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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姑娘道,“这个地方虽然贫穷,却是难得安生。如今要走出这里,该去何处,我倒是犯了难。”
任江流提议,“如果两位姑娘没处去的话,不如去武林盟投奔。武林盟位于中原大城,很是繁荣,你们是我的朋友,到了那里之后想暂住的话有人招待你们,想定居的话也有人帮你落脚。”
小云和杨柳略略商量,两人道,“如此甚好。”
任江流想了想,“二位姑娘赶路实在不安全,我左右无事,便送你们过去吧。”
小云盈盈施礼,杨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够意思。”
任江流笑道,“必须的。”
小云忽道,“既然说起武林盟,日前我在楼里的时候倒是听到了一些新鲜传闻,不知恩公可有兴趣?”
任江流闻言挺起背坐直了一些,“是关于武林盟的?说来听听。”
小云道,“外边流传着消息,说当今武林盟主之弟,现天行教之主,是人中龙凤,身负神旨,胸怀天下……”
“是救世之人。”
最后一句语意分明,声音清朗,并不是出自小云之口。
室内三人愣住,齐齐转头看过去。只见门外不知何时出现一道身影,那人一脸文质彬彬,双眼光华内敛,时而流转,犹如美玉生晕,令人产生目不暇接之感。
面对这样一个怎么看都很无害的人,任江流的反应却很奇怪。他本来横坐在窗框上,半个身子都悬在客站之外,此时却跳了下来,双眸看着他,如临大敌。
那人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轻轻叫了一声,“阿江。”
暖风和融,秋意萧索。
退出那个房间,走出十里之外,黄沙瑟瑟寒寒,风景逐渐凋零,已经一眼望不清前后。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任江流心情慢慢从紧绷变成丧气,忽然停下脚步道,“还要走到什么时候?不累吗?”
师无名站在他身边,笑道,“我在等你停下来啊。”
又是一阵沉默,任江流揉了揉脸,道,“你来找我,说吧,是什么事?”
师无名上下看了看他,将近两年的时间过去,当初的少年成长了不少,曾经的青涩消失无踪,看人的时候眼角泛起桃花,一说一笑,皆风流动人。
他穿的衣服有些奇怪,长长松松的裤腿,脚跟处带着绑绳,上衣袖子只有半截,外边套着垮垮的衣衫,手扬起的话就形同虚设,腰带绑处利落的线条,虽然怪异,却很是好看。
任江流被他看的不自在,心虚的很,又觉得自己这样很没必要。半恼半怒的着走了两步绕到他身后,才道,“我问错了吗?”
师无名没回头,看着眼前一片开阔,微笑道,“是啊,你问的这么直接,我难过了。”
任江流挠了挠头,道,“若是没事,你何必找我?”
师无名转身头没说话,只是那目光太过露骨,看的任江流心惊肉跳,面上颜色几乎挂不住,很想一走了之。
半晌,师无名笑了笑,“我找你自然是有事的,如果愿意的话,跟我一起去天行教吧。”
“天行教?”
“去救人。”
任江流没有继续问下去,只道,“自然……好的。”
?
☆、不合
? 当日,任江流又去了一趟王员外家,托人护送小云与杨柳去武林盟。
次日,挥别两位姑娘,与师无名二人踏上去天行教的路程。
二人双骑飞驰而过,路边犹如刮起一阵旋风,行人想要去寻找这风的源头,兜兜转转,却找不到痕迹。
到天行教之后两人点名要找顾花君,刚巧顾花君也得到了消息,正焦躁不堪。听闻他二人来了,二话不说立即有请。
任江流进门之后拉过顾花君,没头没尾的说,“王一步暂代教主之位掌管天行教,司马协助王一步,若有要事飞鸽传出来报。”
他看着顾花君,顾花君猜他要做什么,出去将话传达一遍,“王一步暂时代我执掌天行教,司马,你从旁协助,在我离开的期间若有什么要事,飞鸽传书禀报。”
“是。”
顾花君进入室内,道,“师兄,事情你知道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现在我要离开吗?”
