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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景娴在弘历面前所表现出来的就是个处事精明心性却憨厚的模样儿,景娴不打算改变这个印象更不希望弘历因此而生出什么疑心,如此,即便她心里头再将这事儿转了好几个弯,可最终落到嘴上却仍是一副直愣愣的样子,而果不其然的,弘历听在耳里也没太往心里去,只当对方是因着兰馨着急上火了,一副心思好猜得很——
“这一转眼功夫孩子们就都大了,朕作为她们的皇阿玛总是少不了要为她们盘算仔细的,而虽然公主都有抚远蒙古的责任,但且不说眼下里暂时没得那么多合适的蒙古的子弟,就是有,出于私心朕也不希望那四个丫头个个都去得那么远,便有心在京中择一两个出挑的。”
景娴作为后宫实际上的掌权人,到时肯定少不了要全权操办公主下嫁事宜,如此之下,弘历便也不打算隐瞒心中所想——
“只不过上次御花园考校你也瞧见了,八旗之中拿得出手的还真不算多,来来去去竟也只有那个富察皓祯尚算上得了点台面,再加上他出身背景都算是不错,便打算定下他了,你瞧着如何?”
“我哪有您会瞧人啊?虽然隔着那屏风瞧得不算真切,可听着那谈吐和举止倒着实算得上是不错的,只是……”
景娴虽然心中有数这四个额驸之中必是跑不了一个富察皓祯,可亲耳听见却还是忍不住心中突了一突,然而深知弘历性子的她却也明白对方本就是个固执己见的,若是这关头上去口口声声否定其所认准的人,不但达不到自己的目的还会反惹得一身骚,如此之下,便只见她干脆反其道而行——
“只是这不错出挑的人就这么一个,您到底是打算给谁呢?”
“呃?”
看着先前景娴不但没有半分意见相左反而还极是认同的模样儿,弘历心中本还有些得意,可还没等他来得及自卖自夸多说上几句,却是被景娴这状若无意的一句话给说愣了——
是啊,合适的人选只有一个,可待嫁的公主有四个,这到底指给谁呢?
正如同景娴和裕王福晋都在心里算过的帐一般,被点到了这一头的弘历也后知后觉的开始盘算了起来,虽说从关系上来说亲生的小三儿肯定是要比其他几个养女来的亲近和尊贵,可是剩下那三个也不是吃素的,一个养在宁寿宫,一个养在慈宁宫,一个养在翊坤宫,前头有老娘后头有*妃,这该怎么抉择?谁都不是傻子,若是没得留京的机会就罢了,可一旦有了谁会不争上一争抢上一抢?
而即便撇开这偏心不偏心亲近不亲近不谈,就光说各人背后的背景,婉儿是弘昼的闺女,自己的嫡亲侄女儿,自打被自己抱养过来之后和亲王府上就再没生出过格格,再加上又养在了母后皇额娘那儿,于情于理也总是得给她择上一个好去处,不然可算是宫里宫外落尽了埋怨;而晴儿呢,外头有个在宗室说得上话的裕王府做靠山,里头又养在了他生身额娘的膝下,两两相加之下他也不能不当回事;而兰儿一向乖巧听话,且又是忠臣烈士遗孤,再加上养在了最得他心的景娴膝下,于公于私他亦是不好直接略过不顾;小三儿就更是不用说,人都有护短的心思,不管养女再亲近也总归是亲不过亲生的,再加上眼下里这嫡嫡亲的闺女又只得这么一个,从小看着长大,从还是婴孩的时候就抱在手里,弘历又怎么可能白看着便宜都落了旁人却独独委屈了自家闺女。
“皇上,皇上?”
看着弘历的面色越来越纠结,景娴心中暗笑一声,可面上却是半分不显,只端得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儿——
“我这儿倒罢了,虽然心里头也想兰儿能留在京师平日里能多见上几面,可总归是不管从辈分上还是位分上都落了一成,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也没有多去计较的份儿,只是两宫皇太后却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养了这么多年下来定然也是生出了感情,留在京里倒罢了,若是去得远了哪有不挂心不挂念的?而皇后娘娘那儿也不好办,毕竟是有了身子的人,先前又没了二阿哥膝下独独就这么一个闺女,看着她近日里没事便宣召硕王福晋便可知对此事有多上心,若是这时候让小三儿去得远了可不是给娘娘添不痛快?孕妇最是受不得刺激的,说句不中听的,若是受了刺激可该怎么办?”
