地笑着说话。
见安默突然闯进来,庄玫怡一脸活见鬼的表情,讶异道:“你没走?!”
虽然没能烧死安默她很失望,但她明明看见安默离开了呀!
安默心一沉,放火的果真是庄玫怡,亏她还怀疑是蔡丽琴呢。
看到安默救星般出现,汪霖、汪齐鸣、蔡丽琴三人,不约而同地长舒一口气。
第685章 谁是神经病(27)
看着生锈的菜刀不断放大,安默心如死灰,就在她觉得难逃一劫的时候,房门意外地被人大力踢开,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惊愕道:“蔡姨?你在干什么了啊!”
听到汪齐鸣的声音,蔡丽琴手向下的趋势戛然而止,下意识回头望去,讶异道:“齐鸣?!”
汪齐鸣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似乎心有犹豫,过了几秒钟,才从门口走了进来,只不过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右边的安默身上,却左边的姜元元视而不见。
汪齐鸣大步流星走向蔡丽琴,既困惑又怨怪地说道:“蔡姨,为什么这样对安默?”
“因为她知道了我…的秘密,她不能离开这里。”蔡丽解释道。
“我不准你伤害她!”汪齐鸣一点也不害怕蔡丽琴,态度强硬,满脸怒容地命令道,“我已经报警了,你再不走,永远也走不掉了。”
“呜!”安默喜出望外,激动地想坐起来,但左手还被捆住,尝试之下没能成功。
“齐鸣你?”蔡丽琴难以置信地看着汪齐鸣,沉思许久,丧气地扔下菜刀,看了看安默,又飞快地扫了一眼另一侧的姜元元,眉头一蹙,像是暗中下定了什么决心,捡起从安默手中掉落的手术刀。
安默心下一凛,预感不妙,她还没有来得及细细琢磨,蔡丽琴手起刀落,手术刀准确地插入姜元元颈部。
“元元,妈舍不得扔下你,妈带你走吧。”蔡丽琴不敢直视女儿的眼睛,悲痛地闭上眼睛。
姜元元喉头咯咯作响,鲜血沫子不断从嘴角溢出,身体剧烈地抽搐,不一会儿就断了气。
汪齐鸣远远站在一旁,一副很吃惊的样子,不解道:“为什么要杀她?”
蔡丽琴粗糙的右手,轻轻拂过姜元元苍白瘦削的面容,一脸死寂,语气悲戚。
“我走了就没人照顾她了。”
安默目瞪口呆,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她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事实蔡丽琴居然杀了她自己的亲生女儿!
太恐怖了,安默完全无法接受,她忘记了疼痛,拼了命地用右手掰动套住左腕的绳索。
“呜呜!”
蔡丽琴的视线离开身体逐渐冰冷的姜元元,扫了一眼安默,最终落到面如寒霜的汪齐鸣身上。
蔡丽琴神情悲戚,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拔出插在女儿姜元元脖子上的刀子,电光火时间,便插入自己太阳穴中。
“齐鸣,我爱你。”蔡丽琴低声呢喃。
弥留之际,蔡丽琴的目光十分复杂,复杂到安默都分辨不出到底蕴含了多少种情绪,有疼爱,有宠溺,有欣慰,有悲伤,有失望,还有那么一点点哀怨。
蔡丽琴颓然倒在地上,噗通一声巨响,安默彻彻底底的惊呆了,但不是因为蔡丽琴的自杀,而是蔡丽琴最后那一句话“齐鸣,我爱你。”
蔡丽琴爱汪齐鸣,难怪,之前她和汪齐鸣起争执的时候,平常一言不发的蔡丽琴,会那样激动。
爱,到底是什么爱?
安默毛骨悚然,但有莫名地怒上心头,超级想发火。
疯子!都是疯子!
再待下去,她迟早也会被逼疯!
心里堵着一口气,埋着一团火,安默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要逃离这个鬼地方!
在这个念头的驱使下,安默越发地焦急,她急切地想要挣脱绳索。
安默抬头望向站在床边,一动不动,也一言不发地汪齐鸣,不断的暗示对方。
“呜!呜!”
汪齐鸣对安默的暗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是呆呆地看着蔡丽琴和姜元元的尸体,良久失神。
“呜!”见声音不能引起他的注意,安默只好用手拽了拽他的衣角,她心情激荡难平,甚至忘了可以撕掉封住嘴吧的胶布。
感觉到衣服的晃动,汪齐鸣低头看了眼,嘴角轻轻勾起一定弧度,邪笑道:“要我救你?”
“嗯!”安默重重点头,心里却在暗骂汪齐鸣装糊涂。
汪齐鸣似乎看穿了安默的心思,貌似随意的轻笑道:“你现在一定在心里骂我对不对?”
“呜呜。”安默略一愣神,连连摇头。
就算对方猜到她说谎,也不能傻了吧唧地承认。
汪齐鸣忽然俯下身,双手撑在安默双侧,凑到安默面前,非逼着安默直视他不可。
“你说谎!”
汪齐鸣始终满脸笑意,只不过那笑意未达眼底,而且被无形的寒冰所包围,一点也没有温暖人心的作用,反而让人觉得心惊胆战。
“不过幸好你没有承认,不然的话,我可不会简简单单就放了你。”
“呜!”安默偏过脑袋,躲开汪齐鸣邪肆放浪的眼神。
真特么快吐血了,这一家人都有病!不管大的小的,还是女的男的,都有病!
直觉告诉她,蔡丽琴的死亡,并没有终结噩梦,反而掩盖了更多的、不为人知的隐秘。
“你害怕了吗?要不要以身相许?你答应的话,我马上放了你。”汪齐鸣贴近安默,鼻尖之间的距离,不足十厘米,暧昧不明的气息顷刻间弥漫屋内。
一上一下的姿态,让人觉得分外尴尬。
安默气得只想揍人,下意识扬起巴掌,一句“你特么的神经病”脱口而出,但临了,发出来地还是含混不清的呜呜声。
汪齐鸣眼明手疾,一把攥住了安默的手腕,观摩似得看了看安默血迹斑斑的手掌,啧啧称奇:“你对自己真够狠。那把手术刀那么锋利,也敢用手抓,你胆子还真的挺大的。”
汪齐鸣说着,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触碰了安默的伤口,痛地安默太阳穴直突突。
安默觉得,汪齐鸣一定是借机报复,报复之前她的暴打。
“呜!”安默挤眉弄眼,示意汪齐鸣放开她的手,因为她嘴巴还被胶布封着,这家伙,不帮她撕下来也就罢了,还攥着她的手不放,什么意思嘛?
“你怎么了?长鸡眼了吗?”汪齐鸣故意装作看不懂安默的暗示,欠揍地反问道。
面对装傻充愣的汪齐鸣,安默除了干生气,也无可奈何。汪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