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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恪却没心思去哄,终于肯回头看看许明曦,问道:“煊儿呢?他为什么没和你们一道来,是受伤了么?”
许明曦:“……”
庄子一定早将比武的结果传回来给你了,你还在担心个什么劲儿?
第125章 说话
无论李云恪怎么追问,易陵风和余胤都不肯说出南宫煊的去向,就连许明曦都不开口。
看他着急,许明曦也憋屈,不由又想起伤还没好就丢下自己跟着南宫煊走了的康辉,也不知道是该担心他们中的哪一个才好。可有什么办法,坏心的道长威胁自己说如果敢把实情告知李云恪,就要让余胤将自己扒光了吊到树上晒三天三夜,想想就很惨好不好。
李云恪从他们那里问不出结果,多少也有些气闷,便抱着儿子回房去,培养父子二人的感情,谁也不再搭理。
连易陵风说要看看他身上的毒,他也只回了一句“毒死了干净”,气得道长大骂他不孝。
这般郁闷了半个多月,康辉总算通过庄子传了消息回来,说他与项铎跟随南宫煊正往北走,虽问不出南宫煊要去哪里,但这般再走下去,应是要进入北漠境内无误。他们已事先送了信给留在北漠的幽骑,庄中兄弟也会一路照应,请李云恪放心。
康辉这个看上去粗心的汉子居然还记得让人单独捎口信给许明曦,说自己内伤已经痊愈,叫他别再担心,一定会护着南宫煊早日回到王府,并且会记得在北边买些特有的药材给他带回去的。
得到口信的许明曦坐在院子里笑得像个小傻子。
李云恪却笑不出来了,当即将孩子塞给易陵风,喊人备马,便要到北漠去寻人。
易陵风叫余胤去把他拉住。
“余前辈,”想到南宫煊硬要往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闯,还很有可能和那群要害死自己的杀手对上,李云恪便心急如焚,“您先放开我,煊儿他……”
易陵风抱着看得来劲的南宫信走过来,慢悠悠道:“你就这样不打一声招呼便走,不是等着你那皇兄给你降罪呢么?”
李云恪很想说顾不得那么多了,回头看到歪着脑袋盯着自己的儿子,这话便说不出口了。
“小煊没你想得那么不顶事,他好歹是一教之主,还能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么?再说有幽骑和庄子的人跟着,你怕什么?”余胤将李云恪推回房中,“你火急火燎地去了,小煊那边也正好往回赶,你们二人又错过了该怎么办?”
李云恪过热的头脑总算稍稍冷静下来,可还是放心不下,“北漠那头不知还揣着什么阴谋,我只盼他与我的关系莫要被那边的人知晓了。还有他那每逢初一十五便要练的功夫,我是真怕他再出什么意外……”
易陵风轻轻哼了一声,道:“我看他就在你身边才最容易出意外。”
李云恪:“……”
“再等一阵吧,无论事情顺利与否,康辉他们总会再传讯给你的。”易陵风捏住李云恪的腕子,试他体内的毒。
李云恪叹气,“也只能这样了。”
余胤问道:“如何?”
“解不了。”易陵风放开李云恪的手,答得干脆。
李云恪:“……”
被易陵风单手抱着的南宫信见李云恪愁容满面,朝他递过了一只小手,啊了两声,不清不楚地吐出了一个“王”字。半个多月下来,小家伙已和他重新熟悉了起来,兼之李云恪整日无所事事从早到晚哄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孩子便也愈发粘他了。
李云恪先是一怔,而后惊喜地看向易陵风,“师父,您听到了么?信儿适才……他是不是喊我了?”
易陵风撇撇嘴,道:“是么?我以为他在学狗叫。”
李云恪:“……”
余胤:“……”
许明曦:“……”
南宫信见李云恪呆呆的,也不给自己一个回应,便把两只小手都伸了过去,着急道:“王,王……”
“看吧,”易陵风道,“我就说他在学狗叫。”
李云恪不理他,满心欢喜地抱过儿子,将他高高举起,“是‘父王’,再来一次。”
小家伙依旧只会说“王”,见他笑了,也跟着开心地笑了起来。
“真不枉费王爷这段时日一直教他说话,这么快便学会了。”许明曦道,“不过也不知道教主得知信儿最先会叫的不是‘爹’而是‘王’,会不会嫉妒。可这也怪不得旁人,谁让他记不得教孩子呢。”
“……”李云恪干咳一声,“信儿乖,再叫声‘爹’。”
南宫信却不配合了,两只小手搂着李云恪的脖子,小脑袋枕在他的肩上,蹭蹭又蹭蹭。
易陵风看得啧啧称奇,“这娃娃这么小就懂得在他父王焦躁心烦的时候哄人了,不知要比他老子孝顺多少倍。”
李云恪亲亲小家伙,道:“信儿,你师祖在背后说你爹坏话呢,等你爹回来你要记得告状。”
易陵风:“……”果然是不孝极了!
