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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子呢,两位进去的时候悄着些。”
贾敬便知,这是当今给了贾代善面子,会抽出批折子累了的时间与他们兄弟说上两句。看了贾赦一眼,见人还是小心地跟着自己,觉得他也不会捅了什么娄子。跟上大太监的脚步,小心地进了养心殿。
并不敢抬头,也不敢出声,只在大太监的指点之下,跪在那里恭敬地向上磕了头。然后等着上面的人说话了,他们再奏对。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上头一道不辩喜怒的声音传来:“你们不在家里守孝,请见是为了什么事呀?”
贾敬就带着贾赦重新磕头、问安,然后才道:“回圣上,小臣叔父去世前,曾经留下遗命,言及荣国府还欠着国库八十万两银子,他老人家心下不安。嘱咐贾赦务必将此银还上。小臣这才知道,自己府里也欠着国库六十万两银子。因此来向圣人还银。”
圣人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代善至死还记着此事?”
贾赦就出言道:“回圣人,正是。先父去时难安,所以草民才请堂兄带着草民来还银。”他现在身无一官半职,想了想干脆就自称草民算了。
圣人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称呼,问道:“怎么,你袭爵的事儿还没批下去吗?”
贾赦只好以头触地:“是。”
圣人又嗯了一声,转问贾敬:“你们府里的银子若都还了国库,可还够用?”
贾敬只好道:“家母与臣的贱内,还有些嫁妆。且家里的田亩还在,紧上几年也就好了。”
“贾赦你呢?”
“回圣人,草民家里孩子还小,一时不用嫁娶。”贾赦说了贾母对他说的理由。此话一出,贾敬心里就是一抽,就是上坐的圣人,也似乎乐了一声。只是他们离得远,并没有听清也是有的。
一会儿大太监就来到两人面前,从二人手里接过了要还的银票。好一会儿又听圣人道:“看来你们两府的家底还是挺厚呀。”
贾敬与贾赦心下都是一跳:坏了。
第138章
却说听到当今说贾家的家底厚实; 贾敬与贾赦心里都是一跳:被人羡慕家里殷实不是什么坏事,可是做为一个欠了别人银子的人家,被债主指出家底厚; 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你们家里那么有钱,怎么不说早早地还了国库的银子?
贾敬刚想开口; 那边贾赦就已经开口嘚啵嘚啵把自己家里怎么准备出这么多钱来; 一五一十地都说明白了。好在末了还知道来一句:“先父可能是早就想着还银之事,所以家里才一直俭省着,要不哪儿来得那四十万的银子。”
你在当今面前,把坑了自己兄弟媳妇娘家的事儿; 说得那么详细可是要做什么?若是别人说; 贾敬还能怀疑自己这个兄弟是要在当今这里给王家上个眼药,可是那可是贾赦,他就没长给别人上眼药的脑子,别人给他上眼药还差不多。
就是圣人; 也没见过贾赦这样把坑人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不过想到他刚才用自己家孩子不到嫁娶年纪来说明家里还能过下去,当今觉得这说不定是个实诚人吧?
就算是不实诚又如何?现在这银子拿回来是实在的。说来当今也是憋屈的,他一向爱惜羽毛; 自然不会做向臣子讨债的事。可是国库的情况他也不是不知道,若不是户部现在盯得紧,怕是借条都能堆满了。
这么大一个帝国; 哪年不遇到点天灾人祸?这些可都要银子。所以现在当今很缺钱; 对贾家能来还欠银也很满意。只是一向仁慈自居的当今; 也不愿意让人觉得老臣一去; 自己就逼着人家孩子还债。
所以他刚才问贾家日子能不能过得下去,还真是单纯地出于关心。而说贾家家底厚实,也不过是感叹宁荣两府会过日子:现在这借国库银子的人越来越多,可不就显得宁荣两家能还银子的人家过得好吗?
谁知道还有一个更单纯的贾赦,竟然把坑亲家的事儿都说出来了。如果刚才当今还怀疑贾赦是不是实诚人,现在他已经不怀疑了——这么丢脸的事儿都好意思往外说,还能不实诚?
