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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瓶子,是一瓶“毒鼠强”。
冯春生这时候,也出了走廊,他看着我手上的东西,跟我说:我靠,这梅子姐,其
实是打算自杀的?
我握住了豌豆刀和毒鼠强,对冯春生说:是的……打算自杀!我说她为什么不耐烦我
们的聊天呢,她其实就是想来处理毛蛋的后事,但知道我们在处理毛蛋的后事之
后,她想的,就是尽快的找个体面的地方,了结自己的生命,她想和毛蛋,前后脚
一起死?
冯春生说:那梅子姐,为什么又放弃了自杀?
我摇了摇头,我可搞不懂这个复杂的人性问题,毕竟我也不是心理大师啊。
不过我不是心理大师,但是陈词是啊!
我们在收拾完了毛蛋的生前物品,在院子里,把它们付之一炬后,回到了家里,询
问了陈词这个问题——为什么梅子姐,最后还是选择了“活下去”?
陈词想了想,说:毛蛋和梅子姐,其实是一类人,他们都是活在黑夜里的人,心里
十分迷茫,不清楚未来的路,他们这种性格,都会导致很严重的心理疾病,比如说
抑郁症、妄想症之类的,好在他们有伙伴,梅子姐就是毛蛋的伙伴,毛蛋是梅子姐
的伙伴,两人相互扶持,在黑暗中摸索着取暖,其中一个人死了,另外一个肯定是
受不了的,比死亡更加可怕的,是孤独!所以孤独的人,并不害怕死亡,这也是许
多诗人最终以自杀来了结自己的生命。
梅子姐和毛蛋不是诗人,但他们一样孤独。
接着,陈词又说:不过,毛蛋的爱情,让梅子姐忽然认识到,她并不是一个真正行
走在黑夜的里的人,她也有爱情,她也有精神支柱!毛蛋虽然死了,但是他的精神
还在,他活在了梅子姐的心中,梅子姐的心里,也把毛蛋当成了让自己活下去的那
个男人。
陈词最后说了一句,人都有黑暗的时刻,都有光明的时刻,黑暗让人不想活着,光
明让人不想死去,毛蛋的死,让梅子姐感觉到了自己的光明,她这才发现——哦!原
来还有人真正的爱着我在?
“这就是梅子姐活下去的理由?”
“当然!”陈词说:活着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并且,活着,活在这个世界上——绝对
是一件特别光彩的事情!美好的活着,比殉情,要精彩一百倍。
她笑得很灿烂,让我觉得,活着真的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
梅子姐走了,毛蛋的葬礼,我和冯春生简单的在土楼的后山里,举行了,除了我们
几个,出息葬礼的人,还有三个人——于波、潇洒哥和马条条。
他们三个还有我,都和毛蛋在过年的那天聚会了。
虽然我们的聚会不太愉快,但毕竟是以前的玩伴。
在毛蛋的葬礼上,于波看向了我,问我:我会不会死?
潇洒哥也说:那个怪物说了……说今天、明天,都不会有人死,后天会有三个人死,
会不会就是我们三个?
我这才发现了一个规律。
这次死的两个人,穆池和毛蛋,其实都在过年那天,参加过聚会。
如果还有三个人一起死,会不会就是于波、潇洒哥和马条条?
我当时也以为是这三个人的。
可惜……不是!
要死的三个人,是冯春生和我母亲、我弟弟。
那天下午,我从毛蛋的葬礼回到了家,我弟弟就神秘兮兮的问我,说:哥!我问你
一件事。
我说啥事?
我弟弟直接把衣服脱了,露出了他后背的纹身……他的后背,有一幅“黑毛棺椁”,那
黑毛棺椁的怪物杀人,都会在死者的身体上,做一个“纹身”,现在我弟弟的背后,
出现了纹身,莫非代表我弟弟要……
这下子,我是相当着急。
实话实说,那毛蛋和穆池的死,已经让我很悲痛了,现在我弟弟?
我立马找到了冯春生,还有柷小玲,说明了我的情况。
他们都惊呆了,两人迅速帮我想办法。
就在这个时候,我弟弟又来了,他跟我说,说我母亲的背后,也有一副纹身。
我问我母亲的纹身,是啥?
