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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阶分神境巅峰;已经入了合灵境;剑术也有小成;便得了他师尊的应允前来藏剑阁寻找属于他的宝剑。”
晏天痕黑了脸;说:“他这是故意在与我作对。”顾如玉微微蹙眉;道:“下次再见到他;莫要与他废话多说;省得惹得自己不快。
晏天痕说:“你当我愿意搭理他?若不是他三番两次地见到我便提及侮辱我家的二师兄;我才懒得理会;他算个什么东西…妈的;我师兄最近定又去北界那边被人欺负了;我一会儿就得问问情况。”顾如玉道:“北界之事;你也够不到边儿。
晏天痕点点头说:“自从八方自治;紫帝天都的确无法直接插手八方内政;但我乃是扶摇宗弟子;合该以个人身份去关心一下师兄;若他有所需要;我也必然会全力相帮。”
顾如玉闻言;淡笑道:“海狂浪有你这师弟;当真是大幸。晏天痕道:“是我有他们这些师兄;才当真大幸。晏天痕很快便带着剑去了剑神殿。
殿内坐着五位长老;其中四位剑圣;一位剑
四位剑圣分别为天枢、摇光、玉衡;以及十个月前才出关的天权。剩下的那位剑仙;自然是蔺玄之了。
蔺玄之见到晏天痕;便开口道:“这一路可还顺利?”晏天痕行完道门礼;便对蔺玄之笑道:“还算顺利;没吃什么苦头。天权剑圣笑道:“没吃苦头便好;这次寻剑;可是有不少人都关注着你都想知道我们堂堂烨王世子;能得到怎样的绝世宝剑。”晏天痕眨了眨眼睛;对着天权剑圣道:“天权剑圣;我回来的时候;见到你的那位徒弟;也带着人去寻剑呢;那排场可是比我都大。”天权剑圣出关之后;便收了龙尧凌光为徒;之前晏天痕之所以没和龙尧凌光打过照面;一来因为他们处于不同的两个学院;本身就不容易见到;二来;也是因为龙尧凌光一入宗门便经常闭关;没时间寻晏天痕的麻烦;是待到天权剑圣出关并收了龙尧凌光为徒之后;两人才时常在剑神殿打照面的。那边龙尧凌光前脚刚上山;晏天痕在这边就开始告黑状了。天权剑圣算是与世无争;晏天痕坚持认为他收那小子为徒;是因为那只臭虫太会演了;在天权剑圣面前乖得像是孙子似的;实则就是个黑心烂肺的家伙。
天权剑圣闻言;倒也不责怪;微微笑道:“大概是因为第一次去挑选属于自己的宝剑;所以心中忐忑;想找一些人来撑场子;才更有底气吧。”晏天痕一拍巴掌;笑眯眯地说:“我也是这样想的啊;他肯定是吓得要死要活的;才非得寻这么多人来。
天枢见他一直在左右而言他;便清了清嗓子;道:“阿痕;你寻来的这把剑;打开来让我们看看。
晏天痕之前便已经将剑塞到了储物袋中;觉得这玩意儿怕是不能见人;便面露为难之色;道:“我的剑…它害羞。
害羞?
几位剑圣纷纷露出了各样神色;蔺玄之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摇光笑道:“你这理由可真是够新奇稀罕的;我还从未听说过谁的剑还会害羞。”
晏天痕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的剑有灵气;在那空无一人的地方待得久了;乍一见到人;自然就害羞了;它一害羞;就喜欢乱砍人;我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所以决定在宗门的时候;就不把它给掏出来害人了。”摇光挑了挑眉;道:“你说这话……阿痕;你实话实说;你寻来的这把剑该不会是个废剑吧?”
晏天痕斩钉截铁:“怎么可能是个废剑;你单看那剑鞘就该知道不是。天枢说:“那你不妨把剑鞘拿岀来;给我们看一看嘛;是骡子是马;好歹拉出来溜溜。”
晏天痕撇了撇嘴;心道:看来这些老家伙;今天看不到他的剑;是不打算放他走了;那把锈剑拿出来也的确有点儿丟人;可不管早晚;锈剑总是要出来见人的;这种事情;瞒也瞒不住。
索性;晏天痕一改之前遮遮掩掩的姿态;说道:“我也不是不敢让你们看;就是生怕这剑的好处吧……你尔们看不出来;误会了它。”摇光拍了下桌子;道:“莫要磨蹭废话;我快要好奇死了。晏天痕偷偷瞅了眼蔺玄之;只见他也含笑看着自己;一副很是期待的样晏天痕直接将那把锈剑从储物袋中拿了出来;递给距离他最近的天权剑圣的抱剑童子;嘴里嘟囔着:“看看看;我就看你们能不能看出它的好。抱剑童子将剑递给了天权;天权一看这剑鞘;眸中便流露出一抹惊异之色;道:“这剑鞘的材质;可是极为高档;触之冰凉;上面似乎还有隐约可见的鳞片形状;具体究竟是何物炼制成的;我并非炼器之人;也看不出来。先是一番赞美;紧接着;天权便握着剑柄;将其从剑鞘之中抽了出来。一根爬满了红锈的四指宽的剑;便呈现在众人眼前。天权一愣;表情比方才见到剑鞘的时候;更为诧异了。这……天枢剑圣也卡了壳;抬起手指向那只锈剑;很是不可置信地说道:“这是原配的剑?
