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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图知道杨樾是找茬,但他身在魏营,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忍下这口气,十分礼貌的说:“实在是对……”
对不住。
这三个字还未出口,杨樾已经开启了自己的找茬儿神功,抢白说:“好啊庞图,你们陈营众人,撞了别人,碎了玉佩,都不知道赔礼道歉的么?!竟如此嚣张,还有没有王法了?!”
庞图深吸一口气,说:“杨公,您有所不知,刚才小人就是想要道……”
道歉的。
庞图第二次还未说完话,杨樾已经连续发难,说:“怎么?别以为自己长得好看,就不需要赔礼道歉了!”
魏满:“……”
虞子源:“……”
魏满、林让与虞子源三人在不远的暗处看着,便听到杨樾底气十足的一句,均十分无奈,只有林让脸不变色,似乎没觉得杨樾的话如何。
杨樾心里阴测测的冷笑一声,心说庞图啊庞图,你可算是犯在我手里了。
那日里庞图拉拢杨樾,说了一些暗昧其辞的话,杨樾本想抖机灵,把庞图约出来阴他,哪知道虞子源竟然听见了,可想而知,虞子源的醋劲儿有多大,杨樾一连好几天都没好过。
杨樾是个记仇的,小心眼子比针鼻儿还小,今儿个接到了林让的任务,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找茬儿,可不欢心坏了?
杨樾趾高气昂的说:“这玉佩,可是我心爱之物,乃是家母临终之时所赠,如今被你摔坏了,你说怎么办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庞图心想,杨樾摆明了难为自己,如果中了圈套,反而正中下怀。
因此庞图深吸一口气,恭敬赔笑的说:“实在对不住,小人这就给杨公捡起来。”
他说着,弯下腰去,抬手要捡玉佩。
哪知道杨樾突然抬脚踩在玉佩上,差点踩到了庞图的手。
庞图吃了一惊,抬头去看杨樾。
杨樾抱臂,一脸奸臣模样,瞥斜着庞图,吊儿郎当的说:“这可是我祖传的玉佩,如今被你弄坏了,我也不指望你这个穷酸赔我,但你就这样给我捡起来,恐怕没什么诚意罢?”
庞图脸色抽了一下,还是忍耐着说:“请问杨公,杨公的意思是……让小人如何捡起来?”
杨樾幽幽一笑,说:“这还不好办么?你跪在地上,双手擎过头顶,把玉佩给我递过来,我便考虑考虑,是不是要饶了你。”
他的话音一落,庞图的脸色彻底变了,青绿的难看,要知道文人最重要的是什么,自然是骨气了。
魏满在一边低声笑说:“这杨樾,招人嫌的本事儿,真是不容小觑,庞图的脸色都变了。”
庞图的气息有些不稳,已经开始紊乱,抿着嘴,咬住后牙关,整个人几乎发抖,克制着自己的怒气。
杨樾越发的气焰嚣张,说:“怎么?跪不下来?那今儿个的事儿咱们没完!”
“等……等一等!”
庞图眼看杨樾要走,浑身筛糠一样,慢慢撩起自己的下摆,沙哑的说:“杨公……杨公且慢,是小人做错,小人理应赔礼道歉……”
他说着,慢慢屈膝,真的要跪在地上。
就在此时,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一把捞住了庞图,没有让他跪下来,众人转头一看,是元皓来了。
林让轻笑一声,说:“英雄救美的来了。”
魏满眼皮狂跳,心说,“英雄救美”这个词儿,是这般用的么?
元皓拉住庞图,没有让他跪下来,拱手说:“杨公,谋主并非有意,还请杨公高抬贵手。”
庞图看到元皓有些吃惊。
元皓刚说了这么一句,还没继续说下去,林让便借机会走了出来,笑得一脸随和,说:“既然是无心之失,杨公,也就算了罢,你就是不卖庞先生面子,也给元别驾一个面儿,是也不是?”
第428章贽敬大礼
林让突然跑出来搅局; 庞图与元皓似乎都始料未及。
但杨樾十分清楚,这是他们早就“串通一气”的。
林让要杨樾嚣张; 就是如此嚣张。
林让出来做“和事佬”; 那杨樾的态度瞬间便不一般了,立刻说:“这样啊; 也对; 就算不卖给庞图面子,咱们元别驾的面子还是要的; 而且刺史大人都这般说话了,我更要卖个面子了?”
