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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小伙子手指的方向望去,王大娘瞧见了挂在门楣上的匾额,只可惜她不识字。但见那小伙子不像说谎的样子,便决定先敲门问问。
“小哥儿,请问这里可是无为居?”
“没错,大娘您有什么事?”
王大娘一听是无为居,心里的石头便放下了。又见眼前的小伙子长相清秀,料想是这里的主人,想也没想就要跪下去。孟樾一见这架势,猛地拉住了王大娘,心想着今儿是着了什么道,这大娘一来没说几句话就要下跪。但转念一想,便猜到定是来找公子的。
“大娘,我还是带您去见我家公子吧。”
听说要见这家的公子,王大娘便有些狐疑,难道这小伙子不是这里的主人?未及细想,王大娘已被孟樾拉进了院子里。
“公子,这位大娘是来找你的。”
琴声缓缓地收尾。
“孟樾,去给大娘沏茶。”
锦瑟身形一动,不知何时已到了王大娘身侧,顺势搀扶着她坐下。王大娘还有些没缓过神来,眼前的公子看着也就二十岁上下,长相清俊得就跟个姑娘似的,只是这眼睛似乎有些不同。而身边的女子看着也是差不多的年纪,一袭绯色衣裙衬得皮肤白皙,鹅蛋脸上一对墨玉般的眸子正笑盈盈地对着自己。
“大娘找晚辈有何事?”
“不敢,不敢。”听见陆离在自己跟前自称晚辈,王大娘有些受不起,“我一个乡野老妇,哪敢让公子自称晚辈。”
“大娘客气了,在陆离眼里,您就是我的长辈。”
“不敢,不敢。公子如此称呼,我实在是受不起。”王大娘边说边直摆手,“公子姓陆?”
“对,姓陆,单名一个离。”
“那陆公子,我听人说你专门解决各种奇事异闻?”
听到这话,陆离有些诧异,随即露出了一丝苦笑。一旁的锦瑟则是扬了扬嘴角,憋着没敢笑出声来。
“大娘是有什么奇事异闻要我解决吗?”
“不瞒您说,我儿子半个月前得了怪病,大夫请了好几个都治不好。他们让我来找您。”
“能否说得再详细些?”
王大娘接过孟樾递来的茶水,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接着便竹筒倒豆似的,将儿子外出做工,以及回来后发生的种种细说了一遍。陆离听完沉默了好一会儿,一旁的孟樾和锦瑟自然也听出了其中蹊跷。
“陆公子,这事儿可有解决之法?”
“大娘,这事儿的确有些蹊跷,不如明日我同您去白岭乡看看吧。”
白岭乡在南越州的最北处,自秋分之后,天气便开始转冷。初冬时,纷飞的大雪便将附近的山岭包裹,故而称为白岭。白岭乡最有名的是人参,但药材商大多奸猾,收购的价格不高,但他们出卖的价格却极为昂贵。白岭乡人基本上都以采参为生,人参又大多生长在深山中,山中野兽颇多,也为采参带来了不少的风险。更何况能卖出高价的人参不多,所以乡人们的生活大多贫困。像王大娘的儿子那样外出做工的年轻人也不在少数。
陆离站在床前,感受到床上的人气息微弱,但还未到濒死的状态。院子里围了很多人,他们都在窃窃私语,陆离双眼失明,因此耳朵格外的灵敏。在这些嘈杂的声音中,他隐约听到了另一个名字。
“我想知道是否还有人在这段时间里病了。”
陆离突然来到院子里,所有的窃窃私语渐渐消失了。他们的目光都落在这个身材修长,长相清俊的年轻人身上。良久,人群里才发出了一个声音。
“张家老三。”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人,长相有些猥琐,最引人注意地是他红红的蒜头鼻。一张口便是满嘴的酒气,熏得孟樾直往后躲。
“大叔,您说的是张家老三?”
“没错儿。他们家就住我隔壁,张老头儿就仨儿子。”蒜头鼻大叔打了个酒嗝儿,“大儿子采参的时候被狼咬死了,二儿子前年跟着一个药材商去了东离州做学徒,就剩了小儿子在身边。”
“不知大叔如何称呼?”
“我叫刘大。”刘大的眼神有些迷离,但闪着些精光,在陆离和锦瑟之间来回的转,但更多的时候是在看锦瑟,“听说公子就是清风城无为居的主人?”
