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到里面的嬉笑声。
他在门外用窥天瞳设了一个结界,囊括整个包厢,在包厢里的气氛渐渐趋于疑惑时,径自推门进入其中。
“无冤无仇,这是何意?”其中一个面容颇为英俊的男人看着这个仿佛还不大的孩子,言出自带威压。
“无意冒犯,在下牧家窥天瞳术现任继承者,”牧离云尽量显得轻松地笑了笑,“我叫牧离云,有事想请教各位。”
一桌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长安繁氏嫡女,是你母亲?”那男人狐疑地问了一句。
“是,但家母既然随家父叛出,与长安繁氏早已无瓜葛。”牧离云说。
“哼,百年一出的天才繁氏怎么可能就这样任凭她走了。”那男人冷哼一声,又像觉得有趣,问道:“你前十几年被藏得可挺深呐,这是终于被同意出来混了?”
“有事相求,不得已而为之。”牧离云鞠了一躬。
“好说,但得按规矩来。”男人拿了瓶苏格兰伏特加,径自倒掉了其中小半瓶,“初来乍到的,算我卖你那死鬼爹的面子,就半瓶,先干了。”
“哎呦,你这也叫卖面子啊?”一个留着利落短发的女人开口说道,“这酒什么度数?这孩子才多大?难为人嘛这不是。”
“规矩就是规矩,”另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接了话,手指着牧离云,“喝酒,说事儿,弟兄们知道多少告诉你多少,要是醉了记不住,别怪我们。”
“我喝。”牧离云拿过桌上的酒瓶,度数这么高的他还真没喝过。
“我想知道,关于枭隼冥君……”
☆、魔都
“死门大长老明明已经避世那么些年了,一直把亲孙儿藏的严严实实,怎么就突然同意这小子入世了?”
一包厢的人目送牧离云离开,忍不住说出内心疑惑。
“大长老当然一直不希望他入世,但能查到我们今天这一聚,这孩子不知道低三下四地找了多少人呢。”短发女人看着见底的酒瓶,说到。
“既然是打听霜鸠,那地府该不太平咯。”一个男人说到。
“霜鸠最近干什么了?”一个看起来还挺年轻的男人问。
“他干的好事儿可多了,听地府的人说,最近在他身边,还见到了余杭叶氏的小公子。”
“哦?我们要凑凑热闹吗?”那短发女人笑了。
“凑这热闹干嘛,”那五大三粗的男人说,“我倒想看看牧家这小子想怎么找枭隼冥君的麻烦。”
“也好,现在我们都不了解他,”另一个挽着发髻的女人看向身边一位惊才风逸、玉树临风的男人说到,“你可别想去找他的麻烦,四大家族现在关系都好,李氏和繁氏不能交恶。”
那男人只是冷哼了一声。
“上次见离云已经是一小时零五十三分钟前了,”白术掐着表,“怎么还没回来……”
“你没说让他打完针早点回来吗?说这么一句他肯定听啊。”何欢趴在窗台上往外看。
“还真不一定。”宋远志说,“老大凭什么听我们的?我们根本约束不了他。”
“去找找吧……”白术刚起身就听到了宿舍门被推动的声音。
“还没有……没有到时间,我回来了……”
牧离云刚进宿舍手就“啪”一声拍在了桌子上,支撑着身体,眼神显得迷离。
“你干嘛去了?”白术伸手扒拉了他一下,嗅到了酒味儿,“你喝酒了?不是,你现在不能喝……”
“能喝!”牧离云突然提高音量打断了白术的话,“就是那个……不好喝……”
“不好喝你还喝?喝了多少?”
“不……不告诉你。”
“我天……”何欢也跑过来,“不听话是吧?”
“听话。”牧离云声音突然低了,看着很乖。
“笑一个。”何欢有意逗他。
牧离云还真傻笑了两下。
“哭两声。”
“哭不出来……”
“你还玩?信不信等他醒酒了我全告诉他?”白术拍了一下何欢后脑勺。
“别别别,就玩玩……”
白术把牧离云身体掰正:“说,去哪了?”
“去……打针了呀,”牧离云笑了一下,又小声啧了一声,低下头显得很委屈,“挂完……那几瓶水,特别难受。”
“哪里难受?”
