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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出信纸,逐字逐句的读起来。信上的内容令人想马上撕掉它。
这是一封充满各种恶毒语言的指控信,写信人指控我趁着亚伦伯爵伤重不能亲政之时和女巫勾结,热情的会见了陌生的少女,并向她提供男装穿戴,给予她带兵出战的权力。信件末尾还指证我接见过德鲁伊教的高阶祭司,与他探讨过邪恶的巫术。
“这是构陷。”我平静的将信折好,交还给杰拉德:“团长先生,我对异教和巫术深恶痛绝!我不知道您是从哪里得到这封无耻的指控信的。”
“信上的哪一点是虚构?”杰拉德好奇的问:“您没有会见格蕾丝?没有给她提供男装?不允许她带兵出战?”他晃晃信纸:“也没见过塔克修士这个人?”
我感到嘴里阵阵发苦,后背沁出冷汗。信上除了“与女巫勾结”是污蔑之外,其余每一件事都是事实。靠这些事实,加上格蕾丝的疯狂举动,教廷很容易相信指控。写信的人是个擅长诬告的危险阴谋家。
“您在听我说话吗?”杰拉德轻轻摇了摇我的肩膀:“市长大人,您还好吧?”
“我必须向您解释。”我回过神来:“我们都被那个女巫蒙蔽了,她利用巫术迷惑了伯爵大人和我。”
杰拉德摇摇头:“您的话并不可信,我不能光凭这些话就认定您身上没有使用巫术的迹象。”他抿着嘴唇:“巫师和女巫都擅长伪装自己,除非经历过审讯……”
“审讯?”我强迫自己冷静,挤出镇定的笑容:“光凭一封匿名指控信就要对男爵进行审讯吗?这不符合教廷律法,除非指控者和我对质,通过教会审判。”
杰拉德突然打断我:“市长大人,请听我说完。”他将信纸揉成一团,随意丢进廊下的泥水中,信纸被雨水冲刷,流进了排水沟。
“有个证明您无罪的最简单方法。”杰拉德认真的说:“只要在您的主持下烧死那个异端女巫,指控便无效了。”
我别过头:“那个女巫已经逃走。”
“到底是‘逃走’还是‘包庇’呢?”杰拉德的态度依然谦恭:“您必须得亲手抓到女巫,然后把她交到骑士团手中。”他竖起一根手指:“给您一个礼拜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伯爵大人将被骑士团精心保护。”
“这时间太短了。”我难以置信:“请再宽限一些——”
托马斯粗暴的推了我一把。我没有站稳,跌坐在地,臀部疼得要命。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托马斯冷笑着:“快滚。”
第97章
我犹豫几秒钟,还是推开了大厅的侧门。
“市长大人,您的气色看起来真可怕。”斥候队长从长椅上站起来,快步迎向我:“您刚才到哪里去了?外面还在下雨,又湿又冷。”
我咬着嘴唇,环顾四方。大厅门前由四名骑士把守,除此之外空无一人。
“我没事。”我靠在斥候队长身上,低声向他耳语:“伯爵大人在哪里?”
斥候队长说:“他正在修道院最舒适的房间里休息,而将军出去散步透气了。”
“我们有大麻烦,凯文爵士。”我急切的说:“跟我走一趟。”
前往亚伦房间的途中,我把回廊上发生的事和即将实行的计划透露给斥候队长。
“您真的要这么做?”斥候队长突然在楼梯口停住脚步:“伯爵大人会怎么想?我建议您再考虑考虑。”
我回头瞪着斥候队长,语气生硬:“这是为了所有人。你知道一旦进入巫术审讯程序后,我们会面临什么拷问吗?倒吊浸入粪水桶,强迫喝下滚烫的沸油,赤足踏过火炭——你和我都做过这些事情。”
斥候队长结结巴巴的说:“可,可是……真的要那么对待伯爵大人?”
“这是唯一的办法。”我揉着额头:“亚伦肯定会理解我。”
亚伦所在的房间整洁而朴素。我进门时他正靠着枕头倚在木床上,翻着一本经书。
“伯爵大人。”我走到亚伦的床边,俯下身子亲吻他的额头:“您好点了吗?”
亚伦指着胸前的绷带,有气无力的说:“一开始很疼,现在只是微微刺痛。”
“您应该好好休息。”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温柔抚摸着他的脸:“格拉摩根的事情就交给我。”
亚伦忽然握住我的手掌:“我更属意让沙维将军来,您只需要管理文森特市。”
“为什么是沙维呢?”我捏紧了亚伦的手指:“他跟你说过什么?”
