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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蘅。”低沉悦耳的声音宛如悠扬的大提琴声。
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后面环住她的腰。
“在你带我回来之前,你是不是一直把这房子当成临时落脚点?”朝蘅叹气,语气幽幽,“连饭都不做,这些年来你怎么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当初我教过你怎么做简单饭食的。”她是真的心疼,这个男人独自行走在红尘中,肩上的担子比她的还要重,还背负着失忆的痛苦。作为张家人对别人狠,她赞同,可是这个人却对自己那么狠,让她无奈之中更加心疼,可是又不得不在某个时间离开他,增加她的压力。
“对不起。”张起灵垂眸,薄唇有意无意轻轻摩擦着她的耳垂。
他可以感觉的到她的情绪波动,在因为她的在意而满足的同时,又有一丝愧疚。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用亲昵的接触表达心中的想法。
“家里缺东西,我明天准备去逛逛,顺便添置一些。”朝蘅转了个身,踮起脚尖在他的唇边落下一个浅浅的吻,“今晚我们先吃点我从东北带来的腊肉和干粮。这也是家里的老特产了,你肯定会很熟悉它们的味道。”
得到媳妇香吻一个的张起灵很快心情愉悦,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打扰一下,你们家那个堆放明器的屋子里藏着不少小东西。”森寒的声音缓缓响起,如同从暗夜深处传来,尾音上扬,让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朝蘅回头,看到坐在窗台上的妖艳男人不禁一抖。完了,她已经感觉到身后那人散发的冷气了,本来他就不愿意让除他之外的任何男人接近她,这下看到突然出现在家里的妖孽美人,他绝对会很不爽,然后她就惨了。
“你是谁?”张起灵微微皱眉,把自家媳妇整个抱得严严实实。
“朝蘅的刀,孤月。不必对本座产生敌意,本座只是奉命保护持有孤月刃的麒麟后人。”孤月挑眉,猩红的妖娆凤眼眼角上扬,苍白的脸在夜色中更加妖艳冰冷,仿佛散发出浓浓的血腥之气。
“孤月,你说的小东西……是什么?”朝蘅看了一眼堆放明器的房间。她相信孤月的话,只不过,对于万年妖刀来说是小东西,对他们这些还没到百岁的张家人来说,真的是小东西吗……她总觉得那屋子阴气重的很,但是并没有看见什么常人无法看见的东西。
“某些不安分的灵器。”孤月勾唇,懒洋洋的目光落到靠近门口的房间门上。
世人皆不知,刚出土的明器是不能随意堆放在人住的地方的。它们在地下沉寂千年,有的生出灵智,有的浸染墓主的怨气和尸气,普通人被缠身后撑不过一年。也亏得这张姓小子身上传承着与朝蘅相似的麒麟血脉,麒麟血是世间至纯至阳之物,可退百鬼,他能平安活到现在也是沾了麒麟战神启的光。
“也不知道该说你是幸运还是不幸,沾染邪气的灵器世间少有,你正好弄了一屋子。”他看着墨发凤眼的青年,语气幽幽,听不出善恶。
“帮我解决了吧,我知道你能行。”朝蘅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既然肯出声,她就知道这人不会放着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他的现任契约者,偶尔帮个忙也不是问题。
孤月低声笑了起来,面上依旧是冷淡慵懒,心里却愉悦得很。
那些灵器的邪气,对于刀魂来说是大补之物,他倒是不亏。
他止了笑声,化作一道红光窜入靠近门口的那间房。一阵扑腾吱吱呀呀的声音响过之后,房间恢复了往日的沉寂,那股不舒服的气息也消失了。朝蘅低头看了看红光一闪的孤月刃,知道他已经进了刀中沉睡,终于松了口气。虽然说她并不惧怕那煞气,但是近距离接触还是会有点不舒服的。
“解释。”张起灵认认真真地看着她。
忽然想到和自家媳妇亲热可能被全过程围观张大爷感觉心里很微妙。
“我也是四十多年前才知道孤月的存在的。”朝蘅捏捏他的脸,眼冒桃心。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认真的小张这么萌?简直是杀伤力强大的无形武器啊,她根本无从抵抗。小时候就这么萌,长大了也是这样,她简直爱死他了!
“然后你的离开也跟他有关。”张起灵觉得更加不爽了。
“我当时被天羽麻的怨气所扰,只能让孤月带我回雪山。”朝蘅收回自己的手,讪讪一笑,带着讨好的意味,“之后我就被冰封,直到一年前才解冻,绝对没有跟其他男人接触!”
