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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也曾习过三年的字。”
听到姬隐身在冷宫还好强自学,曾璞对他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好感,“哦,身在逆境仍向上好学,甚好。殿下且写几个字来给我看看。”
“学生献丑了,还望曾师不吝赐教。”姬隐很是克制的写了一行诗,毕竟他曾经可是下过二十年苦功,别说南书房教的这些东西了,当年为了讨皇帝欢心,还曾经每日抽出两个时辰悬腕而书,专门习练过皇帝和曾璞最为推崇的欧体。
看到姬隐一挥而就的诗句,曾璞的眼睛亮了起来,“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好诗好字!欧体讲究的是方圆兼施,点画劲挺,笔力凝聚,既欹侧险峻,又不失严谨工整。殿下这笔字虽然还显稚拙,却已有了欧体的风骨,字形易仿,风骨难得!”曾璞抚须赞叹,严肃的脸上忍不住浮现了一层笑意。
姬隐心想,可不是好句好字吗?这首诗和这笔字就是冲着曾璞心坎去的,要知道这位老先生年幼丧父,其母和才六岁的他就被族人为了侵占其家田地赶了出来。没有宗族庇佑的曾璞母子二人生活无比艰辛,其母身子不好,曾璞小小年纪就靠着给书坊抄书为生,一来可以贴补家用,二来可以一边抄书一边苦读,就这么坚持苦读十多年,终于一鸣惊人成为本朝第一个连中三元之人。
原本只是随意询问的曾璞,本还想着一个身在冷宫多年的皇子没有长歪就已经很走运了,自己怕是得一点一点从头教起,哪里料到这孩子居然开过蒙,还写的这么一笔充满灵气的字。他忍不住拿出老师的姿态,“殿下说自己熟读三百千,可否背诵于老夫听上一听?”
姬隐张口就来,背的抑扬顿挫,无一字错漏,甚至背到后面还背了诗经论语全文和一部分孟子。
这边一个背诵,一个听的越来越高兴,那边姬暄可气坏了,他捅了捅坐在旁边的六皇子姬晔,“你三百千学完了吗?”
姬晔也正不爽着呢,他自打被破虏打了反而还被皇父禁足一月,就恨毒了这个人,原本对于姬隐没有什么感觉,可谁让破虏居然成了姬隐的伴读呢,他就连带姬隐也厌恶上了。
而且,作为只比姬隐大半岁的人,在学习上面真的是一点天分都没有,六岁进学至今三年多了,别说论语了,连千字文都背的颠三倒四磕磕巴巴,让皇父不知道为这事儿训斥了他多少次,这会儿看到姬隐居然得到了曾师的赞赏,他心里这股火别提烧的多难受了。
他瞪了一眼姬暄,没有说话。他又不是傻子,前些日子宫里发生了什么,姬隐又为什么能入了皇帝的眼,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对于自己三哥,姬晔打心底是看不起的,就是太子养的一条疯狗罢了,空长了年纪却没有脑子只会咬人。这样的人以后是不会有什么大出息的,娘说得对,他现在得蛰伏,皇父身子十分康健,再活个二十年不成问题,到了那个时候,太子已经年过不惑,而他正年富力强,孰优孰劣一看便知。
姬暄想干嘛他是知道的,落井下石他不介意掺和一脚,但是想指使自己冲锋陷阵,姬暄这点挑拨简直太儿戏了些。
看到姬晔没有理他,姬暄恨恨的发出一声冷嗤,小畜生你且得意着,待到下午的时候,你现在有多快活,到那时你就有多痛苦!
姬隐背诵完之后,曾璞忍不住又提了几个问题,姬隐都以孩童的视角给出了自己的理解。
“你是如何在三年之内学到如此多的书文,又是何人为你开蒙?”曾璞有些好奇,一个冷宫皇子,怕是吃喝都有问题,哪里去寻得这些书本来学的这些的。
姬隐垂下眼睑掩去眼底的一抹寒光,笑的十分腼腆,“回曾师的话,学生的母亲曾是秀才家的女孩,自学生六岁起,她便为学生开蒙。奈何母亲学识有限,学生顶多把字认全了,能够背诵不少典籍却不解其意,这就有劳曾师为学生授业解惑了。”
“三年,你背会了这许多?”
