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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沐柔柔一笑,他是的确信她。
景岚不信月修容是一个不恋权的人,她更加不相信她是一个明知有孕,在被冷落禁足时都忍着不说出来的人,除非……她不想要那个孩子,亦或者那个孩子不是父皇的……
无论什么猜想,都抵不过亲自去看看。
不过在此之前,坤和宫里迎来了她格外想见的人——大皇子,陈子元。
子元刚从佛堂那见过敬妃回来,见到景岚后便笑着叫了一声“皇姐。”很是亲切,可是在景岚听来却是索然无味,只是堆着笑,看似殷切。
“几日不见怎么觉得皇弟消瘦了?”
“皇姐说笑了,这几日都未曾去欧阳将军那练箭怎会消瘦?”
听到子元提起欧阳大将军,景岚倒是来了兴趣,“怎么,这几日欧阳将军很忙么?”
“听说北秦在元洲宣战了。”子元喝着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父皇想派欧阳将军前往镇压,可是欧阳将军近日好像身体不适……”
“元洲?”思来想去,景岚大致记得有一段时间北秦连连侵犯,弄得父皇头疼不已,不过后来……
子元走后不多久庆阳就来了,只是愁眉紧锁,看来北边的事情的确是闹得有些让人不快。景岚无意间提起了欧阳将军的事,“父皇难不成是想让君悦哥哥去么?”
“景岚难道有更好的人选?”
“君悦哥哥这才回来,没休息几日就又要奔波,他娘亲该舍不得了。再者说君悦哥哥出使数月,兵营中的事情都由副将洛允操办,洛允之能也不在其下,而且月修容刚刚被禁足,父皇让君悦哥哥去也有些不妥吧。”
景岚虽是小心翼翼,但此番话还是引起了庆阳的注意。如她说言,欧阳家的权势已然不可小觑,如今若是再让欧阳君悦前行镇压……
至于这洛允,虽说资质平平,但也毕竟是德妃和皇后家族的亲眷。
上下打量起正在玩棋的景岚,庆阳越是琢磨越是觉得眼前小儿心思缜密不似一般之人。
庆阳想了许久,景岚的建议也算是中肯,遂次日便拟了圣旨让洛允前往元洲,朝中议论纷纷,最多谈论到了自然就是欧阳君悦了。
天越发热起来,挑了个晴天,景岚领着曲玲珑慢慢踱向了古竹园。于沐已经好几天没有入宫了,父皇那毫无声响表示他并没有将月修容有孕的事情告之父皇,不过这倒是越发让人觉得蹊跷。
古竹园既然是形似冷宫之地自然很是偏远,景岚走走停停,百无聊赖就让曲玲珑哼起了小曲。
“你说她们争夺了大半辈子,都在争什么呢?”食指划过粗糙的宫墙,景岚微微扬起唇角,似笑非笑地说着。
这片看似宁静的土地上,除了尔虞我诈,除了你争我夺,除了鲜血和满满的仇恨以外还剩些什么?
“争气吧,娘亲以前总跟我说要争气啊。”
看着曲玲珑认真琢磨却回答的莫名其妙,景岚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她们争的,那可不仅仅是一口气。”
缓步到了古竹园,景岚推门便进去了,可一进门,院里的宫女瞧见她后便慌不迭地跑回了屋子,神色慌乱好像在故意躲着她。
“月修容,景岚来看望月修容了。”
走到屋前,景岚刚想伸手推门,忽见那门自动打了开来,再一瞧就见刚刚慌忙跑进去的宫女此时挡在门口,神色慌张地说道,“主子说……暂不想见人。”
“这是怎么了?身子不适么?”景岚点着脚尖朝里看了看却是什么都没瞧见,“前几日于太医跟本宫说,月修容身子不适,这不还拿了些补身子的药来。”
“主子……主子身子的确有些不适,所以已经歇息了。”
见那宫女说的前后不搭,景岚立刻皱紧了双眉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
梳妆整齐,只是眼神飘忽闪躲显然不是在说真话,莫不是——
景岚毕竟娇小,趁着那宫女不注意,她就窜进了屋里,然后小跑进了里屋,可是……
“这是怎么回事!月修容呢!人呢!”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景岚突然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变得越发的诡异起来。
“月……月……主……”被景岚的连声质问吓得跪倒在了地上,那宫女啜泣连连,语音不详。景岚看着她,下一刻便起身朝外走去,“你既然不愿说,便让父皇来——”
那小宫女哭哭啼啼地绊住了景岚的脚,但景岚只觉得事关重大差了曲玲珑将那小宫女拉开后就准备朝外走去,可意外的是竟然在门口遇到了一个她不是特别想见到的人,“你怎么会来?”
