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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芷抿着唇没有说话,安静地站在一旁。
“看着样子也怪可怜的。”月娘环顾了一圈连大气都不敢出的众人,提议道“不如我们给他个解脱?”
没有人说话,月娘不怒反笑。
“既然你们都没什么意见的话。。。”她指着一个人,道“你,去把他抬到后山上去吧。”
被点到的那个人听了,顿时面无人色。
这一带的地方,除了比较远的苍梧山,还有一座就盘旋在最北边。
人称——埋骨岭。
传闻那山是以前古战场,有着许多战死的士兵将士的残骸,多年都没人清理,尸体腐烂,怨魂不散,成了真正的修罗场。
只有罪大恶极的人才会被流放或抛尸到这里。
如今,她却要让一个昏迷不醒又满身都是伤的人待在那里,想想都是死路一条。
“怎么?不听我的话了?”月娘看那个人没有动,眯着眼睛问到。
那个人被这眼神吓得一哆嗦,连忙拖起文初瑾,背着就往外跑。
月娘像是没事人一样,吩咐着其他的人来打扫这屋子,轻快得很。
。 。 。 。 。 。 。
当他再醒来时,已是黑夜了,脑袋里一团浆糊,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见头顶上黑云翻滚的浓夜。
小腹的痛让他不住抽气,就算一呼一吸,也能感受到撕扯伤口的痛意。
他这是在哪儿?
鼻尖全是一股子腐烂的味道,缠绕着泥土的腥味。
不能动不能说话,身子更是想被碾压过了一般疼痛,是个人都会觉得绝望,但他却松了一口气。
至少自己自由了。
不用再去那龌龊肮脏不堪的地方了。
爹娘,抱歉孩儿不能未你们报仇了,孩儿不想再去同世俗同流合污,甘愿沦落青楼了。
不知为何,他脑海里浮现了他的容貌。
那样的俊朗,那样的耀眼。
本身他们就是天壤之别吧。。。。。。
下半身已经开始冰冷了,他就这么睁着眼睛,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命一点一点流逝,像漏斗里的细沙,一点一点坠落。
好疼,真的好疼。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缓缓伸出手,想去抓住眼前虚无的温暖。
最终,还是坠落。
。。。
不知过了多久,天明了,一束阳光穿透云层,直直照下来,灿烂夺目,照耀了整个埋骨岭。
温暖的阳光裹住了他泥泞不堪的身子,显得温暖。
“咦?这里还有个小孩?”一道醇厚的男声响起,伴随着一阵黑风,把他卷起。
“还有呼吸。”
眼前的高大男子看着他,眼里多了一分疑问,这埋骨岭怎么会有小孩呢?
多半是被害的。
大手一挥,一股强劲的魔力涌入他的身体,这具身体不但不排斥,还把那些魔力如数吸收。
有意思。
文初瑾只感觉全身暖融融的,像是做了个梦,这才悠悠醒来。
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
那个男人抱着他,见他醒来,琥珀色的眼眸一闪。
“少年,魔休否?”
作者有话要说: 糖渣渣都没有。。。全是刀。。。
通知:这几天成绩出来了慌得一匹,带着我的电脑先避避风头T^T
这几天怕是更不了了。。。。。。
☆、第二十八章。真假。
就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辗转在梦中出不来一样,这一觉竟睡了很久。
闲初到了午时才醒来。
望着外边的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才慢吞吞下床。
这几日待在醉芳庭也腻了,也多日没见舒询墨了,索性看着没什么事就去看看他吧。闲初计划着。
就这么定后,手指一挥,原本异常俊美的面容也随即变化,变成了一个还有些青涩的俊美少年,道服整整齐齐穿在身上,拂尘一挥,样子还颇为唬人。
他现在不是闲初了,而是亦若渲。
“尊主!”
他顿了顿,脚步还是没有停,也没有转过身,道:“何事?”
