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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走了出去,发现这里原本倒在地上的匈奴大兵,这一晚的功夫都不见了。
只留下满地的陷阱和残骸,但是人却犹如人间蒸发了一般,全部都不见了。
苏棠也有些意外,但道理他们不应该那么快就会恢复行动力。
可是事实却是如此,所有人都不见了。
不仅如此,原本倒在被怨鬼反噬最严重的呼延屠各也不见了。
时越脸上微微一变,“情况有变,到山谷口去看看。”
苏棠也快步跟上去,三人到了入口处时,发现山谷处并没有想象中的打斗的痕迹。
那,预警的哨声是从何而来?
时越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他们在外面!”
估计是匈奴那边有了援兵,这山谷应该不仅仅只有这一条路,估计还有一条隐蔽的小路可以通到外面。
想来应该是呼延屠各留在外面的士兵发现了里面一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猜到计划有变,所以进来支援了。
那哨声应该是守在外面的时家军正好碰上了窜逃的匈奴人,他们发出的警告声。
可是去路被封,时越不能看到外面的情况,所以也不能及时作出反应。
好在里面的威胁已经消失,他们暂时没有了危险。
时越与时家军汇合,思及山谷外的情况,索性下令让他们从里面往外挖,从两头开始挖通道这样一来也能节省一点时间和精力。
令一下,宓华容没有犹豫,撩起袖子就是干。
而时越没有光看,也跟着众人一起挖起了通道。
苏棠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站在旁边看着,她这样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鸡,只能坐在一旁。
好在外面也没有预警的哨声再传来,苏棠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躲起来上药。
她掀开衣领,发现肩上的伤口其实已经没有再流血了。
她的体质是异于常人,但是也不是不死之身,只是受伤好的快了些,但是这一次,苏棠没有想到这一次,原本深可见骨的伤口此时没有任何外力的情况下已经没有流血了。
苏棠有些意外,要知道她的体质虽然特殊,寻常的小伤口几乎过夜就能恢复,若是收了重大创伤,那也是不要多久就能愈合。
甚至最后连伤口疤痕都看不见,这也是为什么当初甲午看到她手腕上的伤那么惊讶的原因。
因为曾经深可见骨的伤口,只过了这么一小段时间就愈合了,甚至连个疤痕都没有留下。
这是她体质的特殊之处。
但是再怎么特殊,也会受伤也会流血,更重要的是,虽然愈合期较于常人来说比较短,但是伤口愈合还是有一个过程。
可是现在,肩膀上的伤口没有任何处理的情况下,就已经止住了血,虽然伤口从外表上看没有什么异样,但是却没有刚开始的痛感那么明显了。
这对于苏棠来说,其实这是一个好事,同时也是一个信号。
那就是,她的能力似乎在一次又一次玩命之中有所提升。
苏棠长吁一口气,她不知道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还没来得及细想,宓华容那边就传来了声响,苏棠赶紧手忙脚乱给自己上了药,然后朝着宓华容那边走了过去。
她不敢去细想,在刚刚那匆匆一瞥之间,宓华容究竟看到了什么。
他的表情为什么会显得那么奇怪。。
更甚至,在旁边站着的时越有没有看到什么。
这些问题都是她不敢去细想,却又不得不面对的事情。
苏棠走了过去,发现之所以这里会突然那么热闹,是因为出山谷的路已经被打通了。
苏棠走了过去,发现时越面前站着个络腮胡的大汉,身高一尺九,身材强壮,看上去像一座小山。
苏棠猜想这大概就是时越麾下的大将,看上去次显得那么气度非凡。
也正是因为有这些人的存在,时越的时家军才能有如今这样的名气。
来人看着苏棠一眼,大嗓门吼吼道:“这小玩意儿是哪来的?”
苏棠被人这样叫倒也不生气,只是双手合十朝他微微颔首。
苏棠自己可能都还没生气,倒是宓华容听了不乐意了,“你叫谁小玩意儿呢,等你知道人身份之后,你要跪地叫爹!”
“呸!能让老子叫爹还没出生呢!”
