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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了风寒。
这天气本就容易害风寒,元皓得了上了风寒,是常理之中的事情,庞图也没有多疑什么。
这日里,庞图还主动来探望了元皓。
庞图走进元皓的营帐中,里面黑压压的,也没有伺候的仆役,只元皓一个人儿。
元皓卧在榻上,正俯身咳嗽着,“咳咳咳”的声音带着痰声,就没间断,听起来十分难过。
庞图走过去,说:“原你还未死呢。”
元皓咳嗽罢了,轻轻嗽了嗽嗓子,淡淡的说:“当真是让谋主失望了。”
“呵——”
庞图冷笑一声,说:“我就是来看看你,看你死了未有,明日便要启程,我可不会为了你一个病秧子,耽误行程,坏了主公大事儿。”
元皓点头说:“正是,谋主忠心耿耿余主公,元皓又怎敢拖后腿呢?”
庞图说:“你知道就好,千万别死了。”
“咳咳咳咳咳——”
庞图说着,元皓忍不住又一阵咳嗽,想要去取榻边案几上的耳杯,饮水压一压嗓子里的瘫咳,哪知道一动,有些头晕眼花,一个踉跄就扑在了案几上,登时“哗啦——”一声,耳杯翻洒,撞了一身的水。
庞图也被溅了一些,袍子角有些湿,嫌弃的说:“你这是做什么?!”
元皓撑着案几,头晕站不起来,庞图一脸嫌弃,不过还是走过去扶起元皓,说:“已经病了,还不老实呆着?为何不叫仆役过来伺候?那魏公与鲁州刺史,不是待你像个宝贝疙瘩一般,难不成使唤的仆役都不给两个?”
庞图一连串的埋怨着,把元皓扶起到榻上,这才甩了甩手,似乎觉得他太沉了。
元皓低声道谢,随即有些哭笑,说:“谋主又不是不知,咱们都是燕州人,到了这里,总要处处提防,就算魏公派遣了仆役过来,我又怎么敢直接用呢?难不成,嫌命大了?”
庞图一听,也有些道理,但这没有仆役,也不好办,元皓病成这样。
庞图干脆说:“你等着,我叫医师过来,与你看一看,免得你明日病怏怏的,耽误我的脚程,我可告诉你,你明日若是还病着,我定是不管你的。”
庞图说着,转身扬长出了营帐,去叫人了。
元皓眼看着庞图“无情无义”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一声。
庞图走出去,准备请医师来给元皓看病。
这时候林让便“处心积虑”的登场了。
林让特意给元皓安排一些这时节不宜吃的吃食,目的就是让他生病,如今元皓生了病,林让自然要来“推波助澜”。
当然了,林让的目的并不是让元皓在魏营逗留,他的目光并非这般浅显。
他的目的是——挑拨离间。
林让要用元皓生病的事情,挑拨元皓与庞图之间的信任。
他们之间本就没什么信任可言,都是因着同处一个屋檐下,所以不得不共同谋划,林让便是要打破这层塑料情谊。
庞图才走出来,便撞见了林让,林让一脸“关心”的问:“庞先生,这般急匆匆的,是去何处?”
庞图不好招惹林让,正巧林让是营中人,如果拜托林让去请医师也是好的。
“回刺史的话,元皓病了,小人这是想去找医师过来,给看看。”
“病了?”林让故作十分惊讶,说:“明日便要启程,今日却病了,这……明日可还能启程?自然要找医师看看。”
林让又说:“不过巧了,我就是医师。”
庞图也曾听说过,鲁州刺史医术过人,而且另辟蹊径,堪称活神仙。
不过元皓地位不高,所以庞图本没想请林让给他医看。
这事情赶事情,哪想到正赶上了林让。
林让便说:“也别麻烦去找了,我这就去给元先生看看便是。”
于是林让水顺推周的跟着庞图,进了元皓的营帐。
就这么一会子,元皓竟昏睡了过去,有些不省人事的意味。
庞图吓了一跳,赶忙过去,说:“元皓?!元皓?”
