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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阴兵?”
“要不然呢?前两天不是又是大雨又大闪电的么?这支阴兵,来历定然不简单……”
刘全心底暗暗发誓说死都不去那座山,没想到才第二天,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来人是官爷,说由于刘全对那座山最熟,要刘全来带路,他们要进山搜查杀人凶手。
刘全哪有这个胆,但官爷毕竟也是惹不起的,只好百般找借口推脱,但又拗不过对方的强硬,心中虽有千般不耐,也只好硬着头皮带着一堆人开始进山搜查。
这样连着搜了好几天,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刘全一回到家就长吁短叹,别人不了解,但他看出来了,这座山一点点一点点的在变化。
譬如当初很难走被杂草封住了的路变得平坦了,譬如有块石头的位置被移动过了,而最为可怕的是,路边莫名长出了山上原本没有的西瓜芽。
刘全对这座山上有什么可谓是了如指掌,原本山上一定没有西瓜,刘全可以肯定。
直到,刘全莫名死亡,搜查才不得不停了下来。
那天酉时,刘全带着大家走回家,突然他停了下来,落在了队伍的最后头,然后就永远没能回来,直到一天后,搜查的官兵发现了刘全的尸体。
刘全的妻子陈氏悲愤不已,收葬了丈夫的尸体后,她跪在县衙门前哭了三天,大意是——山里有阴兵借道县衙却硬要我丈夫带路终于惹得阴兵不快杀死了我丈夫……
最后一头撞死了在县衙的大门上。
山里有阴兵借道的事情算是彻底传了开来,没有谁敢去那座山里,县衙也只好草草把案子完结,以下雨天被雷劈死结案。
最后把刘全与其妻陈氏合葬,不少文人墨客都对其之间的凄美爱情大加赞赏,还有人把这事改成了话本杂剧……
“宋景,对于这个案子,你怎么看?”
“那两人是被雷劈死的吗?”宋景问。
“不错不错,倒真有点破案的天赋,是个去刑部的料。”林老将军赞赏地看着宋景,“不是被雷劈死的,仵作的验尸结果表示他们是被石头之类的尖锐物体砸死的,砸死后又被焚尸,但刚好遇见下暴雨,所以就成了两具黑乎乎的尸体。”
“那刘全呢?他又是因何而死?”
“他啊,他是被一支利箭一箭射死的。”
宋景托着腮,正思考着。
而林老将军一脸慈爱地看着他。
这让林然深感自己被忽视了,于是他大吼一声,“喂别想了,这一听就知道是老头子自己乱编来吓人的。”
林然这么一嗓子,宋景觉得刚刚捕捉到的一个关键点就这样飞走了,略有些无奈,于是揉了揉太阳穴,笑道,“学生不才。”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这章昨天就能发,然而昨晚半夜码时莫名很方感觉有点小怕怕,于是想着今天早上码,然而,我还是拖到了晚上QAQ
半夜码完我这个拙劣的【伪】鬼故事,望博君一笑吧~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第二天,宋景一人骑了匹瘦马,背着个灰扑扑的布包,就这么孑然一身地上了路,前往姑苏城。
林然小公子骑着将军府里的战马,远远地看着宋景出了城门,不知怎么,脑子一热,便跟着宋景一同出了城,一路跟到了姑苏城。
宋景到了姑苏,才发现了这跟屁虫,甚是无奈,只好先修书一封给老将军,让老将军别操心。
“宋景,圣上派你来这地干啥?”
