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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庭秋面色一正,义正言辞道:“姑娘何出此言?扶桑门乃是财狼之辈,你与之谋皮,岂能落得好下场?”
薛灵汐:“傅庭秋,瞧你这装腔作势的模样,令人作呕。”
傅庭秋从来都是有脾气之人,更何况被人莫名其妙的破骂,他冷声道:“不知我哪里得罪姑娘?”
薛灵汐:“你夺我心仪法宝在前,又夺我如意郎君在后,如今假惺惺的问我哪里得罪?你不觉得自己过于道貌岸然吗?”
傅庭秋何等玲珑心思,寥寥数语便已明白,他笑道:“姑娘,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拂星链是我高价拍得,如意郎君一事,我更是冤枉,我尚且不知姑娘心仪何人,谈何夺走?”
薛灵汐面色漆黑,咬牙切齿:“修真界众所周知,你对谢焉死缠乱打,如若不是你,谢焉看上的定是我!”
言之凿凿,煞有其事。
傅庭秋忍不住笑了:“姑娘莫非在说笑?我与谢焉一事,风言风语良久,不得作数,谢焉不喜姑娘,姑娘也不必牵连我吧?”
薛灵汐尖叫一声:“是你,都是因为你,那日我在璇玑城质问谢焉,问他是否喜欢你,他并未否认,你敢说此事你不知晓?”
傅庭秋满脸无辜:“确实不知。”
薛灵汐怒视他:“真是不要脸,有本事勾引,你有本事承认啊!”
傅庭秋笑意渐无:“血口喷人的事,姑娘还是少说为妙。”
薛灵汐怒气冲冲,杀意凛冽:“你既来了,那便留下吧,等你死了,我定替你好好照顾谢焉。”
傅庭秋:“如此笃定,倒让我心生期盼了。”
傅庭秋面色如常,心里却生出几丝焦急,薛灵汐带着扶桑门的人守在此处,全然不见白长醉,想必白长醉已前往江家,他必须速战速决,好去支援谢焉。
薛灵汐冷笑一声,目光落在江穹身上:“江穹,你江家灭顶之灾再临,也是可怜,看在你我差点成为夫妻的份上,我送你与你祖父、父亲一家团圆罢,算是不枉我父亲一场巴结。”
江穹冷然,根本不答薛灵汐。
话已说到这份上,便只剩下动武,一瞬间,客栈内刀光血影,杀气四溢,无人敢靠近。
不远处的江家,景象也未好到哪里去。
谢焉赶到时,江宅已毁的差不多,他方才落在主宅屋顶上,便看见江老爷子与萧云生打个平手,那厢江珀与白长醉殊死争斗,江家养的精英与八神殿、扶桑门的其他人胶着一起,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江家存放惊鸿剑的房间,已被萧云生掀开屋顶,惊鸿剑安静无声的躺在架子上,似旁观者窥探着这一场血雨腥风。
江老爷子与萧云生在周围打得不可开交,到底是上了岁数,又经过多年岁月洗礼,江老爷子的修为大不如从前,坚持与萧云生拆了百余招,一个不慎,便被击落。
谢焉拿出落渊弓,拉弦放箭,将欲置江老爷子为死地的萧云生逼退,人紧跟而上。
看见谢焉,萧云生有些讶异。
飞身离去,落在光秃秃的房梁上,萧云生笑道:“谢楼主,好久不见。”
谢焉站在江老爷子身前,淡淡道:“萧殿主,食言而肥。”
萧云生温润一笑:“我早已修书送往知南楼,想必谢楼主这些时日在万秋山庄,错开了吧?”
谢焉:“大概,但拨云剑不能给你。”
谢焉的直白让萧云生微怔,接着笑了起来,笑容漂亮大方,竟透着几分深情爱意。
萧云生:“谢楼主误会萧某,萧某此行不在取剑,而在阻止扶桑门毁剑。”
谢焉不说话,目光落在看似平淡无奇的惊鸿剑上。
萧云生:“白长醉知晓我有心夺取惊鸿剑,他怀恨我不肯再借知南令,便想抢在我之前,将拨云剑毁掉,好一雪前耻。”
江老爷子捂住胸口咳嗽几声,指着萧云生怒骂:“塞外小儿,满口胡言。”
萧云生不动声色:“您说笑了,萧某句句属实,否则断不会阻止白长醉。”
江老爷子怒极反笑:“依你所言,我还得感谢你?”
