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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风宿要比他矮上半个头,大概是因为小时候的那些遭遇的原因,他的身形也有些消瘦。
不过既是如此,长大后的司风宿身体骨架长开,也已经成了一个光是看背影就让人觉得安心的男人。
司风宿走动的速度不快,他轻易便能跟上。
南门修便那样不紧不慢地跟着,对于目的地他并不在意,就真如同司风宿所说,只是出来走走。
穿过走廊,眼见着就要到御花园,司风宿却突然转了方向,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南门修又朝着前方看了一眼,却只看到司风宿黑色的背影。
看着前方司风宿那一身黑衣,南门修猛的反应过来,好像自从他不再穿龙袍之后,司风宿就也开始穿起了便服。
至少在他的面前,司风宿一次都没穿过那与他们翼国极为相似的龙袍。
察觉到这一点,南门修脚下的步伐慢了一步,他嘴巴微微张了张。
司风宿曾经说过的那些喜欢他的话,再一次涌现在南门修脑海中。
随即,一种异样的情愫在他心中迅速散开。
他的事情,那么多人里只有司风宿一个人察觉到。
他说不穿龙袍,司风宿也立刻就察觉到原因,然后默默的记下,并且为此改变。
002。
“怎么了?”司风宿的声音突然响起。
南门修顺着声音望了过去,这才发现他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落后了司风宿很长一段距离。
“无事。”南门修微微咬着牙,他不去想心中那些异样的感觉,快步跟了上去。
“是有些累了吗?”司风宿问。
“不是,继续吧!”南门修走过司风宿,走到他前面去。
被司风宿那双眸子注视着,南门修莫名的有几分狼狈。
司风宿察觉南门修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没再多问,只继续带着南门修往前走去。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后,拐过一处拐角,便来到了一处与其它宫殿颇有些不同的地方。
那里并不是一处宫殿,并没有围墙围着,也并无什么假山池子,是一片颇为宽广的空地。
只是说这里是空地却又不全对,这里空虽然空,但也有很多东西。例如一些台子,又例如一旁不远处的那高塔。
南门修的注意力,几乎立刻就被一旁的那高塔吸引。
那塔很高,比皇宫之中任何一处建筑都要高得多,甚至可能外界都少有这么高的塔。
至少在翼国,南门修就从未见过这么高的塔。
那塔也不只是高,它周身漆黑,有八面,很是壮观,看着颇为显眼。
南门修不记得从他住的宫殿是否能看见这塔,那时候他从未在意过这些,如今看着了,他反倒有几分好奇起来。
“这是?”南门修打量完那塔,又回头看向司风宿。
“这是观星塔。”司风宿笑着解释,“是契国前两代先帝之一建的,据传他很喜欢观星,所以特意斥巨资修建。”
话音落下,司风宿又笑道:“这塔修得倒是成功,颇为气派,都成了契国佳话。而且这塔塔尖直插云霄,要论观星绝对是最佳地点。”
南门修点头,很是赞同。
若是入夜,再站在这塔尖,必然会有一种身处云端星空之中的感觉。
“只是可惜,这塔修建完之后,那位先帝就只上去过一次。”
“这是为何?”南门修不解。
他记得契国这边的几代帝王都并无出现夭寿的情况,都是享尽天年才驾鹤西去。
司风宿笑了一声,道:“这塔这么高,你可知爬上去要多久?”
南门修讶然,他想了许多可能,却并未想到这一原因。
随即南门修又忍不住地笑了起来,他又忍不住朝着塔尖的位置看了一眼,然后笑得越发不可抑制。
这塔修得确实壮观,可这样的高度,要爬到顶上少说也得几个时辰。
这些个常年坐在龙椅之上的先帝,怕是能爬到一半就不错,这要真的爬上塔顶,估计得直接驾鹤西去了不可。
司风宿看着被逗得笑起来的南门修,也跟着笑了起来。
末了,他不忘继续诙谐地说道:“据传那一次登塔后,那位先帝就把这座塔封了起来,美名曰是不可擅窥天机。”
“天机他窥到没有朕不知道,不过朕倒是听说,他在床上躺了十来天才缓过劲来。”
南门修闻言,瞬间笑得越发开心起来。他那张脸上都笑出几分红晕,让他看着精神了不少。
“怎么样?”司风宿嘴角勾起,“你想上去看看吗?”
