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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背对着陈唐唐,陈唐唐看不清他究竟划拉些什么。
然而,看到一角的镇元子竟突然露出谨慎的神色,捏紧玉麈挡在身前。
神秘男子的动作一停,空气中写过的字骤然破碎成金沙,随着清风落了神树一身。
陈唐唐似乎听到树叹息了一声,而后,肉眼可见的,那棵本来枯死的书突然退却枯色,虽然枝头还没有叶子,但显然已经有了一线生机。
黑斗篷男子做完这些后,便叉着手闷声道:“好了,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你们谁力气大,把这棵树扶起来,再浇些玉净瓶的甘露水。”
孙行者撸了撸袖子道:“老沙,你跟我来。”
悟净颇不痛快地应了一声,样子有些闷。
两个人扶起树时,悟净终于忍不住道:“大师兄。”
“嗯?”
悟净一抿唇:“我没那么老。”
孙行者:“……你居然在意这个?”
悟净偷偷瞄了一眼陈唐唐,低声道:“我不想让师父误会。”
孙行者:“……”
放心好了,即便师父没误会,你俩也是不可能的,我对棒打鸳鸯这种事,得心应手的很。
两人将树扶起之后,所有人都盯着陈唐唐看。
八戒磨蹭到陈唐唐身后,借着扇子的遮挡轻声道:“师父,咱们有观音的甘露水吗?”
他的桃花眼左右瞄了一下,又压低了一些声音:“若是没有也别着急,让大师兄去求求观音。”
他轻轻笑了一下:“我听说观音的护山大神对师父你……咱们这也算是内部有人?”
陈唐唐回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为师有办法。”
她目光清澈,没有一丝涟漪。
八戒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
好吧,师父没有听出来他是话中有话。
陈唐唐两手抄在袖子里,攥着佛珠,慢慢靠近那颗据说有万年历史的神树。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陈唐唐神色平静,仿佛对一切胸有成竹,实际上,她的心都在胸腔里翻滚了无数个来回。
她手里确实没有观音的甘露水,但是,她曾经喝过啊,观音曾经弹了一滴到她嘴中,她灵敏的直觉告诉她——这下子,那滴甘露算是派上用场了。
可是,要怎么用呢?
眼看着离神树越来越近,陈唐唐竟还没有想出,该如何将那滴已经进了她肺腑的甘露给弄出来。
要不……唾一口吐沫试试?
按道理来说,那甘露融进了她的身体里,她身上产生的一切液体都有效的。
陈唐唐扫视众人,只见他们都紧紧盯着她看,似乎对她怎么处理很感兴趣似的,就连一开始拼命要离开的那位黑斗篷男人也隐藏在角落里,默默注视着她的动作。
这让她怎么办?当着众人的面做出不雅的行为?那位大仙怕不是要气疯?
陈唐唐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镇元子。
镇元子反射性地扳直了腰。
是有话对他说吗?只要她开口,不,只要她再唤一声“哥哥”,他就立刻自己去找观音。
然而,陈唐唐又移开了视线。
她盯着人参果树重新焕发生机的树干。
那棵树被她盯久了,隐隐有些害羞,光秃秃的枝条动了动。
陈唐唐将心一横,上前两步,弯下腰,将唇凑近树干,轻轻印了上去。
院子里一片寂静,连喘息声都屏住了,似乎所有人都傻了眼。
“师父!”四个徒弟惨叫一片,活像他们的师父被怎么了一样。
镇元子也被吓了一跳,他狠狠地瞪了神树一眼,神树的树干晃动地更加剧烈了,甚至有一种要把自己所有的枝条都晃断的样子。
正弯着腰、专心致志行动的陈唐唐,感觉到手腕一凉,突然一股大力将她带离了那棵神树。
陈唐唐不解望去,只见镇元子的双眸如同从千年冰雪中抠下的两粒冰心。
“这……莫非是贫僧做错了什么?”陈唐唐的神情好不无辜,好不单纯,面对着这样的圣僧,几乎没人能说一句重话。
镇元子憋了一口气,忍了又忍,忍不住道:“你……你这是……”
陈唐唐淡淡道:“昔日,贫僧出长安前,观音曾将一滴甘露水弹到贫僧嘴中,神树返青回生亦需要甘露水,所以贫僧想,也许贫僧这样做能有一些帮助。”
能有什么帮助啊!
