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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他仔细查问过白少央,也查问过村里的人,确认了他是连别花带到这里来养育大的。
他还在白少央洗澡时“无意”之间闯了进来,正好看到了白少央身上的一处胎记。
白少央应该是知道这处胎记的,可他应该从来没有真正看过这胎记。
因为这处胎记的位置不上不下,正好落在他臀部之上,腰部之下。
而巧的是,韩绽身上也有一处形状极为相似的胎记,只是他的这份胎记却在背上,而世上也只有连别花知晓他这胎记的位置和形状。
有些人家会把痣传给后代,而他们韩家却会把胎记传给后代。
所以当韩绽看到那处胎记之后,晚上几乎兴奋得睡不着觉。
他试图把心中的狂喜给掩藏下来,不过似乎并未起到什么作用。
不过在白少央看来,他的态度应该和之前一样的热情,并未有什么大的差别。
父子共枕之时,是韩绽一天当中最为欢喜的时光。
他欢喜的是可以毫无顾忌地打量儿子恬静的睡颜,可以想法子把他面上的轮廓牢牢地印在心里,刻在脑里。
但欢喜之余,他也总怕自己是在做一场美梦。
这梦醒之后,儿子便会不翼而飞,他又是孤独一人立于这苍茫尘世。
所以韩绽在床上也总是睡得不深,一有点风吹草动便得惊醒。
惊醒之后,他第一个反应便是往旁边一看,直到看到白少央仍在他身边,他才放下一点心,继续合上眼。
可讽刺的是,三天之后,却是他先舍了白少央而去,而不是白少央舍了他。
韩绽不是个莽夫蠢货,自然看出儿子心中也有千言万语想问他,但他是个克制谨慎的好孩子,不该问的话,不该提的人,他都是小心翼翼,轻轻揭过,绝不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份谨慎虽叫韩绽宽了心,也叫他有些隐隐约约的失落。
白少央看似和他亲近,可到底是对他有些防备和芥蒂的。
或许是因为韩绽还不能与他相认,只能以母亲的朋友自居。
这个身份是他们之间的一道缓冲,也是韩绽用来保护儿子而设计的一顶大伞。
而只要这道缓冲还在,他们之间就还留有余地,白少央便不必为了他这莫名出现的叔叔而舍生忘死。即便韩绽死在了谁的手里,白少央也绝不会伤心欲绝,也多半不会为了他出来复仇的。
也许等他为楚天阔复仇成功之后,他们还有重逢的一日。
但愿到了那天,他能揭开他们之间真正的关系,再把心里的话一字不漏地倒出来,叫白少央只自己是何等地思念他。
而白少央若是知道韩绽就是他的父亲,又会是怎样的反应?
韩绽一想到这点,目光轻轻一动,面上就绽开了一点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我卡正文了,正好韩爸爸大概两三章左右就上线了,这里上个番外预热一下吧,顺便帮大家复习剧情2333333这个爹虽然有点痴汉的样子,不过爱子之情再怎么深都不为过嘛~~
老王和杜秀本来是要做副CP的,不过看完评论之后我想了想,感觉解王更合适,因为杜秀心思太深,老王和他CP的话过程会很虐很纠结,解王就甜多了,抖M攻X抖S受也不错的感觉吧233333
然后这篇文也大概写到了四分之一了,我觉得是时候进行个配角的人气投票了【老白是大男主就不用投了。有兴趣参与的请在这章评论时说一个最喜欢的配角,如能附带理由就更好,然后我会抽三个人发红包【其实作者只是想花式发红包233333
第54章 紫金司
当杜秀道明身份之时; 程秋绪苍白如雪的两颊忽地晕出一抹绝望的暗色; 像是上好的墨从纸上缓缓渗出; 顷刻之间便从两靥蔓到了满脸。
解青衣的背叛对他来说只是一根横在心头的刺; 可杜秀的真身却是一把贯穿他心脏的刀。
其实这把刀早在平日里温柔缱绻之时就已埋下,而如今蓦然翻出; 刀光一闪,便似把他一颗心被切成了七八瓣; 再把这堆碎肉一同扔到了千年的冰窟,万年的积雪之下。
王越葭看向杜秀的时候,除了错愕之外,也是一脸的凝重。
他虽已猜出对方身上有些不为人知的隐情,可还是没猜到真相竟是这般出人意表。
杜秀却施施然地站在那儿; 仿佛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在这两人面前炸下了一枚惊雷。
他的眉目之中依旧藏着清山与秀水,他的双唇之间也仍旧含着胭脂的艳和春水的柔; 与从前并无半分不同。可细细看去; 他似已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仿佛冥冥之中有谁拿着一把小刀,把这张画儿似的面孔一块一块地切割开来; 再重新糅到一块儿去。而这样一来; 他原本柔和的轮廓就有了刀劈斧凿之后留下来的锋锐。
而王越葭只觉得这样的杜秀看起来陌生无比。
可他下一瞬又发现,他们本来就是一对陌生人。
因为他脑海中关于杜秀的一切遐想、猜测,皆是基于他中毒躺倒的那三天三夜。
除了那三天,他所有对杜秀的认识都是来自于江湖传闻。
如今看来,正是这该死的江湖传闻把他坑害得不浅。
杜秀眼见程秋绪一时失语; 当即问道:“你还有什么话想问我?”
