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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碰过的东西,本王只会嫌脏了眼。”连颂把佩剑扔在桌上,这才仿佛疲惫一般的坐了下来,他本想来舒缓下的,结果现在更糟了。
连颂脸色不怎么好看,说道:“给本王拿几壶酒来。”
丫鬟送来了上好的寒青酿,连颂沉默不语一杯接一杯的灌自己,本来酒量极好的他此刻却醉的一塌糊涂。
仿佛找到发泄口一般,直接把手中的酒杯重重的砸到地上。是的,他有愤怒,他能忍不代表他会一直忍。
“她为什么要阻止我!”身形压抑不住的颤抖,努力在克制自己的暴躁。
“她何曾关心过我想要什么!”
连颂拎起酒壶猛灌几口,然后晕晕乎乎的看着苍雀。
“可悲,所有人都想要我的命,我为了不做他人棋子努力那么久。我不信天,我也不信命!可作为母亲她却三番五次劝我放弃,哈。。。怎么放弃!”
苍雀看着神志不清的连颂,挪开他的酒壶说道:“你喝醉了。”
“为我好?。。。呵呵。。。可笑。。。。。。”
连颂头已经昏沉的趴在桌案上,说话也开断断续续,却依旧伸手去摸酒壶,苍雀隔开他的手看着他逐渐意识昏沉睡了过去。
苍雀盯着烂醉如泥的连颂,心底的震惊久久消散不去,虽然认识他并没有多久,但这样的连颂他确实是第一次见,这般歇斯底里。他虽然从连颂说的话语中猜到点什么,但自己的身份又有何立场去说话。
摇了摇头,把昏睡过去的连颂掺起,扶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看着他仍然紧皱的眉头心里不禁叹息:皇家之人,生而为王,注定孤寂。
现在的连颂竟让他生出了一丝不忍:我也是要杀你的人。
。。。。。。
寅时三刻,连颂醒了过来,头疼欲裂典型的宿醉后遗症,揉了揉太阳穴,看到桌案撑着额头浅睡的人,心底泛起一丝不可察觉的暖意。
昨晚醉酒后的事他隐约记得,除了宋辰溪和云亦,他第一次对其他人这么毫无防备,也许是本能的信任玉狐宫吧,换做别人自己也不会喝的大醉以泄私愤,连颂这么想道,他的属下不会违背主人的命令。
六月的夜晚依旧冰凉如水,连颂放轻声音走到苍雀身边给他披上一件衣袍,却不经意触碰到他的手,随即转变了主意,打横抱起苍雀走向床边。
感受到怀中人僵硬的手脚以及轻颤的睫毛,连颂心里好笑,让你装。
连颂走后,床上的苍雀却没了丝毫睡意,早在连颂醒来时他就醒了,暗杀手的警觉岂容他睡的跟猪一般。感觉到连颂向他走来,他选择了装睡,本以为他要离开,却没想到他会直接把他抱到床上。。。。。。悔之晚矣。
卯时早朝,连颂刚踏入宫门就感觉一道道目光看向他,甚至还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连颂看向他们时,那些大臣们则三三两两装作在交流。
这时宋辰溪走到连颂身边,颇有些玩味的跟他说:“你的伟大事迹已经家喻户晓了。”
连颂不明白:“什么伟大事迹?”