圣人觉得自己不能再与这个实诚人说下去了,免得自己再听到什么不该听的,挥手让两人跪安。大太监领二人出了养心殿,兄弟们对视了一眼,贾敬才小心地问:“公公看,我们兄弟是不是还该到户部办个手续?”还了银子,可是欠条还在户部呢。
大太监也不知道他们该不该去。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还是说:“两位还是回去等着吧,说不定会的旨意呢。”
贾赦嘟哝了一句:“可是我都快要回金陵守孝了。”贾敬那边已经往大太监手里塞荷包了,也不知道大太监听到没有。
事实证明,人家大太监的耳朵还是挺好使的,当然也说明贾敬那个荷包没有白递。两人刚回了府没多长时间,正跟贾母说着御前的奏对,贾赦新提的刘旺就让人传话进二门:“宫里来了旨意,请老太太、老爷们快些准备接旨。”
人家当今的旨意也是官样文章,并不是表彰贾敬贾赦还国库银子的行为,而是贾赦袭爵批下来了。长篇大套的文言贾母也能听懂一些,大体意思就是贾赦品行不错,有父祖遗风,所以命他袭了侯爵——荣国侯。
还真把贾母吓着了,这公爵下来是侯爵没错,可是贾赦在原著里可就是一个一等将军。好些同人文认为是因为他的名声不好、考核成绩也不行才降等得厉害,现在看来,是当今对那些一直不还银子的老臣之后也是有意见的呀。
就是贾敬听了也不是滋味,当日他父亲虽然已经没有了国公之位,可是他袭了一等将军也实在是低了。看看贾赦只降了一等袭爵,还能不知道这是还欠银之功。心里也不是不埋怨当今,你缺银子早点说呀。可是这话不管是对谁说,也是说不出口的,要怨只能怨自己的老娘,不如荣国府的老太太有决断。看来自己家日后还是要跟着点荣国府的步伐呀。
这边贾赦就只剩下得意了:别人如何袭爵他不知道,可是与贾敬比较一下他还是会的。所以说脸上的得意有眼的人都能看得见。而来传旨的,就是那个养心殿的大太监,把贾赦的神色看了个十成十。也把国公夫人悄悄提醒贾赦注意的举动看到了眼里。
被请进正堂饮茶的大太监,还递给了贾敬与贾赦两张发黄的借据,算是给他们在养心殿外的问话一个答案。一边的贾政看得眼热不已,却是一句话也插不上,只好看着自己的堂兄与兄长在那里奉承大太监,心里觉得他们的行为实在有些谄媚,有辱斯文。
不过就算是在孝期,可是整个荣国府的人们还都是挺兴奋的。家里主子日子好过,下人的们日子也会水涨船高。所以贾政一人的情绪,丝毫影响不了别人。话说今日的旨意了来,这府里人的眼睛可都看着大老爷呢,还有几个会注意二老爷的?
被人们几乎无视的贾政,觉得在家里呆得不开心极了,只好带着人出门,去看看自己分到的活计完成得怎么样了。他算是看出来了,自己那个一事无成的兄长,也不过是事事都按老太太的要求做了,才得了这样的好事。若是他也能把老太太交待的事情办好,说不得也能有些好处。别忘了,父亲去世的遗折上,可是也给他求了个官儿呢。
这边贾母与贾敬贾赦也在说着:“你们两个还是要进宫去谢恩的。圣人见不见你们是一回事,可是该有的礼数,咱们要有。还有就是老大,你谢恩之后,自己去礼部一趟。”
贾赦就有些不解:“还不知道圣人什么时候见我们呢,怎么还要去礼部。若是赶不及怎么办?”
贾母让他给气得一乐:“说你实诚,你竟一点变通也没有了不成?就是今日赶不及,明日你不会早些去礼部,或是今日确定圣人不能召见你们,直接去礼部?”
贾敬觉得老太太让贾赦去礼部必有深意,现在他觉得这老太太的主意,还是多听些的好,因问道:“不知道老太太让恩侯去礼部,可有什么事?”
贾母能嘲笑自己的儿子,可是对比贾赦大了快十岁的贾敬,又是一族之长,还是要好生回答的:“我只是想着,我们府外悬的那块匾额,还有府里好些地方,可都是国公府的规制。现在老大袭的只是侯爵,再挂那匾就不相宜了。就是现在府里守孝不能动土,可是好歹让礼部的人指点一下,该改的地方怎么个改法,心里有个数。等出孝之时,一并改了,省得再招了别人的眼。”
贾敬心下也是一动,自己只是个一等将军,可是自家门上挂也是国公府的匾呢。若是贾赦袭了侯爵挂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