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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时参与中国大陆事务的闲院宫载仁亲王的私生子,也就是秘密押运古墙行动的主事人,在战后一直未回日本,而是留在了北京潜伏下来,几十年来如一日,早已化身成地道的北京人,操的一口流利的京片子。此人城府极深,化名“袁丙昌”,在北京城里的一条老胡同里经营着一间裁缝铺子,伪装的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这个袁丙昌现如今早已是年过花甲的老头了,在大陆潜伏的几十年中一直奉公守法,从来不曾越过雷池一步,所以一直都是相安无事。
在其后的几年里,洛门十三堂一直派人暗中监视此人,几年下来,根据他的一举一动,顺藤摸瓜各种蛛丝马迹,倒也颇有收货,洛家宝藏之事大有渐渐浮出水面的兆头。
具体情况马彪就不是太清楚了,据说只有总堂主和东、南、西、北四大正堂的堂主才掌握着详细情况,就连东北、东南、西南、西北等八大偏堂的堂主都完全不知其一。
但是毕竟关于宝藏的秘密乃是全体堂会成员一生的心病,这时间久了,各堂会兄弟之间相互往来,倒也有些各种猜测的版本流传起来,其中最靠谱的版本,便是说可能与一支远古部落一直守护着的秘密有关。
据马彪交代,就在半个月以前,堂会突然接到暗中监视袁丙昌的弟兄的回报,说是其突然携带自己饲养的一条黑狗,离开了北京前往我们现在所在的罗山县城。而后在他与一位农户见过一面之后,他竟然甩掉了跟踪他的堂会弟兄,从此下落不明,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至今也未能找到。
总堂主在得知袁丙昌不知所踪后,遂遣人日夜留意与他最后有过接触的农户,其后又命马彪所在的正南堂制定计划,前往罗山县城以南的深山之中寻访一座古庙。而马彪只是受正南堂堂主之命,先行前来安顿后勤事务,具体行动相关,他也是一知半解、不甚清楚。
听他说完,我不时回想起奎五当时说过的话,眼下想想,倒是与马彪所说,完全能够对得上号。
记得奎五说过,他当时一路留的记号,并不是为了给我们指路,而是完全授一个陌生老头的指使所为。就在他被盘子地锅鸡那帮人以重金请去做向导出发的前几天,说是有一个老头带着一条黑狗,找上他家嘱咐他,如果有人找来要去羽化坡,他就沿途留下记号,并且与他相约以他自制的膏药味作为记号。我清楚的记得他当时说是,那老头操着一口京片子,穿着讲究,岁数不小但是精神矍铄,再加之同样带着一条黑狗,由此可见,奎五口中的陌生老头与马彪所说的袁丙昌应该就是同一个人。
我并没有告诉马彪,那农户其实就是我们的向导,也没有告诉他我在古罗地地下的种种遭遇。他口中的“远古部落”据我猜想,极有可能就是上古时期的古罗人部落,他们来这里也是为了那座我到现在也没弄清楚在哪里但是却“到此一游”过的句芒神庙。
不过眼下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的目标应该是羽化坡下天坑里的那座所谓的古庙遗迹,他们目前估计还不知道那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句芒神庙其实根本不在那里。
我想起在地下这一路上的种种危机,困死人的六壬盘宫、无底洞中的恐怖山鯓,以及在神庙中中了魔音之毒而相互乱捅的人,还有神像背后那片黑芜中的七具死尸。如果我告诉他们真正的句芒神庙其实不在羽化坡,凭他们整个堂会的力量,也很有可能会找到那个无底洞,如果机缘巧合之下也进了句芒神庙,估计他们也只有死路一条。
我这样想着,也就决定将我的经历对其闭口不谈,其实去羽化坡转一趟就回来,让他们将错就错下去,这无疑也是为了他们好。
但是眼下有一个巨大的矛盾在心里滋生起来,就是明明他们的家主洛地生对句芒神庙以及句芒神像的秘密了如指掌,却为何不愿将这些情报告知洛门十三堂的人,而要他们通过监视袁丙昌这个小鬼子来一步步的获取接近古罗地的情报。
这是一个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问题,据无名所说,洛地生之所以知道句芒神像的秘密,完全是因为他的父亲在临死之前,将其全盘告知了他。而十三堂的总堂主在这近几年间,一定是不断的向洛地生汇报着他们监视袁丙昌所截获的关于古罗人这支远古部落的情报,而洛地生心知肚明却一直对其不置可否,这点想想都觉得奇怪。
马彪见我若有所思出了神,便用手在我眼前摆了摆,打断我的思绪问道:“您刚才一听说我们要去南边的深山老林中,怎么那么大的反应,还有,你说的古罗地是什么意思?”