我弟弟说和他一样,都是一个棺材纹身。
我心里瞬间,心乱如麻——这可是咋回事啊?
在我着急的时候,冯春生上来安慰我,说:水子……先别着急,关心则乱,心不能乱啊。
他在安慰我的时候,柷小玲则凑到了冯春生的面前,吼道:春哥……别动!你的脖子
后面,也有一幅纹身!
毛蛋死了的第二天,我母亲、我弟弟和冯春生,三人的后脖颈,都出现了“黑毛棺
椁”的纹身——这次那个黑毛棺椁里的怪物,打算干什么?真如苗疆残巫说的,灭了
我家满门?还要杀我的铁哥们?
第七百六十一章 女童房(金牌发布员冠名)
1
一天之内,出现了三枚纹身,而且分别出在了我母亲、我弟弟和冯春生的身上,这
下子,我心里就真的着急了。
那黑毛棺椁里的怪物,竟然把矛头,直接对准了我的家人?
冯春生听了柷小玲的话,立马掏出了手机,让柷小玲帮他拍照。
柷小玲真的给冯春生拍了一张照片。
冯春生拿到手机的那一刻,整个人彻底懵逼了。
他发现,他的脖子后面,真的有一个棺材纹身。
他问我:这个纹身……
“这个纹身,应该只有一部分,但是,和穆池、毛蛋身上忽然出现的纹身,一模一
样。”我无力的跟冯春生如此解释。
冯春生的嘴角抽搐了一阵。
我则对我弟弟说:你先回屋,我和他们商量商量事。
“哎!”我弟弟现在特别崇拜我,因为我是家里的顶梁柱嘛,再说我们父亲走得早,
长兄如父,我弟弟一直都挺听我的话。
他转头就跑出了房间。
冯春生问我:那苗疆残巫要灭你满门,找我麻烦干啥?
“我哪儿知道。”我说。
柷小玲说:冯大先生,你说这事怎么办啊?你这刚刚在玄门秘术上,领悟了点什么
出来,这不出来硬刚一把,是不是有点可惜啊?
冯春生啐了柷小玲一口,说道:小玲,这事是不落你身上啊,真要到你身上了,你
就知道啥叫心里头压了一块大石头了。
柷小玲伸出两根颀长的手指,直接在桌子上面,叩了叩,然后对冯春生说:春哥
啊……你这不地道啊,刚才你劝水子的时候,不是让水子不要太着急,关心则乱吗?
怎么事到你头上了,你比水子还着急呢?
“废话!”冯春生叹了口气,说道:都说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今儿个算是知道了!
不是有句话吗?世界上有些事情真的很可笑——如果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话。
现在我和冯春生,那都笑不出来了。
我两个亲人的命,押在了黑毛棺椁上。
冯春生也有一条命,被押住了,怎么死里逃生?
我先问柷小玲:小玲……昨天那白衣獠可跟我说了,说那黑毛棺椁里的怪物,有许许
多多的分身,那个白眉狐狸,不过是他的一个分身而已!你觉得那黑毛棺椁里的东
西,是什么玩意儿?阴祟?野仙?精怪?魑魅魍魉?
柷小玲摇了摇头,说:不清楚。
她说:我感觉……那黑毛棺椁里的东西,好像不是什么小鬼精怪……看不清楚道行。
冯春生说:水子,你昨天那阴阳绣,明明定住了那怪物,怎么又被他逃脱了呢?
我跟冯春生说:春哥,我是这么想的……那黑毛棺椁里的东西啊,就像是壁虎,我的
阴阳绣当时是定住了他,但是只是定住了他的一个分身,他直接斩断了分身,像是
壁虎断了自己的尾巴一样,逃走了。
我说道:如果他真有白衣獠说得那么恐怖,那他斩一万次分身……我们也搞不定他啊。
柷小玲想了想,说道:这怪物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冯春生说道:水子,我还是觉得……这事,和你们于家堡有关系。
“有什么关系?”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说:你小子想啊……你的五大命劫,是在你回于家堡开启的,对不对?
“对!”我说。
冯春生说:那你这些命劫,不都得和于家堡有关系吗?估计还是于家堡里,有啥
“业障”,才招惹了这么可怕的怪物。
对啊!
我一拍大腿,感觉被冯春生一番话给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