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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洛天突然很是紧张,“那个,谢谢席……”
席空打断洛天,“我不想听那些感谢的话。”
“……”洛天想了想,却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算了。”席空低语,“我本不该逼你。”
看到席空失落的模样,洛天真的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可是席空究竟想听什么话,他是真的不知道啊,而且他还不敢问。
席空走近洛天,忍不住把他抱进怀里。
扑通扑通……
洛天肯定,这是自己的心跳声,但是却和平时的心跳声不一样,这是为什么?
拥抱着洛天忽然僵硬的身体,席空控制着自己不要做出一些吓跑他的举动。
所以单纯的拥抱过后,席空放开洛天,并且嘱咐道,“万事小心。”
洛天机械般地点点头,实际上席空说了什么他完全没听进耳朵里,因为他的耳朵依旧充斥着自己怦怦怦的心跳声。
自己大概是病了,洛天是这样想的。
也许是病得太厉害了,洛天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来到宰相府门口的。
等到洛天反应过来的那一刻,宰相府门口高价悬赏大夫的告示已经被他撕了下来。同时,洛天看到在悬赏告示的旁边就是对自己的海捕公告。
海捕公告上洛天的画像与其本人真的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所以席空才没有建议洛天易容。
不知为什么,洛天固执地认为画像被席空做了手脚,否则那些见过自己的衙役怎么可能会把这种画像放在海捕公告上,这与犯了欺君之罪有什么区别?
容不得洛天多想,宰相府的护卫看到悬赏告示被撕下来之后很快就把洛天押送进了宰相府。
对于前来救命的大夫,普通人皆应以礼相待,可惜宰相府本就不是普通的地方,那些护卫也都习惯了鼻子朝天,自然对洛天的态度很是粗鲁。
不仅如此,洛天并没有被直接带到宰相的面前,而是被护卫关进了一间屋子里,进行基本的搜身。
在听到要被搜身的消息后,洛天整个人都快要傻掉了。把一个人的衣衫脱光检查以确保这个人的无害性,这种事情洛家庄也没少做,可是洛天从来都没有想过这种事情有一天会落到自己的头上,果真是一报还一报。
看着慢慢逼近自己的几个护卫,洛天的心里矛盾至极。
理智告诉洛天,他不能反抗,他必须要为了洛家庄忍辱负重。可是洛天真的无法想象当那些护卫把他们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时,他是否能够忍住打人的**。
如果这个时候席大哥在这里就好了。洛天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是他的确是这么想了。
“等一下!”洛天喊道,“不麻烦几位大哥了,我自己脱就可以。”
洛天考虑好了,既然这一劫他躲不过去,那就不如大方一点,像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要扭扭捏捏的反倒惹人笑话。
长吁一口气之后,洛天狠下心把手伸向了自己,开始脱掉衣衫。
十、装模作样
“你们几个在这里做什么!”正当洛天准备脱掉自己的衣衫时,屋子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位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子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堂堂宰相府的门口却连一个护卫都没有,像什么样子!全都给我滚出去!”
刚才还对洛天趾高气扬的几个护卫立即吓得浑身发抖起来,一边喊着二少爷饶命,一边还真的卷起身体滚了出去。
噗嗤一声,洛天没忍住笑了出来。
洛天本就是一个心智尚未完全成熟的少年,自然不懂得怎么控制自己的情绪。觉察到被称为少爷的男人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后,洛天立即捂着嘴巴,不敢再发出其他的声音。
“不是要搜身吗?”男人走近洛天,低下头望着洛天的眼睛,很是无情地说道,“那就脱啊。”
男人的眼神很是深邃,洛天不知不觉被吸引住了,于是双手不自觉地开始脱掉身上的衣服,随身携带的药品也不带掩饰地被他摆放在一边。
“果然听话,怪不得他这么喜欢你。”男人的手附在洛天的手上,在洛天脱得只剩下一件单衣时说道,“不用再脱了。”
洛天忽然晃过神来,“你竟然对我使用摄魂术!”
“那又如何?”男人揉了揉洛天的脑袋,“你一定要记住,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是不会害你的。”
洛天没有明确表现出自己对眼前男人的信或者不信,而是问道,“你是谁?”
