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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逸与镜中的卫茗对视,得意洋洋道:“怎么样?我的手艺还算不错吧?”
“卫茗不知萧将军还有如此技能,恐怕掳掠了不少女子的芳心吧?”卫茗淡声道,眼里看不出喜怒。
萧清逸轻笑回道:“你是第一个。”
“真的假的?”卫茗一脸不信,凭借萧清逸的长相与身份,慕名而来的人恐怕都要踏破萧将军府的门槛了吧。
“你信便是真的,不信便是假的。”
卫茗淡淡地扫了一眼一副真诚无害样的萧清逸,没作回答。
萧清逸也不再自讨没趣,干脆道:“走吧!”
出门
卫茗跟在萧清逸身后慢慢行走着,此时的晨光已不再遮掩,大大咧咧地照射着。清浅的阳光打在朱红色的走廊上显得更加光彩耀眼,小路两旁的花草树木也被照出了斑驳的倒影。
在这个小筑里生活了一个多月,卫茗还是第一次看到除了他屋子附近以外的景象。
小筑的范围不大,像极了普通人家的宅子,无处不在散发着静谧与祥和。行至大门前,卫茗才知晓这小筑的名字——静柔居。
萧清逸牵着早已准备好马匹走来,看到卫茗正望着门匾,解释道:“静柔是我娘的名字,这小筑是我娘当年为了躲避我爹的追求而隐居的地方。”
“后来呢?”
萧清逸没想到卫茗会作回应,只好继续道:“后来我娘就被我爹的死皮赖脸给征服啦,不然怎么会有我?”
“那,现在呢?”
“我爹把将军之位给我之后就和我娘浪迹天涯了,算起来我也好几年没见着他们了。”
卫茗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再开口。
萧清逸嘴角扬了扬,摸了摸身旁皮毛雪白的马儿,便把手中的缰绳扔给他,干脆道:“走吧。”
卫茗接过缰绳,顿了一会,爽快地翻身上马,披散的发丝随着衣袂一同纷飞,意气风发不减当日。
随后卫茗便感觉头上覆了个东西,定睛一看,原来是一顶帷帽,而后萧清逸清脆的语气便在耳边响起:“掩人耳目。”
“欲盖泥章。”卫茗睨了一眼萧清逸突然加上这一句。
萧清逸骑在一匹黑马之上,身姿挺拔,头上也戴着一顶帷帽,听到卫茗的嘀咕忍不住轻笑,扬了扬手中的马鞭,马儿便疾驰而去,大喝道:“跟上了!”
卫茗看着萧清逸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马鞭,心中一种久违的壮志豪情油然而生,也奋力甩出一鞭,朝着萧清逸的方向飞奔而去。
古道上,黑白两马相互追逐,共同骈行,只留下铺面而来的尘灰漫卷。
不知颠簸了多久,街道两旁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声音也越加嘈杂,耳边的吆喝声全是北国的特有的乡音,萧清逸和卫茗骑着马只能慢慢行走。
“这是哪?”卫茗问道。
“洛阳。”萧清逸一脸平静地回答道。
洛阳?这不是北国的都城吗?卫茗隔着面纱诧异地望着萧清逸,“你还真敢带我来?”
萧清逸也回了卫茗一眼,抱怨道:“谁像你这么小气。”
卫茗忽然响起当日萧清逸潜进南国时他的警告,道:“你还真记仇。”
萧清逸立马驳回道:“不,我以前从来不记仇的,我都是有仇当场就报的。”
“这么说,你要找我报仇?”卫茗挑着眉在朦胧中与萧清逸对视。
萧清逸却突然仰天长叹道:“舍不得,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
“你猜。”又是那一句欠扁的话。
卫茗似乎早已习惯了萧清逸这奇怪的思维,把注意力转到正道上来:“要去哪?”
“用膳!”
萧清逸带着卫茗在一家装横华丽酒家门前停下,一下马,立刻有小厮殷勤地将马牵到马厩中。
眼尖的店小二见二人均衣着靓丽,气质不凡,笑脸盈盈出来迎接:“二位客官请进……”
而后萧清逸从衣袖中亮出了一块令牌,识趣的小二向萧清逸躬了躬身子,立马跑到前面为他们开路。
小二熟门熟路地领着他们到了二楼的雅间中,恭敬道:“将军请稍等,饭菜一会就上来。”
萧清逸挥了挥手,小二便退了出去。
卫茗见萧清逸什么都没说,店小二便井井有条的打理好一切,明知故问道:“你经常来这?”