“正是在下。”
“这么说来,你能治好王祥的病?”
“还未可知。在下必须找到病因才行。”
刘大的眼珠子又转了转。
“病因?我看王祥这小子和张家老三应该是同一个病根儿。”
“哦?刘大叔何以如此说?”
“你想啊,咱们白岭乡外出做工的年轻人不少,但像他们这样一回来就带着大量珠宝财物的可从来没有啊。”刘大扯了扯嘴角继续道,“他们才出去几年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收获?”
“如此说来,刘大叔怀疑他们偷盗还是劫掠?”
“这可不好说,但看他们回来没多久就病的病,死的死,想来这些财物来路不正。”
“刘大!你胡说什么!我儿子堂堂正正的,比你这个成天酗酒,调戏良家妇女的人正派多了!”
听见刘大说自己儿子的坏话,王大娘愤恨地抄起手边的扁担,对着刘大就是一顿打。周围的邻居见状纷纷上前劝解,也有人指着刘大责骂的。可尽管如此,却没有人说刘大撒谎。因为张家老三也病得很蹊跷。
“刘大叔,可否为我们带路?”
“你要去张家?”
陆离点点头,一旁的王大娘着急地拽住陆离的衣袖。
“陆公子,你可别听刘大胡说,我们家王祥绝不会干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大娘放心,我只是去张家看看。若是能就此找出病根儿,也好尽早医治你儿子。”
见陆离如此说,王大娘这才松了手,看着刘大领着他们去了张家。
张老头儿年轻的时候就是白岭乡里出了名的采参高手,靠着这门手艺和自己的勤俭持家,张家在白岭乡还算富裕,可自从大儿子死了以后,张家就有些颓败了。为了不让另外两个儿子也丧命,张老头儿决定让二儿子跟着一个人品还算不错的药材商去当学徒。小儿子留在家里照顾二老,做做农活。
也不知是谁撺掇的,前几年小儿子突然跟着一帮年轻人外出做工,回来后却带着大量的珠宝玉器。半个月前突然病了,这病来的蹊跷,整夜整夜地做着噩梦,后来为了躲避这些噩梦,儿子干脆不睡觉了。整日蜷缩在房间里,不是墙角就是桌子底下,要么就是床角里。
为了这件事,张老头儿请了大夫,请了道士却都没有用。老婆子整日里坐在儿子房门前哭,可张老头儿却什么办法也没有。这一日,他正坐在自家院子里唉声叹气,却听到一阵敲门声。自打儿子病了,家里除了大夫和道士,就没来过其他人。最近张老头儿也是有些绝望了,再也没请人来看过儿子,他实在想不出来这个时候谁会来家里。但是那敲门声根本没有停的意思,张老头儿皱了皱眉,叹了口气站起身去开门。
刘大领着陆离到了张家门前,对着黑色的大门猛拍了几下,却无人应答。于是又接二连三地拍了好几下,终于听见里面传来了张老头儿有些不耐烦的声音。
张老头儿将门开了一条缝儿,朝外张望了一眼,正看见刘大和他的蒜头鼻。有些没好气的用鼻子哼了一声,正准备关门,却被刘大一把挡住。
“张老头儿,别关门啊。”
“不关门咋的,你来我家准没好事儿。”
“哎哎,这话怎么说的。”刘大依旧挡着门,恬着脸笑道,“今儿我给你带了位神医,他能治好你儿子的病。”
听见这话张老头儿想要关门的手松了些,但一看到刘大猥琐的笑脸,手上的劲儿又大了几分。
“刘大叔,看来你不怎么受欢迎啊。”
一旁的孟樾扯了扯嘴角笑道。
“小哥儿,现在可不是说风凉话的时候,你家公子可还得给王祥看病呢。”
听见王祥的名字,张老头儿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的确听说王祥同自己儿子一起外出做工,也是一起回来的。而且最近也病了。他狐疑地看了看刘大,目光朝他身后转去。看见一个素衣少年,一个绯衣女子,还有一个穿着月白衣袍的青年。
“张老先生,在下陆离,来自清风城。”
见那青年彬彬有礼,张老头儿半信半疑地开了门。
“陆公子真能治好我儿子的病?”
“在下正是为了此事而来,但我需要看看病人。”
“好,好。那公子请进。”
张老头儿侧身将陆离让进了院子,却将刘大挡在了门外,一阵推搡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