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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沈寒闻言冷哼道,“别跟我提那个皇帝了,一两银子没得来,还想让我进宫给他当太医。”
“唔……太医还好,咳咳……”江隐笑道,“只要不是让你当太……”
“好你个没良心的!”沈寒佯怒道,“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
“谢谢。”江隐敛去笑意,正色道,“阿寒,如果没有你帮我,这一遭不会如此顺利。”
“哼,还顺利呢!”沈寒不屑道,“我师叔发疯,你怎么也跟着发疯?他是一个棋痴,曾经跟我师父连下三日三夜,你却根本不考虑自己的身体,那十番棋原是装装样子,助你成名的,你怎么还上心了?”
“阿寒,我……”
“我什么我?”沈寒的脸色依旧不善,“若非宁王提到我爹,再耽搁几日,你这条小命就交代了。”
“我就是个废人!咳咳、咳咳……”江隐忽然起急,一阵剧烈地咳嗽让他不得不勉力强撑着身子好让憋闷的胸口透透气。
“废人?哪里废?是那里?还是这里?”沈寒拿着折扇指指点点地调侃着。
“……咳咳。”明知沈寒出口安慰,江隐仍忍不住瞪了沈寒一记白眼,“我身体怎样,自己清楚!”
“你这是怎么了?”沈寒伸手去扶,却被江隐用力地推开。
“咳咳……我连下几盘棋都没体力支撑到底,咳咳……”江隐眸子不禁红了,“我还拿什么去争?咳咳……我不过是在白日做梦罢了……”
突然,温热的唇毫无预兆地贴了上来,孱弱的身躯被紧紧拥抱着。
江隐想要挣脱,却根本无能为力,只得任那人的唇舌在自己的嘴里肆意掠夺。
江隐的精神有些恍惚,眸光亦有些涣散,那一日的情景却在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来:
大病初愈,二人在瀑布下一个抚琴一个舞剑。
琴声悠扬,剑影婆娑。
一曲终了,沈寒卖弄似的又在江隐面前舞了一套他独创的瀑云剑法,结果惹得江隐好一阵笑。
“哈哈哈,瀑云剑法?”江隐笑道,“看起来倒更像是破云剑法呢。”
“唉唉唉,就是一个名称而已,”沈寒不以为意道,“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我沈寒独创的,这要是行走江湖,我这一招恨倚黄昏,一准儿能出奇制胜。”
“‘恨倚黄昏’?这名字倒是有趣,”江隐颔首道,“不过,看起来不过是空架子。”
说着,江隐站起身来,走到沈寒近前,伸出手来:“借你的龙渊剑一用。”
“做什么?”沈寒笑着将剑柄交到江隐手中,“不服气?想要破解我的招式不成?”
“没错。”江隐顺势接过剑来,就着刚刚沈寒的剑招,反其道舞将起来,“接招!”
话音未落剑锋到,江隐简简单单的一招金雁横空,看似无奇,却刚好破解了沈寒颇为自得的恨倚黄昏。
“好!唉唉,怎么了?”沈寒刚欲击掌表示赞叹,却见江隐右手一软,龙渊剑应声而落。
沈寒赶忙走上前来,扶住了冷汗涔涔,面色苍白的江隐:“没事吧?”
“走开!”江隐用力一推,沈寒倒是没有防备,松了手,退后两步。
“呵呵,呵呵,哈哈哈……”江隐转身踉跄着走了几步,回到琴旁,黯然坐下,颤抖的双手,似乎带着愤恨,在琴弦上用力地弹拨着。
随着高亢的羽调响起,只听“啪”的一声,断裂的琴弦猛地向江隐面部扫去。
“当心!”早已觉察到江隐有些不对的沈寒,原本只是在一旁陪着,任其发泄怒气,琴弦乍断的瞬间,这才及时出手拨开了那根断弦。
“你这是做什么?”沈寒握住江隐的手腕,将其一把拉起,双手十指因为太过用力已然被琴弦割除道道伤口,血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你疯了吗?”沈寒怒道,“你知道把你治好有多么不容易吗?你的身体已经不是你的了,你有什么权力这么糟蹋?”
