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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愿吾儿愚且鲁-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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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言抬手打断他:“谢丞相,礼部尚书也由你一并领了如何?朕也好省份俸禄。”
  谢别忙欠身告罪,李言已经看向陈勉:“说说吧,陈尚书,还要朕给你倒杯茶不成?”
  陈勉是蜀人,官话说的不算好,但礼部尚书向来做的称职。他今天其实是被谢别坑了,这会儿心里直犯嘀咕:谢别我日了你的仙人板板,我啷个晓得你个哈批还有啥子些事?!
  陈尚书想起自己适才带着礼部几个主官过来,抱着破釜沉舟的沉重心情来规劝皇帝好好操办三十整寿的事,不成想半路上撞见了这位谢丞相,挽着他十分亲热的要与他们一同来,也没提他还有什么别的事。
  方才的事本也不用谢别出头——皇帝阴沉归阴沉,喜怒也着实不定,但总算还是个开明君主。他连事后压惊的酒席都定好了,寿宴的条陈也拟好了揣在袖子里,没有谢别帮忙,也顶多是要胆战心惊地看皇帝多发会儿脾气,磋磨磋磨人。
  现在倒好,皇帝倒以为是他胆小如鼠,畏君如虎,主动拉着谢别来壮胆的了。
  皇帝不给臣子好脸色从来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何况李言从来都鲜少给任何臣子好脸色——但被皇帝认为无能且不敢任事,官便要做到头了。
  陈勉心里操着蜀中方言把谢别骂了个底朝天,正要硬着头皮开口,谢别倒没真的叫他蒙受不白之冤,仍旧是春风拂面般的温和:“此事臣尚未与陈尚书商议过,陈尚书是当真不知。不敢欺瞒陛下,臣今日其实是特意与礼部诸公同来。臣接下来的话怕是有些大逆不道的,唯恐陛下责罚,只好拉些人壮胆。”
  陈勉低着头,在皇帝看不见的地方都快用眼神把谢别扎穿了。
  李言轻嗤了一声,把殿中站着的臣子逐个看了一遍:“难道子念以为,只要来的人多了,朕就不会责罚你的大逆不道了?”
  谢别洒然一笑,似春水潋滟:“至少挨廷杖的时候不会只有臣一个趴着。”
  扎在谢别身上的如刀目光顿时又多了几道。
  陈勉气的直吸气,心说回去就拿公使钱在礼部大门口竖个牌牌,再不准这个**的谢丞相进门。
  李言虽然性子差,但脑子不差,转念间都想通了,忍不住弯了弯唇角,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倒是好算计,信不信朕回头叫陈卿家亲自执杖打你,陈卿家想必乐意的很。”
  他用指尖轻轻弹了弹那半盏蜂蜜花露,指甲在盏声上撞出了一声轻细的响声,皇帝漫不经心地问:“你到底还有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且说来听听,再看该打多少。”
  谢别再拜,恭恭敬敬地道:“启奏陛下,皇长子魏王殿下眼看也到了束发的年纪了。”
  李言的指尖一跳,他出言打断了自己的丞相:“你又没有女儿,他能谈婚论嫁了,也轮不到你同朕攀亲家。”
  谢别却不管不顾地说了下去:“陛下,几位殿下年纪都大了,陛下也该把他们从深宫里领出来,让臣等看看。”
  李言的脸色冷得难看。
  陈勉在袖里捏了捏拳头,站出来也对皇帝行了一礼:“陛下,谢相所言,乃是正论。”
  陈尚书乐观的想,到时候至少还能和陛下争取一下,让自己先把谢别这个龟儿子打了,再乖乖趴下领廷杖。


第四十七章 
  谢别十分恭顺地低着头,极其温柔的眉目低垂时轻易就会给人一种柔顺可欺的错觉,就连李言都会在一晃神间以为他只是小心谨慎,而不是刻意在避开自己的目光。
  他的丞相温柔款款地道:“魏王殿下实在可以大婚然后出宫建府的年纪了,陛下若有此意,正可叫礼部相看。”
  陈勉对此也早有动意,听到此处,便立刻单方面地与“**的谢别“握手言和,略一颔首,顶着皇帝越发冷然的漆黑双眼附议:“谢丞相所言甚是。另外三殿下和四殿下虽然尚未封王,倒也快是将届束发的年纪了,陛下倘若有意,礼部上下愿效犬马。”
  谢别见陈勉接的流利,微微笑了笑,继续道:“何况皇子的教养乃是国之根本,也该开始遴选才德皆备的官员,为皇子讲学。”
  这句话说出来,陈勉已经有些吓到了,他迅速地抬头看了天子一眼。
  李言已经闭上了眼睛,鸦黑的睫羽垂着,比他新近迎娶的续弦还更浓长——陈尚书立刻在自己心里铲了自己一个大耳屎*,忙又低下了头。
  他不是第一天知道皇帝好看,可是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再好看也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刻薄寡恩。
  李言的指尖垂下,无意识地一遍遍地在御案上来回地抠刮着,幸而御案上的漆面光可鉴人,否则一定会被他刮出什么令人无法忍受的声音来。皇帝紧闭着的眼睑正在剧烈的颤抖,和他神经质地反复重复的动作同样证明了他的状态很不好,李言的指甲留的有些长了,尚未及修剪,几次打滑后陡然齐根折了,直断到肉里,伤处一下子就流出血来。
  乐意在侧旁看得倒吸凉气,李言却似浑然未觉,仍用指尖在来回扣着桌案,近乎病态。
  谢别听乐意那一声吸气便觉出不对来,正抬了眼向上看,就听到一声“父皇!”的叫声,而后一个穿着鹅黄衫子的漂亮男孩从皇帝身后的屏风里跑出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举了起来,嗓音里都带了哭腔:“父皇,血!”