鸣阙看他没有停下来,头上汗涔涔的,但是还是恭敬道:“尊主,那叛贼寻到了这里了。”
闲初听了,眸子一沉,从旁人眼里并没有什么变化,道“我知晓了。”
就这么说着,还是拂尘一挥,转眼间就飞远了。
“尊主?尊主!”鸣阙呆呆一个人单膝跪在地上,正要准备报告进一步的消息,一抬头却发现人不见了,顿时懵了。
哎。。。。。。鸣阙无奈摇摇头,站起来,帮他把窗子给关好,一脸忧郁就退出门。
这几日尊主时不时就出门,丢下了杂乱无章的事务扔给他做,让他叫苦不迭。
可能是恋爱了吧。。。。。。鸣阙这么想想好像也就想通了,内心默默为尊主加油,转眼又要去应付那些事务了。
啥时候尊主能领进一个尊主夫人啊。。。。。。我们赤胆忠心的鸣阙不禁陷入了沉沉的思考。。。。。。
。。。
此时的舒询墨还不知道自己正是那个被闲初心心念念惦记的人,一脸认真地跟吴虞和楼冕在讨论如何帮助堂何正摆脱那些东西。
现在的三人脑子里还没捋清事情的前因后果,连那个“东西”的来源都不知道,怎么去帮他呢?
“烦死了,那个堂何正怎么还没回来!”吴虞这几天待在堂府中,郁闷极了。
这堂府不比之前的宣府,那宣府里的,是各色的清秀美人,几乎连个扫地的也是一个眉清目秀娇滴滴的小姑娘,着实养眼。眉来眼去还能有个对象。
在看看这个堂府,清一色的黑色家仆装,所有的人皆是一副刻板尽责的样子,各干各的,几乎没有什么声音。
让吴虞着实是挠心啊!无聊透顶了!
民间收集的一些关于堂家的事件也是极少极少,百姓也就只知道堂何正的一些光荣事迹,其余的一问三不知。
就在面对了许多次的摇头后,三人寻思着回堂府前,终于,得到了一些鲜为人知的秘密。
三人落座在一家酒馆,和上次一样,都掩去了原有的容貌,悄悄换了身劲装。
而眼前正狼吞虎咽吃像颇凶的老者,正是他们询问的对象。
“你们说堂家啊……隔,那你们可问对人了!”老者抓了抓几乎糊成一团的胡须,蓬头垢面后是一双锃亮的眼睛,还是那罕见的浅褐色,对视时锋芒毕露,好不犀利,总觉得这老者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舒询墨看着他啃着白斩鸡,好心递过去一杯茶,那人抓起就一饮而进,还道:“再来一杯!”活像好几天没吃饭的人看到食物后的大快朵颐。
“我说到哪来着?哦,就是那个堂家啊。。。”他放低了声音,松弛的皮肤下垂,嘴角弯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只见他压沉声音,用一种嘶哑的声音讲到“可别相信那个人是个好人。。。。。。”
“何人?”楼冕问道。
老者嚼了嚼口中的辣子鸡,顿了下,才道“你们问的是谁,他就是谁。”
闻此,三人心中了然。
“为何这么说?”一直没开口的舒询墨问道,他听了这么多人夸那堂何正,今个却找到一个另类,熟假熟真,还是先要问个清楚。
“哎呀你们这三个年轻人,看来不是这本地的吧!连这个都不知道!”老者的筷子夹着菜,筷头指向他们,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十一二年前的事可是传的沸沸扬扬。”
“那些老百姓哪懂这官场的暗流,只知道谁最后对了,又是谁最后错了,要么在他们眼里背负一个千古骂名要么或是被捧得比天还高!”
“原本的文家就是在朝廷里的高官,混得也是风生水起,当时也没人指出他的一些险恶事迹。”
“可偏偏就那堂家忽然拔地而起,窜了出来,凭借着圣上对他的中用,一时间内找到了大量的证据,毅然决然就拎着那些东西给皇帝送过去了。”
三人看他说的头头是道,言语中赫然都是对堂何正的不满,而那本生就背负骂名的文家反而成了那该可怜的那个,真是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
“你们别不相信!”老者看他们脸上一片冷静,反而口齿清晰了,嘟囔着“你们想想,原本那堂何正就一个芝麻绿豆的官,怎么能掌握这么多的东西呢?”
“无非是什么。。。。。。无非就是背后有人。”语气忽然变低,像是生怕被别人听到了一般,面部扭曲成了一个古怪的微笑,“不然哪能这么快就击垮文家呢?”
“咳。。。。。。”吴虞听着,思路不由就被带偏了,连忙咳嗽了几声,道“那这么说,文家是被害的喽?”
这句话一出口,原本能说会道的老人沉默了,只能看见满是污垢的头发下,一双凌厉的眼睛闭上了,须臾,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