“……”宋景叹了口气,无奈道,“要我来姑苏讲鬼故事。”
“……?”林然怔住了。
“没逗你,是真的。”宋景再叹了口气,“我当初在坊间写的话本不知怎么被圣上知道了,就是用书湖山这个名写的。然后圣上夸我写得不错,剧情一波三折,结局意味深长,出人意料。”
林然是知道宋景写话本赚点钱的事的,因为宋景的话本大卖里多多少少有林小公子的一份功,于是林然的表情更加愕然了。
“以上确确实实是圣上原话,于是他让我来姑苏城说书。”
“为何?”林然皱了皱眉,他并没有从两者之间听出因果关系。
“圣上原话是‘早些年我游历姑苏,那地方真是妙极,尤其是那里的说书人,故事说的甚是奇妙,今见你宋景的大作,妙趣横生,想来说不定可以去姑苏分得一杯羹。’”宋景面无表情地复述。
“啧啧啧,所以他就让你堂堂一个状元来姑苏城说书?人才不是这样用来糟蹋的!”林然竖起了眉,怒道。
“林然,别乱说话!”宋景的语气不由重了几分,转而他又咧开了嘴,笑道,“其实来姑苏城说说书也不错,清闲自在又没人管,也犯不着看谁的脸色。”
林然突然想起了和宋景同年的榜眼,那是国舅的亲儿子,算起来和圣上还沾点亲,那人一向眼高于顶,恃才傲物,参加科举就是奔着状元去的,这下被宋景压下一头,难免心中不愤。
说起来,整个国舅爷一党都是不愤,国舅爷和老将军一向合不来林然也是知道的。
想到这……林然握紧了双拳,心中气愤难平。
宋景觑着林然神色,知道了他想远了,于是拍了拍他的肩,面无表情地转移话题,“说起来你来这干嘛?过两天将军应该会派人来接你回家了。”
“不回,我来这同你一起说书不行啊?”
“你会说书?”宋景斜着眼看他。
“不会可以学啊!”林然的气势明显虚了三分。
“随你。”宋景眺望着窗外的姑苏,嘴角却是弯着的。
可惜林小公子这个汴京没能回成,宋景万万没想到,林将军的回信来得很快,可是信里的内容却不是让林然回家,而是让林然留在姑苏,名曰,贴近民情。
要借此机会让林然体会劳苦大众的生活,最后不忘注明,不会给林然一文钱,在姑苏全凭自己。
林然耸了耸肩,全然没当回事。
林将军写了两封信,还有一封信却是给宋景的,第一句话就注明了林然不能看。
林然不屑地撇撇嘴,别过了脸。
老将军写给宋景的信倒是很简单。
两件事,一是要宋景想办法把林然安排进一个本地著名的戏班子,二是证实了宋景的猜测。
最后,一笔带过般地提到了一个叫做苏远的人。
宋景和林然就这般在姑苏城待下来了,最后,一切都顺理成章般地,林然进了某家戏班子,宋景认识了苏远张梓淇,说书老者被捕……
直到重回汴京。
宋景叹了口气,逼自己不去想这些,林然伸出了两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调笑道,“怎么了?魂丢了?”
“没。”宋景定了定心神,说道。
“那妞给爷笑两个。”林然用修长的手指挑起宋景下巴,颇有几分邪魅地笑道。
“别闹。”宋景别过脸,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司马先生呢?想去拜访一下他。”
“啧……你居然还惦记着那老头啊。”林然耸耸肩,“可惜晚了,他回洛阳了。”
“怎么这么急?”宋景皱眉。
“不知道,说起来我也是连他一面都没见着。”
司马先生在汴京待了约莫一个星期之后,回到了洛阳,看起来似乎只是特地赶来汴京游玩一躺,但实际上连惯例地找林然茬都没有。
司马先生如风般来去匆匆,于是私下里莫名多出了许多风言风语。
有的说司马先生自恃功高,同圣上唱反调惹怒天子,更有甚者说司马先生犯了大错,从此再不得踏进汴京一步云云。
谣言都编得有鼻子有眼的,看起来倒挺像那么一回事。
宋景作为中立的户部,正正巧巧,谣言最多的一个地方,各种传言皆从这里飘过。
果然传谣言的都该去说书,一个说得比一个玄乎,这样就没我什么事了啊,宋景帮自己倒了杯茶,百无聊赖地想。
张梓淇午睡过后,揉着还睁不怎么开的眼踱步进院子,发也未束,披下来如墨一般,身上随便裹了件白袍子,整个人身上的颜色只有黑白两色,黑白分明。
只见苏远举了支笔,白纸平铺在石桌上,正低着头在细细勾勒着什么,张梓淇把头凑过去一看,苏远画了只展翅高飞的大鹏。
蠢鹦鹉占了石桌还剩的一点点边角的位置,用爪子蘸了点墨水,在白纸上打着转。
蠢鹦鹉见着了张梓淇,立刻就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