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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行至一座荒坟处停住,轿中手拉手走下两个身穿红色喜袍的“新人。”聂玫瑰顾不得看他们,只死死盯着那青烟慢慢向队伍最前方蔓延,最后停在新郎的身边。
“唔?!”聂玫瑰忍不住发出了声音,她连忙捂住嘴,但已为时已晚,所有的“纸人”都回过头盯着她,那一点红唇似乎都裂开笑了。
聂玫瑰刻意忽略它们,只是死死看着那位新郎,但他仍是背对着自己,无法看清楚面容。
一阵阴风扑面而来,她回神一看,新娘就立在眼前。她头戴红纱,随着呼吸一股股阴寒白雾从红纱中透出。
聂玫瑰吓得往后退一大步,她便随之飘近一大步,始终与聂玫瑰相距咫尺。
“你,是谁?”她开口了,冰冷,没有音调的起伏。
聂玫瑰咽了口唾沫,紧张的牙齿都打战:“我,我是来找人的。”
“什么人。”
聂玫瑰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前方的新郎,却不知这举动便惹怒了新娘。她忽然将盖纱掀开,狠狠地瞪着聂玫瑰,尖声道:“你想抢亲!”
“呕~~”聂玫瑰看到她的真面目,恐惧加之作呕感一起涌来。只见她双眼全白,只有瞳仁一点黑,脸上皮肤溃烂露骨,鼻孔只剩两个黑洞,唇齿外翻……几只蝼蚁正在爬进爬出。
鬼新娘伸手就要掐住聂玫瑰脖颈,她连忙低头躲开,那些个纸人全都围了上来。这她倒没有害怕,再怎么诡异不也是纸糊的?
一个纸人“呵呵”笑着向她飘来,她顺势把佛香戳了上去,“轰!”不知是那纸易燃还是怎么,眨眼间便烧成一团,风一吹过,火星四散,那周围的纸人瞬间遭殃,不一会便被烧了个精光。
火光映照在鬼新娘那张鬼脸上,狰狞恐怖,那白眼更加凸出。突然,她张开双臂尖啸着升上高空,对着聂玫瑰甩出衣袖,如利剑一般直射她心口而去。
聂玫瑰见状敏捷闪躲,那衣袖却象长蛇一般柔韧紧随,很快她就躲避不及,眼睁睁看着它射了过来。
“展昭救我!”危急时刻,她下意识叫出展昭的名字,眨眼间,红衣新郎出现在面前。
“展昭………” 再一次,那人又挡在了危险前面。鬼新娘的衣袖停在他心口一寸开外:“你竟然会护着他,一缕游魂何来自主!速速退开,否则别怪我不念情份!”
展昭定定停在原地,既不对聂玫瑰的声声呼唤反应,也不对女鬼的威胁动容。
鬼新娘大怒,她衣袖灵蛇一卷,将展昭捆缚住往回一挣,展昭便飘渺渺飞起。聂玫瑰眼疾手快从怀里掏出定魂符贴在展昭后心处,顿时,展昭落回原地,女鬼再难扯动分毫。
作者有话要说: 能无耻的求评吗?只需要看官们留个爪印,让我知道还有人看。??????
☆、魂兮归来
那女鬼眼见到嘴的新郎被抢,气的怪叫连连。它在半空中突化浓烟; 浓烟形成一颗硕大的鬼头; 疯狂地向二人吞噬过来。
聂玫瑰大惊,一把拉住展昭手臂就要逃离,却抓了个空; 这才想起他现在只是一个没有实体的虛魂。
眨眼之间鬼头就来到面前; 那大嘴如无底黑洞; 带着阵阵令人作呕的腥风和强大的吸力; 展昭身形立刻开始飘忽,若不是那定魂符,只怕瞬间就会被吸入。
聂玫瑰见定魂符在他身后哗啦啦乱摆,随时都会脱离。她却不敢动手去摸上一摸,只怕那一下便会使符咒掉落。
情急之下她又挡在了展昭身前,想为他挡去大半的吸力,却因为自己力薄,被吸引的步步接近黑洞。
“我求你放过我们吧; 他还没有死; 只是被人陷害离了魂,”
女鬼不理她; 吸力又更强了些。
“我是纯阴女,要不你夺了我的身体好吗,你放过他!”明知道这恶鬼不可能答应,却还是想要尽力搏一搏。
“嘎嘎嘎……管他真死假死,我看上的; 就是我的!臭丫头不识好歹,竟然来抢我的男人,连你,我也不会放过!!”
