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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正是林疏雨的师父乌谨,被他唤了一声师父,有些诧异。拉他起身,细看他面容,疑惑道:“我记得我只收了小疏雨一人,哪又钻出来个徒弟?”
“就是疏雨哥哥告诉我的!”姚溪暮抱住乌谨的手臂:“疏雨哥哥说他的师父会教我练武,就是我的师父啦!”
“你见过小疏雨了?”乌谨摸摸他的头:“你没有调皮碰那些草药吧?”
“没有没有。”姚疏雨否认:“疏雨哥哥把药铺里的花草当做自己的眼珠子一样宝贵,我没有碰。”
“那就好。”乌谨将手笼在袖中,“要当我的徒弟,就先要对药材好。”
“我对小黄狗和花狸猫也很好。”
“呵呵呵。”乌谨笑出声,认真打量了他。姚溪暮年纪虽小,但四肢修长,倒是个练武的材料,乌谨瞧着他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个不停,显得机灵可爱,便伸手在他鼻梁上刮了一记。
“您肯收下我吗?”姚溪暮眼中满是期冀。
乌谨没有回答,低头往怀中摸出一本薄薄的册子,递到姚溪暮手中,姚溪暮接过一看,册子老旧发黄,且没有封皮。
“识字吗?”
“认得!我在家的时候读了四书。”
“哦?”乌谨惊讶,将册子抽走要揣回怀中:“读了四书可以去考秀才了,不必练武了吧。”
“不不不!”姚溪暮蹦的老高,伸长手臂去抢那书册:“我要练武,我要给我爹娘报仇——”
“报仇,怎么回事?”
姚溪暮将家中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乌谨闻言叹了一声,重新将册子放到姚溪暮手中,姚溪暮捧着,如获至宝。
“这是一本入门心法,你三日内将它读熟背,来找我,我教你武功。”
没有三天后,第二天下午姚溪暮就跑到了药圃,他将册子上的内容全部背下了。
“厉害呀。”乌谨披着半旧的暗色团花的白色外袍,在这乍暖还寒的早春时分,衣袖高高挽起,由手及肘都是光溜溜的,正伺弄着草药。
姚溪暮见状打了个寒颤,好奇道:“师父,您不冷么?”
乌谨抬眼看他穿的像个包子,便笑出声,捏捏他冰凉的鼻尖:“你看我冷吗?”姚溪暮抓住他的手放在脸颊上磨蹭,温暖干燥,果然一点也不冷。
“我内力充沛,足以御寒。你已经能将内功心法背的一字不差,那就按书中所说的试试看。第一句是什么来着?”
“道象无形端,恍惚亡若存。譬如种木未生,不见枝叶根;合会地水火风,四时气往缘;气为生者地,聚合凝稍坚;味异行不等,甘苦辛咸酸;气行有多少,强弱果不均。同出异名色,各自生意因。”姚溪暮一口气背出一大串。
“不错,接着。”
“散阳以为明,布气成六根。”
“试试看。”
“啊?”姚溪暮一脸茫然:“怎么试?不会诶。”
乌谨伸手在他丹田处一点:“感受到这里有一股热气升起没?”
“没。”姚溪暮把头摇成拨浪鼓。
“假装有。”他的手指顺着经脉往上,“集中精神,顺着热气走。”
“哦。”姚溪暮皱着眉头,屏住呼吸努力感受。
“怎么没气儿了?”乌谨失笑,劝慰道:“不要紧张,放松一点,呼吸吐纳的节奏自己掌握。嗯,就把自己想象成天地间的一棵小树苗吧。”
“好,随风摇动,阳光洒下来,被你吸收掉,输送到枝叶……”
热气从四肢百骸舒展开来,最后又汇聚在丹田,形成了一星半点的火焰。
姚溪暮很是兴奋,顿时手舞足蹈:“师父,热了热了!”他指着丹田:“这里有一点。”
“现在再试试?”
姚溪暮集中精力,憋红了脸,发现离随心所欲还差得远。
“注意气息,你的气息是乱的,我再教你吐纳方法。”
姚溪暮又试了一次,结果只放出两个屁。他微嘟着嘴望着乌谨,眼神无辜。
“方法我教给你了,回去好好练,练到收放自如再来找我。”
“师父,您不教我别的么?”
“你还想学什么?”
“比如拳法剑法什么的。”
“唔。”乌谨摸摸下巴,端详着他认真的小脸,伸手指向一旁的空地:“去那里,蹲马步。”
姚溪暮乖乖蹲了近一个时辰的马步,后来实在坚持不住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来,他垂着眼睛看着在他脚下绕来蹭去的麦冬,带着哭腔喊道:“师父师父,实在不行啦!腿要断了!”