“你们看!”八戒突然出声。
镇元子和陈唐唐一齐扭头望去,只见那棵立起来神树枝头隐隐有绿叶嫩芽冒出,显然已经彻底恢复了生机。
镇元子立刻四处搜寻。
陈唐唐好奇询问:“仙长你找什么?”
镇元子冷冰冰道:“找我的剑。”
那棵人参果树如有所觉,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枝头的绿叶一下子长大,绿叶间还挂着一个个成熟的人参果,显然已经彻底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
镇元子板着脸轻哼了一声。
不要脸的神树,骗人家小姑娘的香吻。
人参果树表示:很想赏你一对白眼,嫉妒就直说。
人参果树的枝条迎风招展,看起来很是春风得意。
陈唐唐扭头望向镇元子,唇角微微上扬:“幸不辱命。”
镇元子眉眼柔软了些,点头道:“我就知道圣僧你会有办法。”
“那……”许诺给贫僧的好处呢?
镇元子眼中含笑:“好,咱们这就去结拜。”
说着,他便拉着她的手往殿前走去。
哎?哎哎?
贫僧要的是法宝啊……贫僧的法宝……
陈唐唐启唇:“仙长……”
“咱们这就拜去……”
“等等!”
四个徒弟猛地蹿了过来。
孙行者死死瞪着他:“你要对我师父做什么?”
八戒眯起眼睛:“拜什么?莫非是拜堂?”
悟净单手握着脖子活动了一下,凶光自蓝眸中渗出:“杀了你。”
敖烈“啊”了一声:“你你你你……居居居居居然……”
陈唐唐无奈,自己的徒弟们都在想些什么啊。
“不是这样的,仙长所说的拜是指……”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镇元子握住手腕轻轻一扯,陈唐唐顺着这股力道轻飘飘地转了一个圈,被他塞到了身后。
镇元子高大的身形挡在陈唐唐身前,他凝视着她几个徒弟,冷淡道:“你们师父的事情怕还轮不到徒弟来插手,更何况刚刚不是你们几个扔下你们师父的吗?现在又来扮演什么师徒情深?”
他虽然脸嫩,但气质卓然冷傲,竟让人小看不得。
陈唐唐歪着头瞧着镇元子,觉得他说的话简直莫名其妙。
即便佛祖也是护短的,她当然要护着自己的徒弟了。
陈唐唐开口道:“仙长莫要误会。”
镇元子抬起手,将她从他手臂旁探出的脑袋重新塞了回去。
“唔……”
陈唐唐抓住镇元子的衣袖。
镇元子的心就像是被她抓住了。
孙行者抡起金箍棒“嘭”一声敲在了地面上:“放开我师父!”
明明是你师父抓的我!
镇元子傲慢地扬了扬下巴。
八戒及时地握住了孙行者的胳膊,脸上带着笑对陈唐唐道:“怕师父听信了邪小人的话,离间了我们师徒之间的关系,我还是把话说开了。师父可知我们为何迟了些才来救师父?”
镇元子瞳孔一缩。
八戒眉眼弯弯:“正是这位镇元大仙办的好事,我们被他从袖子里放出来的时候,都被捆在一旁,见师父也被捆在柱子上,后来他支使童子用鞭子来抽我们,还要抓我们下油锅,我们趁机使用了些小手段才带着师父一同逃了出来。”
这话说的令陈唐唐越发不解了:“逃?为师并未见到你们……”
“这就是镇元大仙的高明之处了,他竟然用一截木头施法变成了师父的模样,一言一行,无不像极了师父,若不是中途水洒在师父身上,破了他的障眼法,我们恐怕还是将一截烂木当作师父来保护!”
八戒收敛了笑容,盯着镇元子:“不如大仙你来说说,为何要对我们师徒如此?我们师徒究竟何处惹得你不满?”
镇元子脖子一梗,神情越发傲慢,正要说话——
“等等!”陈唐唐疑惑地问:“为什么水会洒在假扮成为师的木头上?你们对为师做了什么?”
“呃……”八戒眼珠子一转,立刻转移话题,“大仙究竟要对我们师父做什么?”
“我们那时正要脱……唔——”
孙行者一把捂住正要和盘托出真相的悟净的嘴,朝陈唐唐冷淡一点头:“当时,我们正为师父递水。”
如果只是递水,你捂他嘴做什么?脱……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