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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
三人出门时亚瑟先打了一个电话,应了几声挂断,回头道:“他们暂时离不开还在酒店住着,听说可能要加演。”
塞纳轻嗯一声,似乎在思索什么。
“你们准备怎么办?”
“当然是直接去了,”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以诺,“有神父在没问题。”
亚瑟不知道以诺到底什么来头,就目前所知能举行驱魔仪式的神父他都能叫上名字,感受过以诺的力量后他只能猜测这可能是来于接近天堂地域的圣灵。
基于对塞纳的了解,他身边出现什么样的人都不意外。
“最近不太平,你自己也小心一点。”
塞纳笑着拍拍亚瑟:“担心我?”
“对啊,”亚瑟摸摸塞纳的头,“这年头像你这么傻的冤大头可不好找。”
塞纳不满地轻哼一声拍掉了亚瑟的手。
两个人吵吵闹闹,以诺即使不用刻意关注也能跟上,三人顺利来到了酒店门前,这里已经堆了一些记者,他们闻风而动等着就在口边的热门新闻。
这个剧团现在风头正劲,自然是这些狗仔热切追逐的对象。
进门的时候三人没有引起注意,前台报过名字立刻就有人引着走向电梯。
来接亚瑟的人很热情地拥抱了亚瑟,如同久别重逢的老友。
赞助人留着半长的头发,眼角细长,一时分不出性别:“您能抽空来这里是我的荣幸,原谅我的招待不周。”
“太客气了,诺兰,可别忘了下个月去我的酒庄喝上两杯。”
诺兰笑着眨眨眼:“一定。”
迷于血液的种族似乎天生就对与血液相近的东西有某种执念,亚瑟已经将他的酒庄开遍了世界,得到他的邀请可以说是一种荣誉。
亚瑟微微侧身向他介绍了塞纳和以诺:“这两位是我的朋友,都是你们的剧迷,希望你不要介意。”
“当然不,”诺兰在前面引路,“进屋说吧。”
客房很宽敞,一进去就被摆在其中的巨大化妆镜吸引了目光,它与周围实在格格不入,突兀地展现自己的存在感。
“随便坐,威士忌?”
亚瑟应了一声,看向以诺:“以诺喝不了酒,替他准备水吧。”
对于亚瑟的好意以诺低声道了谢。
喝了两杯酒,塞纳很顺利加入了亚瑟和诺兰的话题,得知这位赞助人同样参与了场景与妆容设计,塞纳已经看了太多次剧目,也很清楚如何投其所好,听见塞纳恰到好处的夸赞诺兰明显很受用。
“虽然对于自己的眼光还算自信,但这么长时间过去我还是自叹弗如,自然的美依旧是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
“诺兰先生太谦虚了,正是你绝妙的技巧才让自然的美更放异彩,”塞纳轻轻举杯,“毫不夸张的说,你让莎乐美真正降临在人世。”
说完这句话塞纳借着喝酒观察诺兰的表情,不意外看见几分不自然。
“我都已经买好了下周的票,”塞纳继续道,“相信我,这可比世界杯的票还难买。”
诺兰轻笑一声:“塞纳先生尽管放心,我们的每一次演出都不会让剧迷失望。”
关于剧目诺兰不愿多谈,塞纳看了一眼亚瑟,后者会意转移话题。
“说起来订婚礼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吧。”亚瑟随意道,“我可连礼物都准备好了。”
诺兰笑道:“当然,最近还在挑一些装饰。”
说话间诺兰眉宇间更多的是得意,塞纳注意听了一会儿,才知道准新娘是影视圈的一位当红新人。
这个消息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人尽皆知,可惜塞纳对这些明星的消息缺乏兴趣,不然现在还能说上两句。
正聊着忽然听见楼道中传来一声惊呼,四人同时望向门外,诺兰放下酒杯:“稍等一下。”
看诺兰步伐匆匆离开塞纳看了一眼以诺,后者道:“气息很淡。”
塞纳微笑:“那我感受到的可比神父你强烈多了。”
三人一起去了走廊上,声音来于尽头的房间,有黑气盘绕出来,塞纳立刻走上前窥看,门内是低低的啜泣声,能辨出是一位女性的声音。
“怎么办……我看见了……我看见了……”
以诺看见屋子里有镜子的碎片。
“是她,她要吞噬我,我该怎么办……”
回答她的是诺兰的轻声安抚,听他熟练的语气想来已经发生了很多次了。
“没关系,没关系,是你压力太大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不,你相信我……”女演员哭泣的声音大了起来,“她在问我索要……她要……”
“波拉!”诺兰低喝一声,“清醒一点,你入戏太深了。”
之后是更低的低语,方才感受到的气息逐渐淡了。
诺兰回来的时候看见三人准备离开,语气颇不好意思:“刚才有点情况,我送你们,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言语间没有挽留,眉宇满是焦虑,亚瑟拍拍诺兰的肩:“之后还有机会,我们就不打扰了。”
“慢走。”
诺兰一直把三人送到电梯间,挥手告别的时候塞纳感觉有些不太妙。
注意到塞纳的异常,亚瑟挑了挑唇:“怎么某位资深剧迷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忘了要签名吗?”