“没劲……”
“诶我跟你说这个干嘛……”白术扶额,又问:“打完针去哪了?”
“这个……也不告诉你。”
“……”白术突然觉得有点心累。
何欢装作一副恶狠狠地样子指着他:“你不说我就打你了哦?”
“你……打不过我,”牧离云突然笑得很开心,又补了一句,“你也打不过叶子……”
何欢:“……”
“叶子……特别厉害!”牧离云傻笑了两下竟然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了,“他第一次……喝酒的时候,跟我……跟我打架,但是我……打不过他!”
“然后呢?”宋远志顺着他的话问。
“那次……被,被叶叔叔打了……”牧离云突然伸手比划了一下,张开五指,“两天!没有下床……我就……就在他床边……笑他。”
三人笑了,没想到牧离云喝醉了还挺能说。
“我明天……明天就去找叶叔叔,”牧离云不笑了,“告诉他……叶巽峰打我……特别疼……”
这是三人这几天以来第一次听他说一个“疼”字,突然有点无措。
“老大,我跟你说啊,”宋远志伸手抓住他胳膊,“你现在不能喝酒的……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哪里……”牧离云怔了怔,“哪里都不舒服……你们,你们为什么不休息呀?”
“现在才六点……”何欢看了一眼表。
“我……困了!你们也……”
“好好好,你先去睡。”白术没再等他说完,伸手想帮忙把他外套脱掉。
“别碰我……”牧离云突然攥紧了衣服,“不行……很冷。”
“穿着衣服睡很难受,你好歹把外套脱了啊……”白术有点无奈,“盖上被子不会冷的。”
牧离云竟然点了点头,自己拉开拉链把外套扔到了床上,爬上床的时候踉跄了一下,但还是滚上去了——然后没动静了。
三人懵了几分钟,确认他真睡着了,又懵了几分钟。
“我们……饭呢?”何欢打破了寂静。
“老大肯定也没吃,不吃了!”宋远志说完也爬上床,“一顿不吃饿不死!”
“你有一身的能量支撑当然饿不死!”何欢喊。
“小点声,”白术也爬上床,“都睡觉!”
“你们……睡就睡!”
翌日,牧离云刚醒就趴床边干咳了好一阵,咳得眼眶通红。
“卧槽卧槽……怎么了你哪里难受体温计呢!?”把何欢吓一跳,慌乱地问了一串。
“我没那么脆……”实在觉得难受得狠了,牧离云这次终于不得已翻出了盛着丹药的小瓷瓶。
“快快快量一量体温,药还有吗我这就去买早饭!”
牧离云苦笑了一下接过体温计:“药还有,我真没事……”
“你知道你昨天晚上撒酒疯了吗?把我们三个骂了很久还动手了。”何欢忍着笑想唬他。
“我昨天晚上干了什么事儿你以为我不记得吗?”牧离云看着他,“笑一个?”
“我操?不科学啊……这还记得呢?”
“不说了,丢人……喝傻了。”
“那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喝那么多酒。”白术问。
“不告诉你。”
白术:“……”
“不行……来你过来让我骂一会儿。”白术对他招招手。
“我就在这,你骂吧。”牧离云说。
“行……”白术深吸一口气,“发着烧呢!肺炎呢!伤也没好呢!牧离云你还跑去给我喝成那样回来气我们!?你是不是真把脑子烧坏了需要截肢?”
“没坏……我这次错了,”牧离云看着体温计上的数字,“我下次还敢。”
“你……”白术气结,又吼着问了一句,“多少度?!”
“唔……三十六?”
“你唬小孩呢?拿来我看!”白术把体温计抢过来,纠正道:“正常体温也不是三十六,是三十六度五!”
白术转了转体温计,看清了水银柱达到的数字,压抑着怒气:“三十九度七……牧离云你挺能啊?帮我热个粥呗?”
“可以啊。”牧离云向他伸了手。
“你……是不是存心想气死我?”
何欢对牧离云伸大拇指了:“云仔,NB!第一次见把阿术气成这样的。”
“老大,别说了,再去医院挂几瓶水。”宋远志说。
“不去了,”牧离云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