又过了三四日,宫中开始有传言,说皇上已有意换掉太子,正在斟酌人选,很可能是德行兼备的五皇子李卓。
李云恪足不出户,消息却灵通,几乎可以猜到朝堂之中近日都是怎样一番沉郁的景象,倒有些庆幸李云慎不让自己上朝了。
他有心扶植十二皇子的事并未让齐岚等人露出端倪来,以免被有心人了解到后会有什么不好的举措,此时静看旁人活跃争抢,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的同时,心中不免也有一丝悲凉——再怎么说,他也是姓李的。
太子之位的争夺关系到后宫嫔妃往后过的都是什么日子,那这看不见的争斗自然不会止步于朝堂之上。李云恪想,太后得知此事心情定然要糟糕极了,上次她就生了自己的气,可别再因为这事弄垮了身子,不如请旨进宫,带着信儿去哄她老人家开开心。
他想到便做了,正值这几日李云慎被他的后妃们折腾得心烦不已,也没空去理会李云恪要搞什么鬼,没为难他便同意了。
李云恪猜得不错,太后这几日的确是心情欠佳,吃不好睡不好,脸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他见了之后不免心疼。
不过一看到那粉嫩可爱得快要滴出水来的小娃娃,太后立时便来了精神,连走路都不用人扶了,从李云恪怀中抢了南宫信自己抱,吩咐下人多弄些好吃的送来。
南宫信不识得她,初时有点害怕,但看到李云恪一直在自己瞧得见的地方没走,便没有哭闹。他自打断了奶后,还没被女人抱过,这会儿闻到太后身上温和的香气,倒也新奇,很快便老实地窝在了她怀里,乖巧得很。
太后喜欢得不得了,当下就吩咐贴身宫女,赏了好多东西给自己的小孙子。
李云恪看得欣慰,小心翼翼道:“母后,看在信儿的份上,您就别再生儿臣的气了吧?”
太后忙着逗孙子,连看他一眼的工夫都没了,可过了片刻还是道:“哪有当娘的是真跟自己儿子过不去的?”
李云恪不由笑道:“看来往后儿臣再犯错,就全靠信儿卖面子了。”
太后也笑,“不错,信儿面子可大着呢,要什么皇祖母就给什么。信儿小宝贝,说说,你要什么啊?”
“是他想要什么,还是他的父王想要什么?”
外间突然有人说话,太后看过去,竟是李云慎过来了,身后还有坐在轮椅上一脸阴沉的李诚。
门口的宫女太监战战兢兢,不敢吱声更不敢抬头,只在心理盼着太后不要怪罪——不是他们不想通报,是皇上不许。
李云恪功力深厚,早就听到了外边的动静,此时却装傻,起身跪倒给李云慎行礼,道:“不知皇兄来此,恕臣弟未出门迎接,皇兄莫怪。”
李云慎没叫他起来,道:“你在这个时候带着孩子来给母后看是什么意思,想让他认祖归宗了么?”
太后的眉头微微一皱。
先前是他亲口同意的,不然自己也到不了懿华宫,这又是闹的哪一出?李云恪瞟了李诚一眼,猜测定是他对李云慎说什么了。
李云慎见他不答,更是不悦,道:“你可知‘云恪’这个名字还是朕建议父皇给你取的,便是时时提醒你要恪守本分;你可还知朕封你作端亲王,也是要你行为端正,不可逾矩?”
太后听不下去了,严厉道:“皇儿身为一国之君可了不得了,见了哀家都不用行礼了是么?还有太子,若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依哀家看,不如早早让贤吧!”
李云慎怔了怔,面现尴尬地给太后补了一声安;李诚整张脸都快黑了,半晌才不情不愿地问了声皇祖母好。
“与其整日疑神疑鬼,倒不如将心思多用在政事上,都不是小孩子了,这还要哀家教么?”太后道,“今日哀家高兴,不想听你们说这些,都散了吧。”
李云慎攥了攥拳,到底没敢忤逆母亲,道:“母后息怒,儿臣这便走了。”
李云恪在他转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