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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转念一想,又有些惧色,“那朝廷真来了怎么办?”
“怕什么。有人顶着呢。咱马爷才不怕朝廷。”刘四满不在乎地道。
柴无烈这才安下心来,一下午都守着刘四吹牛聊天,等到天黑了,刘四让柴无烈守着,自己去吃饭,柴无烈也恭恭敬敬地答应了。
夜晚的寨子灯火通明,划拳声喝酒声,甚至还有喝醉了酒在院子里比划的,热热闹闹的,自成天地。
马爷那一队人马一进门,一院子里的人都沸腾了。
柴无烈偷偷看去,只见他们扛着十几只箱子往地上一放,“兄弟们,今儿赚了票大生意!”
众匪欢呼起来。那箱子一打开,端的是金银财宝满满当当,也不知道外边哪家富户遭了劫难。
“青公子呢?请青公子来看看!”马爷在院子里喊道。
话音刚落,一个清朗的声音响了起来,“马爷,我在这里。”
柴无烈眼珠子都瞪圆了,那白衣乌发的俊美公子,不是颜青是谁!
马爷哈哈一笑,三两步走到颜青跟前,与他并肩而立,指着下面的金银财宝道,“青公子喜欢哪一个,尽管挑!”
颜青微微一笑,真的挨个箱子挑选去了。
柴无烈看那虬髯大汉眼珠子都钉在颜青身上,恨不得一把拽起颜青远远离开。
这家伙明显对他媳妇有不轨之心呐。
“多挑几件,越多越好!”马爷站在廊下爽快地道。
柴无烈心中暗暗鄙视,人家颜青是个贪财的人吗?拿一箱子入不的眼的破金子银子就想收买人?
颜青回眸一笑,声音带着笑意,“这个看起来挺不错的。”
“……”
柴无烈慌忙伸脖子看,刚夸了媳妇不为钱财所动,怎么他就随随便便看上这个土匪的东西了?哪天带他去柴府仓库开开眼得了。
可待看清楚颜青指的东西,他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有眼光!
媳妇有眼光!
那边,马爷正取下腰上挂着的玉佩,诧异地道,“这个?”
颜青微笑颔首。
柴无烈心中鼓掌,一眼就看中了自己的东西,好眼光!
“这玩意儿成色倒不错。”马爷取下玉佩,放在掌心,递给颜青。
颜青伸出手,也不知道怎么动作的,指尖一勾,那玉佩就捏在了掌心。
马爷原本想趁着他拿玉佩的时候握下手,可还没反应过来,人家就把玉佩拿走了。不由得脸上就黑了黑。
颜青似未发觉,捏着玉佩在灯下仔细地看着。
那侧脸线条坚毅俊朗,看得柴无烈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许久,他摸摸自己颈间的铜钱,忽然觉得,俩人这是交换定情信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一厢情愿得交换了。
☆、啦啦啦
马爷狐疑地看着颜青打量玉佩的模样,试探道,“你认识这块玉佩?”
“不认识。”颜青收起玉佩,笑了笑,“只是觉得成色好,样式看起来也有趣。”
马爷放下心来,大手一挥,“给你收着吧。”然后又指着箱子对手下道,“选几样送到青公子房间里去。”
几个手下立即在箱子里翻翻拣拣,挑出来几样给马爷过目,马爷看了看颜青的脸色,见他仍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不见喜也不见悲,有些摸不清楚他的脾气。
手下捧着东西面面相觑,有机灵的正要再去翻翻,就听见颜青发话了。
“这几个都甚好,麻烦几位送到我房间里去吧。”
几个人一听立即松了口气,连忙捧着东西送过去了。
马爷见颜青喜欢,自己也开心,哈哈大笑着招呼颜青去大厅喝酒。颜青也微笑着去了。
柴无烈趴在屋檐上看着颜青与马爷把酒言欢的模样,急的在屋檐上抓耳挠腮。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看他的样子明明是在敷衍马爷,那笑容也并不是真笑,为什么还要与这人虚与委蛇?
媳妇到底是为了什么在委屈自己?
柴无烈搓搓下巴,一翻身下了屋顶,摸到了厨房。
刚进去,刘四就剔着牙出来了。
柴无烈连忙问好,刘四脸一冷,问道,“你怎么过来了?后山谁守着?”
