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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只要偷拍到柳生父亲和其他女人约会的照片,柳生就会把这些照片印出来寄给那个当事人。
除了照片,柳生还会在信封里放上一封打印好的信,这封信他打印了很多张,每张内容都是一样的:离开他,否则就把照片寄到你的亲朋好友和公司那里去。
信封表面的地址栏里只有收信人的信息,没有寄信人的信息。
哎呀呀,还怪可怕的。在手里把玩着柳生特制的“威胁信”时,我忍不住又想感叹起他那颗充满智慧的头脑。
大多数人在收到这封信后不会报警,因为这封信实则没有什么需要大动干戈的言论,也不会出现像“不照办就杀了你”之类露骨的字眼。柳生只不过是叫她们主动离开他父亲而已,而且还是以一种极为礼貌的方式:工整地叠好信纸,有序地排好照片,仔细地涂上胶水,把信封口严严实实地密封好,甚至连地址栏都用上了对方的敬称。
干净利落,严谨简短,端正有礼到几乎看不出这是一封威胁信。
但这样一来对方不就不当回事了吗?只不过区区几张照片而已,不怕事情败露的人或多或少也存在。但对那些单纯图谋钱财或是一时兴起只想寻求香艳刺激的人来说,要衡量起维持这段关系和败坏自己名声把事情闹大来的话,显然多数人还是会选择默默放弃前者,因为她们和柳生的父亲之间本就不存在什么牢不可破值得闹到天翻地覆的感情,说到底,那终究只是“玩”罢了。
当然,只是做这些还不够。
柳生的高明之处在于,他会在寄出第一封信后紧接着又寄出第二封。第二封信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几张万元纸钞。这是柳生送给那些女人的“封口费”,也可以说是“安抚费”,数量虽然不算多,但一边寄予威胁一边又寄予安抚,让她们意识到“不会只有一封信”的同时,也让她们产生了“第三封信会是什么”的无形压力。
在鞭子和糖的双重施压下,那几个女人都陆续离开了柳生的父亲。
没有人报警,即使报警了也无法查出信的来源。退一万步讲就算警察肯为了这种小小恶作剧花力气去查,我们也只是礼貌地“问候”了她们一下,写了封信拍了几张照片而已,完全没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所以一点也没有担心的必要。
我是在为柳生的母亲,或者说这个肮脏的社会伸张正义吗?当然不。
那么帮他做这些事到底有何意义?会有快感吗?也不。
但这种在同龄人中甚少能遇到的体验,确实为我无聊到看不到尽头的生活增添了一抹极少的奇特色彩。
那抹色彩是鲜亮的吗?
正相反。我在很久之后才意识到,做这些事并非是在拯救柳生悲哀的家庭,而是在把他,以及他的家庭推向更可怕的深渊。
那抹名为漆黑的颜色,还只不过是通往地狱之路的起点。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忽快忽慢实在对不起~m… …m
某人依然挣扎在期末地狱以及毕业伤感的阴影中……
春节就快到了~大家应该都已经回家准备过年了吧~
这里是回不了国只能一个人在家啃饼干看春晚的小可怜Toru←噗
希望大家能在春节更新的时候用留言陪伴我喔~XDDD
对了,求能在国外看春晚的方法~~~!!!←走开
☆、第五十章
在所有我和柳生跟踪过的女人中;只有一个是跟我们真正打过照面说过话的。
和其他收到信后没多久就放弃的女人不同;那个在俱乐部工作的女公关是个在风月场摸爬滚打惯了的人,用句很贴切的话来形容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类型。因为什么场面都见识过了,所以她并没有在收到信后就停止和柳生的爸爸来往。
“要寄第三封信吗?”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柳生的最后一道杀手锏是什么;可他却朝我摇了摇头。
“我要约她出来。”
说完,柳生就很干脆地拨打了对方的手机号码,邀她出来见一面。
柳生的第三封信并不是真正的信,而是面对面的谈判;这是我起初没有预料到的一步。柳生寄出的信都是匿名的;而且非常小心地注意不留下任何会暴露来源的信息;对方或许多少可以猜到这是亲人所为;但绝无证据直接指到我们头上来。
可柳生的主动联系显然已经轻易地暴露了他自己的身份。
“仁王君如果不想出现在那种场合的话,不去也可以。”柳生推了推眼镜说道,“但如果有你在场,我会事半功倍的。”
我的确不怎么想出现在那种场合,但俗话说帮人帮到底,何况比起在暗处偷偷地给人寄威胁信,这种正面交锋说不定才更刺激有趣。如此一来,我就决定了要跟柳生一同前往。
见面地点约在一家连锁的家庭餐馆,是那种成群结队的中学生会经常光顾的地方。
柳生似乎完全不介意曝光自己还是个中学生的事实,他穿着学校制服,没有任何乔装打扮地坐在了餐馆里等对方前来。
“哎……为什么我非要做这种事不可。”
点完三杯饮料后,柳生忽然对着桌子叹了口气。
“呀,不是挺有趣的么?”