“是,这身皮囊不是我的,”江隐一脸绝望地望着沈寒,“你拿回去好了,说吧,我该怎么还你?”
“你……”沈寒被江隐气的一时语塞,“好好的,你这是发什么疯啊?”
“发疯?哈哈,”江隐惨笑道,“阿寒,你错了,我没疯,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那你这是在干什么?”沈寒怒道。
“我只是恨自己没用罢了。”江隐凤眸低垂,黯然道,“我这身残躯,别说舞剑,熬上几宿都受不住,这样的身躯还虚谈什么家国天下?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沈寒的脸色柔和了许多,“有我沈大神医在此,你有什么可愁的呢?武功或许恢复不了,但身体可以慢慢养好,记着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你选择什么路,我都会陪着你。”
“你陪我?”江隐摇摇头,“你又能陪我多久?”
“你想多久,就有多久!”沈寒笃定地答道。
“阿寒,你知道我要走的是一条不归路么?”
“我再说一遍,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你选择什么路,我都会陪着你。”
“为什么?”
“哈哈哈,人打出生那一天起,哪天走的不是不归路?有你作伴至少不会乏味。”
沈寒爽朗的笑声,令江隐也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瞎扯,你陪我不过是要我还欠下你的债而已。”
“也可以这么说。”沈寒笑道,“你欠我的诊金、药费我一笔笔都记着呢,也不是没给你看过。”
“唉,恐怕你那些账都是白记了,我可没钱还。”
“没钱还?”沈寒忽然坏笑一声,“那你还不以身相许?”
“啵。”
话音未落,一个若有若无的吻便轻轻落在了沈寒的唇上。
“这样可以了么?”
“欸?”突然的一个吻,倒是让沈寒红了脸,“你你你……”
“我怎么了?”江隐笑道,“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
“当然!”沈寒眉梢一挑,“应当是这样!”
说着,沈寒一把将江隐揽在怀里,俯首吻向了怀里那人的额,又一路顺着吻下去,直到吻向那没有多少血色的唇。
那吻很是轻柔,可是江隐却蹙起了眉心:
沈寒,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我便成全你好了。
是你救了我的命,可惜你这救命之恩正如你所说,除了以身相许,我还真是无以为报。
即便来日我能达成心愿,这身残躯也入不了宇文皇族的宗庙。所以,你若喜欢,拿去就好。日后,你我两不相欠。
江隐如此想着,索性伸出双手环住了沈寒的脖颈,热烈地回应着沈寒的那个浅浅的、轻柔的吻。
虽然每次为江隐疗伤,沈寒总会故意拿江隐的身体调侃,可是在沈寒心里,那真的只是调侃而已。
既然人是他救的,他便想着既然救了这人,救活的便不应当仅仅是那个人,更应该包括那颗心……
可是,究竟是哪里做错了?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拥抱着江隐的手竟然舍不得松开……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月影的不要着急,这只是回忆。
沈寒是月影的!江隐只是初恋!!!
渣作者站正版cp不动摇,虽然江隐也很好(哭!)
喜欢江隐的,可以告诉渣作者,我会给他俩写番外,满足大家。
月影很快就会回来,大家莫急莫急!
☆、第二十三章 以身相许
瀑布前的相拥热吻,最终因江隐岔了气而告终。
明明是自身体力的问题,江隐却再三强调是被瀑布水呛到了,引来沈寒的一记白眼:你怎么不说是被口水呛到了呢。
两个年轻人,是第一次接吻,谈不上技巧,但因各怀心腹事,再次对视的时候,却总也无法像往日那般坦然。
两人难得连着几个时辰不争不吵,甚至连话也不多说一句。
不管是他们的师父崔柏,还是沈奕,抑或是沈茗还有其他的什么人,都觉得这份沉默颇为诡异,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入夜,按照惯例,沈寒要为江隐泡药浴、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