“微臣前来,自然是来看望姑姑的。”欧阳君悦垂眸看向了景岚,四目相对良久后才缓缓瞥向了跪在地上的人。
“表少爷,我……我真的不知道……长公主怎么回来……”
见那人泣不成声,欧阳君悦淡然地蹲了下来,伸手略去了她脸上的泪,“长公主来,自然也是为了看望姑姑了,你哭什么?”
他的语调,既不轻浮也不沉闷,只是毫无起伏就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罢了,景岚低头看着他为那宫女拭泪,不自禁地皱了皱眉。
“月修容,去哪了?”看着他消瘦的背,景岚一字一顿地问道。可那人也不答,景岚便又问了一遍。
“玲珑,我们……”那个“走”字在那小宫女闷闷的□下卡在了喉咙里,景岚低头看着那个躺在地上毫无知觉的人,分外惊诧地看向了那个依旧神色淡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拍了拍手站了起来的人,“你……”
玲珑紧抿着唇走到了景岚的身边,而景岚则是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只是懒懒看了她一眼的人。
“长公主难道看不见么?月修容便在你面前啊。”他扯动了一下唇角,在景岚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将她一把拉进了怀。
熟悉的味道窜入了鼻腔,可是为什么这个味道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在景岚还来不及考虑的时候,他已然凑到了她的耳旁。
“长公主,月修容因为悔恨而投井自尽了。”他字字句句皆是轻柔的语调,但反倒惊得景岚背脊发凉,伸手推了推他却发现——
“你……”瞪大了双眼看着他,他却只是促狭一笑。
“看来长公主知道很多秘密了呢。”伴随着他眯起眼眸,很久没有过的恐惧突然袭上了心头,只是下一刻他就松开了手,抱起地上的人朝外走去。
走到一半,他突然回过头了,漫不经心地说道,“长公主,微臣去去就来。”
他走的很快,景岚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长公主,我们……我们是不是该快些回去禀报了圣上?”曲玲珑在一旁小声地提醒,可是景岚却是抿着唇摇了摇头。
“不。”
她不能就这么走了,此事她还没有弄清楚来龙去脉,如此莽撞去了父皇那只会给自己添麻烦,再者若是真的有事,她也……她也要为了于沐而处理好所有的事情,而且她总觉得那个神秘的欧阳君悦对自己并无敌意,不过他……
“可是长公主,欧阳公子刚刚杀了人!”胆大如曲玲珑在见了刚才的一幕后都心生恐惧,景岚自然也有所顾虑。
“后宫里,到处都有人在杀人,只是你看没看到而已!”目光狠狠地盯着前方,景岚清楚地知道在这片土地上的残酷,这是一片活生生的乱葬岗,活下来的人生怕无端死了,死了的人可能根本没有安身之所。
“咚!”远远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进了水里,那种猛然砸进水中的声音让景岚那颗紧绷的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
有时候,生死根本不在自己的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
☆、盟友前奏
欧阳君悦款款而来的时候就见到景岚坐在屋里喝茶,神色已然缓和许多,他便笑道,“微臣还以为长公主已经走了。”
“你不来,本宫又如何会走?”朝着曲玲珑使了个眼色,她便心有不安地朝着欧阳君悦看了一眼,看后沉默着退了出去。
在曲玲珑合上门的那一刻,景岚仰起头来看着身前那个高瘦的人戏谑地说道,“欧阳……小姐?”
“长公主可莫要如此叫微臣,微臣是众所周知的欧阳将军的嫡长子——欧阳君悦。”对面的人不疾不徐地说着,慢条斯理的样子好像根本不在乎景岚是否知道了她的秘密。
“你分明就是女子——”
“那又如何?世人皆知我是男子便可以了。”她端起茶壶兀自给景岚倒了一杯茶,“长公主会为微臣保守秘密的是么?”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