第600章 一把锈剑
蔺玄之也微微蹙眉;道:“让我看一下那把剑。”天权将剑递给了抱剑童子;转交到蔺玄之的手中。几位剑圣直勾勾地盯着蔺玄之;但看他能看出什么究竟来;毕竟蔺玄之手中的止戈剑;可是一把绝世名剑;蔺玄之为其主;自然眼光颇为老辣。止戈剑虽然不在神兵榜上占据位置;但那是因为他从不在人前抽出止戈剑;也鲜少与人争斗;因此止戈剑究竟能排到哪个位置;尚无人可考。不过;万法正宗的这几位剑圣;是与蔺玄之过过招的;他们曾亲眼见过止戈剑的锋芒;也知道蔺玄之知识渊博;对于各种天地异宝都极为了解;可谓是如数家珍;信手捏来;说不定给他一看;便能看出其中究竟来。然而;蔺玄之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才迟疑地说道:“这把锈剑…因着被血给封了数万年;所以暂时看不出究竟来;若是上面的血锈不除;大抵也发挥不出太大的力量。”
晏天痕有些失望地垂下了脑袋。
天枢剑圣不愿相信;追问道:“你确定是如此?说不定能将这上面的锈给除去呢?”
这可不容易啊。”天权叹息说:“那藏剑阁之中的剑;全部都是万年前剑尊以身殉道之时留下来的剑;上面若是沾了血锈;必然已经同剑化而为一;轻易不可剥离;剑最怕的就是沾锈;不管是铜锈铁锈还是金锈血锈;一旦沾上;便会成为废弃之物;可惜;着实可惜了啊!但凡剑修;都会经常拭剑;为的就是给剑打蜡;让剑保持崭新的状态至少不能生锈;因为一旦生锈;一把剑饶是再好;也会大打折扣;除非回炉重造;否则很难将锈彻底除去;即便除去;效果也不如以前。摇光剑圣也止不住叹息扼腕;道:“这把剑已经锈的连原本的样子都看不清了;阿痕;你怎么会选中这把剑?
晏天痕摸了摸鼻子;也很是委屈地说道:“也不是我非要选它;而是它非要跟着我;其他的剑;我也都看了;它们要不就是见到我便立刻倒地不起;像是装死;要不然就是飞岀去朝着迷雾之中隐藏;不愿被我寻到;我觉得与其空手而归;倒不如带个下来;反正这把剑;像是与我怪有缘分的你这傻孩子。“天枢痛心疾首;道:“与其拿这么个废物;凭白惹人有个嘲笑的把柄;还不如不拿。你不拿;他们最多说你与藏剑阁无缘;赶明儿去旁的地方;自然能寻到适合你的宝剑;你这一拿下来…哎。”天枢剑圣失望至极;一甩袖子;脸朝着别处看去;摆明了已经被气到不想说话。
晏天痕有些茫然;说:“不就是拿了一把剑么;若是我也用着觉得不合适;便换其他的剑罢了。”
几位剑圣齐刷刷地看向了晏天痕。
晏天痕:“…怎么了?
“你不知道?〃天枢剑圣提心吊胆地问道。
晏天痕一脸蒙圈;满头雾水;道:“我该知道什么?我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蔺玄之也露出了些许无奈之色;道:“藏剑峰有灵;也有自己的规矩但凡有人从藏剑峰上取下了宝剑;便算是主动认可了藏剑峰的规矩一一那把剑;便是要随你一生的本命宝剑;不可随意抛弃;除非剑断;否则剑主此生都不可换剑;否则便在剑道之上;再无任何长进。晏天痕目瞪口呆;瞠目结舌;轰地一下子有什么在大脑里面炸开“不、不会吧!
“气死我了;你真是气死我了!“天枢剑圣待不下去了;起身甩袖转身便走人。
晏天痕哭丧着一张脸;说:“你们怎么不提前告诉我?若不然;我就不带它下来了。”
蔺玄之面色微沉;道:“这种事情;我以为你早该知道。是啊。”摇光剑圣咂舌;道:“你去问问宗门的弟子;有哪位不知道这个规矩的;《宗规·藏剑篇》之中;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更何况;你若是当时与此剑之间并无什么感应;又如何能将其拿下呢?”玉衡也恨铁不成钢;道:“这把剑我至少听人说过三次;它很是调皮;见到有谁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