  李言猛地抽回手,将血淋淋的手指藏进袖里,皱着眉头睁眼看向他,抬高了声音呵斥:“谁许你出来的?越发没规矩了!”
  李澜立刻就吓得不敢说话,缩手缩脚的站着,眼泪吧嗒就掉了出来,却还抓着他爹的衣袖。
  李言竟不看他,而抬眼看向敛容行礼的谢别和陈勉,寒声道:“怎么不继续说了?接下来不就该请立太子了吗?说啊,朕等着呢!”
  谢别和陈勉连忙躬身请罪,口称不敢。
  李言挑了挑眉,冷笑着反问:“请立太子而已,你们有什么不敢的?这样的胆量,也敢想定策之功么?陈卿,你该问问子念,他当年为了做到这个丞相——”
  “陛下!”
  谢别陡然扬高了声调,竟是打断了皇帝的话。李澜的视线终于从他父皇袖口收回来,怔怔地望向谢别。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谢丞相这样高声说话。
  莫说是他,就是陈勉,甚至是乐意,也都是第一次见到。
  君臣两个无言地对视,最后仍旧是谢别先告了罪,丞相在无声地剧烈喘息后平缓了下来,温柔地一如既往:“是臣君前失仪,请陛下恕罪。”
  他又上前了两步,言辞恳切地道:“陛下龙体要紧,请速传御医来,臣等暂且告退了。”
  李言无意识地握紧了拳,一下子碰到了手指上的伤处,痛得轻嘶了一声,李澜一下子就跪在了他脚边,捧着他藏着手掌的那只衣袖无所适从,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终于从情绪失控里缓过劲来的皇帝却来不及安抚爱子,他轻声道:“子念,抱歉;朕……”
  谢别并不抬头,一举一动都是平常的样子,半点波澜都不见。
  李言就没有说下去,他又轻轻地吸了口气,他点了点头,说:“卿等且先退下吧,乐意,传黎平来。”
  铲耳屎:四川话里的打耳光……


第四十八章 
  李言适才犯了病,叫情绪魇住了,尚还不觉,现在缓了过来,十指连心疼得他眉心都皱着,看李澜哭着跪在他脚边,更是心疼得不行,轻声叫他:“澜儿,你先起来。”
  李澜不起来,不仅不起来,还抱着他的胳膊直哭。
  李言没办法,只好哄他:“澜儿,你先起来,父皇的手疼得厉害。”
  李澜忙又捧起了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剥开垂落的广袖,捧着他的手腕仔细地用一双泪眼端详着他受伤的食指:薄玉片似的指甲尚未完全断落,断裂的地方狰狞地撕开了皮肉,李澜小心翼翼忍住的眼泪又落下来,正滴在李言指尖上,激得李言又轻轻嘶了一声。
  乐意已经匆匆拿了小银剪子过来,从李澜手里接过了皇帝的手腕,小心翼翼地将断了一半的指甲剪下来。
  李言蹙着眉由他剪了,李澜在旁边看着,待乐意收回了手,忽然又捧住了李言的手腕,低头吮住了他受伤的手指。
  李言和乐意都愣住了,李澜却做得无比自然,舌尖温热柔软,擦过指腹的时候十分**,李言下意识地就想缩回手,哪成想李澜不让,追着又吮了上去,细小的舌尖又湿又滑,扫过伤处都不觉得痛,只是酥酥的麻痒。
  李言愣了一会儿,再次抽出手来,指尖牵出一线拉长了的津唾,李澜抬手用袖口的流云织锦擦了,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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