林让上前查看,诊脉之后说:“无妨,害了风寒,这些日记得忌口,不要奔波劳累便可,这启程的事情……”
林让这么说着,哪知道元皓已经醒了,眼睫微微颤抖了两下,睁开眼目,有些虚弱,语气却颇为坚定的说:“元谋可以启程,不必耽误行程。”
庞图见他要死不活的模样,本想劝说两句,只是……
只是转念一想,若是在魏营耽搁,不知道还要生出什么端倪,为了元皓一个不值得,干脆还是按时上路才是正经。
庞图便笑着说:“多谢刺史大人,不过您也看到了,这元皓是个倔脾性,不让他上路怎么行呢?麻烦刺史开两副药,叫他饮了,我们明日还是按时启程的好。”
林让笑了笑,那叫一个温柔和煦,说:“既然你们已经决定,我也不好强留,我去开药。”
林让坐到案几边,写了一张药方,递给庞图,说:“庞先生素来谨慎的很,这药我也不好自己去抓,便将方子交给庞先生,按照上面吃药,驱散了风邪便可大好。”
庞图也有些疑虑,正不想让林让去抓药,需找自己亲信的人去抓药熬药。
林让说完,没有多纠缠,爽快的走了。
庞图送林让出营帐,手里捏着林让留下来的药方,久久不能回神。
元皓躺在榻上,眼看他发怔,便说:“谋主,怎么?这药方可有不妥?”
庞图习得一些医术,虽不能给人治病,但药理大体是懂得一些,说:“这药方没什么不妥,用药也极为符合你的病症。”
元皓咳嗽着说:“那……咳咳……那谋主为何出神?”
庞图眼皮狂跳了两记,说:“只是这鲁州刺史的书法,当真是……当真是,笔走龙蛇,自成一派,另辟蹊径啊。”
元皓:“……”
堂堂名士出身的鲁州刺史,这字迹真是……
庞图拿着药方走到榻前,说:“我这就去令亲信熬药,放心,你死不得的。”
他说着,感觉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是一枚玉佩。
那玉佩已经碎的不成样子,不怎么完整,不过用金子重新修复过,隐约能看出来是一块玉佩。
一块不怎么值钱,却用金线修复过的残缺玉佩。
自然是华旉老先生送给林让的玉佩!
庞图捡起玉佩,说:“这怕是鲁州刺史方才落下的,我这就给他送出去。”
庞图正好要叫人去煎药,便嘱咐元皓说:“躺好了,你歇歇罢,别等药还没煎回来,你先去了老命。”
庞图说罢了,便掀开帐帘子走了出去。
林让故意把玉佩扔在地上,就是想要庞图追出来。
林让出了营帐,站在角落的地方,等了一会子,同时等待的还有魏满。
林让给魏满也安排了戏份,二人正等着鱼儿上钩。
“哗啦!”
帐帘子打起,魏满低声说:“来了。”
林让点头说:“按计划行事。”
庞图刚走出来,便在角落的地方看到了林让,林让站在一个帐子后面,只露出半面,对面似乎还有人,正在说话,但庞图一眼看不到那人。
一个低沉的嗓音说:“去给元皓看病了?”
那声音是魏满!
庞图一下子便辨识了出来,绝对是魏满无疑。
庞图听他们说起元皓,下意识没有过去,留了一个心眼儿,他哪知道,自己正努力钻进林让的圈套……
林让点头说:“去看过了。”
魏满说:“元皓如何?”
林让轻笑了一记,活脱脱奸臣典范,说:“无什么大碍,本就没有生病,都无需吃什么药。”
庞图心里一突,元皓没有生病?
刚才他那病怏怏的模样,连耳杯都拿不起来,还一直咳嗽,这是没有生病?
林让又说:“魏公您放心好了,元皓想要装病骗人,能是那庞图小儿能看出来的?再加上我及时出现,为元皓医病,必没有破绽,这计划谨慎的很。”
“好!”魏满说:“如今元皓‘病’得如此严重,明日必然不能启程。”
林让与魏满说着,两个人“志得意满”的便离开了。
庞图在暗中听着,心中“咯噔”一声,元皓是装病,而且与魏营中人串通一气,为的就是不想明日启程!
自己险些中了元皓的圈套!
庞图很聪明,他知道大事面前,要放下私人恩怨,因此才会去看望生病的元皓,哪知道元皓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