冰里面的阿蘅……张起灵默默脑补了一幅幅画面,白皙的脸上晕开一片浅浅的粉色。
朝蘅:“……”他到底在想什么?竟然想着想着还脸红了。
她抿了抿唇,默默地找出还算新鲜的腊肉片成薄片,加在柔软的干粮里弄了一顿自制版肉夹馍。
明天一定要去买锅碗瓢盆和食材!她一边啃肉夹馍一边下定决心。
可怜兮兮地啃干粮表示很心塞。
☆、阿蘅是老师?
在家宅了一个多月后,朝蘅有些忧郁。这些年来在外面奔波惯了,忽然要在家里当一个全职主妇对她来说有点难以接受。趁着张起灵不在家前来串门的陈文锦看出她的困惑,出了一个主意—让她进入他们就读的大学。朝蘅表示很高兴。穿越前在太叔家族她是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的,穿越后她虽然接受了家族的精英教育,这些年来在外也接受了西洋教育,但是还没有当过大学生,自然乐意的很。
只不过,一不小心玩嗨了。当她拿到临时教师聘请书时,嘴角抽了抽。看着系主任花儿一般的笑脸,原本涌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她其实是想当学生的……
此时正好是上课时间,校园里人还少,朝蘅和陈文锦并排走在林荫道上。
“没想到啊,阿蘅你居然水平这么高。”文锦一脸羡慕加惊讶,“还有啊,你明明看着比我们小那么多,结果真实年龄居然只比我小一岁,真是太让我惊讶了。”
她越发觉得便宜了那闷神。
朝蘅只是微微勾唇。如果文锦知道自己真实年龄可以当她奶奶辈的人,她的表情绝对会很精彩。只不过她还是不要打击这些可爱的后辈们了。偶尔年轻一下也不错,反正那闷油瓶子不也是装学生装的很好么?啧啧,想想他知道她是他老师时的表情就觉得好有趣……
“我说,你家的那冰山要是知道你在这当老师会不会直接杀到系主任那里去?”文锦说。
“没关系,我会跟他好好解释。”朝蘅眯起眼睛,白玉般的脸颊带着浅浅的温柔。以前每天在家等着他回家,她总是害怕他会不会突然失忆找不到家门,如今她能近距离地陪着他,不用再担心这家伙再次失踪也是挺好的。
“阿蘅,你要不加入我们的考古队吧?我们这边正好缺少鉴别古物的人才。”陈文锦忘了自家男友的提醒,满心欢喜地要招揽人才。
“考古队?”朝蘅挑眉,“容我再想想。”
这支考古队很特别,可能还要牵扯到老九门的某些事情,加入还是不加入都不能冲动。她目前还要仔细观察一下,她的身份特殊,暂时还不能泄露一丝一毫的信息。
文锦撇了撇嘴,收起期待的眼神。
“文锦姐?原来你在这里!陈叔在接待室等你!”霍玲从不远处跑了过来,小脸红扑扑的带着薄汗,倒多了一分女孩的可爱天真。
看到文锦身边的朝蘅,她微微皱眉,却没说什么。
“老头子?他怎么会来?”文锦一脸惊讶,“我这就去。小玲,你先带着张朝蘅老师去她的办公室。”
“不用了,我有事要见见你父亲。”朝蘅后退一步,躲过霍玲来拉她的手,神色平淡。陈皮阿四是二月红的徒弟,她真的想通过他来得到二月红的消息,毕竟,那人也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压下心中的诧异和不解,文锦深深看了她一眼,犹豫几秒后带着她一起赶往接待室。
接待室。
陈皮阿四坐在沙发上,默默地抽着一根烟。他的身边放着一只小皮箱和一顶黑帽。
“爸!”陈文锦推开门,脸上露出灿烂的微笑。
陈皮阿四抬头看了她一眼,凶狠的眼神渐渐柔和下来。然而,当他看到从自家女儿身后慢慢走出的黑衣少女时,神色陡然变化,目光中三分恐惧七分惊愕。他没有想到,那个人居然也会在北京,更没想到自家女儿居然和她认识。
细心的文锦发现了父亲的变化,疑惑地看了一眼旁边淡定的张老师。
为什么父亲会对阿蘅反应这么剧烈呢?这明明是个善良〔?〕呆萌〔?〕的妹子啊,而且对她也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