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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秀泽得意之时,忽然,他注意到江隐已久久未曾落子。嗯?当他抬起头来,愕然地发现眼前这俊美的少年正对着他展颜一笑?
哼!都什么时候了,还能笑得出来,若非受人所托,知不知道此局你已无回天之力?
秀泽心中有气,不由得想给江隐一些教训。可是,当他拿起白棋试图按照之前的思路挫一挫年轻人的锐气之时,赫然发现,形势已然大改!
原来,原来这江隐——竟是诱敌深入,暗藏杀招?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士之怒也。夫专诸之刺王僚,彗星袭月!
棋盘之上,凛冽的杀气犹如腹中出鞘的鱼肠剑!区别在于,当年握剑之人是专诸;今日,竟然是那刚刚弱冠的青年……
秀泽只觉得额上冷汗直冒,他蹙眉深思,欲求破解之法。可是棋盘之上,风云早已突变:
原本白棋一路追杀,黑棋大龙危在旦夕,可是,自己适才轻敌的一拐,生生葬送了大好局面!
秀泽硬着头皮暗忖:崔柏啊崔柏,你口口声声让我对你那个徒弟留情,助他一臂之力,你可真是害苦我了!这江隐,哪里用得着我留情?
“啪”,就在秀泽苦苦支撑下,江隐黑子一跃,势成三江!
手里的白子黯然地跌落回棋盒,秀泽无奈地投子告负。
“我输了。”秀泽的面色一阵白一阵红,双手紧紧地按在双膝上,缓缓地握成拳。
“多谢前辈赐教。”江隐淡然一笑,回施一礼。
二人旋即起身来到龙案近前,行拜谢之礼。
“赢了!江棋师赢了!”
“这后生果真不一般!”
众位朝臣不禁面露喜色,纷纷向江隐投来赞赏的目光。
“江棋师赢了?”宇文炀原以为败局已定,没想到盼了三天,竟然盼来个天才棋手,力挽危局,不由得龙心大悦,“哈哈哈,江隐棋高一招,朕要好好赏你!”
说着宇文炀得意洋洋地瞟向东瀛使臣:“看来贵国的第一国手,还不及我国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棋师。”
“这、这……”东瀛使臣原本张狂无比的笑脸霎时间窘迫得连面容都有些扭曲,他苦笑道,“天朝大国果然人才济济。”
“哈哈哈!”宇文炀大笑着从龙椅上走下来,当他来到江隐的面前,情不自禁地扶住江隐的双臂,“快快平身!”
“谢陛下。”江隐应声而起。
宇文炀心情大好,望了望旁边还跪着的秀泽,语气中难掩揶揄之意:“卿也快平身吧!想必连日对弈,穷思极虑,难出妙手,亦在情理之中。”
秀泽闻言,强忍怒意,站起身来,拱手施礼:“皇帝陛下,秀泽斗胆有一不情之请。”
“好,你且说说看。”
“秀泽学棋三十载,鲜有败绩”,秀泽抬首将目光转向江隐,“中原大国有一句话,叫作‘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今日,秀泽有幸得见天国竟有如此奇才,心甚慕之。故而,请求皇帝陛下恩准,令我与江隐仿我东瀛,来下十番棋,胜负与两国无关,重在以棋会友,不知陛下能否恩准?”
“你是心中不服?”宇文炀笑道,旋即目光又落在江隐身上。“江隐,你意下如何?”
“草民久慕秀泽前辈的风采,”江隐淡然地答到,“今日与之对弈,倍感荣幸。秀泽前辈相邀,草民焉有推辞之理?还望陛下成全。”
“这么说,你愿意应战?”
“草民愿竭尽全力!”江隐道。
“好好好!”宇文炀朗声笑道,“如此甚好,那么朕便成全你。”
语毕,宇文轩转身回到龙椅上做好,正色道:“今日起,封棋师江隐为天霖国手。”
“谢主隆恩!”江隐闻言,掀起衣摆,跪拜于地叩谢皇恩。
“江爱卿,三日后朕便命你与那东瀛国手对弈十番棋。至于规矩么?不知二位有何打算?”
