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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了。”谢玄阳一步一步走向他,他走得很慢,却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白祈杉的心上。他冷声道,“你已经做了。白祈杉,你杀了无数次天道。”
他停在白祈杉身前,微微弯身贴近他,用手指点了点他猛烈鼓动的心处,“你轮回千次万次,身上背着的是无数生灵的血债。你告诉我,为什么?”
下一刻,鼓动的心脏仿佛爆裂开来,喷腔滚烫的血液迸发四溅,将白祈杉的灵魂都要炸成粉碎。白祈杉浑身颤抖着,眼眶近乎瞪裂,比浓凝的煞气还要更红数倍的血色染上他的双眸,耳边传来数不清冤魂凄厉刺耳的不甘怨鸣。被刻意封藏的记忆从脑海爆炸般地冲涌而出,瞬时溢满他的脑中。
“呲——”只听一道利器洞穿肉体的闷响,雪白的长剑破开谢玄阳的身躯,穿胸而过,破裂的心脏中流出的滚滚鲜血沿着剑身滑下,滴滴溅落在地面上。
“为、什么?”白祈杉溅血的脸上扯出一道讽刺的笑容,“哈,你问我。。。为什么?哈哈哈,这问题未免太过逗笑。还要问吗?当然是因为天道不公了! ”
他一把从谢玄阳胸口拔出剑,无情地将那断了气的尸体扔到一旁,肆笑着扬手对着一处便是劈去,冲天的剑气在地上劈开可怖的剑痕,一声镜面破碎的卡嚓声随之而来。顿时白祈杉周身的场景如镜面般破碎开来,倒地的尸体也消失不见。
“这、这…渡劫期修士!!”观台上的大能们惊地站了起来。这个白祈杉竟当着他们的面修为飞跃,从区区开光后期竟层层飞上直至渡劫!这哪是入道小辈?这分明就是老祖夺舍而生!
“哦?心魔镜。”白祈杉笑着,脸上的表情莫名邪气。
他踱步走了过去,单手捏起绯央的脸将她提了起来。渡劫老祖的一剑就说是大乘期修士都得掂量掂量,更何况一个小小的修为连元婴都未到的医修弟子,即便那绝大部分剑气都被绯央捧在胸口的仙器心魔镜给抵去了,但这仅剩下的丝丝剑气却还是让绯央垂死。
白祈杉笑道,“看在你用这东西唤起心魔让我醒来的份上,我给你个痛快。”
说罢他单手用力生生捏碎了绯央的头骨,转身看向众人。他的目光扫过清霄,在震惊失色的莫凌烟身上顿了顿,最后落到了莫凌烟身旁的关白真人身上。他道,“关白啊关白,你堂堂一届分神大能凭绯央偷来的楼亭簪,就能看出是我下手,可当真是厉害。可为了替个放荡的女人报仇,放出个随手能取你命的老祖,何苦呢?”
“你——!”此时的关白真人已判官笔在手,恨地咬牙切齿道,“你一个渡劫老祖与她无冤无仇却偏偏杀了她!”
白祈杉道,“哈!她该死!”
他抬手挥了挥,竟就将关白给打了出去,逼得他喷出血来。
“今儿个懒得跟你多说。”白祈杉道,“要是想送死,本座在灵山随时恭候。”
说罢,大笑着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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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和大比场内的混乱不同,此时各宗门暂住处的廊道里安静一片。未生双手兜在宽袖中闲情逸致地漫步在其中,就好似对大比的混乱全然不知。
他停步在一间门前,曲起手指用指节轻叩了叩门,仪态懒散地侧身斜靠在门旁,“我说,小公子当真好兴致,外面都成这般了也不见着急。”
“急何?”门内传来一道声音。
未生道,“怎么不急?你的小徒弟可是邪道老祖了,那流云这个成天与他呆在一起的也怕是快被牵连地受众人讨伐。为要回他那条命,白无常君向你讨了不少代价吧?”