黑洞就在面前,聂玫瑰来不及多想再次将舌尖咬破一口血噴了过去。
“啊!”一声短促惨呼。浓烟翻滚,渐淡,女鬼又现出原身,鬼面上被血溅之处如同筛漏坑洞。它被彻底激怒了:“我要把你碎尸万段!!!”枯发暴增,根根如利箭射向聂玫瑰。
没想到这一口精血竟然不管用,难道是血太少了?她扭头向着别的方向跑开,尽量将危险带离展昭。
谁料女鬼完全没在理会她,而是直接卷起展昭往回带去。
她大骇,飞身扑了过去,死死抓住那截枯发不放,女鬼顺势一带也将她一起收了过来。狞笑着伸出尖利的鬼爪,正对她的胸膛,这一刺中,必死无疑。
生死关头,聂玫瑰已无惧意,她看向展昭,只见他也正看着自己,眼中虽然没有任何情感在内,却始终目不转睛。
聂玫瑰冲他展颜一笑,生死相伴,也不错了……
她把舌尖抵出,重重咬下,鲜血在口中迅速积蓄,眼见鬼爪就到眼前,她鼓起腮帮就要喷吐………
“蠢货,你不想活了吗?!”身后一声断喝,四周浓雾立散,一道黄色“卐”字符袭来,正中鬼女额间,她凄厉惨叫,浑身冒起青烟,扔开两人就想遁逃。
聂玫瑰跌落在地,血没喷出反而摔的咽了回去。来人不用说,听声音就知道是灵禅子了,他一掠而过,又连续打出两道卐字符,全中在鬼女后心,她连叫都没叫出声便化为一堆枯骨,一阵风吹过,枯骨成灰飞散的无影无踪。
聂玫瑰跑过去仔仔细细上下打量着展昭,看不出来他有什么损伤,这才松了口气。转回头看着救命恩人,她眼中充满了崇拜:“灵禅子师傅,您真是一代高僧,法力无边!”
灵禅子细长的手指点在她的额头:“聂玫瑰,像你这样的蠢人简直少见!不是和你说过了?三口精血也许就要了你的命,你还敢这么儿戏!”
聂玫瑰目瞪口呆,半晌才嗫嗫回道:“你怎么知道我用了三口?”突然,她怒了:“原来你一直跟着我!却不出来帮忙,我差点被那个吊死鬼勒死!还有,还有刚才……”想到那一刻必死的绝望,她眼圈红了。
灵禅子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随即冷笑道:“这么说来,我还来错了?”
聂玫瑰无语,只是仍有些气不平。灵禅子也不理她,抬头望向东方,聂玫瑰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那里微微泛起了鱼肚白。
“天哪!”她惊呼:“天要亮了,展昭还有一魂没有找到!”
“你这么蠢笨,再给你一夜也休想找到。”灵禅子嗤笑,他手一拽,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绳子牵扯,展昭另一个魂魄飘然而来,两魂合二为一,展昭立刻有了些许意识。
“聂,玫,瑰……”他断断续续叫出她的名字。
“是,是我。”聂玫瑰伸手虚抚着他的衣襟,哽咽,这一晚,好艰难。
灵禅子极不耐烦:“太阳一出他就魂飞魄散,现在就不如说说诀别的话吧!”
“………” 聂玫瑰还真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说他冷漠,却帮自己做了这么多,说他热心,那张嘴实在是太坏!“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当然回开封府!”灵禅子再次给了她一个你太蠢的表情,拘住展昭魂魄一起离开,聂玫瑰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灯火,忽明忽暗,泪似乎如同这蜡炬一般慢慢流干,为了这个男人,付出的一切到底值与不值,朵月姬不想深究,她只知道,她对他的爱,让她无怨无悔,即使下地狱,也在所不惜!
她拿出鬼母石像,将头顶盖子打开把手放入,不一会,她面上露出强忍不住的痛苦之色。如同被血浸染一般,黝黑的石像渐渐变成了紫黑色,那双邪恶的眼睛,却腥红的更加可怖。
她手执石像,决然向着开封府衙走去,是生是死,为人为鬼,永不离弃!云生,当年的誓言,你还记得吗?
一路上,鬼母不停溢散着一种诡异的紫色烟雾,朵月姬身后渐渐聚集了成片的孤魂野鬼。
开封府衙门前,值守的衙役席八困的有些精神恍惚,抬头看看对面的同伴,竟然直接打起了盹儿。
他眼珠子一转,起了恶作剧的心。他悄悄走近,鬼声鬼气的在耳边说道:“富贵,富贵,有鬼~~鬼来了~~”
徐富贵猛地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等看清眼前是谁,他恼怒的将席八拨到一旁,正要臭骂他两句,突然脸色一变,指着他身后惊恐的叫道:“鬼…鬼…好多鬼!!”
“哈哈,老徐你得了吧,反过来又吓唬我……”话没说完,丁富贵已经连滚带爬的逃进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