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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只出门两次的宅男,因管家将成亲之事全部揽下不需额外操心,他便把除练剑之外的时间全部花在与未婚妻子学习阵法与医术上。
顺利地,以高悟性碾压了未婚妻子。
西门吹雪悟性太好,举一反三,三个月从一无所知到学会她所有会了的阵法,还把系统出品的那本阵法要了去,日日学习,夜夜钻研。
苏千凉:不开心QAQ
这日,苏千凉在院里侍弄草药,药田还是管家帮忙开辟的。
管家走了进来,“姑娘,新婚礼服做好了,可是现在去试?”
因两人还未成婚,山庄上下不得称呼庄主夫人,便以姑娘相称。
“庄主呢?”
“庄主尚在午睡。”
“我去叫他。”苏千凉狡黠一笑,放轻脚步往隔壁院子走。
管家见她脸上的笑就知道自家庄主要被黑,摇摇头出去了。
人家未婚夫妻的情趣,他个老家人不懂,不懂哦。
苏千凉做贼似的,踮着脚尖一步一步偷偷地来到西门吹雪的房间。
宅男夫君每日清晨早起练剑,早睡早起,午间还得睡半个时辰,作息规律得堪比老人家。
午睡的西门吹雪睁眼,眼里一片清明。
他躺在床上,静静等待某个爱闹的未婚妻子从开启的窗口悄悄潜入,然后张开手将扑上床的人儿抱了个怀抱。
“何事?”
“起床,试婚服。”苏千凉笑着从他颊上偷了个吻。
作者有话要说:
十寸=一尺,三尺=一米,菠萝吹雪的剑三尺七寸,相当于一米二
第217章 亲吻
三月后,万梅山庄庄主西门吹雪将与苏千凉成婚。
消息传遍江湖之时; 大多人觉得不可置信。
西门吹雪是何人?
说他化身为剑不为过; 这样清冷孤高的男子突然要成婚了; 对象还是个无名之辈。
江湖炸了。
赖在姑娘身上的陆小凤听说后差点从床上滚下来,瞠目结舌:“西门吹雪和苏千凉?”这两人怎么搞到一起去了?
不是; 这,那七童如何是好?
陆小凤匆忙赶到小楼,花满楼果然在这; 喝茶抚琴; 何不快哉。
“七童; 苏姑娘三月后成亲,你听说了?”
“听说了。”
自消息传来江南; 花满楼已被明面暗面地劝了好多遍; 大致意思便是:七童你不要难过; 若是你真喜欢; 我们帮你去万梅山庄抢人!
如今,不知在哪个温柔乡流连忘返的陆小凤竟也跑来劝他; 他到底何时表现过对苏千凉的喜欢呢?
陆小凤面有犹豫; 他是风流浪荡居无定所; 哪里有美酒美人就有他,可西门吹雪和花满楼两人都是他的好友,他不知到底该不该帮七童抢心上人。
“七童; 你们俩……”
“陆小凤,我与苏姑娘清清白白; 并无干系。”花满楼抚琴的手不停,“你的嘴不牢,苏姑娘成婚之日还是滴酒不沾为好。”
“不,七童,你怎么能这样呢?”
那两人一个梅花酿一个樱花酿,酿酒手艺绝了,陆小凤早早开始期待成婚之日招待宾客用的是什么酒,怎么可能不喝?
花满楼闭上了眼,他依然谨记苏千凉当初的吩咐,不可过度用眼。
陆小凤叹气,好好的七童眼睛好了之后变坏了。
他返身离去,临了还是传了一道声音进来:“七童,你的心可静?”
“诤——”花满楼停下抚琴的手,过往的场景一一浮现。
她因避雨偶然来到小楼,知晓他因病而盲执着地为他治眼,半月药浴,七日针灸,复明那日第一眼所见的便是那红衣女子,令人难忘。
她很好,不过认识一场有缘无分罢了。
花满楼抬手抚一曲《阳春》。
天不下雨,小楼内只他一人,他至多弹出万物回春,却弹不出那日的韵律。
人不在,音不再。
一曲罢,小楼人去楼空。
“大婚,送何物才好?”
*****
江湖上,消息传得最快。
峨嵋四秀一路奔波,在茶楼歇息,坐下没喘几口气,便听有人提起近日传得纷纷扬扬的西门吹雪与苏千凉的婚事。
“可见那苏神医确实是美的。”
“不美,怎会让那西门吹雪一见倾心,非得娶她?”
“这么说,那苏神医是不愿的?”
