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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那样是对的,”塞纳轻声,“而且你们救助了我们,我们甚至没有报答,你们已经帮了我们很多。”
铃媛笑了笑,带着两人出门走进了街道:“送你们到街道口吧,搭车方便,我猜这里你们肯定没来过。”
这是当地的华人街,此时所有的店铺都已经开了,兜售各种货物。
喧闹中,塞纳冷不丁问道:“为什么你在说我们找生魂之后,他就同意我去询问了?”
铃媛神情微僵,她很容易就忘了塞纳能听懂她们的母语这个事实。
“这个……”
“而且你说了‘也’,你们也在找寻生魂?”少说也当了不少年警探,言语间的细节塞纳总比其他人要敏感许多。
铃媛心中叫苦不迭,没想到塞纳竟然如此细心。
“我想你和我们出现在医院并不是一个巧合,拜托你再和我说一些相关细节,这对我们真的很重要,那个女孩已经游离了近一个月了,不能再拖了。”
一个月,这个特殊的时长没法让铃媛忽视,她缓缓停下带路的脚步,咬唇犹豫了许久。
铃媛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塞纳,与其四目相接:“但愿你们不是在利用我。”
☆、沟通
钟临东有些后悔这么着急赶走塞纳和以诺,只是塞纳带给他的那种不适感实在太强烈,让他心中警铃大作。
他决定暂时忘掉关于这两个人的事,他这次来还有重要的事,没空为陌生人分心。
回房拿起笔,钟临东开始默写静心文,希望这能帮助他集中注意力。
雪势转小,轻灵地飘落,自窗边可以看见钟临东摹帖的神姿,因为常年不出门,他的皮肤比雪更白三分,近乎透明,那副天赐的好容颜偏向古典的俊秀,只可惜双眼并不明亮,黯淡无光,没有焦点,不过立在落雪的窗前已是极美的画面。
“先生。”铃媛的声音小心翼翼从窗前传来。
“嗯。”钟临东没有抬头,写了一会儿又觉得有些不对,抬起头。
铃媛傻笑着看向钟临东,身后是本该被送走的塞纳和以诺。
钟临东不知该作何表情,笔提在手里,墨缓缓汇聚滴落,在字帖上晕染出一大片墨渍。
“我只是觉得……有些事先生或许能和他们聊一聊,大概能有些帮助?。”
钟临东无言,将笔放回笔架慢慢坐到身后的椅子上,有些疲倦:“他们又和你……算了,不过我今天并不想接待外人,你先带他们去别屋,有什么明天再说吧。”
铃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不过没让别人看见。
别屋离铃媛的屋子很近,从她屋后绕过几丛长青矮灌木就到了,同样陈设简单,基本需求都有。
姑且算是迫使别人住下,这令她很不好意思:“真的非常抱歉,今晚委屈你们在这里住一晚,先生他有时候有点随心情,不过他说了明天再见肯定明天就能和你们谈一谈,你们要是有什么需要和我说就行,吃的用的之类,也算是尽地主之谊。”
“铃小姐别自责,我们也是有事拜托你们,而且住一晚一点不影响。”
当然不影响了,这里不仅暖和还有好吃的,塞纳简直在心里乐翻了。
“那我先去找一下先生,希望你们暂时先不要离开这里……虽然这么说不太好。”
“铃小姐放心,我们不会给你添乱。”
铃媛又说了些周围东西怎么用,顺便给塞纳送来了感冒药后才离开。
吃过药塞纳觉得有些困,屋子里又暖洋洋的,没有招呼以诺他自顾自倒头在床上睡去。
以诺看看窗外,再看看已经做起美梦的塞纳,心里很复杂,现在可还是上午!
铃媛倒不怎么担心钟临东生气,她就属于那种“对不起,我错了,下次还敢”的类型,钟临东看起来不太好惹,本质还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不然她早都被家法惩治不知道多少遍了。
再说了,她又带塞纳他们回来也是有原因的,来这里已经有两周了,随着时间推移,她们在找的生魂受到的危险同样在不断加重,没有人希望发生最坏的情况。
铃媛觉得自己应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帮钟临东分担压力。
钟临东此时正坐在梅树下,裹着一件白色的裘皮大衣,面无表情看向走来的铃媛。
“这次你又有什么要糊弄我的?”
