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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它们的指引下,伸出头朝下一看,这下面应该就是汽车站的后门,只见靠在墙根处的一个报刊亭的后面,鬼鬼祟祟的藏着几个人影。其中一个,看其体型神态,赫然就是大岁,而大岁旁边的那人,体型壮硕,虎背熊腰,一眼便能看的出来,那是虎头。
我惊得一愣,连忙又仔细朝四周探视了一番,发现附近几处巷子里,电线杆后面,墙角拐弯处,马路边的几颗大树上,几乎所有可以藏身的犄角旮旯,基本都有人影闪动。
我缩回来蹲在楼板上暗叫不好,看来大岁与我私通的事情已经败露,眼下虎头已经带人包围了整个后门,若不是逗儿爷及时出现提醒,我现在估计早已钻进了他们布下的天罗地网之中。
眼下大岁明显也被他们控制了,现在也是身不由己,想来要与他汇合是不可能了,心中盘算一番,我便抱起逗儿爷下了楼,翻出车站后朝招待所奔去。
我推开门,径直走到值班室,大妈已经睡下了,我蹑手蹑脚的将手伸进去把登记薄拿了出来,快速的翻找了一番,然后便上楼走到312号房间门口。
我轻轻的敲了敲房门,里面稍许片刻,便传来了马彪的声音:“谁啊?”
我表明了身份后,马彪随即打开房门将我让了进去,我这时才发现,这里面乌烟罩气,足有十来个男人围坐在一起。
他们全都愣愣的看着我,表情哀苦,就像是媳妇跟人跑了一样,一个个全都沮丧着脸,并且几乎个个身上都有伤,像是刚刚经过一场群架似的。马彪走到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人跟前,低头耳语了几句,那人看了我一眼,随即又回了他几句。马彪听完,像得了什么指示似的,取了张纸和印泥,走过来让我将金戒指沾了印泥把上面的图案刻在了纸上。
络腮胡子接过纸后,沿着六方形大宅图案的中间线将纸张对折,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木牌一样的小牌子,将对折过的纸与那木牌两两对接在一起,皱着眉头放在灯光下是看了又看。
过了许久他才眉头一弯,将木牌重新揣回兜里,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完全吻合,正是洛家宗戒无疑。”
话音一落,我能明显的感觉到,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全都从一开始的生硬变得亲和起来,但是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改善。
我也懒得问他们细枝末节,眼下转动着套在手上的金戒,朝他们问道:“你们现在一共来了多少人在县城里?”
马彪朝络腮胡子对视了一眼,得到他的点头示意后,回道:“先头部队加上我一共十一个人全在这了,另外,城外郊区还有三十名弟兄。”
“为什么不一起进城?”
“这个……”马彪一时语塞。
络腮胡子这时开口接上来说道:“不知小主子因为何事需要人手,我们原本是准备一起进城的,但是谁想半路杀出了一个女娃娃。哎!说来都有些惭愧,那女娃身手甚是了得,不使寸铁仅凭徒手,便将我几十名弟兄打的落花流水。”
我听他说完,愣的瞪大了眼睛。“那女的长得什么样,是否既年轻又漂亮,还带着一顶黑色鸭舌帽?”我急忙追问。
估计是被我一语中的,他明显身子一怔。“不错,一袭黑衣,确实戴着一顶黑帽。”
“你别说,那妞长的可真叫一个俊。”人堆之中,一个年纪稍轻的小伙突然插了一句,而后被络腮胡子狠狠的白了一眼,便低头再也不敢出声了。
“你们因为何事与她相斗?”我原本打算请他们堂会的人出手相助,想办法从虎头那边把大岁给解救出来,但是眼下这十来个病号,明显不是虎头他们的对手。现在谁想又牵扯出了无名来,这无名到底是敌是友,我这心里一直都没个定论,完全摸不清她与东家的关系,以及她在这次任务中所扮演的角色。如果她现在与虎头他们在要杀我灭口这件事上,仍然是一条绳上蚂蚱的话,那情况可就有大有不同了,虎头那边人再多,说白了也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是若是加上无名那就完全不同了,战斗力起码提升了不止一个数量级。
“哎……”他叹了长长一口气。“谁他娘的知道怎么就得罪了这个母夜叉,我们包的大巴车刚到郊区,正准备往县城里赶,当时她就站在马路中央拦下了我们,说是不让我们进县城,从哪来还回哪去。我洛门十三堂什么时候被个丫头片子劫过道,我们当然不从,双方便大打出手,司机见状直接掉头走了,我们因为有要事在身,急需赶进城来,所以最后见实在打不过她,只得依仗人多将其缠住,然后摆脱出来十来人先行进城。”
他停顿了一下,面色忧愁的接着说道:“哎……剩下那三十个弟兄现在也不知情况如何。”
“你们说她是徒手与你们相斗?”我想起他先前说的话,大惑不解的问道:“她难道没有用她的弯刀?”