他似是表现得很大方,但面上却是掩不住的冷漠。
程秋绪有些木然地看了杜秀一会儿,随即声音悲凄道:“你潜入朱柳庄,就是为了这些记录了杀人买卖的卷宗?”
杜秀点了点头。
程秋绪冷冷一笑,近乎绝望地呼吸着越发沉重的空气。
“没想到我的后院之中竟还藏着一位大内秘卫,看来我的面子还真是大得很啊。”
杜秀淡淡道:“庄主的面子大不大我不知道,但庄主的胆子一定不小。”
程秋绪挑眉道:“这话怎么说?”
杜秀双眉一扬道:“庄主开办杀人取命的买卖之后,便有好几名朝廷上官死于非命。而在他们死前,你庄内的杀手都在他们所在之处出现过。这样的生意你都敢做,你说你的胆子大不大?”
程秋绪邪火顿生,面上一怒道:“我不但胆子大,艳福也是不浅。当初你为了取得我的信任,竟不惜对我主动献身。哥舒秀啊哥舒秀,你这秘卫的名号是听着响亮,可你莫非忘了当初在我身下是如何喘息的?”
王越葭的一双眸子似被这话给狠狠灼了一下,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原来程秋绪之所以没有强迫杜秀,是因为他根本无需强迫。
杜秀漠然地看了程秋绪一眼,仿佛连一句话都懒得说。
他再转眸之时,便是看向王越葭了。
王越葭只定定地看着他,幽幽问道:“你是希望我称你为杜秀,还是哥舒秀?”
杜秀叹道:“你还是叫我杜秀吧,哥舒秀这名字只该出现在皇庭大内,不该出现在江湖民间。”
王越葭苦涩道:“杜兄的胆识谋略,在下实在是好生佩服。这么一想,我的确是不该来朱柳庄的。”
他不但不该来趟这趟浑水,还该好好地待在朱柳庄外看一场好戏。可如今他却让自己也成了这大戏的一部分,倒是让蛰伏在暗处的人看得过瘾了。
杜秀却道:“可你若不来朱柳庄,如何能见到对你有情有义的有心人?”
他这句话明面上听着似是安慰,可却又似是另有所指。
王越葭听得一愣,却见杜秀手一抬,便向自己抛来一物。
王越葭顺势一接,低头一看,发现杜秀抛过来的是一个描金绘枝的瓷瓶。
他抬眼看去,只见杜秀面含愧色道:“这是上好的金疮药,你先洒一些在伤口处吧。”
他说完这话,便直勾勾地盯着王越葭身上的血,仿佛这几个伤口是生在他自己身上似的。
王越葭笑道:“那就多谢杜兄赐药了。”
杜秀却摇头道:“我从背后刺你一刀,本就算不上厚道,哪里敢当得你一个谢字?只是十八天罗阴阳功不到伤重之时,绝发不出十成神威。你若真想和程秋绪斗下去,还非得再受一点伤才行。”
王越葭眸光一闪道:“你也知道十八天罗阴阳功?”
杜秀清浅一笑道:“你莫非以为我随随便便就捡个人回家照顾?我要救人之前,总得查查这人的背景,即便弄不清武功路数,也要知晓自己救的是个歹人还是个义士。”
暮光透过窗纱打在了他身上,仿佛在他秀美的面上落下了一层薄薄的金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