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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父亲会对阿蘅反应这么剧烈呢?这明明是个善良〔?〕呆萌〔?〕的妹子啊,而且对她也没有恶意。
朝蘅只是微微眯起眸子。
呵呵,大概是之前的那一出给这家伙留下了不怎么好的印象吧。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谁让这家伙当年那么冲动,以为她要破坏二月红夫妇的感情就想对她狠下杀手,结果反而被她揍得一星期下不了床呢。现在看来,当初那暴力镇压似乎在这小子心里留下了阴影……
“文锦,我给你带来的东西就在这小皮箱里,你现在赶紧回去上课,我有事要跟你的这位同学聊聊。”陈皮阿四把小皮箱塞给文锦姑娘,一把就把她推了出去。
接待室里就只剩下两个人,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
“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在这里。”陈皮阿四叹息一声,看着对面那张依旧年轻的容颜,目光晦暗不明。
这么多年不见,这人依旧年轻,而其他人,甚至包括他在内,都慢慢老去。这是个诡异的女人,从一开始在凶斗中见到,他就知道这人不寻常,如今看来确实是,她就好像脱离了时间的限制,或者说,她身上的时间已经停止了流动。
怪不得,一向高傲的二爷会那么喜欢她。
怪不得,这人会那么狠心地拒绝了二爷的心意。
来自不同世界的人,注定无法在一条道路上走到尽头。
“很巧。”朝蘅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悠闲地翘着腿,“不必担心,我不会对小辈们出手。”
即使她出手,也不把他放在眼里。能拦住她的,只有张起灵。
陈皮阿四的敌意少了些,但还是保持着充分的警戒。
“别紧张,我没兴趣和你交手。”朝蘅微微垂眸,声音放轻,“我只是想问问……”
“二月红,他现在……还好吗?”
“师父现在还在北京,你为什么不亲自去看看。”陈皮阿四哼了一声。
要说狠心的,他没见过这般狠心的,明明在意,却还是这么多年都不见面。
朝蘅沉默。
“你真是……”陈皮阿四皱眉,“二爷现在身子骨不如以前,但还好。夫人很多年前就去世了。”
他似乎受不了屋子里的气氛,抓起帽子带上就走。
“他……”他回头,看着朝蘅波澜不惊的眼睛一阵叹息,“有空就去看看二爷……他,很想你。”
即使他和其他人都认为夫人才是二爷最重要的女人,但是,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才是二爷心底最难以忘怀的一位。从二爷房间里贴着的那张二爷亲手书写的蘅字,从二爷每年亲自酿造的青梅酒,都能看出那个人在二爷心中的位置。
朝蘅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中年人离开。
许久,她轻笑一声,消失在接待室里。
天色晚了,她家张起灵也该回家了。
清炒土豆丝、蒜泥白肉、葱丝鲫鱼汤,三道主菜上桌,朝蘅端着两碗干饭从厨房出来。
青年已经自觉坐在餐桌旁,眼神闪亮,就像是一只大型犬,看着眼前的美味直摇尾巴。
“今天心情很好?”朝蘅一边给他剥鱼肉一边问。
自从这家伙吃鱼被卡好几次之后,她就不敢再让他自己挑刺了。偏偏他又很喜欢鱼汤。
“嗯。”张起灵埋头扒饭。
确实很高兴,本来他也曾经打算让阿蘅进入大学当学生的,但是一想到会被其他男生搭讪就放弃了,如今霍玲他们告诉他他家阿蘅被聘为临时讲师,而作为讲师不仅其他男生不能追求她,他也可以随时看到她,当然很高兴。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朝蘅勾唇,目光温柔如午夜月华。
“起灵,我拿到了你所在大学的教师聘用书,从明天开始就要去你们系教书了。”她轻声说着,不忘随时注意张起灵的反应。
还好,他没有不悦,甚至还有点高兴。
“下课我等你。”张起灵看了她一眼,夹菜快准狠,仿佛面前放着的不是菜是粽子。
朝蘅点点头,笑弯了眼睛。她才不会说坐在自家男人的自行车上是她最期待的事情了呢!
该傲娇就傲娇,该掉节操就掉节操,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要是让这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尾巴不得翘到天上去!
