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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回你床上去。”
出乎意料地克制住了,牧离云只是往床内侧蹭了蹭,靠得墙更近了,也没回头看他。
叶巽峰小声逼逼:“你对我的态度是按心情来的吗……”
最后他也没有被踹下床,因为牧离云睡着了。
☆、诅咒
终于熬到周末,职高为了方便家在乡镇的住校生乘车回家,通常周五下午一节课后就放假,牧离云出校门之后先自己去吃了顿饭,才慢悠悠地往侦探所走。
白术装作很开心的样子:“我们侦探所招到新人了!”
牧离云“哦”了一声,去找安眠药。
“你可不可以好奇一下是谁?你认识的。”
“楼下那条黑狗?”
“……”
“云。”
牧离云一滞。
扭头就抓上来人的衣领,冷声命令:“叫全名。”
叶巽峰笑了笑,开口:“汪。”
“……傻逼吧你。”
牧离云松开手,转头看着白术:“侦探所不收新人。”
白术推了推眼镜:“有投资的,不然安眠药都买不起了。”
牧离云没说话了,本来也无所谓。
白术接着说:“收拾一下,有活干。”
牧离云指了指身边的叶巽峰:“带着他?”
“当然。”
车上,白术边开着车边说:“我们要去的地方一个叫白水寨,一个叫黑水寨。白水寨有两个村落,两百多户人。而再往山里走半天的路,就是黑水寨,那里有五个村落,四百多户人。”
牧离云没接话,叶巽峰道:“这两个寨子名字挺有意思的,而且有几百户人,算是挺多的了。”
白术接着说:“他们处于一个三不管地带,没有人在乎他们的生死。说句难听的话,哪怕这两个寨子两千多号人一夜间全部死亡,也不会有人知道。”
“不至于吧,无论多么偏远的山区总有备案的啊。”
白术摇摇头:“别人有,但他们绝对没有,因为那里被诅咒了。”
“白水寨和黑水寨来自两个不同的地方,他们的祖先在民国时期为了逃避战乱而迁入深山,途中相遇,在经过一番寻觅之后,两方相继定居在现今的寨子。因为与外界完全隔绝,他们的生活显很平稳、安定。可是过了二十年之后,黑水寨的人们就发现了一个恐怖的事情。”
“什么事?”
“黑水寨每十年就会夭折至少二十个孩子。”
闻言,牧离云终于问道:“是得了疾病还是忽然暴毙?”
“都有,有的孩子甚至在睡梦之中就醒不过来了,没有任何征召。”
“只有黑水寨有这样的情况吗?白水寨呢?”
白术回道:“白水寨的人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村民为什么不搬走?”
白术解释道:“黑水寨原来有七个姓,就是七个村落,而现在只有五个。其中两个村落,分别在八十年和三十年前搬离过,可是他们搬出来之后,全村人口在一夜之间全部暴毙而亡!曾经也有一些年轻人想要逃离那里,但是他们离开黑水寨之后,无一例外,全部暴毙,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而且,哪怕黑水寨的人住到白水寨去,只要超过一年时间,也会突然暴毙!”
牧离云想了想,突然问:“你什么时候开始接触这两个寨子的?”
“呃……”白术不看他,不好意思地说,“一个月前?给那里……送了两三次物资……救助贫困山区嘛。”
“那还查不清寨子的诅咒怎么回事?”
