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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江流心痒,张开五指揉了揉他的脑袋,道,“笨师弟,在说什么傻话。怎么会是拖累。”
顾花君忧郁的摸着自己胸口,忧郁的看天,忧郁的吃兔子。
群星闪耀,顾花君睡下,今天轮到师无名守夜。
本来一片寂静,他在半夜的时候睁开眼睛,起身道,“不好,被追上来了,大家起来快走。”
任江流握住剑柄道,“我……”
有了前一次的经验,这次师无名早有准备,将随身行李扔给顾花君,忽然伸手捂住任江流的嘴,在他吃惊的眼神中拦住他的腰飞身上马,片刻不肯停留,立即离开。
在他们离开后,一行大概二十几人的小队逐渐出现。站在三人曾经停留的位置,领头的人打了个手势,示意让后方的人停步。
下马摸了摸篝火的余晖,已经凉了。
他声音苍老浑厚,内力灌注于口舌,声音扩散于方圆十里。
“留下顾花君的性命,或可放尔等一条生路,若否,下次必定除之。”
……………………………………………………
被强行带走之后,任江流怒的不能言语,走到一半听见地方明晃晃的喊话,便想喊回去,但是被师无名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含糊的声音。
他心情恶劣的拍了拍师无名大腿,师无名松开手,道,“如何了?”
任江流咬牙道,“你说那个人逗不逗?竟然让留下顾花君的姓名,他不是就姓顾名花君,小字望兰,号教主吗,将这些告诉他又何妨,还放一条生路,呵呵,真是可笑。”
师无名只能笑着说,“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这很好。”
任江流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不然还能如何?”
看他都快气的口不择言了,师无名识趣的闭嘴,只带着他闷头赶路。
连续一天一夜,任江流在心中反复背诵金刚经,有时候还带着一些墨子非攻,趁着休息的时候站在树梢上冷静,顺带观察敌情。
但若是对方真的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再行离开,也不知道来不来的及。
这天他们碰上一条河,顾花君抓鱼,生火,任江流寻着香味下来,吵吵闹闹的指点,又去打顾花君剑的主意,企图用它刮鱼鳞。
看着两人在闹,师无名微微一笑,“真是怀念。”
“前辈说什么?”顾花君到底被任江流抢走了剑,他退而求其次,双手抱着鱼跑了很远。
“此情此景,像回到了最初那般。我与茵茵,阿江与你,那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顾花君知道他说的事当初取日炎精铁的过程,浅浅附和一句,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任江流手中长剑轰然滑落,站在原地良久没有回头。
顾花君凑过去看,才知道他情况不好,嘴唇抖个不停。
“师兄……”他叫道,将手伸了过去。
任江流闭上眼睛,脑中历历重现,皆是回不去的过往。
嘶哑着嗓子说,“你提起这个做什么。”
师无名没料想到他回事这个反应,叫一声,“阿江……”
另外一边百鸟齐鸣,扑棱而起,彰显危险来临。
他脸色一变,沉声道,“我们走。”
可是这次却说的晚了,或者根本阻止不住,任江流心态狂乱,故意为难,岂会听他言语?
留下一句,“你带花君走。”
便抽身离去。
这座山荒山人迹罕至,潺潺流水带走片片落叶,溪水边的石头生出积年累月的青苔,风色萧索,突然,寂静被一阵脚步声踏破。
鞋子将青苔碾开,露出新鲜的沾染水汽的石面,大石成为助力,那人轻轻一跃,在水面带起一道波纹。
长久的安宁霎时殆尽,有两个人紧随其后,终于将溪水绞成海浪,波纹在脚尖点落的时候节次鳞比泛起,而他们追逐的人伴随着凛凛照射的余晖,鼓动的衣衫如同那人张扬的性格,带着诸多愤慨不羁,倾身投入树林,失去踪影。
“师兄……”
顾花君焦急,敌方在前,却不敢大声。
师无名苦笑,“莫说叫他一声,就算喊他十声,也不会停下来。”
他思前想后,道,“顾小公子,你先自己离开,或者在此等待。我去将他带回来。”
顾花君一怔,“我们不知道追来的是谁,对方具体多少人,贸然前去太危险了。”
师无名道,“难不成看着你师兄这样进去吗?”