“学生有点小聪明罢了,看过的书两三遍就能记全,取巧而已当不得曾师夸奖。”
曾璞简直大喜过望,自从太子以后,他教导的几个皇子一个比一个不成器,尤其是三皇子和六皇子,说他们俩是朽木都是委婉了。原本有个五皇子堪称良才美玉,奈何身子不好,一年时间要有大半时间躺在病床上,让曾璞这个好为人师的大儒十分惋惜。
对于一个老师来说,最喜欢的是什么?就是遇到好学刻苦还有天分的孩子,这些日子教导这群朽木真是让曾璞越教越灰心丧气,姬隐这个学生的到来简直拯救了他的教育生涯。
“好好好!有天赋还好学,很好!我原本想着还要从头教你,现在看来你不但能跟上我的课程,甚至说不得过些日子,我就得单独给你授课了。”曾璞一看时辰,使劲拍了拍姬隐的肩膀,上前授课去了。
成了!
只要得了曾璞的欢心,不怕皇帝不知道自己有个身体健康,脑子聪慧的儿子。
姬隐坐下之后,环视了一圈小猫两三只的南书房,忍不住扯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二皇子姬晟,生母是卫国公嫡长女,出身显贵无比,一入宫就封了昭贵妃。有这样势力雄厚的母族,姬晟本人也是特别聪明,年龄与太子堪堪只差三个月,按理说应该会是太子的劲敌。可他七岁的时候莫名其妙的落水没了,面上说法是二皇子身边的人服侍不周,让他意外落水,可从皇帝自那之后对皇后越来越冷淡刻薄就能品出其中三分味道来。
三皇子姬暄是个又愣又毒但却没有什么心眼的人,跟她那个诡计多端的母亲比起来简直云泥之别,不足为虑。
四皇子姬昀是个墙头草老好人,存在感接近于无,一直是太子的跟屁虫,母族虽然强势,奈何生母早死,皇帝又纳了其母族妹还封为淑妃,位居四妃之首。现如今他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这样的人,只要你拳头比他大,他就会乖乖的听你的话,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来。
唯一值得顾虑的就是,淑妃会在明年为皇帝生下一对龙凤胎,这让年纪渐长还能得到如此吉兆的皇帝觉得自己雄风仍在,上天庇佑。这对龙凤胎极受皇帝喜爱,其中八皇子姬旷小小年纪就浑身的心眼子,且有强势的外家做后盾,他这次可不能跟太子死磕,反而被别人作收渔翁之利。
至于姬康,身子骨就那样,但却极受皇帝宠爱,说是心尖子命根子也不为过。若不是当年宸贵妃怀胎时着了道,让姬康早产身子不好的话,太子的位子早两三年前就坐不稳了。此人可以拉拢,不可为敌,不过他已经把钟破虏绑到自己的船上,得到姬康的支持是迟早的事。
这位六皇子嘛,眼大心小,明明就比姬暄那个草包好不到哪儿去,却偏偏自命不凡,也没有任何威胁。
姬隐打算像上辈子那样,先让皇帝看到自己的价值,顺利成为他手里的一把刀,一把竖在太子身侧的利刃,用以制衡日渐势大的□□。当然,这辈子他绝对不会再被皇帝的花言巧语冲昏头脑,去无所顾忌的冲锋陷阵。
拉太子下马是必须要做的,可他这辈子一定要在得到皇帝默许之后,暗地里给自己建起一套足够强硬的班底,强硬到让皇帝都不敢动手的势力。他不但要让太子下马,还得早早坐上那个位置!
虽然皇父现在身体强健,可是再过不久,他就会大肆招揽民间方士,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瑶华宫北殿。
御医们进进出出,一个个出来都满脸苦涩的摇着头。
破虏再也忍不住了,他生平第一次非常没有礼貌的抓住了吴院使的衣服,咆哮着问他:“怎么样了,到底怎么样了!你们一个个摇头叹气是什么意思?不是说他只是有些劳累,修养一段日子就会好了吗?怎么会咳血晕厥至今未醒?你们到底是怎么当御医的?!”
丁素薇一脸惨败的坐在旁边,整个人好似已经魂飞魄散就剩个躯壳,眼泪挂了满脸,原本哭的像鱼泡的眼睛已经肿成了一条缝。
“不会的,多寿到底怎么了?若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本宫要你们陪葬!”一向打扮得体精致的宸贵妃此刻也是哭的花容失色,破虏的喊声像是点爆了她心底的火药桶,她声嘶力竭的吼着,额角的青筋一个劲的直跳,看上去宛如厉鬼一般可怖。
御医们互相对视一眼,脸色一个比一个苦。
经他们确诊,五皇子确实就是有些劳累受寒,好生吃药,将养些日子就会好起来。刚刚他们诊脉之后互相都参详过了,脉象没有什么变化,真的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就突然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