“算是吧。”萧清逸走到窗边,打开了雕刻着精致花纹的扇窗,眺望着远处的风景,惬意道:“这里风景还算不错。”
卫茗寻声走了过去,透过窗外,正好将大半个洛阳尽收眼底,不过卫茗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两眼,便失了兴趣,默默转身坐到旁边的凳子上,专心喝起了桌上的茶。
萧清逸讪讪地关上了窗,这时几声有序的敲门声响起,随后门便被打开,几位侍女端着佳肴鱼贯而入,屋内顿时香气四溢。
侍女们想必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放下菜肴后统一做了个揖便又鱼贯而出。
萧清逸坐到了卫茗身旁,细心地递了一副碗筷过去,道:“尝尝看,这些都是北国特有的美食,你一定没吃过。”
卫茗也毫不客气,反正花的也不是他的钱,不吃白不吃。
卫茗骨节分明的手握住筷子,伸向一碟碟装盘得无比精致的珍馐,每道菜都会尝,却都只是浅尝辄止。
“不好吃?”萧清逸问道。
“还行。”卫茗嘴上说着,却在不停的喝着茶水。
在萧清逸灼灼的目光下,卫茗还是从实招来:“我不太习惯这里的饮食。”
萧清逸想了想,南国天气炎热,食物多为汤水或清淡的为主;而在北国,食物都是偏重口味,卫茗吃不惯情有可原,便道:“不想吃就别吃了,我带你去吃别的。”
“那这一桌子的菜你打算怎么办?”
“该怎么办怎么办。”萧清逸一脸无所谓。
卫茗摇摇头叹息道:“北国有你这样的败家将军真是悲哀。”
萧清逸一脸委屈,“我这不是在替你照想嘛,万一你吃坏了肠胃,花钱的还不是我。”
卫茗面色僵了僵,随后重拾起筷子继续吃,不甘道:“我可没那么娇贵。”
萧清逸看着倔强的卫茗,无奈地举起筷子,加入行列。
两人都是成年的男子,一桌子的食物对他们来说毫无压力,不一会儿就解决得七七八八了。
妓馆
饱餐一顿后,萧清逸又带着卫茗去戏楼看戏,花园赏花,到集市上看杂戏杂耍、听说书,几乎把整个洛阳城都游了个遍。
五月是初夏时节,惠风和畅,祈水荡漾。
水波粼粼的湖面上,一艘船舫由远及近行驶而来,突兀地惊扰了隐匿于湖中的鱼群,翻腾起一个接一个的水花。
卫茗站在船头,凝视着躲在高山身后渐渐下沉的夕阳,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萧清则逸在给湖里的鱼儿投食,看着它们争先恐后地抢夺食物。
直到太阳没了踪影,卫茗才回头望向萧清逸。
没头没脑地跟着游玩了一天,卫茗终是不知萧清逸居心何在,而他只想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
依旧在喂鱼的萧清逸似是感受到了目光,头也没回地安抚道:“别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答应的事不会反悔,只是现在时候未到。”
听萧清逸这样说,卫茗也只得作罢。
船舫最终在一处岸边停下,卫茗跟着萧清逸上了岸。
直至被一群花红柳绿给团团围住,卫茗才知道这次萧清逸带他到的地方是妓馆。
被一群衣不蔽体的女人簇拥着,卫茗实在是措手不及,还好有帷帽遮挡,不然不知卫茗这尴尬得涨红的脸要如何掩盖。
卫茗斜眼睨到在旁边好整以暇观望的萧清逸,低声吼道:“你还不过来帮我!”
萧清逸摸摸下巴,知道不能玩得太过,长臂一挥就把卫茗从中扯了出来箍在怀里,轻轻一提,便飞上二楼,进入了一间隔间中。
妓馆中的客人都是见过世面的,对此早已见怪不见,只是顿了一会,便又恢复了往时嘈杂的模样。
刚一进隔间,卫茗就狠狠地推开了萧清逸,嗔怒道:“你若想逛这秦楼楚馆自己来便是,何必携上我,我可没有这般闲情逸致。”却不料,下一刻卫茗的帷帽就被萧清逸无情地掀开。
萧清逸头上的帷帽不知什么时候也拿开了,此时正与卫茗直直对视。
卫茗脸上尴尬的红晕还未完全消褪,在萧清逸的眼中,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男人逛个妓馆有何不可?卫将军如此紧张,难不成,卫将军还未开过荤?”萧清逸坏笑着伏在卫茗耳边轻声说道。
像是被戳中软肋似的,卫茗窘迫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