“这……”
景娴的一番话看似是句句在理,声声舍己为人,可是听在弘历耳里却是越发的糟心,只觉得这原本的热饽饽成了手中的烫手山芋,不要不行,要了又不知道给谁,苦思无果之下,竟是只憋出了一句——
“你说得不错,也多亏你这一番良苦用心,不然可就真的……唉,容朕好好想想吧。”
“这都是我该做的,皇上切勿太过烦忧,恭送皇上。”
目送着弘历那一副倍受打击而去的模样儿,完成了计划第一步的景娴心中松了一松,然而这却并不代表她就没了后招——
“容嬷嬷,你让底下人去传点风声,也不要传得满宫皆知,只让慈宁宫那位心中有数,再让裕王福晋多往慈宁宫跑上几趟添上点柴淋上点油便是。”
“主子?”
“慈宁宫那位一心就想跟姑爸爸争个长短高低,没得机会都要制造点机会更别说这白白的良机送上门,在加上全了她私心的同时又能得到裕王府的‘忠心’,这般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买卖你说她会不会去做?”
“那宁寿宫……”
“姑爸爸那儿我自有分寸,这事儿也不能瞒着姑爸爸,毕竟将来总是少不了东窗事发的时候,不过眼下里最重要的却是要制造出个两宫皇太后互不相让的局面去让皇上糟心,只有让糟心他才会上心,上了心到时候得了个出口才是急急下抉择,而到时候再让姑爸爸临门松一松口,为了顾全姑爸爸的颜面皇上也不可能再合了慈宁宫的意,所剩之下,可不就只有长春宫了么?”
景娴敲着桌案,面上一副成竹于胸。
“不过想要皇上坚定这番所想不横生出波折却还少不了一个导火索,富察家不是个安分的,这一点你知我知前朝知后宫知,皇上自然也知,如此,若是让皇上察觉出长春宫那位想要借着这公主下嫁一事图谋上什么,你说皇上能没有计较么?”
“主子英明,奴才明白了这就去办。”
“不着急,事急则乱事缓则圆,长春宫那位不是个傻的,若是被她瞧出了点道道岂不是难办?让咱们在长春宫里头的人将富察皓祯的所作所为报上去,分光她的心神才方便咱们行事不是?”
☆、160和敬命运由此定
景娴的动作并不慢;即便宫中表面上仍是一片风平浪静,私底下却已然风起云涌。
先说富察明玉;她年纪本就不算轻了再加上当年魏碧涵的黑手;此胎得来自是十分不易,费尽了她的心思来周全呵护;恨不得太医院的人就此扎根在长春宫一日三请脉才好;而这时眼见着心中的计划一步步成型一步步得计;她原是得意非常;觉得面子里子都收尽了,可还没等她得意上多久却是被底下人报来的消息给唬了个心火大旺;只觉得自己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也做了;到头换来的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可事已至此也已然容不得她临阵变卦;一时之间更寻不到更为合适的人,便也只能哑巴吃黄连的吞了这一遭,将宣来雪如一日三趟的告诫提点,如此之下,自个儿这头都快乱成一锅粥了,富察明玉又怎么可能还顾得上宫中其他动静?
瞒住了富察明玉此事就算是全了一大半,而其它也没让景娴多操心,一切皆如她意料之中。
那拉太后是个公正厚道的人不错,坐上这个位子自身的确不必再争什么也不错,但是事急则乱的裕王福晋忘了最关键的一点,这年头谁人不是顾全了自己就要开始为家族考量?若真的直白白的将事儿捅去了宁寿宫,为着太后的尊严和不落人话柄,那拉太后不一定会把事儿往自个儿身上揽,可是眼见着景娴承了此事且又将一步步算得仔细,于情于理于私心之下她却也不必将白来的良机拱手送人,稍稍提点了景娴几句之后便自发自觉的配合了起来,形成了一个两宫皇太后互不相让的僵局,直将弘历给愁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主子爷,慈宁宫又来人了。”
钮祜禄氏不算傻,但就是太过于自以为是,目中无人的以为全天下就自己的脑子最好使,她跟晴儿不算亲诸事也皆是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成,是以,这原本她也并不打算在这晴儿的婚事上头多做功夫,可是裕王福晋‘求’了门,又话里有话的许下了诸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