任江流点头,“不要讨价还价想要留下,也别说废话耽误时间,更别告诉我你想集合天行教众跟来找麻烦的人拼命。除此之外,若还有什么疑惑,路上我为你解释。”
他说话匆匆,顾花君满腹疑惑,点了点头。
师无名轻笑,“你说要把理由说给顾小公子听,可是我只说来天行教救人,你便一句话也没问。事情的经过,要走的理由,你真的清楚吗?”
任江流侧眸看他,也是笑了一声,携带顾花君迅速离开。
师无名在后面因为他这个眼神发怔,轻轻蹙起眉头,心中愉快的情绪忽然消逝无踪。
离开天行教,再往南去,一路红柳花开的正艳,就像天边的一朵红霞,为他们铺洒出长长的前路。
顾花君气喘吁吁的问,“我们要去往何处?”
师无名道,“玉山谷。”
任江流道,“灵光寺。”
听见完全不同的两个地方,顾花君懵了,师无名看了看任江流,“你说何处?”
任江流目光直直注视前面,双腿夹着马腹,听见问话面不改色的道,“去灵光寺,花君,我们去师尊那里。”
师无名驾马疾行,抢在任江流前面横住马身,挡在他的面前。
去路陡然受阻,任江流差点停不住马,慌乱走了两步,距离对方不足一寸的地方,马儿高高抬起腿,嘶声鸣叫。
任江流惊魂未定,恼道,“你干什么!”
师无名静静看着他,道,“你刚刚说什么。”
任江流深吸一口气,冷冷开口,“去师尊那里,只有师尊能解释花君身上发生的事!你难道觉得还有别的去处吗?”
师无名要笑不笑道,“你的师尊是武回风?”
任江流无惧回视,“你们现在叫他一念。”
师无名道,“把顾小公子带去灵光寺,然后惹得灵光寺被屠,一念身亡吗?”
任江流道,“未来的事还未发生,怎么说的如此斩钉截铁,朝廷派来的人,厉害,又能有多厉害。”
师无名道,“你若不了解对手,就不该质疑我的决定。”
“你的决定,为何我要遵守?”
两人互不相让,顾花君左右为难,叫了一声,“师兄……”
惹得任江流凶狠的责骂:闭嘴。
师无名也说:劳烦顾小公子暂且安静。
正在僵持不下之际,忽闻众多马蹄声传来,未等别人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两人眼神悄然转换,但是分歧仍旧未曾消失。
保险起见,师无名打算走为上策,任江流却想战个痛快。
师无名叹气,“你莫要胡闹,对方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人。”
任江流垂下眼睛,停在原地巍然不动。
师无名对顾花君道,“进入山中,我们走小路。”
见顾花君走了进去,师无名才说,“阿江,你在气什么呢?我想不通。”
任江流脸色微微一变,忍了忍,最终道,“赶路吧……”
这个时节寻常花朵已经凋零,马蹄踏过落叶,卷起一片烟尘。
从天行教到玉山谷一路向南,哪怕日夜不停的疾行,也要走上半个月。而且他们要谨防追兵,绕着弯子减少自己的走过的痕迹,如此过了数日,才过了小半。
任江流心口烧着一团火,越是躲,越是藏,就越加不耐。
这晚他们休息,任江流抽出长剑,剑花起,气劲横扫八方,树枝纷纷掉落下来。
师无名见头顶枝杈切口整齐,还有满身剑伤的大树,摇了摇头,“他只是一颗树,你何苦针对他。”
发泄过之后任江流心情明朗不少,笑着垫了垫手柄,道,“不针对它,要针对谁呢?”
师无名叹气,“脾气真是坏。”
但是……也没什么关系。
他们今夜露宿荒野,任江流在外游历已久,经验比之前多了不是一点半点,顾花君看着他的动作,帮着把野兔处理干净,道,“师兄这次回来还要走吗?”
任江流没想过这个问题,但也没打算敷衍了事,想了想,觉得脑中一片混乱,微笑道,“之后的事得等你平安我才有心思去想。”
顾花君内疚,“这一年以来,我以为我成熟了很多,也强大起来,到头来还是拖累师兄为我奔波,真是过意不去。”
任江流心痒,张开五指揉了揉他的脑袋,道,“笨师弟,在说什么傻话。怎么会是拖累。”
顾花君忧郁的摸着自己胸口,忧郁的看天,忧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