元皓微微蹙了蹙眉,庞图则是心里“咯噔”一声,杨樾与林让都如此厚待元皓; 那日里魏满还亲自出营迎接元皓; 给他隆重的举办接风宴……
如此种种看来; 元皓似乎与魏营关系匪浅。
元皓感觉到了庞图的目光,他没有辩解; 而是平静的拱手说:“多谢杨公,多谢刺史。”
庞图眼看他如此镇定自若; 似没什么旁的举动; 不由蹙了蹙眉,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元皓半点子也没有心虚之态,而且若是元皓当真与林让杨樾一伙儿; 那他们便不应该对着自己表现得如此亲密……
庞图也不傻; 转念一想; 自觉这是个圈套,若是自己真的一脚踏进去了,恐怕就是呆子。
庞图这真真假假的来回思虑着,林让便知道,依照庞图的聪明才智,应该不会立刻上钩儿,便不经意的回头,对后面眨了眨眼。
魏满还猫在暗处,一看林让对自己“放电”,便知道是自己出场的时机了。
便悠悠然,闲庭信步的走出来,笑着说:“各位都在?”
“拜见魏公。”
“拜见盟主。”
众人齐刷刷的作礼,魏满负手而立,十分有盟主派头,说:“今日正巧了,元先生与庞先生都在,那便好,前儿个元先生与孤提起要返回燕州的事情……”
他这么说着,还故意拉长了声音,看了一眼庞图的脸色,随即又说:“孤虽想挽留元先生,再多住些时日,但是……但也知道元先生急着赶路,这路途遥远,若是工夫不够充裕,再出个好歹,让孤于心何忍?因此孤便想着,早些为你们践行,送你们回燕州去。”
庞图吃了一惊,自己想走,魏满都不让自己走,如今元皓只说了一句话,魏满就放他走了?
不止如此,还把自己捎带脚的一起放走……
庞图方才刚刚打消的疑虑,突然又席卷上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元皓与魏满是何种干系?若说魏满是演给自己看,可放走元皓与自己,这是大事儿,魏满真的能用这个来演?到时候得不偿失会如何?
庞图犹豫不决,只觉魏满的赌注太大了,其实庞图不知,这一局不是魏满在顽,如果是魏满在顽,也觉赌注太大了一些。
但这一局是林让在顽,林让这个人天生宠辱不惊,赌注自然要下大点,否则甚是无趣。
庞图心里千回百转的,就是没有个定论。
魏满笑眯眯的说:“这样,后日一早,孤便给二位践行,送二位上路,如何?”
元皓眯着眼目,还是拱手说:“多谢魏公!”
魏满连忙托起元皓,说:“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咱们之间还需要这般客气么?”
林让的第一份大礼,已经送过去了,庞图这个聪明人还是没有上钩儿,原本一只脚已经踏入了圈套,但硬生生给抽了回去,似乎并不这么容易上钩。
魏满说:“林让啊,你第二个大礼,到底是什么?”
林让笑着说:“这……可就讲究了。”
最近正在变天儿,天气原本十分炎热,但进入初秋之后,下了两场秋雨。
俗话说得好,一场秋雨一场寒,如今天气骤冷,难免有些人不适应天气,或者水土不服。
元皓似乎就是其中之一,但元皓身强体壮,虽是个文臣,但生得是武人的模样,挺拔高壮,搞不好还有肌肉,这样的人本不容易生病。
这些都难不倒林让。
林让是个医师,他想让谁生病,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林让这些日子,特意吩咐了仆役,给元皓指定送去一些吃食,吃食里也没有投/毒,所以元皓不疑有他,全都食了。
但元皓不知,这夏末秋初的天气,最不宜食用的,便是他这些日子所食的。
再加上元皓从燕州初来,难免水土不服,这一来二去,有了林让的“助攻”,元皓想要不生病,简直比登天还难。
果不其然,就在元皓与庞图准备启程回燕州之时,元皓……
害了风寒。
这天气本就容易害风寒,元皓得了上了风寒,是常理之中的事情,庞图也没有多疑什么。
这日里,庞图还主动来探望了元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