顾花君道,“我也要跟着。”
一个两个,都一样说不听。
师无名不再言语,快了顾花君许多,运用轻功飘然而至,转眼落在任江流前方,阻止他的脚步。
任江流拔剑指着他,冷冷道,“你要阻止我?”
师无名道,“我是要救你。”
任江流只觉得这话说不出的讽刺,哈哈干笑两声,握着剑的手不住颤抖。
师无名声音带着警告,“你要带着顾花君一起死在这里吗?”
任江流眼神桀骜,半点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你觉得谁都能杀我吗?”
师无名心中一动,勉强道,“先离开此处,我们慢慢说。”
任江流嘴角一弯,“还有什么可说的?这样一直躲下去,什么时候才是尽头?不如快刀斩乱麻,来一个解决一个,看谁还敢这么不知死活!”
他现在不理智,师无名沉默片刻,决定不再和他说这个。微微笑着,柔声道“我前不久去了丰斗村一次。”
任江流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一怔之下手上力道便弱了下来。
师无名见这句话对他有触动,走着向他靠近过去,声音依旧低柔,“进去之后,我无意中看到了当年写的那封信。”
说到此处,师无名顿了一顿,像是在思索什么,把气停滞在喉腔,又忽的笑了出来,“其实你仔细看过了,对吗?为何不和我说呢?我也想要知道你的想法啊。”
任江流明白过来,渐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后退一步,“你说什么……”
师无名盯着他的眼睛,像是怕惊着他,手一点一点伸过去,握住任江流的手背,带着他的动作,迫使长剑收回剑鞘。
“你……”
“跟我来。”
攥着他的手腕,将人带至偏离的轨道,听他们刚离开那边一阵马蹄声穿梭而过,师无名松了口气,方叫了一声,“阿江……”
“别这么叫我。”任江流气急败坏的道,并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师无名眯起眼睛,此人的态度太过不寻常,他想起近日种种,心中顿时生疑,刚想说些什么,忽闻勒马急停的声音,脸色立即一变,道,“不好,糟了!顾小公子还在那里。”
任江流悔恨交加,这次两人再无分歧,相顾无言赶向同一个地方。
?
☆、将军
? 眼见师无名在自己面前消失,顾花君在原地愣了片刻,认命的前去追赶,可是他走着走着变得茫然,眼前已经没有那两人的踪迹,前后左右一片空荡。
率先回程也是无可奈何的决定,顾花君走走停停,等着那两个人能找到自己,或者自己碰上他们。但是他已经回到了之前所休息的营地,马儿不安的躁动,师兄和前辈还是没有回来。
而且,顾花君转头。
敌人来了。
数匹高头大马排开长阵,为首的人身形魁梧,虎目藏威,他的头发尽数花白,却仍旧威风凛凛,往那一站,带着令人不敢直视的魄力。
顾花君双脚陷入灰扑扑的泥地,敛气凝神,沉着应对。
老者开口,“小子是顾花君?”
顾花君道,“正是晚辈。”
老者闭上眼睛,挥手命令,淡淡道,“杀。”
哈哈……
真是一个不肯说废话的人。
顾花君只知道朝廷方面派兵来追杀自己,但是经过说话,他有点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当朝将军萧宏生,地位几乎凌驾皇帝之上,却是力保当朝皇帝在位之人!
刚一交手,顾花君就感觉到自己与对方差距之大,更何况对方人多势众,自己撑不了多久。
好在萧宏生并没有真正跟他动手的打算,略一试探便退后而去,冷眼观望。但二十人排成的阵型并非易与,顾花君只能苦苦支撑,时间一长,便显左支右拙。
“花君!”
伴随一声轻喝,任江流终于回来了。
师无名可能是落下了脚步,现在还不见踪影。
“嗯?果然是你。”任江流看见熟悉的人影,不由暂且驻足。
萧宏生看了看他,不以为意的道,“任江流。”
任江流站住的当下,前方不远处的掌风余劲儿呼啸而来,年轻人挥袖轻拂,将无意袭来的伤害消弭无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萧宏生,如同警惕的猫科动物,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