比起跟着凑热闹的我来,主动提出这次大胆会面的柳生却反而显得没什么精神:“仁王君真是奇怪的人,竟然觉得这种事有趣……算了,就算我说你也不会明白吧。”
我明白,我非常明白,出轨父亲的儿子和父亲的情人见面谈判这种场面实在是有趣极了,不然我为什么要跟过来搅这趟混水?
“一会儿仁王君不用开口,全部交给我就行。”
柳生像是不抱期望地看了我一眼之后说道。
“是是,遵——命——”
服务员送来了饮料,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就在我喝了一半的档口,女公关的身影出现在了店门口。她一眼发现了我们,随后带着一副轻蔑的姿态朝这里走来,随之飘近的是一股刺鼻的廉价香水味。
“长得还不错嘛,鹰介的儿子,不输给他自己呀。”屁股一沾到椅子,女公关就立刻冲我们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下流。
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找不到除了这两个字以外更合适的形容词。
柳生脸上的表情已瞬间由刚才的唉声叹气转为了战斗模式,他直直地盯着对面的女公关,并未流露出丝毫胆怯或退缩之意。
“首先谢谢你答应出来见面,长话短说吧,前两封信你应该都已经收到了,请问你还需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肯离开我父亲?”
“我不怕你。”女公关笑眯眯地说,“你以为像我这种人会怕十几岁的小孩子嘛?答应出来见你,不过是因为我可怜你罢了。”
柳生沉默了稍许。
“就像第一封信里说的那样,如果你不配合,我会把照片寄往所有认识你的人那里,无论是家人还是朋友还是工作上相关的人。我想这对你的名誉多少会产生损害。”
女公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名誉?你觉得我有种东西吗?哈哈哈。何况你也不用脑子想想,那些照片上除了我还有你爸,公布它们不仅会暴露我,也会暴露你爸,你以为只有我名誉受损,你爸就可以独善其身?”
“可以电脑合成。”柳生不为所动地回答,“我有非常精通电脑的朋友,他可以把我父亲的脸换成别人的脸……至于想换谁的,那全凭我决定。”
说完,柳生瞥了我一眼。我拖着腮帮子,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对面的女公关。
“当然,照片不是唯一的方法。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会考虑去找黑道,一边伪造你的身份信息一边去大量借钱欠债,等欠到一屁股债又不去还的时候,他们就该上门找你要了。你也知道做公关这行的人没什么信誉可言,黑道那些人会使出什么样的招数逼你还钱,我实在是不敢想象,恐怕绝不会像我们这样和平地坐下来聊天吧。”
漂亮的攻击。女公关涂着厚厚脂粉的脸已由最初的气焰嚣张逐渐出现了细微动摇,她下意识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柳生由此开始了下一阶段的惯用绝招。
“不用担心,我也说了那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使用的招数。只要你肯主动离开我父亲不再纠缠他,相应地我会另外支付给你一笔安抚费用,我想这笔交易显然要比前面那些方法明智得多,你不会吃亏的。”
女公关非常不高兴地拿起眼前一早点好的饮料,但刚递到嘴边又放了下来。
“如果我说这些我都不怕呢?”她忽然挑衅般地望着柳生,和他胸前的某处,“那个校徽是立海大附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