“不行了就歇息吧,师父到去药圃看药草去了,没有说过你必须蹲多久。”
“不早说!”姚溪暮立马垮下身,赖唧唧的躺在地上不肯起来,阿大来拉他,他闭着眼睛装死,可劲儿往地上坠。阿大没法子,只得抱他进屋休息,他瘫在太师椅上,看到林疏雨端起果子露来,顿时回了魂,抢过来一饮而尽,一边喘气一遍哼哼:“疏雨哥哥,累死我啦。”林疏雨回过头正色道:“师父已经收你为徒,你现在应该叫我师兄了。”
“师兄。”姚溪暮吐了吐舌头,有点不好意思:“我在家的时候,我爹也让我蹲马步的,我就是偷懒不肯练。”他把腿伸直,大咧咧的重新瘫在椅子上。
第6章 学艺
姚溪暮本来胃口就很好,练武之后胃口更甚,但他还是细条条的身形,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乌谨认为他吃得多,就理应长得很胖,即使他一点也不胖,仍然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小胖。乌谨振振有词:“你比起小疏雨是要胖的多,而且小胖这个名字和你的吃相太配了,相得益彰。”
一旁的林疏雨面目清秀,弱不胜衣,正认真的研究着梅花易数。
小胖就小胖呗,姚溪暮并不在乎。他不常留在药圃吃饭,虽然药香也不尽然是苦,但他还是喜欢山庄里的膳食——江离挺疼他,总让厨房做些精细的饮食给他。
姚溪暮回到山庄,还没有到饭点,便蹓跶到未消居,想看看还有没有点心可以蹭。他在门口探头探脑,被染樱一把逮住,忙不迭在他耳边叨叨:“快走快走,少主发脾气,你可别进去,他恼起来可让人头疼……”
话音未落,里面飞出一只笔筒,砸在门上摔的粉碎,溅起的碎片擦过染樱的脸颊,划出一道血痕。
“染樱姐姐!”姚溪暮拉过惊魂未定的染樱,看到她脸上沁出的血珠,顿时双目圆瞪,想也没想就冲进门去。
“你发什么疯!”他朝着江晚舟怒道:“你欺负我就算了,你欺负染樱姐姐干什么!”
染樱不顾脸上的伤口,慌忙进来拉他,说道:“是少主不小心的,哪是欺负我呢。”她拉住姚溪暮的手,低声道:“好弟弟,快跟我出去。”
“不!”姚溪暮不断挣扎,朝江晚舟挥舞着爪子,被染樱生拉活拽地扯了出去。
江晚舟沉着脸走出房门,姚溪暮挥开染樱,朝着江晚舟扑了过去。江晚舟按住姚溪暮的脑袋,制住他手臂,姚溪暮以头为定点,身体像蛇一样扭动,上下狂拱,江晚舟一时也不知把力往何处使。
趁他愣神,姚溪暮气沉丹田,大喝一声,一头撞到在江晚舟的胸口上。
“咦?”江晚舟捂住闷痛的胸口,不可置信的看着姚溪暮:“你学了武功了?”
“你不教本少爷,难道没有别人教么?”姚溪暮得意洋洋,摆足了架势要跟江晚舟练练。
“雕虫小技。”江晚舟依旧不屑一顾,转身回房。
姚溪暮贴了个冷屁股,自然不忿,上去非要跟江晚舟练练不可,却被染樱一把拉住:“弟弟,你可别再去招他了。”姚溪暮歪着头瞥见染樱脸上的血渍,急的跺脚:“是了是了!你还流血呢。”染樱执着丝帕,眼泪汪汪:“不知会不会留疤呢。”
他拉着染樱去了药圃,林疏雨给染樱一盒祛疤的膏药,打开一看,膏体洁白如玉。姚溪暮抽抽鼻子,赞道:“好香。”林疏雨笑道:“里面加了茉莉,姑娘要记住,涂的时候一定要等伤口结痂脱落之后,每日晨起,取米粒大一点涂抹在疤痕处。”染樱抹了一点在指尖捻开,膏体极润,一捻即化,融于肌肤,里面有极细的亮粉,染樱知道是珍珠粉,确实是好东西,心中欢喜,千恩万谢的回了山庄。
“少主真不是啥好东西。”姚溪暮跟林疏雨抱怨:“染樱姐姐脸上的血就是他打的。”
“是么?”林疏雨在册子上记着不同草药的功效。
“是的,他老欺负我来着。”姚溪暮的脑袋凑上去:“你在写什么?”
“丁香,二月、八月采。树高丈余,叶似栎叶,花圆细,黄色,凌冬不雕。子如钉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