“怎么可能是糊弄,”铃媛走到钟临东身后给他捶肩,笑嘻嘻道,“东东肯定不会因为这种小事生气的对不对,而且他们说不定这次能帮我们,我也是为了你啊。”
钟临东拨开铃媛的手,气鼓鼓嘟囔:“你少来。”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
铃媛给钟临东说了塞纳刚才同她说的话,末了补充:“他说是一个月前开始的,不是和我们一样吗?大哥……他也是一个月前……”
钟临东伸手止住铃媛之后的话,抱臂沉吟:“我原本是还有些事想要问他们,也卜过会和他们再见面,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对吧对吧,这就是缘分啊。”
钟临东叹息:“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以宾客之礼待他们,不要丢钟家人就行。”
“小事一桩,”铃媛想了想又问,“那你晚上要自己一个人吃吗?”
“嗯,我不习惯和外人一起。”
“那我给你单独做一份好的,算是补偿行不行。”
钟临东有些无奈,铃媛总是这种把他当小孩子的态度:“随便你。”
晚上铃媛给以诺和塞纳准备了椰子鸡、蛋羹和素藕片,椰子鸡被刻意炖得软烂,椰子的清香浸入鸡肉的每一片肌理,蛋羹滑滑嫩嫩,素色的葱花铺在表层,看起来万分诱人,藕片铃媛采用了醋溜的方法,带着令人食指大动的酸香。
塞纳一觉醒来已经舒服了很多,再加上眼前的美食,简直感动得无以复加。
以诺仍保持着克制,除了饭吃得多一些,每样菜都只吃得很少,基本都是塞纳解决掉了全部,就差连盘子也吃掉了,撑得直不起腰。
“虽然好丢人,不过真的好好吃。”塞纳心满意足躺在床上,因为白天睡得有点久,这会儿还很精神。
“我们这样……是不是太松懈了。”
“放心,我们很快就能顺利解决的,这只是养精蓄锐。”
这句安慰有些敷衍,以诺暂时找不出什么其他合适的聊天话题,遂缄默,不同于塞纳,以诺的忧虑日益增加,不是因为这次的事,关于更远的以后,他感觉到危险。
第二天早上铃媛带他们去了前厅,前厅就是以诺那天看见假山后的房间,房间里简单摆了几套桌椅,铃媛泡了一壶茶给两人斟上。
“一会儿先生就来,你们稍等一下。”
“嗯嗯,”塞纳抿一口茶,“好香。”
“是吧,我从家里带来的,早春的时候特地去茶园摘的。”
塞纳捧着杯子,转换话题:“我之前就很好奇了,你为什么叫他先生?他是你的……爱人?”
“不不不,当然不是,”铃媛用力摆手,差点跟不上塞纳如此跳跃的思维,有些窘迫,“因为是按照辈分来的,可能对你们而言有点难理解,总之对尊敬的人都会以先生尊称,你就当我是尊敬他才这么称呼就好了。”
塞纳又和铃媛说了一些别的,两人似乎很有共同话题,以诺则被置于状况之外,他们已经用中文愉快的交流了起来,完全忘记以诺听不懂。
钟临东敲了敲门,提醒屋里聊得正欢的两人。
铃媛赶紧收声,去给钟临东倒茶。
钟临东换了一身衣服,单从整体观感来说,和以诺的看起来很像,但主要以中式图案作为底纹。
接过铃媛递来的茶,钟临东用茶盖缓缓在杯口滑动,年龄并不影响他表现出一种超乎寻常的老成,与他同在一处时会让人不自觉收敛许多。
“关于你们的事,我也大致了解了一些,那你们去而复返又是为了说什么?”
面对钟临东塞纳要稳重许多,直奔主题:“从你和铃媛小姐的对话中,我发现你们的某些目的和我们似乎很接近,而且关于我们遇见铃媛小姐的契机,我觉得这很值得深究,所以才想再想和你们谈一谈。”
钟临东没有接话,只是用他那双黯淡的眼眸朝向塞纳,营造出一种彼此视线相接的错觉,等待塞纳接下来的话。
“我知道作为陌生人,你肯定还没法信任我们,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尽量简短地说说我们来到这里所经历的一切。”
“请。”钟临东抬了抬手,很谦和。
“如我最开始所说,我们为追寻女孩的生魂而来,头几天我们并没有什么收获,只是忙碌于治愈我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