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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阿姨,您到底想做什么?”安默哆嗦着问道。
蔡丽琴头也不抬,双眼死盯住安默暴露在空气里的脚踝,幽咽地叹息道:“元元,你太让妈妈失望了。”
她说着,她手上的力气加大,圆钝的刀子狠狠划过安默的肌腱。
安默猛地一个激灵,全身大小神经都跟着颤抖起来,心想,如果神经被切断,就算她恢复能力再怎么惊人,也不可能还有痊愈的可能性吧?
安默心下一惊,大声叫道:“蔡阿姨,我不是您女儿!”
听见安默的辩解,蔡丽琴一愣,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悲戚,暂短失神后,抡圆眼睛瞪着安默,似哀似怒道:“元元!你为什么要一再伤妈妈的心?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妈妈会有多么难过!”
对上蔡丽琴眼中的疯狂和冰冷,安默大呼不妙,大脑飞速运转,定了定心神,强笑道:“蔡阿姨别激动,您是元元姐唯一的亲人,您辛辛苦苦把她养大,她肯定不是故意气您的,青少年叛逆很正常,长大就好了。”
显而易见,蔡丽琴把对女人的情感和不满,转移到了安默身上,把安默当成女儿的替身。安默想替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只有提醒蔡丽琴自己不是姜元元,不让她把对女儿的不满和怨恨,转嫁到她身上。
她知道应该怎么做,但效果到底如何,那就是未知数了。
安默说得分明,但蔡丽琴显然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自顾自地呢喃道:“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忍冻挨饿,对你百依百顺,可你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一下我的感受和处境。小小年纪,为什么要和一个可以做爸爸的男人不清不楚,传出去,你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蔡丽琴一面自言自语,一面用力割安默的肌腱,眸底地疯狂完全不加掩饰。
“…元元,不要怪妈妈,妈妈这样做,是为了你好。你放心,妈妈养你一辈子,一辈子都不离开你。”
恐惧无限扩散,冷汗渗透背心处的衣服,安默惊恐万分,急切地辩解道:“蔡阿姨,我不是你女儿呀!我是……”
或许是嫌安默吵得慌,蔡丽琴重新封上了安默的嘴巴,表情阴冷道:“元元,你知道吗?你这样说话最伤妈妈的心了!”
“呜呜!”安默连连摇头。
特么的,汪家就两个女人,结果两个都是神经病,而且一个比一个恐怖。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平时不发病的蔡丽琴突然下黑手,她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全然猝不及防。
看这架势,蔡丽琴是想挑断她的手脚筋脉。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安默感觉天塌下来一般,生无可恋,她无法接受自己变成一个废人。
安默拼命地反抗,身体不停地挣扎扭动。虽然手脚被缚住,但她的力气不小,蔡丽琴的菜刀很钝,折腾了半天,只在安默脚踝上割破了几道口子。
双方僵持了几分钟,蔡丽琴到底年纪大了,体力吃不消,怒上心头,扬手就给了安默一巴掌,怒斥道:“元元!你是不是不听话!?好,你一定要跟我闹的话,那就别怪妈妈生气了。”
蔡丽琴把手中的菜刀往地下一扔,弯腰从腋下抱住安默的肩膀,把安默一点一点挪出房间,一直到紧锁的那间屋子外面。
蔡丽琴将安默靠在墙上,用钥匙打开房门,又将安默拖进屋里。
屋子里没有特别的恶臭,但隐隐约约弥漫着一股腐烂死亡的气息,熏地人恶心欲吐。
安默背对房间,又被蔡丽琴挡住身后的视线,看不清房间的全貌,看格局跟蔡丽琴的房间差不多。在安默可见的范围内,没有看到任何物品,仿佛空无一物。
“呜呜……”
痛苦的呜咽声,但这并不是从安默口中发出来的。
随着不断靠近屋子里侧,安默左右视野内分别出现钢丝床的一脚,而那个压抑的呜呜声,就是从她右侧发出来的。
安默没有任何迟疑,立即猜到声音的主人是谁传说中失踪了的姜元元!