萧云生意气风发:“非也,江家既无保护惊鸿剑的本领,那便将剑交给萧某吧。以八神殿的威严,料定扶桑门不敢亲自造次。”
江老爷子怒道:“做梦。”
萧云生好整无暇:“江老爷子不信,那我只好勉为其难的身体力行。”
说话间脚步一转,轻飘飘的落在惊鸿剑旁,伸手快速的抓向惊鸿剑,显然势在必得,萧云生快,谢焉比他更快,他的手堪堪碰到惊鸿剑,便被一支箭抵住了掌心。
萧云生一惊,身形一转,脚下飞快的离开惊鸿剑,定睛一眼,谢焉手持弓,冷着脸站在那,好似一尊无喜无悲的菩萨。
萧云生:“谢楼主要趟这浑水?”
谢焉不答,他身形极快,眨眼间已到萧云生面前,与之斗在了一处。
二人修为有所偏差,谢焉比萧云生武功高强,奈何萧云生擅用蛊,谢焉需得好生防患,萧云生虽有蛊在手,但不敢与谢焉硬碰硬,如此一来,二人行动间便有些束手束脚。
即便是束手束脚,动起手来依然风起云涌,不可一世。
江老爷子扶着墙,走到房门口,慢慢的坐下,微微抬头看向空中不断变幻的二人,低声叹息,果真是年少有成的天资之人,他不服老不行了。
谢焉避开萧云生即将触摸到他脖子的手,反手一擒,将萧云生的胳膊抓了个正着,他手上微微用力,咔嚓一声。
萧云生只觉得右手一阵疼痛,整条手臂失去知觉,竟是被谢焉拉脱臼。
他面不改色,另只手拍出一掌,照着谢焉的腹部而去,掌中心躺着条尚在沉睡中,雪白色的蛊虫,若是被他拍中,谢焉怕是要九死一生。
谢焉在蔼雪山,曾与萧云生有过短暂交手,虽短暂,却记忆犹新,满身蛊虫岂非儿戏?
他手中灵力大涨,落渊弓随之出现,弓弦朝外,正对上萧云生的掌心,嗤啦一声,萧云生那条还未唤醒的蛊虫便一命呜呼,飞灰湮灭。
萧云生面色一变,急忙后退两步。
谢焉岂会让他有片刻喘息机会?
脚下如有疾风,须臾又到萧云生面前,伸手便要将萧云生擒住。
萧云生抬头,轻轻一笑,完好的左手一挥,谢焉眉头微皱,身子一侧,躲开几条蛊虫,再看萧云生,他竟已落在惊鸿剑旁,手已碰到剑身,此时谢焉再赶去,也来不及。
惊鸿剑落至萧云生手,只在刹那。
这刹那间有一只看似柔弱无骨的修长手掌,随意挥了下,将萧云生扇开,取走了惊鸿剑。这只手,出乎在场几人的所料,来人是谁?
☆、第五三章
萧云生惊讶的看向取走惊鸿剑的人。
那人一身白衣,仙气飘然,面容年少,透着几分清雅,目光灵动,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带着几分嘲弄,修为…他竟看不透。
萧云生并不认识来人,但拨云剑被夺,容不得他后退。
萧云生好脾气道:“劳烦阁下将剑还给我。”
来人声音清脆,宛如玉石之声:“你是谁?为何我要将本是江家之物还给你?”
萧云生笑意陡增,上前一步:“此剑先前确实江家之物,可如今它已易主。”
来人依旧似笑非笑:“你说易主便易主?空口无凭,瞎编乱造,我看你倒像个杀人掠财的草寇。”
萧云生面色骤冷,他被八神殿捡回去前,曾是流落街头的乞丐,有时为了活下去,必须杀人抢夺,被来人一说,不偏不倚的戳中心窝,杀意忽起。
来人挑眉看他:“说你两句你便生气,阿爹说的没错,塞外之人心生狭隘,阴险狡诈,今日你遇上我,委实运气不好。”
萧云生懒得与他废话,伸手便要从他怀中夺走惊鸿剑,怎知来人手握惊鸿剑,哗啦一声,将剑拔出,与萧云生斗在了一起。
谢焉落在门外,还未进去,便见一白衣少年持剑与萧云生自房顶腾飞而出,二人落在不远处的房顶上,再次交上手。
谢焉看着白衣少年,略有疑惑。
江老爷子咳了两声,抬眼看见谢焉,轻声道:“那是祁家的小少爷。”
祁家?谢焉恍然,曾与江家颇为交好的世家,随着江家落魄,与之交好的祁家,也未落得好收场。近百年来,祁家靠布匹发家,逐渐脱离修真界,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渐渐衍变成商贾之家。
谢焉:“年少有此修为,已属不易。”
江老爷子低笑道:“他与你还差些许火候。”
谢焉微微摇头,他会有此修为,不过是沾多活一世的光,那祁小少爷与萧云生拆了百招,不见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