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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敬文说的可能不是真话,但至少并非毫无根据,许明曦那边迟迟制不出解药,是不是真能制得出来也无法确定。那么哪怕有一点能救李云恪的希望,也不该轻易放弃。
到北境也不一定真要独自去见他,可总得先去了再说,能拿到解药最好,就算拿不到,能得机会杀了他,那也不错。
南宫煊一路飞掠下山,直奔山下马厩,借着围栏遮掩身形,叫看马弟子牵出一匹好马来,上马便是疾奔。
他抚了抚自己隆起的腹,默默祈盼腹中孩儿能争气一些。
却说俞方行那边,眼看着快走到密道出口了,他脑中还是乱糟糟的一团。
叶翩舟折了根树枝,握在手中当鞭子甩着玩,见他一直蹙眉,便用树枝不轻不重在他头上拨了两下,道:“想什么呢?”
俞方行随手挥开他的树枝,“在想不过是带一句话的事,教主为什么让我们两个都来了。”
“别忘了还要拖上那人一拖,人家功夫好,自然要我们两个才顶用。”叶翩舟端详着他的侧颜,觉得这个忙帮得很值。
“平常的教主是不会那样讲话的,我还是……”
听他三句话不离南宫煊,叶翩舟不开心了,道:“过两日我就要去西境战场了,怎么不见你这么关心我?”
俞方行一顿,朝他看过来,“我还要说你,非要和那些人搅和在一起么?”
叶翩舟将树枝甩出了啪的一声,道:“那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哪能说扔就扔下呢?”
俞方行极轻地哼了哼,“当初你扔下我倒是挺干脆。”
“……”叶翩舟差点被脚下石头绊个跟头,好不容易站稳,细品他这句话,又有点期待,“方行,你……”
俞方行翻了他一眼,“我什么?紫暝教这些人,就不是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了?”
期待又没了,叶翩舟手欠地将树枝折成好几段丢在地上,“我这不是后悔呢么。”
两人来到密道出口处,果见有马车等在那里,秦少商正抱着南宫信有些焦急地等在车旁。
“兄台为何在这里?”叶翩舟还记得南宫煊叫他帮忙拖住人的事,摆出要闲聊的架势,“你怎么抱着小信儿,这是要去哪儿?”
谁知秦少商根本没听他说什么,盯着他二人看了片刻,脸色突然变了,喝问道:“是南宫教主让你们来的?”
叶翩舟先是一怔,接着又道:“不是,我们只是偶然……”
秦少商将小家伙往他怀里一塞,转身去解车上马匹,道:“烦劳叶护法将信儿送到洛淮城青松客栈,请林夫人帮忙照看两日。”
“我说你这……”叶翩舟才想问是怎么回事,南宫信一嗓子已经哭了出来,把他吓了一跳。
“此事切莫再向旁人提及!”秦少商说完最后一句,催马狂奔了出去。
可未跑出几里,他又想起昨晚的事,那其中究竟有什么是自己不知的?南宫煊为何非要甩开自己,他要去哪里?虚虚实实,到底哪一次才是真正的调虎离山之计?
调虎离山……
秦少商低咒一声该死,猛然调转马头,重奔向密道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
新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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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
第157章 行踪
此时的密道出口处除了那驾被遗弃的马车外已经没了人,秦少商勒马静听,隐约听到了西边传来了打斗声,立即驱马赶了过去。
南宫煊既然能派俞方行与叶翩舟前来,便说明是信任他们二人的,那么秦少商也不会觉得他们有什么问题。他只希望这两个紫暝教的护法不会那么不顶用,被刘敬文的人算计了去。
他很快便看到了两方缠斗不休的人,一边正是俞方行与叶翩舟,另一方有十多个人,打头的是沈豪纪艳芳夫妇。
然而这都不是秦少商关心的,他只是焦急地寻找着南宫信的身影,可却哪里都没找到。
“翩舟,你先走!”俞方行左支右绌地想把叶翩舟护在身后。
叶翩舟左边半个臂膀已被血染透了,还逞强道:“不行,我可不能把你留给这种只会躲在密道里等着暗算旁人的卑鄙小人。”
沈豪啐了一口,“姓叶的,你运气倒是不错,我这出其不意的一叉也没能要了你的命。不过我要杀的是俞方行,是你自己多事来挡,可不能怪我。”
“豪哥何必同他废话,一并杀了便是。”纪艳芳道,“教主不是说了,既然叶翩舟自己回来找死,我们也不必同他客气。”
叶翩舟哼笑,“爷爷死了,到阴间也不会放过你们夫妇,对了,还有你们的小崽子。”
“少拿我的孩子……啊!”纪艳芳挥刀正要朝叶翩舟砍去,忽然臂上一痛,低头看去,竟见上臂被人划出了个一掌多长的血口子,疼得她大刀险些脱手。
沈豪一急,连忙过来相护,“既已得手,就不和他们斗了,你先走!”