吃完饭,朝蘅在厨房里刷碗,系着围裙的纤瘦身影在灯光中染上一层朦胧的暖色。
张起灵倚在门口看着,深黑的眼瞳中仿佛只剩下她一个。
若是这样走到白头,未尝不是好事。他们的家,有他和她在,或许以后还会有孩子。希望这一切,不是无法接触的幻景。
☆、甜蜜的梨膏
张家人的生命力旺盛堪比蟑螂,个个身体倍儿棒,生病的少之又少。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张起灵最近总是咳嗽,买来的药也不见效,让朝蘅有些头疼。正巧北京郊区的秋梨上市,她便买了一大袋子水嫩的秋梨要熬梨膏。
周三张起灵请了假在家窝着,朝蘅也没再去上课,在家陪着他。
听着客厅里明显压低的咳嗽声,在厨房的朝蘅轻轻叹了口气,站在水池边认真清洗着贝母、茯苓和秋梨。清澈冰凉的水流过她那双洁白修长的手。
厨房门口的小黑猫趴在大白狗背上,两只小妖怪好奇地朝着厨房里面巴望,出乎意料得和睦相处。
家里没有榨汁机,朝蘅把秋梨切块,包在纱布里用力挤出一锅梨汁。她把砂糖、蜂蜜混在梨汁里面搅拌,随后加入贝母、茯苓,用微火慢慢熬。不久,浓郁的甜香充斥在小小的空间里,锅子里的蜜橙色半透明梨膏冒着泡,看着就很有食欲。
“你们两个怎么这么老实,也不打架吵嘴了?”朝蘅用小勺舀了些梨膏冲成饮品,用小盘子盛好放在它们面前。
冬染吧唧吧唧舔着盘子里的清甜饮料,形象全无。
冬允舔得更欢,不停地摇尾巴。
“真是的,光顾着吃,都不理我。”朝蘅无奈地勾唇,端着梨膏水小心越过它们到客厅去。把这两只小妖怪放在身边就好像养了两个小孩子,客厅里还有一个大孩子,她现在都快成了专职保姆,一点都不像尊贵的火麒麟。
张起灵半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苍白,透着一股子病色。
朝蘅坐在他身边,把梨膏水递给他。
张起灵默默地一饮而尽。
“怎么样?”朝蘅细心地递上纸巾,“我看着药物不管用,就试一试秋梨膏。以后每天睡前起床喝一杯子,你应该会好很多。”
“这星期你就在家歇着,我会给你请假。”
她摸摸青年的头,一副哄孩子的模样。
张起灵抬眸,目光有意无意落在她的小腹上。
“在想什么?”朝蘅发现了他的小动作,微微眯起眼睛。这家伙的目光总是落在她的小腹上,还装得跟没事人似的,以为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吗?怪不得这家伙晚上总是缠着她不让她好好休息,原来是有小心思啊。
张起灵默默收回视线,枕在她的大腿上无语望天花板。
“起灵,我们现在还不是养孩子的时候。”朝蘅用手轻轻梳理着他的黑发,神色温柔却带着一分无奈,“先不说我们的使命还未完成,光是现在错综复杂的情况,我们就分心不得。我也是想要我们的孩子,但是,真的不是时候。”
再说了,他们两个身体里的麒麟血纯度在张家历史上都是罕见的,将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孩子。
“嗯。”张起灵看着她,神色如常,并没有明显的失落。
其实他也明白,现在要孩子还太早。原本他还有些担心阿蘅会不好受,没想到现在阿蘅也很同意,这无疑极大地减轻了他的心理负担。反正他们的时间还很长,将来要生一支足球队也不是问题。
想想一大群孩子们跟他争阿蘅,他还是觉得现在不要孩子也不错。
“这段时间先别下斗了,要是他们找你你就先推掉,你这样咳嗽在墓里面可不好。”朝蘅俯下身亲亲他的额头。
“哟哟哟,秀恩爱呢。”一道慵懒的男声打破了温馨宁静的气氛。
窗户外边多了一个戴墨镜的黑衣年轻人。
朝蘅想都没想就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扔了过去。三楼的窗户可不是随便爬的,爬窗的这人十有八九和张起灵认识,但是她从这人身上感觉到了一种淡淡的威胁。这是个不亚于张起灵的人物,肯定也是道上的人。
“哎呀,张起灵你媳妇怎么这么暴力?”墨镜青年笑嘻嘻地接住水果刀,从打开的窗户灵巧地窜进室内,“嗨,美人,叫我黑眼镜就行哦。”
果然是逗比。朝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吐槽。传说中与她家张起灵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