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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罪感更重了,但是也更开心是怎么回事?再这样下去他会不会精神分裂啊?
“我回去了,你早点睡。”
“有点冷,你留下……啊,不!我什么也没说,你快回去吧。”
好在及时反应过来,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太不知羞耻太善变太得寸进尺了……
仿佛之前的不愉快只是两人做了一个同样的梦,这个梦醒了,暂时烟消云散,雪夜下,从空远地方来的风,吹走了围绕在两人周边的浊重阴霾,也许他们已身处另一个梦中,他希望永远也不要醒来。
“嗯,晚安。”
张槐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江河看着他的背影又忍不住叫道:“张槐,我一辈子都不会养猫。”
小心眼就小心眼吧,反正他已经删光了手机里拍的照片,以后也不会再有交集,就让他永远忘记了吧。
张槐觉得他的话还没说完,所以站定了等他。
“你把头像换了。”
还没睡好被手机震动吵醒,一大早收到两条信息,一条是大姐江若雪发来的,因为昨天江河没回她的消息,她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江河确实忘了回复,所以半眯着眼回复说:“昨天有点忙,我没事,过年看情况,票不好买。”手机太冰了,拿到手里没一会儿就起了一层水雾,本想关了手机放被窝里捂热,一转头就忘了并且又睡了过去。
半个小时过去,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他摸起来见有两条张槐的未读消息,刚点开就忍不住笑了。
张槐的微信头像果真换了,是一排仰望星空的小动物。
“为什么换这个头像啊?”
“因为它们都很开心。”
“不要用这个啦,这个就是照着书架上的那一排画的,你随便拍一张照片也比这个好看。”
“呵呵。”
“打什么呵呵啊,不知道这两个字很敷衍嘛。”
“今天要出门一趟,你起来了就过来把早饭吃了,太冷了就留在我家画画,别跑来跑去。”
“我可以拒绝吗?”
“不可以。”
“放二傻子咬你哦。”
不知道是不是撒娇过头了,张槐没有再发消息过来,江河躺在床上望着房梁和天花板,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
第20章 惹祸
不确定的信息经由多方传递之后,到达最后一个人那里时,很可能就会变成和事实不符或者说完全背道而驰的说法。
江若琳的公司过年组织出国旅行,多交点钱可以带家属,她便提前打了电话回去问问父母的意见,她妈有点不愿意,毕竟在传统的认知里,过年还是要一家团聚在家里过才好。江若琳就说:“二姐谈了男朋友今年大概会去男朋友家过年,大姐二姐都不在,小河也不回家,你们大半辈子连个省都没出过,现在这么好的出国机会干嘛要错过。”
江妈妈意外至极:“小河不回家?他跟你说的吗?为什么呀?”
江若琳说:“他跟大姐说的,可能买不到票,大姐让二姐跟我都帮他抢票来着。”
江妈妈考虑了半天,最终还是对女儿说:“那你们尽量帮他买到票,行吗?”
江若琳咬着嘴唇挂了电话,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别人出去玩都是拖家带口的,她一个人孤孤单单有什么意思?等状态好了她去经理那里取消了报名,转头给江河打电话,确认他哪一天准备回去。
乍一接到江若琳的电话,江河还以为她手滑按错了,疑惑不已地按了接听,江若琳的声音仿佛带着一股怨气一般:“你们公司什么时候放假?”
江河没跟家里任何人说过已经辞职的事,突然被这么问,他脑袋一时僵住了,半晌才回答说:“不清楚,还没通知。”
有些公司关于放假安排的通知确实出的比较晚,江若琳也没有怀疑什么,只说:“一般都会在除夕前放假,去年你好像过小年都在家了,要不要到时候帮你买九号的票?”
江河之前上大学还有刚工作那会儿买票这些事都是大姐二姐在操心,江若琳这还是头一次关心江河,江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还很受宠若惊。可他现在又不在S市,他三姐就是给他买了他也回不去啊。
只能拒绝江若琳的好意:“不用了,我到时候自己买吧。”
谁知江若琳说话毫不留情面:“你那么笨,能自己买到才怪,哪一年不是别人给你买的?”
江河:“真的不用了……”
江若琳以为他不打算回去,义正言辞地跟他说:“江河,你这么大了该懂事了,什么都由着你来吗?你大学跟工作都跑去离家那么远的地方,爸妈一年到头能见你几次?过年你不回家准备干嘛?”