蔡丽琴用力将安默搬到左面的床上,平躺放好,然后用一根更粗更长的麻绳,牢牢捆住安默的胸部、腰部和大腿,最后用细一些的绳索,将安默四肢分别拴在四个床脚上。
“呜呜!”安默徒劳无功地挣扎,脑袋偏向右侧,对面床上的姜元元也看向她,四目相对,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深深的恐惧。
只不过安默多了不服输和愤怒,而姜元元浑浊的眼眸中,更多的是绝望和心死。
在两张床之间,放有一个铁皮柜子,房内那熏人欲吐的恶臭味,就是从柜子里散发出来。
第681章 谁是神经病(23)
进入院内,安默利用小纸人,直接从二楼汪齐鸣房间的窗户翻进去。
双脚轻轻着地,猫着步子走到房门前。
隔着门板,她听到过道里,传来重物在地上拖行的摩擦声,以及人被封住口鼻的呜呜挣扎声。
安默转身,后背紧贴房门。
在她赶来的路上,别墅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汪家人和事都很诡异,但她没有感觉到灵异气息,反正觉得,一切都可能是人为的。
连同蔡丽琴在内,汪家四人,到底谁是那一个包藏祸心的人?还是,他们被其他人盯上了?
由于对外面的情势一无所知,安默没有冲动地跑出去。
在确定对方走远之后,安默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偷偷跟了上去。
黑暗中,她又不敢靠的太近,只能依稀辨别出是一个女人,身材纤长,身高在一米七左右。
蔡丽琴虽然也长得瘦,但顶多一米六五的样子,身高明显不够,倒是庄玫怡差不多的身高。
对方没有走多远,走过弯角,到汪霖卧室前停了下来,开门前,警惕地左右张望。
安默隐藏在拐角处,对方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女人打开房门,拖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人进入房间,随后关上房门。
看到这里,安默真的忍不住,打电话偷偷报了警,理由是有人被囚禁。
泥煤的,活人不归她管,更何况,就算她想管也管不着。
话虽如此,但她也做不到见死不救。站在人性的角度,在警察到来之前,她有必要阻止悲剧发生。
想到这里,安默走到汪霖卧室门外,耳朵贴在实木门上,听到了如下对话。
首先说话的是汪霖,他的声音微微颤抖,语气中说不出的恐惧,以及一丝隐忍的薄怒。
“玫怡,你把我们绑起来干嘛呀?”
“你说我干嘛?汪霖,你害我被人家当成疯子整整十三年,你说我会干什么?”庄玫怡的语气中,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阴狠和怨毒。
汪霖尴尬地笑了一声,不无心虚地说道:“玫怡,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害你?我是你老公。”
“呵呵。”庄玫怡冷笑,讥诮道,“汪霖你少装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给我吃的,不是抗抑郁药吗?你怕我不吃,就每天亲自给我喂;你担心别人怀疑,就对外人说我有精神病!好,你想我当疯子,那我就配合你,我不但有抑郁症,还有狂躁症,会精神分裂,你不是更喜欢吗?哈哈哈哈……”
庄玫怡肆无忌惮地疯狂大笑,听起来一点也不像正常人,完全就是一个不承认自己患病的重度精神病患者。
庄玫怡口中的话,让安默措手不及,但她并没有立即妄下定论,万一庄玫怡还患有被害妄想症呢?
安默压住心头的惊骇,继续偷听,为了保险起见,她偷偷放了小纸人进屋里,免得关键时刻反应不及时,害得汪霖他们被庄玫怡伤害。
“玫怡,你发病了,你放开我,我给你找药好不好?”汪霖大声请求道。
“我没病!你才有病!”庄玫怡断然否认自己有病的事实。
“妈,你听爸的话吧,你真的发病了!”汪齐鸣苦苦哀求,听起来感觉快哭的样子。
“野种闭嘴!没有你说话的份儿!”庄玫怡恶狠狠地叱责,语气冰冷无情,如同被寒霜浸染过一样。
“妈!”汪齐鸣大概被庄玫怡的话刺激到了,隐约有点发怒的意思。
“我不是你妈!别乱叫!”庄玫怡怒不可遏,怒气冲冲道。
“妈,你想干什么呀?我是你儿子呀!”汪齐鸣搞不懂母亲为何连自己都不认了。
屋里只有庄玫怡、汪霖和汪齐鸣三个人的声音,安默并不确定蔡丽琴是不是在房间里。
“我没有儿子!你不是我儿子!”庄玫怡反复叙述这一点,心里认定了汪齐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