纪艳芳还要叫他一起,却见眼前剑光一闪,打伤自己的黑衣男子持剑又来,剑势凶猛至极。她怕片刻的迟疑会累得沈豪受伤,便不多言,趁着沈豪举叉挡下这一剑,转身便逃。
可才跑出七八步,便听得身后沈豪一声痛呼,脚底下不由一软,忍不住想回头看过去。
“走!”沈豪却暴喝一声。
纪艳芳紧紧咬住牙关,上了手下人备好的马匹,头也不回地走了。
叶翩舟终于不支,按着受伤的肩膀,靠在了来搀扶的俞方行身上,对还剑入鞘的秦少商道:“抱歉,有负所托。”
秦少商一脚踹断了沈豪的腿,又在他要痛呼出声时直接将人打晕,问道:“信儿呢?”
俞方行白着脸道:“周焦……你离开后周焦突然带人从紧闭的密道里跑出来,抢了信儿便走。那时沈豪举叉刺向我,翩舟将我撞开了,我一时分神……”
“留着这混账,说不定有用。”秦少商又跃上马背,“还请二位快些到前头通知弟子,堵住这附近所有道路,务必要拦住那群人。”
叶翩舟道:“你要去追?他们那么多人,也不知都去了哪里,你一个人怎么追?”
“自不是我一个人。”秦少商没时间多说,最后留了这句,便又策马奔了出去。
“没想到我们中间真出了叛徒,难怪先前被擒住的沈豪纪艳芳那么轻易便脱了身,可不正因为是由周焦看着的么!那家伙还假意被迷倒,分明是算准了许明曦救得了他。”叶翩舟咳了两声,缓慢坐了下来,“你快去找弟子,我在这里看着这混账。”
俞方行不放心地看着他,“你撑得住么?”
“小伤,流了点血而已,有什么撑不住的?”叶翩舟催促,“快去,信儿那么小,落在他们手上不知要经历什么,别再耽搁了。”
俞方行点点头,“那好,我很快回来。”
等他走远,叶翩舟才低低闷哼一声,伸脚在沈豪的断腿上又补了一下,“贱人,你居然在你的破叉上涂毒……”
秦少商离了修罗山,一路狂奔进洛淮城,到青松客栈见到林锦,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叮嘱他一定要将消息迅速传开,让附近庄中兄弟都出去找人。
情况紧急,林锦连正坐月子的乔珊珊都顾不上了,当即忙了起来。
秦少商也不歇着,换了匹好马,动身直奔北境。
连着七日七夜,加起来不过休息了几个时辰,跑垮了几匹马,连他自己也快撑不住了,才终于见到了李云恪。
“主子……”在韩洛和秦少君的搀扶下进了帐,秦少商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开口勉强吐出这两个字,竟呛出一口血来。
李云恪被他吓住了,赶忙也过来扶,“这是怎么了?”
秦少君担心得双眼通红,“哥,出什么事了?”
韩洛半跪下来,自秦少商背后送了些真气进去。
秦少商喘着粗气道:“属下罪该万死,弄丢了少主人。”
李云恪心里咯噔一声,手颤了颤,才将他拉起来扶到行军床上去,“别急,慢慢说。”
秦少商咳了咳,“南宫教主将少主托付给属下,瞒着属下不知去了何处,属下追他时将少主人交给了叶护法与俞护法,后头才想到可能是中计了。待回头去寻,叶护法已被人暗算受伤,少主……被周焦抢走了……”
说了这么长一串,他有些不支,又咳了起来。
秦少君给他顺气,小心翼翼喂他喝了一口水,“周焦竟然是那个叛徒!”
“南宫教主走便走了,你为何要追得那么急?”韩洛直觉这中间还有什么事。
秦少商看向李云恪,“主子,南宫教主他……他又有了身孕,身形瞒不住了。”
连着两件事砸来,李云恪脑袋里嗡嗡响,几乎不会思考了。
“属下无能,”秦少商挣扎着跪了下来,“只等将消息带到,便求能以死谢罪。”
李云恪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有些艰难地吐出一口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