宋辰溪语气轻缓的重复:“他此后便是我的人,谁敢染指格杀勿论。”最后几个字咬的极其清晰。
连颂:“。。。。。。”
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才一晚上的时间,都到了家喻户晓的程度了。他当时就是看连铭不爽,挖人挖到他头上来了。
宋辰溪不禁又说道:“曹丞相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连颂:“只要关于我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他都能奏我一本。”
宋辰溪不可否认:“他就想恶心恶心你。”
连颂莞尔一笑:“他那是抓不住能扳倒我的把柄,只能拿这些小事恶心我。”
当今朝廷分两派:大王爷一派和三王爷一派,铭王背后有朝廷重官的丞相府,煜王背后有手握兵权的将军府,两人实力相当,彼此对峙。
宋辰溪:“虽然皇上不会真的重罚你,可毕竟要做做面子给大臣们一个交代。”
连颂不以为意:“我是他手里唯一一颗能与丞相府相抗衡的棋子,他怎么舍得折损。”
接着反问了一句:“听说锦州最近是不是匪寇祸乱。”
宋辰溪回道:“确有此事,锦州知府的奏折已经送往奏事处了。”
连颂扶了下还有些阵痛的额头,说道:“本王也想出去走走了,京都内乌烟瘴气的。”
宋辰溪似乎也想到了连颂要干什么:“你是想。。。。。。”
连铭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没错,本王就来个戴罪立功。”
当今朝政,曹丞相与皇后连为一气,朝廷与后宫都有所把持,权利极大,朝堂上有一半都是他们那边的人,连颂知道皇帝宠信他,并不是真的想栽培他成为下任储君,宋辰溪作为护国将军的独子,与自己走的极进,以后必将成为护国大将军,手握兵权能与曹丞相抗衡。说白了,他也是皇帝手中的一颗棋子,一颗能与丞相府相抗衡的棋子。
第6章 流音琴
龙座上的皇帝虽有老态,却依旧气势逼人,一身明黄龙袍端坐在威严的龙椅上,这就是执掌大泽生杀大权的帝王。
果然猜的没错,朝间,曹丞相进言。
“三王爷与妓子苟且,不顾皇家颜面,对同根兄长出手,简直荒唐!臣恳请皇上,重罚三王爷以示国之威严。”
皇帝:“煜王,丞相所说可是事实。”
连颂不慌不慢的答道:“回皇上,丞相所说并非属实。”
皇帝:“那你说说,到底为何。”
连颂说:“臣有罪,确实去过寻音楼,但并非丞相所说与之行为苟且,不知丞相为何要诋毁我。”
张口就是认罪,却只提罪在去了寻音楼,连铭的手臂他并没有下重手,肯本不可能有事,三王爷的名声大泽谁人不知,王府多美人,风流美名天下扬去个青楼又算什么罪。
曹丞相不屑的说:“三王爷做了何事自己清楚,老臣只是为大泽考虑,朝廷万不能留有祸根。”
皇帝也不想这事继续下去,便挥手说道:“好了好了,并非多大的事,老大的手臂御医跟朕说了并无大碍,煜王认罪,稍后朕定会惩罚。朝堂上每一句话都是关乎黎民百姓的,不是留给你们勾心斗角的。”
看皇帝有丝不耐,大臣们个个不在发声。
皇帝接着道:“锦州出现匪寇,滋事生乱,锦州知府多次围剿未果,已奏请派兵清剿,各位爱卿有何意见。”
文官们开始交头接耳的讨论。带兵他们不可能带兵的,只有出出谋划划策。
连颂直接上前一步,双膝跪地,郑重有声的说道:“臣请旨,愿带兵前往锦州平定祸乱。”
皇帝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嗯,你能有将功赎罪之心,甚好。朕给你两百人马,五日内清剿锦州匪寇。”
“臣领旨。”
皇帝摆了摆手说道:“无事便退朝吧,老三你留下朕有话问你。”
众朝臣齐拜吾皇万岁、国祚永安,便逐渐退出金銮殿。
皇帝等到大殿仅剩连颂一个之后开口说道:“老三,外面的传言朕也听到了。”
连颂看皇上现在又说起此事,心里很沉稳脸上却表现得颇为惶恐道:“父皇,儿臣当真没有做,请父皇明察。”
皇帝轻叹一声:“朕并无怪罪你得意思,你能谋善断,这几个人中就你最得朕得赏识,你可莫要走先祖得老路啊。”
连颂急忙回应:“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皇帝点了点头:“嗯,记住,有些禁忌碰不得。”
。。。。。。
下朝后;曹丞相去了铭王府,连铭今日因手臂问题抱恙在府,本想装作很严重的样子给连颂加重点罪孽,不曾想皇帝直接称他无大碍,不仅没惩治连颂那厮,还给他带兵立功的机会!
连铭气急的吼道:“父皇这分明是在偏袒他!”
曹丞相一张国字脸十分严谨,用手抚着胡须说:“煜王结合将军府确实与我们实力相当,皇帝有意提拔煜王,看样子是打算对丞相府施压了。”
连铭着急:“那如今怎么办,看他这样恣意妄为吗。”
他在昨天暗里询问过玉狐宫到底何时出手,得到的却是一个字:等
连铭气得把回信撕得粉碎,这是他最有希望也是最保密的一张牌,母后与丞相都不知晓,不然定会训斥他。玉狐宫是江湖邪派,只认钱不认命的作风让他相信这次花了重金一定可以铲除连铭,两个月他真觉得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