“……”
白术毕竟给寨子送过物资,因此三人到白水寨的时候,还有不少村民都出来迎接。
牧离云一一扫过去,一个皮肤黝黑、身形高大的男子的眼神似乎不太友好,但他没多在意,视线中出现了一个躲在树后畏畏缩缩的小身影。
是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小女孩,她的五官倒是十分清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也很是惹人。只是看上去实在太瘦了,脸色蜡黄蜡黄的,很明显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
小女孩一直躲在树干后,直到三人被众人簇拥着进入村寨,她这才转过身,背靠着桦树干,缓缓坐下。
她半仰头,看着头顶蔚蓝色的天空,蜡黄的小脸上带着一丝向往和希冀。
她就这样看着,十分钟左右之后,仿佛做了一个决定,忽然站起身,也许是她起身太猛了,身体居然在原地摇晃了一下,之后双手抓住桦树,看上去随时都会晕倒的样子。
但她很快缓过神来,跑下山坡,光着脚丫,在满是沙石的地上奔跑,那仿佛风一吹便会被卷倒的瘦弱小身板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的刺眼。
牧离云转头看着围绕在白术身边的几个孩子,身上的衣服虽然有些旧了,但好歹能御寒遮体。
而当他再次看向那女孩的方向时,却发现那奔跑中的瘦小身影消失了。
朝那边的山坡走了两步,只见五个小男生围在一起,其中一人手里拿着柳树枝叶,不停地抽打着瘦弱的小女孩。
她蜷缩着瘦弱的身体,双手抱着头,跪在沙石之上,不停地颤抖着。并没有哭喊,也没有求饶,只是缩着身体,在柳枝的鞭打下瑟瑟发抖。
牧离云忍不住皱了皱眉,跑过去之后凌厉的眼刀扫过五个男孩,冷声道:“滚。”
而当他蹲下身子伸手欲将女孩抱起来的时候,一声顿喝传来:“住手!”
牧离云扫过去一眼,是之前那个面色不善的男人。
“你不能碰她!”男人快步跑上来,“她和她妈都是灾祸的根源,任何人都不能碰她们。”
“谁让这野种跑过来的,快拿柳条把她轰走!”
小女孩这时候才颤颤巍巍地站起身,缩着身体,她身上只有一件破布,根本不是衣服,仅仅只是一件破床单缝制起来的单衣!
此时这山区的温度最多不到十度,这样一个瘦弱的女孩子,居然连裹身的衣服都没有!
不理会男人,牧离云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女孩披上,勉强能遮住那瘦弱的身躯。
男人又欲上前拉开他,被一拳猛地捣至腹部,带起的强大劲风将他整个人掀飞了出去。
白术细致地观察到这一拳,出拳技巧与带起的拳风完全是余杭叶氏正统古武的样子——原世学的东西都还保留着。
“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啊!”一个胡子和头发皆白的老人拄着拐杖走了过来,急得用手里的拐杖使劲地戳着地面,“外面来的小兄弟,你面前的这个野种是个灾星啊!所有只要和她接触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牧离云却依旧不予理睬,蹲下身子,与女孩平视后对她笑了笑,柔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怯生生地看着他,用细弱的声音道:“我……我叫缔茶。”
白术:“……?”操。
牧离云轻轻把她的手握住,那只手手背的表皮有许多因为干裂而翻翘起来,有的还结了痂,摸上去硬硬刺刺的;手掌心也长着许多老茧,单单从这样伤痕累累的手上就能读出她悲惨的过去。
“茶茶,你住哪呢?”
缔茶小心翼翼地伸手朝着他身后的一个地方远远指了过去。
牧离云转过头,看向缔茶所指的方向,窥天咒印徐徐旋转。
“飞掠。”
视线疾速闪过,隔着千来米,在一个小山坳里,他看到了一个破破烂烂的草棚。此时,一个同样衣衫褴褛的女人正坐在干枯的稻草上,用稻草编织着草鞋。她的脸同样蜡黄,干瘦,并且不时咳嗽着,每一次咳嗽,都会咯出一口暗红色的血!
待牧离云睁开双眸时,脸上又带起了一丝笑意,看着缔茶道:“可以带哥哥去你家看看吗?”
“嗯。”缔茶微微点头。
牧离云伸手把缔茶抱了起来,转身朝着那破烂的草棚走去。
叶巽峰很快跟上去,看他身上就一件单薄的衬衣,衣摆和大口袋旁的飘带被冷风吹起来,偶尔还能看到一小截纤细的腰肢露出来。
“你不冷吗?”叶巽峰问。
牧离云看了他一眼,进了小山坳之后把缔茶放下了。
“妈妈,哥哥来了!”
缔茶瘦小的身躯蹦蹦跳跳地朝着一个外形邋遢、凌乱着长发的女人跑去。
披散着长发的女人看到缔茶跑过来,微微一笑。
这一笑看得牧离云恍惚了一下,下一秒一件风衣被扔到自己怀里。
叶巽峰一手扯了扯衬衫领口:“穿上吧,看你冷成这样挺于心不忍的。”
白术:“……”我也好冷啊。
缔茶的母亲拿着刚编好的草鞋,轻柔道:“茶茶,来,妈妈给你编了草鞋,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