塞纳没有回应这句玩笑,反而语气有些低沉:“但愿……以后还要机会要到吧。”
“你这么说可搞得我有点怕。”
刚出门,一位彬彬有礼的老先生已经等在了电梯门前。
“亚瑟先生,到时间了。”
亚瑟发出有些惋惜的叹息:“我的休闲时光现在都已经要按秒来精确了吗?”
老者礼貌一笑,未予回答。
“我之后会联系你的,”亚瑟抱了一下塞纳,又瞧了瞧以诺,“每次我都会提醒你要小心,不过这一次,我想就不必了。”
“当然,我总是很小心,”塞纳回抱亚瑟,“再见。”
亚瑟的行程很满,他用一百年的时间适应人类社会,又花了一百年的时间在人类的名流权贵里混得如鱼得水。
老者替亚瑟打上伞,两人在酒店门前一闪便不见了,没有一个举着□□短炮的狗仔发现这一幕。
“之后我们怎么办?”以诺还没有头绪。
“先回去,在下一次剧目开始的时候我们会有更多的时间慢慢接触这些演员。”
塞纳非常有耐心,他不希望自己任何的冒失举动打草惊蛇,即便他早已满心焦灼。
亚瑟翻看自己行程时有些心不在焉,老管家注意到自己主人的异常,小声询问:“是否要替您推掉这些安排”
“不用了,我只是感觉有些累罢了。”
“白日并不适宜您的行动,此外靠近神圣力量过强的人,也会对您有危害。”
“我知道,”亚瑟转向窗外,“还有几天”
“十四天,主人,此外葡萄也快要成熟了。”
“是啊,只有最好的原料才能酿出最醇美的酒,”亚瑟露出苍白的微笑,“我很期待。”
回去的路上以诺没有来时那么好奇,街边的景色只是无意义的虚幻线条,随着火车拉扯延伸。
“吃点什么?”塞纳看着菜单,“你应该不介意我多点些肉吧?”
以诺点了点头,默默盯着水杯,对端上来的饭菜没有动作。
“神父还在想刚才的事?”
以诺摇摇头,顿了一下又点头:“吸血鬼……真的没问题吗?”
“天哪,神父,你这可是种族歧视。”
看以诺脸色微变塞纳摆摆手:“好啦好啦,不开你玩笑了。”
“放心,没问题的。”
以诺停了许久:“他从哪里获取血液”
“这个问题可太敏感了,”塞纳咬着叉子想了一会儿,“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并不吸食人类的血液。”
“这个谎言很没有说服力。”
“我没有必要撒谎,如果有机会我会向你证明的,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先专注眼前比较好。”
以诺不再发问,但他并不是特别有胃口,但为了免于浪费还是吃了不少,到站时天已经黑了,估计等回去也是深夜了。
没有忏悔,没有布道,没有清扫,没有祈祷,以诺第一次在街道中央迎来夜晚,这让他有些无措。
短短两天,他已经完全与以前的生活割裂,周围全是未知的,以诺不得不像一个幼童一样开始摸索学习。
以诺想起卡特神父曾说过的话——当你开始触摸未知时,才是你成长的开始。
他曾以为自己会守着那个残破的教堂一辈子,直到风烛残年之时同历任的所有神父一样,在祷告声中仰望天堂之门,灵魂高升天际,身体没入地底,自此了却。
但此刻他身处异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