斥候队长顿时脸色苍白:“市长大人,我敢保证将军不会——”
“你没有资格打断我和伯爵大人的对话!”我大声的训责斥候队长:“给我安静!”
亚伦把我的手掌贴到脸颊上,微微叹气:“约翰,我不太赞同您的统治方式。格拉摩根的臣民们需要一位更善良,更宽容的领主——”
“您错了。”我甩开亚伦的手:“面对狡诈又残酷的对手,善良和宽容毫无用处。蝰蛇用毒液可以杀死比它体积大很多的温顺食草动物。”
“我必须遵从骑士的守则,对您说实话。”亚伦认真的望着我的眼睛:“我虽然爱着您,但您在摄政时的某些行为令人厌恶。”
我苦笑着:“您的话比利剑更伤人。”
“抱歉,但我觉得爱人之间不该相互隐瞒。”亚伦亲吻起我的耳垂:“如果伤到您的心,我再次致歉。”
我几乎要溺毙在亚伦温柔的言语中,但计划终归要实施,时间不等人。
“亲爱的亚伦,请把纹章戒指交给我。”我摊开手:“我要做格拉摩根的摄政。”
“您在开玩笑吗?”亚伦惊愕的说。
斥候队长递来一份以亚伦名义书写的政令文书,文书上宣称格拉摩根伯爵因被异教徒攻击后身体虚弱,除非摄政者主动交还,否则一切权力皆由我管理。
“您要我在这上面盖章?”亚伦大声的说:“亲爱的约翰,您居然是这种人?”
我心中百感交集,眼眶阵阵发酸:“您是自己盖印,还是要凯文爵士帮忙呢?”
亚伦皱起眉头:“您的举动冒犯了我。”
“凯文!”我喊了一声:“该动手了。”
“抱歉,伯爵大人。”斥候队长走到亚伦身前屈膝行礼,随后扣住他的手腕关节,轻而易举的摘下了无名指上的纹章戒指。
亚伦想要从床上跳起来,斥候队长闪电般扼住了他的脖子:“伯爵大人,您……应该听市长大人的话。”
伴随着激烈的挣扎,亚伦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喉间发出浑浊的声音。
“伯爵大人,我不想这么做。”我低声的啜泣着,同时把纹章戒指套在无名指上:“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
亚伦终于放弃了反抗,而是愤怒的瞪着我。这十几秒钟就像一千个世纪那么漫长。
“您以后就知道我这样做的原因了。”我转动着纹章戒指:“伯爵大人,我向您发誓,绝对不会伤害您的。”
斥候队长松开亚伦的脖子,亚伦大口喘气,不断咳嗽。
“您好好休息。”我吻了吻亚伦的额头,同时用纹章戒指在文书署名处盖上印鉴:“今天的事情,请不要告诉任何一位照顾您的修女。不然,她们会死于非命。”
“你令我感到恶心。”亚伦厌恶的转过头去:“卑鄙的篡权者。”
我走出卧室,斥候队长走在我身后,顺手带上房门。
“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我挤出笑容:“没给伯爵大人吃羊角面包。”
斥候队长小声的说:“可是伯爵大人那边……您为什么不告诉他原因?”
“我要利用这份文书揽下所有的指控,亚伦知道后肯定会阻止我这么做。”我把移交政权的文件卷好,递给斥候队长:“按照文书所说,摄政期间的一切政令都与亚伦无关,包括之前的‘接见女巫’。趁着这个机会,我将用摄政身份调动所有常备军通缉那个女巫,任何捉到女巫的人都将获得奖赏。”
“您的做法很正确。”斥候队长按摩起我的肩膀:“只是,伯爵大人看起来很伤心。”
“难道我就不伤心吗?”我抽抽鼻子,眼角发酸:“他骂我‘卑鄙的篡权者’,这太过分了。”
沙维提着一大束湿淋淋的蔷薇花,向我们的方向跑来。
“伯爵大人怎么样了?”沙维用力甩着蔷薇花束上的雨水,大声的问斥候队长:“凯文,他醒了吗?我摘了一束花祝他康复。”
随着沙维的甩动,蔷薇花瓣和雨水四下纷飞。
“伯爵大人已经睡着了。”斥候队长看了我一眼,唯唯诺诺的说:“他还颁布了一条新政令。”
“政令的内容是什么?”沙维继续甩动蔷薇花束。
我以摄政的口吻向沙维解释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