南门修抬头看向塔顶,他有几分期待。
若是司风宿直接把他带过来告诉他要带他爬塔,他未必有兴趣,但如今司风宿这么一说,他倒真的有几分想要上去见识见识。
对于司风宿变着法子逗自己开心这事,南门修心中有所察觉,却并未点破。
见南门修点头,司风宿无形中松了口气。
他立刻让人把下面的房门打开,也回头吩咐了一旁的大宫女,让她准备些茶点,让人晚些时候送到塔里去。
这塔这么高,真要爬到塔顶,没几个时辰根本不可能。
一切准备妥当,司风宿对南门修做了个请的手势,“走吧!”
南门修应邀,第一个走进塔中。
这塔的楼梯呈螺旋状,一直往上。
南门修进去之后便朝着上方望去,却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见层层叠叠的扶手。
进了塔,两人一路往上。
塔的墙壁上还画着一些壁画,南门修边走边看,司风宿则是偶尔会和他说一些壁画的事情。
刚开始两人还能边走边说,但随着两人登高,慢慢的就都安静下来。
特别是南门修,如今没有内力支撑的他体力远没有司风宿好,大概走了有小半个时辰后,他额上就冒出几分汗意来。
不过这么一走,出了汗,南门修心中倒多出了几分畅快的感觉。
这段时间,一直压抑在他心中的抑郁逐渐散去,身体活动开,让他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两人沉默的往前走,大概走了有半个时辰后,南门修停了下来。
已经走得肚子都有些痛了的他,扶着扶手一屁股坐了下去。
他身上早已满是汗意,心跳更是一直跳个不停,让他都有一种快要死掉的感觉。
塔外的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去,若按照他们之前的速度,天黑之后他们差不多就可以到塔顶。
不过南门修这会儿已经走不动,剩下的路却还有一大半,要真等他到塔顶,估计都已是凌晨。
司风宿也看出来,他走了过来,笑着说道:“要下去吗?”
南门修抬头看了他一眼,眸中不禁伸出几分懊恼和不甘,因为司风宿身上都不见汗意。
“不要。”南门修拒绝,他心中生出几分不服来。
司风宿察觉,有些好笑又无奈地提议道:“那不然朕带你上去?”
他带南门修来这里是为了换个心情的,可不是为了把南门修累坏,真要累坏了,他可是要心疼的。
“不要,我可以。”南门修拒绝,他这会儿争强好胜的心已经上来。
说话间,南门修又站了起来,继续往前走。
司风宿只得跟在他的身边,看着气喘如牛的他挪动步子,从一开始的大步流星,慢慢的变成老爷爷地走一步喘三喘。
南门修慢吞吞的,像个老爷爷似的,可他还不服输,就算扶着扶手也要继续。
司风宿在一旁看着,眼神越发无奈温柔,无奈中又带着几分纵容。其实变成老爷爷的南门修也挺可爱。
司风宿笑了起来,他想和南门修一起变成老爷爷。
司风宿纵容,陪着南门修慢腾腾地挪,南门修其实早就已经察觉,只是他一直不服输。
南门修一直咬着牙往前走,走了许久,走得真的已经连脚都抬不起来,他才又坐了下去。
他回头看向一旁靠着窗台吹风的司风宿,恨得有几分牙痒,司风宿别说汗流浃背,他连脸都没红一下。
南门修备受打击,说不出话来,看着司风宿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嫌弃。
被南门修嫌弃,司风宿却有几分委屈,他眨巴眨巴眼睛,都不敢说话,怕越加被嫌弃。
南门修坐了好一会,他缓过劲来后才有些不甘愿的开口,“算了,还是你带我上去吧!”
此时天色都已暗了下来,再磨蹭,他们可以直接上去看日出了。
司风宿听着南门修不甘不愿服软的话,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他以前都不知道南门修还有这样的一幕。
“好,你说了算。”司风宿柔声道。
“你笑什么?”南门修有些恼,他内力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