江隐站起身来禀道:“陛下,既然十番棋是秀泽前辈提出来的,那便尊重秀泽前辈的意见。”
众朝臣听到江隐的此番话,都不禁颔首赞叹:好一个落落大方、谦恭有礼的后生!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这章写完,作者内心是惶恐哒!
作者喜欢围棋,然而棋艺不精,不是不精,是很渣的那种。
至于十番棋什么的,哈哈,完全是因为个人十分崇拜吴清源,请大家切勿过度考究,谢谢!!!
从今晚开始,渣作者要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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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神迹堂是江湖中的神秘组织,连武林盟主都需经神迹堂堂主的钦点。
可是,到了秋无迹当堂主的时候,他却为了一己之私,不惜舍掉堂主的位置,不顾正邪势不两立,非要将那人压!在!身!下!
秋无迹:何鸿飞,跟我成亲!
何鸿飞:施主,小僧尘缘已了……
秋无迹:我说未了就未了!
何鸿飞:放开……不要……
本文是短篇虐文《剑囚》的师父篇,甜虐交织,攻受双洁!1vs1!HE。
强攻美受!秋无迹(攻)vs何鸿飞(受)
☆、第二十二章 物是人非
是夜,江隐与秀泽均被安置于皇宫内的坐隐阁。
坐隐阁,是先天霖国弘文帝所建。弘文帝酷爱手谈之技,曾将坊间有名的棋师请来与之切磋棋艺。兴起时,甚至不眠不休。源于此,弘文帝索性将闲置已久的晨曦阁改为坐隐阁,专为方便棋师起居所用。
对于江隐,天霖国的皇宫对他而言曾是那般的熟悉。坐隐阁,亦是年幼的他时常跟兄弟们嬉戏之所。可如今的坐隐阁已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父皇御笔亲题的匾额,挂在墙上他写的字,全都……
三年,整整三年,好一个物是人非!
“阿隐,路你要怎么走,为师不干涉,只是……”
“师父,您放心。阿隐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可是阿隐别无选择。我不能眼看着天霖毁在宇文炀的手里。”
“万事小心。”
“嗯,多谢师父!”
临别时恩师的嘱托言犹在耳,可是即便今日破解了那“泣血局”,一切便真能像计划那般顺利进行下去吗?
江隐不知道,他也无法确定。但是,对他而言,除了走下去,他别无选择。
三日后,十番棋如期而至。
第一日,江隐半目胜,秀泽黑着脸出来;
第二日,江隐屠龙,秀泽无奈投子告负;
第三日,盘面焦灼异常,秀泽长考两个时辰,申时打挂;
第四日,江隐一子解双征,秀泽中盘告负;
第五日,坊间赌坊高价压江隐,众人赢得毫无争议;
第六日,当人们兴高采烈地等待着江隐获胜的喜讯时,却从宫里传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江隐染病,咳血昏迷。
秀泽到底是位有德行的棋师,他坦承若是按盘面推测,不出意外,此盘的胜者还是江隐。他输得心服口服。
宇文炀闻言,心中自然很是欢喜,但见江隐咳血昏迷,一时亦动了恻隐之心,赶忙令御医悉心医治。
可是足足经过了三日三夜,江隐仍不见起色。宇文炀忍不住发怒,众太医只得说江隐是先天体质较弱,加之连日来劳心劳力,故而才会如此严重。
江隐时昏时醒,等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神志已经清明了许多。
面前,那一对好看的桃花眼正关切地注视着他。
“阿寒……”
“哈哈,阿隐!”那对桃花眼的主人不是旁人,正是那济世堂的少堂主沈寒。
“说吧,”江隐一边支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一边疲惫地问道,“得了多少赏金,欠你的药钱总能还上了吧?”
“哎哎哎,怎么个话说?”沈寒赶忙上前一步,扶着江隐让其躺好。
“咳咳、咳咳……”江隐喘着气笑道,“沈少堂主在我面前还用装么?您妙手回春救下新任国手,皇上的赏赐还能少?恐怕都能再建一所济世堂了吧?”
“哼!”沈寒闻言冷哼道,“别跟我提那个皇帝了,一两银子没得来,还想让我进宫给他当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