江河跟江若琳年龄只相差一岁半,小时候没少打过架,江河从没在她那里占到便宜,这会儿也是没来由的发怵。不算热门的城市,车票应该不会那么稀缺吧……
“三姐,你放心吧,我绝对可以自己买到票的,你也说了,我这么大了,不能事事都靠你们。”
挂了电话,江河心情烦躁,随手捡起来河边的石子朝河面丢去。
雪只下了两天就停了,虽然气温一直没有升高,但是太阳一出来便有大鹅在河面成群结队地游着,江河那颗石子好巧不巧地砸到一只鹅的身上。那鹅还没动静,旁边的鹅却不干了,忽然扬起翅膀气势汹汹地朝江河这边的方向飞扑过来。
“砸我老婆,想死吗?人类,你要为你的恶行付出代价!”
江河看这架势就不太对,早就听说鹅的战斗力超强,不惹它们看它们呆呆傻傻的还挺萌,一旦惹火了它们一秒就立即化身社会鹅哥。站起来就想跑,但是一边跟二傻子在玩你追我赶游戏的哈哈不知道怎么冲了过来,龇牙咧嘴挡在江河身前。
一鹅一狼对峙着,那鹅可能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也有可能是眼神不好,没有被哈哈的气势震慑到,率先朝哈哈发动了攻击,翅膀连拍带挥,扁平的嘴巴接连啄了哈哈好几下。
尘土和草屑飞扬,哈哈并没有咬,只是要把鹅逼回河里,二傻子后知后觉地也加入了哈哈的战列,在那汪汪叫着助威。
“嘎嘎嘎,它们看起来有点厉害,要不要过去帮忙?”
“嘎嘎嘎,狗仗人势,欺负我们鹅老实,是兄弟就一起上!”
“嘎嘎嘎!一起上!”
一场因自己而起的战斗愈演愈烈,如果是一群鸭子,江河早把它们给赶到水里去了,他也是受之前看过的视频影响,觉得自己肯定敌不过它们,没敢没轻举妄动。
他现在算是知道自己只能听懂动物讲话而不能跟它们交流的能力有多鸡肋,大吼一声“你们别打了”——谁会听?
要是哈哈不冲出来,他跑了也就跑了,现在这种局面可真是令人无可奈何。
“二傻子!哈哈!别咬了,快回来!”别把人家鹅咬死了,他还要赔钱的!
“嗷嗷嗷,好痛!”二傻子个子小,完全不是武力担当,只是挨啄挨打的份,哈哈比它聪明,从江河的动作和声音中它已经明白过来该怎么做,却为了解救二傻子不得不留在鹅群中间。
“轰轰轰……”桥上传来摩托车的声音,江河大喜过望,以为是张槐来了,连忙朝那边望去想向他求助。
但那个人不是张槐,他留着板寸的头发,二十岁上下的年纪,穿一身黑衣,脚上蹬着靴子,看笑话一般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二傻子叫得越来越惨烈,隐隐约约江河听到一声:“走开!蠢狗,快跑去那边!”
是哈哈的声音!
在这种情况下听到哈哈开口,因为山神石的原因,他听到跟旁人听到的也不一样,只觉得那声音很简短,也很沙哑,似乎没有任何感情。
但是它开口了,必定是因为担心二傻子吧。
“啪!”一根粗麻绳猛得抽进鹅群中间,碎石头和草根被大力抽得飞起,平地上多出很深的一条沟堑。那力道如果落到鹅的身上,那鹅不死肯定也残了,不过那麻绳的着力点很准,连一根鹅的羽毛都没碰到——原本地上的不算。
鹅群有些意料不到会有援兵,傻愣了几秒,又接连几绳子下来,破风之声霸道凌厉,唬得它们纷纷退进了河里,但是在河里还依旧扬起上半身挥动翅膀叫着,很不甘心的样子。
二傻子巨怂地夹着尾巴,身上的毛被啄秃了几块,不过它嘴巴里也有一根鹅的羽毛,是它从鹅身上拽下来的战利品。哈哈毛本来就没长齐,这下有几处又见血了。
江河懊恼无比,他干嘛要手贱啊……
“你是哪个哟,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帮他解围的青年用本地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