“在下顾花君,是你的仇人的儿子。”顾花君对着洛天微微一笑,“不过,你可不能把我当做仇人,否则我是会伤心的。”
看到顾花君的笑容,洛天心下一颤,还以为又中了对方的摄魂术。于是为了惊醒自己的神智,洛天大声说道,“仇人的儿子亦是仇人!”
顾花君立即捂着洛天的嘴,“哎哟我的姑爷爷,你的声音可以再大点吗?这才刚进宰相府的大门,你就想要给我闯祸吗?”
话音刚落,两个人的身体都僵硬了起来。
也许是靠得太近,顾花君身上的味道毫无预兆地传入了洛天的鼻子里,洛天心脏的跳动速度瞬间就加快起来;而洛天身体的温度也让顾花君觉得肌肤相亲的地方被灼烫得厉害。
洛天用力推开顾花君,开始穿衣服。
顾花君尴尬地看向别处,“那个……我只是受朋友之托才不得已照顾你的,所以你千万不要给我闯祸,否则就算我是天王老子也帮不了你。”
洛天对顾花君说出的话也仅仅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所以只是说道,“我明白了。”
“走吧,我带你去见那个老不死的。”顾花君打开门率先走了出去。
洛天愣住了,老不死的……是指宰相吗?他们不是父子吗,为什么顾花君会用这样一个恶毒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的父亲?
顾花君站在院子里对着洛天微笑,“傻孩子,你以为这天下的所有人都会拥有一个足以配得上‘父亲’这两个字的父亲吗?”
在那一瞬间,洛天分明从顾花君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的自我嘲讽与无奈。也许就是在那时,洛天对顾花君的防备就已经莫名地被他卸下了一大半。
宰相府很大,洛天跟着顾花君走了很久才走到宰相府用来会客的正室。顾花君吩咐下人去通知父亲,而他则把洛天单独留在会客室,冷漠的神情好像是在说刚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洛天明白,宰相顾继学有两个儿子,相传嫡子顾凌寒深得顾继学的宠爱,所以骄阳跋扈不可一世,凡是顾花君看中的东西或者是相交的人都会被他抢走。如果传言就是事实的话,这大概就是顾花君假装对自己冷漠的原因吧。
洛天环顾四周,只一眼就看到了许多古玩珍宝。洛天冷笑,天下之大,也只有宰相敢光明正大地把这么多来路不明的财物摆出来。
得到下人的通知,宰相顾继学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赶到了会客室。
刚刚踏入屋子,顾继学就给了身边的丫鬟一个耳光,“混账东西!为什么没有人给大夫上茶?老夫平日里就是这样嘱咐你们怠慢客人的吗!”
这种情况的发展倒是洛天没有想到的,看着那个丫鬟怨恨的眼神,洛天预感以后自己在宰相府的日子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被打的丫鬟叫做月筝,人如其名,如月娇美并且弹得一手的好古筝,是顾继学的贴身丫鬟。所谓贴身,想必许多人都明白,说白了就是顶着丫鬟的名,做着小妾才该做的事。
洛天立即拱手作揖,“宰相大人严重了,小民实在不敢当。”
顾继学刚刚还阴沉的脸色立即艳阳漫天起来,转变得很快,对着洛天也拱了拱手,“大夫年纪轻轻却敢于揭下悬赏榜,想必也是能人之士,老夫这厢有礼了。”
看着顾继学善变的脸,听着从他嘴里蹦出来的虚伪的话,洛天真的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但是好在伪装这一件事做起来并不难,洛天的脸上也是堆满了笑容,毫不违和。
月筝很快就端着茶水来到了洛天的身边。
一套景德镇的瓷器,只属中上品,并不名贵。不停往外冒着的水汽说明这泡茶的水很是滚烫。
洛天依旧微笑着回答顾继学提出来的问题,在看到月筝故意摔倒把一壶滚烫的水摔向自己时,洛天装作躲闪不及,所以就被烫伤了。
这只是顾继学对于自己的身手与医术的双重试探,洛天明白。
顾继学很是慌张,也来不及责罚月筝,而是吩咐她赶紧去请大夫。
洛天一边在心里忍不住嗤笑宰相的戏演得真好,一边则拿出事先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