“为何有传言说是那苏神医主动上万梅山庄自荐枕席?”
石秀云气红了脸,那般风姿绰约的女子怎会是自荐枕席之辈?
在江湖行走三个月,她已不是初下山时那般鲁莽,强自忍下怒意,见一旁的孙秀青不曾回神的模样,“孙师姐?”
孙秀青匆忙回神,勉强笑笑:“秀云,怎么了?”
石秀云摇头:“师姐没事吧?”
“没事。”孙秀青掩住心中的惊涛骇浪,那穿越女怎么敢?明知他们才是良配,竟生生地插入进来,破坏他俩的姻缘!
孙秀青怒火中烧,恨不得将那苏千凉乱剑砍死,让她抢别人丈夫!
良久,怒火才退。
既然你不顾道义,别怪我心狠手辣!西门吹雪本就是孙秀青的丈夫!
*****
万梅山庄。
西门吹雪在午睡,苏千凉在药田隔壁挖了坑,从厨房拿来番薯土豆,烤来当零嘴吃。
火堆升起没多久,察觉有烟的管家以为院内着火急急跑来一看,差点给跪。
“姑娘,你,你怎么在弄这些?”
苏千凉自知理亏,急忙道:“我就是想吃了,您别担心,我注意着呢,不会烧起来的。方才没找着你,下次我一定先知会你再烤。”
“不是这个,罢了罢了,姑娘你玩吧。”
在管家看来,苏千凉是迟早要成为万梅山庄庄主夫人的人,有什么想吃的告诉厨娘一声就行,没必要自己动手。
既已动手,就算了。
西门吹雪从屋里出来,一到隔壁便见那不让人省心的未婚妻子蹲在地上拨弄火堆,火堆里隐隐传出阵阵食物的香气。
“来了。”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苏千凉拨出个番薯,“来尝尝。”
西门吹雪在石凳上坐下,“不必。”
苏千凉因在教授阵法上自信心受挫,一旦见他有不愿尝试的东西非得调戏作弄他一番,让那张冰山面瘫脸露出其他表情才算数。
这回,她捧着剥好的番薯蹬蹬蹬跑到他面前,故意问:“真不吃?”
“不吃。”
得到答案的苏千凉顺理成章地开展她的计划,“庄主,今天我得教你一样夫妻间定会做的事。”
西门吹雪抬眸:“何事?”
苏千凉诡异一笑,西门吹雪察觉不对意要退后,不妨她整个人坐了上来,勾住他的脖子不让他离开。
“别闹。”
西门吹雪垂眸,看着未婚妻子近在咫尺的狡黠眼神,微微启唇,在唇边游曳的舌钻了进去,勾住他的舌狠狠搅动。
这、这是……
从不知晓世间还有舌吻一事的西门·纯情·吹雪抱着恶作剧成功的未婚妻子,怔怔地坐在石凳上,任由初吻被夺,舌根发麻。
反而是苏千凉不好意思了,瞅瞅他呆呆的模样,心虚不已:“你不开心吗?”
“这是?”西门吹雪的脸一如往常,除了因亲吻面色微微发红外,与往常并无不同。
苏千凉放心了,又有些气馁,这样还不能让他有点变化吗?
“亲吻,夫妻间最正常不过的亲密接触。”
原来如此。
西门吹雪见她依然坐在他怀里,却低头猛啃番薯的模样,忽然开窍:“不高兴?”
苏千凉摇头,把最后一口番薯塞入口中,番薯皮准确地抛入火堆之中,引起一片火星。
“没有。”
分明是不高兴了。
西门吹雪不懂哄女人的招数,有些无措。
管家曾说她除了江南花家不曾邀请任何人前来婚礼,想必家中已无亲人,日后万梅山庄便是她的家,要对她更好些。
怎么算更好些?
她让他尝尝便尝尝,她想做些夫妻间的亲密事便做吗?大约,是的吧?
心中只有剑的西门吹雪不确定是否正确,将生气的未婚妻子转个身,低下头去亲她的唇,学着她方才的模样,探入唇舌之间吸她的唇,勾她的舌。
西门吹雪看着清冷,实则温柔,不懂怎样的分寸才好,动作越发地轻。
苏千凉被勾得心里痒痒,再不端着,挂在他身上狠狠地亲。
人生最大的成就是什么呢?
对苏千凉而言,大约是让那双清冷得只能容下剑的眼眸里染上分分明明的情/欲,然后在他皱眉懵懂之际悄然逃开。
苏千凉趴在床上闷闷地笑,西门吹雪懂医,人事上还是一张干净的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