少顷,木门自内开出了一条算不上宽的门缝,发出一声细细的咔吱声,露出门内只着单衣之人。未生一瞧,状做捂嘴小叹了一声,“哇哦,清霄道君好能耐,你这样子得被他折腾狠了吧?身上的痕迹都遮不住,难怪你不出来了。”
“少在这儿贫嘴。”谢玄阳冷笑道,他斜着眼看着靠在门旁的未生,脸上的表情少了些谦逊温和,多了些平日里从未有过的桀骜,“你以为我这般是谁害得?有这个闲时不如多做实事,少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哎哟,你这就气了?”未生两手一摊,耸了耸肩,道,“好吧好吧,我错了,再也不偷懒了。”
谢玄阳道,“没有下次。”
“是是是。”未生道,“公子一言,在下哪敢不从?绝对给你将小徒弟盯得死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 爆肝了,这章信息量其实有点爆炸哟~北鼻们提取出来了吗
玄阳另一面的冰山一角也露出来了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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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白祈杉被心魔镜引出的心魔旁人看不到,但白祈杉在心魔下亲口说出的话却是被在场众修士听得一清二楚。他杀了很多人; 每报出一个名字都让齐聚玄正宗的各宗修士脸色沉上一分; 玄雨、古琦、墨江、雪夙……
这一个个都是各宗此代甚至上代中极为杰出的修士,各宗原以为他们的死亡不过是天命所归的意外; 哪想竟然都是这白祈杉所为!
定要告知门内大能共伐这该死的魔头!众人心恨道。
修仙界中越往上的境界与之下层的境界差距越大; 一位渡劫期老祖弱可灭人宗,强可灭世,即便是几位大乘期修士同时对上位渡劫期老祖都不一定讨得了好; 这白祈杉此时可谓是站在了整个修仙界的顶端。
众人要不得白祈杉的命; 只能眼睁睁放他离去。可留下的天衔宗众人可不同他这般强横不讲道理; 白祈杉走后众人便是纷纷出声讨伐起他们来。
“好你个天衔宗!竟私藏下这么个魔头,到底存的什么心?”
“这白祈杉杀我宗弟子; 又打闹大比,你们天衔宗莫不是不满足第一宗门的地位; 要一统全界了?!”
“我瞧着你们就是恨嫉他宗贤才!”
面对众人越来越难听的声声讨伐,剑峰大师姐冷脸怒道,“够了!我们天衔宗从未有过这等心思; 莫讲你们自己的险恶强盖在我们身上!”
见状有人讽刺道,“我们的险恶?难不成我们宗出过邪道了?若是没记错; 除去白祈杉以外; 你们天衔宗还出了个魔界少主吧?哦; 对了,还是清霄道君的首徒。哈!道君?我看教出个魔界少主的家伙也定……。哼。”
“闭嘴——!”这一说就惹的在场剑修们转口,在这人身旁的剑修忍不住一脚将人踹翻在地。
清霄道君的品性整个修仙界都清楚得很; 全界谁都可能是心胸险恶之人唯独清霄不可能,他的向剑之心与剑法放眼剑修中无人可比,若不是现在身边多了个玄阳君,清霄道君都为剑太上忘情了。这么个当之无愧的剑修第一人哪是旁人可多舌的?只要是知晓清霄的剑修都见不得。
“少在这馋口嚣嚣!”剑修们骂道,“道君的名声岂是你可辱的?明明就是流行那厮生性恶劣,与道君何干?”
“清霄的名声还需旁人辱去?”又有人恶声道,“伴养娈侍,还不顾规矩将娈侍带上观台,他的名声早就被他自己给毁了。”
此话刚落,他颈上就横上了一把利刃。只见莫凌烟红着眼,那眼神仿佛要将这人剥皮剔骨撕碎了吞下肚去,他的声音微有发哑,咬牙切齿道,“你再试试说上一句师尊与玄阳的不是!”
此时的莫凌烟精神已被拉到极致,他将白祈杉看得极重。虽平日里两人总是打打闹闹,但实则在他心中早就将白祈杉放在与谢玄阳相同的地方上,或是更甚。莫凌烟不傻,他在凡界是大族嫡子,情爱纠葛不知见过多少,不可能看不出自己对白祈杉的感情已变了质。他原想学他师尊对谢玄阳那般温水煮青蛙,哪知才刚做下决定白祈杉就成了众人讨伐的大魔头。
白祈杉杀了很多人。莫凌烟的理智告诉他他该厌白祈杉,该与众人一起讨伐他。可从感情上,即便是白祈杉做了再多的恶事,杀了再多的人,莫凌烟还是无法抹去对白祈杉的喜欢,生起厌恶之感。
理智与感情的拉扯让莫凌烟头痛欲裂,仿佛自己要分成两半。他的纠结痛苦无处可泄,那人对清霄与谢玄阳的辱骂便是给他打开了一道发泄口,压抑生出的怒火瞬间倾泻而出。
那人突然被剑指先是一惊,见持剑的是莫凌烟便有持无恐了起来。莫凌烟虽说是天衔宗的参比修士,但他却是现处大比的天衔宗修士中修为最低的,又是清霄座下的弟子,为了清霄和天衔宗的名声莫凌烟绝对不敢当真将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