他如此这般询问,明显说明他还不知道那片地方就是古罗人活动的区域,也不知道他口中的“远古部落”究竟是指的哪支部落。我当下避重就轻、轻描淡写的将教授告诉我的关于古罗地以及古罗人的一些事迹说于了他听,他听后也是一知半解,但却也隐隐约约的感到了那支“远古部落”可能就是指的罗部落。
这时,屋外传来一声闷响,寻着声音好像离的很远,应该是从空中传来的,就和老家过年放的那种体积巨大的开门炮一般。
随着那声闷响,马彪一个激灵,噌的一下便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溜烟的跑出了饭馆,过了一会急匆匆的回来对我说道:“小主子,那是我们正南堂的信号弹,有兄弟召唤,我得前去接应。”
第四章 差点被伏
马彪一个激灵,一溜烟的跑出去后,过了一会急匆匆的回来对我说道:“小主子,那是我们正南堂的信号弹,有兄弟召唤,我得前去接应。”
我起身和他打了个招呼,示意他先去忙公务,然后与他一起出了饭馆,便分道扬镳准备与他就此别过。
但是他却回头一把拉住我。“怎么,您不跟我一起去?”
“你们堂会召集成员,我去干啥,我又不是你们堂会的人。”我不以为然的回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他收起迈出去的步子,一本正经的样子。“这宗戒现在在你手上,也就是说我们少爷已经没有宗戒了,那么现在你就是我们的头,你不出来主持工作,我们岂不是群龙无首了,你要知道我们堂会的规矩,200多年来一直都是只认戒指不认人!”
眼下大马路上,人来人往太过显眼,我急于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所以根本没有心思与他耍嘴皮子,便随口敷衍了他一句:“你们就先按预定的计划行事,其他的等日后见了你们家少爷再行定夺。”
说完,也不等他提出异议,我便大步流星的朝旁边一条小巷子里拐去。这没过一会,天色已黑,小县城晚上人不多,家家户户都在忙着晚饭。我顺着小巷一直走,直到出了居住区,来到一片田野上才停下脚步。
我坐在一处地势偏高,场地开阔的田埂上,点起一支烟,一边注意着四周围的情况,一边数起了星星。直到月明星稀,圆月高悬,我看时辰差不多了,才离开此地,朝着县城汽车站走去。
深更半夜,整个县城都在沉睡,路上空无一人,我突然发现在这皎洁的月光下,我一个孤家寡人显得是分外的显眼。一路上,不管看见什么人,我都是找个遮挡物一闪,先藏起来再说,然后等发现没啥情况再继续走。如此这般小心翼翼,总算是安然无恙的来到了汽车站,只见车站大门紧闭,安静的出奇。我顺着围墙朝后门的方向摸去,谁知这刚走出去没几步,墙头突然落下来一个什么东西掉在我的肩头。
我顿时吓的差点喊出声来,定睛一瞧才心下释然,原来是逗从墙头跳了下来,背上还趴着儿爷。自从在神庙里一别,我这心里一直牵挂着儿爷,此番再见,无不是欣喜若狂。
但是眼见这儿爷和逗好像并不是对我有多待见,两个小家伙全都神情严肃,显得尤为的紧张兮兮。这时只见逗突然起身,一个纵身又跃上了墙头,儿爷在它背上伸出头来,朝我低声叫了两声。
好歹也与儿爷处过一段时间,和它倒是多少也有些默契可言,我当下左右看了看,便也纵身一跳趴上墙头,然后翻身上去随着它俩一起跳进了汽车站中。
我当下完全不知所谓,只得紧紧的跟在它们后面,在一路狂奔之后,我们来到车站后面一栋像是员工宿舍的三层小楼,然后又顺着楼外侧的钢结构楼梯爬上了楼顶。
我在它们的指引下,伸出头朝下一看,这下面应该就是汽车站的后门,只见靠在墙根处的一个报刊亭的后面,鬼鬼祟祟的藏着几个人影。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