柴无烈连忙道,“一天没吃东西,肚子实在饿得难受,忍不住就循着香味过来了。”
刘四见他看起来颇为虚弱的样子,再加上被他苦苦哀求,便昂着头道,“下次不许这样了。”
柴无烈连忙点头哈腰表示明白了,刘四都走出去很远了,他还在后边恭恭敬敬地等着他走远,顺便与路过的人夸两句刘四爷脾气好人心也好,让他过来吃饭。
厨房里一个拿着砍刀在剁骨头的大个子闻言冷笑,“他是什么人,也值得你拍马屁?”
柴无烈嘿嘿笑,连忙把下午刘四帮他在马爷跟前说话的事情说了一遍,顺带又把刘四夸了一道。
厨子听完,愈发的不以为然,“要我说,该是你救了刘四才是。照马爷的脾气,刘四那个时候都该被一刀砍了。”
柴无烈但笑不语,装作没听到。
厨子说了半天见他油盐不进,骂了一声,指着灶台道,“上面有半碗饭,你先吃了吧。吃完去烧水。”
柴无烈连忙答应了,待吃完饭,坐下烧了两把柴,脸上又着急起来,“我一直在这里,那刘四爷那里怎么办?”
厨子把刀往案子上一剁,怒眉瞪眼道,“他刘四重要还是马爷重要!”
柴无烈马上怂了,“当然是马爷重要。”
“这是马爷亲自吩咐给颜青公子烧的洗澡水。”
“是是是,我保证把水烧好。”柴无烈缩着脑袋表示明白,手里不住地往锅里添柴火。
一通旺火烧下来,洗澡水很快开了起来。
厨子指着一旁的木桶道,“送到青公子房间里去。”
“是是是。”
柴无烈拎起木桶就走。
颜青的房间不远,就在马爷房间隔壁。
柴无烈先进了颜青的房间看了一眼,见房间里摆的都是五颜六色的瓷器和亮瞎眼的金银装饰,对马爷的粗俗品味嗤之以鼻,并且深刻觉得,他这是在侮辱颜青。
颜青是喜欢这些的人吗?
睡在这样的房间里,想来颜青也是难熬。
思忖至此,柴无烈举起床头的一个瓷花瓶就打算摔了它,好给颜青顺顺气。
正要动作,外边有人说话了。
“……”
柴无烈放好花瓶老老实实地出去。
一出门就看见又是几个喽啰捧着东西过来。
他连忙拎着木桶站在一边,让几个人先进去。
几个人捧着东西往屋子里一放,边笑边说些污言秽语,什么马爷看上颜青公子,什么一天几趟地送东西,堪比皇帝金屋藏娇……那话简直不堪入耳。
柴无烈低着头听着,等他们出门的时候悄悄尾随上去,赶到他们走到黑灯瞎火的地方摸几颗石子就是一通砸。
几个人摔得鼻青脸肿的,还以为大晚上的闹鬼。
有一个胆子特别大,站在树底下就叫,“哪来的宵小之辈敢偷袭老子!”
柴无烈认出他是刚才说的最多,嘴巴最臭的那个,遂找了颗小石子,瞄准他的嘴巴冲着门牙就砸了上去。
那人哎呀一叫,嘴里吐出两个带血的门牙。
两几个人听他惨叫,一溜烟地窜了。
柴无烈活动完,瞬间感觉通体舒畅,美滋滋地回厨房接着帮媳妇拎水。
哪知道拎水容易,等人太难。
等他都把水拎完,去了马爷房间转了好几圈,又重新回厨房烧热水备着,如此来回好几遭,无聊到差点把整个清溪渡匪窝也跟着摸一圈的时候,颜青才随着喝到歪歪斜斜的马爷回了院子。
柴无烈憋气,看着灯光下颜青被酒意染上红色的俊脸,就想把匪首马爷给一通揍。
让你灌我媳妇酒!
让你占我媳妇便宜!
马爷喝醉了酒更大胆,先前只敢用眼睛瞅人,喝完酒之后都敢上手。
那猪蹄子一个劲地往颜青肩膀上放,颜青躲开,他追上去,再躲开,他再追上去。几次没摸到,张开两只手就要抱上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
柴无烈从颜青床底下钻出来,一掌拍开房门冲了出去。
颜青眉毛一挑,拽住柴无烈一把推到马爷怀里。
“……”
一股浓烈的酒味和汗臭味扑鼻而来。
柴无烈屏住呼吸,想要从马爷的熊抱中挣扎出来。
“宝贝,你怎么矮了许多……”马爷喝得醉意朦胧,抱着柴无烈的肩膀使劲瞅。
娘的。
柴无烈最恨人家说他矮。
当下使了个巧劲,冲着马爷的麻筋一点,趁着他闷哼一声忍不住松手的时候钻了出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