宓华容冷笑一声,“就你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还不够人家玩的。”
“你有本事说我?”大高个嗤笑道,“多杀了几个人就不知道自己姓啥名啥了?”
宓华容懒得和他一般见识,等会某些人就要跪着叫爹了。
苏棠倒也没有在意,毕竟有本事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自己独特的脾气,只是她很好奇站在络腮胡旁边的老头子。
按道理来说,以时越这样的专精人才的队伍,是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人。
可是,在这样的前线都能上场,只能说明眼前这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老人家有什么过人的才能。
这个才能,是她现在暂时无从得知的。
只是苏棠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人就是和她有过不小渊源的赛诸葛。
赛诸葛之前原本没有注意到这边,他站在时越面前,问了些里头的情况。
他是个闲不住的,时越不在军中,他又仗着年纪大缠着穆凯来了山谷,得知了这里的情况之后倒是十分好奇,没想到匈奴王居然深入到了这,还能在这设下了天罗地网,就为了围剿时越。
赛诸葛不得不感叹一句,还真是王不见王。
他断言,若两人他日再见必将争出个你死我活。
他虽然不太了解呼延屠各的为人,但是有句话说的,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
时越目前最大的敌人就是呼延屠各,所以搜集了许多有关呼延屠各的事迹。
其中很多甚至细到他自己本人都不一定还记得的事情,但是他们竭尽全力都搜集到了。
就好比一山不容二虎,呼延屠各是匈奴人的王,而时越是他们的王,两人所在的阵营又是对立面。
所以,只要两人相碰,那么就一定会争出个你死我活。
赛诸葛摸着两撇小山羊胡,余光瞥到了站在旁边有人一直在看着他,恰好抬眼望过去,发现一个站在旁边的小和尚。
小和尚身上看上去着实狼狈,但是那通身清透的气质,实在是他这么多年来所见过的唯一一人。
这身气质,可比那些久居长安城中皇家寺庙的那些所谓得道高僧来得更让人舒服得多。
怎么说,以他这么多年走南闯北看人的本事来说,眼前这个小和尚是最具有佛味的一个。
哪怕她现在身上穿得如此破旧,可是那通身的气质,可真是一眼望去就知道这人手上有货,眼里有活,心中有佛。
赛老先生来兴趣了,这小和尚是他这段时间以来见过最有趣的人了。
他心中闪过一丝念头,开口问道,“活佛了凡?”
这开门见山的架势,倒还真是简单又直接。
苏棠一愣,点点头朝他做了一揖,“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免贵,江湖人给面子送了个称呼赛诸葛。”
“原来是赛先生,失敬!”
苏棠着实没想到,眼前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赛诸葛,那还真是与想象中差距有些太大。
若不是此时此行,就凭这一句话,估计很少有人会相信,眼前这人就是所有藩王的座上宾,是所有上位者想要招揽的天下第一聪明人。
眼前这人穿着粗衣短布,看上去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头,并没有什么特别住处。
苏棠知道自己着相了,低声念了声佛语。
倒是老头子来了兴趣,凑到她面前道,“怎么,是不是不相信?”
苏棠摇头,“是小僧狭隘了。”
“嘿——”赛诸葛觉得有趣,不进反问道:“我又没说什么,你怎么就狭隘了呢?”
苏棠双手合十,弯腰,然后道,“赛先生大才,大隐隐于市,大才隐于实,是小僧太过于看中外在,留于表面的形式,所以——失敬了。”
赛诸葛哈哈大笑。
仰头笑得见牙不见眼,像是鲤鱼摆尾,那眼角拉出一道道的细纹。
“我就喜欢和你们这种人聊天,太有趣了!”
苏棠被笑得有些发懵,压根就不知道赛诸葛为何发笑。
倒是时越似乎在旁边看不下去,实在没忍住,吱了声:“苏棠,赛先生平时不是这样,此行匆忙所以他身上穿的衣服……是从农户家中所买。”
苏棠:……
所以,这就尴尬了。
宓华容在旁边看了整出戏,也是笑得好不快活。
原本正在争吵的两人也不吵架了,穆凯也站在一边,双手环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