“弯刀?没见她用过啊,她一直都是与我们徒手相搏的。”他皱着眉头苦思一阵。“不过,她腰上好像确实别了一个弯弯的刀鞘。”
看来无名是有意留他们小命,否则弯刀一出,血光毕现,几十个人也不见得能活着逃走一个。无名的心思很明了,只想阻止他们进县城,丝毫没有要伤他们性命的打算,只是她为何要这么做,估计还得从他们这帮人不惜留下三十个弟兄,也要让一小部分人先溜进城里来办的要事这点来分析。
眼下大岁那边,估计也不会立刻有什么危险,虎头他们顶多只是胁迫他而已,至于伤他倒还不至于。我这样思忖之下,便靠在墙上,点了一根烟朝络腮胡子问道:“你们所说的有要事进城,指的是什么?”
第五章 原来是他
我靠在墙上,点了一根烟朝络腮胡子问道:“你们所说的有要事进城,指的是什么?”
他搬过来一把椅子,我也没跟他客气,一屁股坐上去用手摸了摸一下逗儿爷,便听他娓娓道来。
他是正南堂的一个小头目,名叫张善华,兄弟们都叫他华哥,此次的行动便是由他率队负责。他受正南堂主之命,火速前来接应他们洛门十三堂的护堂使。这个护堂使两天前通过他们堂会独有的内部联络器械,发出求救信号,最后情报层层传递到总堂主那里,总堂主遂紧急命令他们正南堂临时改变行动计划,暂时放下勘察古庙遗迹,从而加派人手,提前赶来以接应护堂使。
这个护堂使一直是由德高望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智者担任,相当于军师的角色,在堂会里地位之高,仅次于总堂正副两位堂主之下,可以说是堂会里的三号人物,是堂会历届领导班子的骨干。
据他所说,洛门十三堂是为了寻觅洛家宝藏,而由洛家出资建立的秘密组织,其组织形式相当于搜集情报的国家谍报部门,其堂会成员遍布全国各地,相互之间形成一只覆盖全国的情报大网。就在前天,这张大网中的一个结点,离这里比较近的堂会成员,突然接到了“音久螺”发出的求救讯息。
“音久螺”是一种生活在南太平洋一些无人小岛的浅海海域,极其罕见而又十分珍稀的一种海螺。其贝壳边缘轮廓略呈三角形,大而坚厚,壳身高达八公分左右,拥有十二级螺层。整体呈灰黄色或暗褐色,壳面粗糙,具有排列整齐而平整的螺肋和细沟,壳口宽大,壳内面光滑油光。“音久螺”可以脱水48小时而不死,他们堂会百余年来一直用其作为紧急通讯工具,几乎所有外出成员人手必备,在遇到紧急危情时,可以通过吹奏活着的“音久螺”,从而迫使隐藏在壳体内的“肉身”发出一种低频的哀鸣,人耳虽然听其传声不远,但是它们的同伴却能够听见远在几十公里以外的同伴哀鸣,并且会同样发出哀鸣声来回应同伴。所以一旦堂会成员随身携带的“音久螺”无故发出了哀鸣,则说明附近有其他堂会成员遇到了非常紧急的危险。
总堂主得知此事之后,立刻明白了一定是在此地执行秘密任务的护堂使发出的求救信号,所以才有了正南堂十万火急召集能够抽调的所有人手,由华哥率领将近40人的队伍马不停蹄的赶来。虽然不想半路杀出个陈咬金,但是任务紧急,解救护堂使刻不容缓,所以华哥在权衡利弊之下便以不惜折损四分之三人的代价先行赶来罗山县城,以布置音久方位阵,等待护堂使再次发出求救信号,好让他们确认护堂使遭遇险情的具体方位。
听他说完,我这时才发现,一群围坐在床边的人群中间,就在床的正中间,上面以米字形朝四面八方摆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