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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一阵刺痛钻进了皮肤!
雪苼玉手发抖,他还真扎了!
男人眯起眼睛,把针管里的体液慢慢推进她的体内,然后用酒精棉一按,“好了。”
“肿了。”雪苼带着哭腔,大小姐不是没有打过针,可是没有被这么粗暴的打过针。
男人索性就着这姿势把人抱了满怀,“你别勾我,老子现在就想洞房。”
雪苼大骇,她转脸微张着粉红的小嘴看着他,这男人果然是个匪兵,刚才还觉得他像个贵公子,眼睛都长在狗身上了。
她只顾自己想自己的,却没有发现男人呼吸依然粗重,他的眸光全落在她脸上的那抹嫣红,狠命的咬下去。
雪苼猛然看到放大的人脸,全是本能反应,她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啪,世界瞬间安静了!
力气不大,也就是听了个响儿,但是赫连曜是谁,除了他老子甩过他马鞭,还没有哪个人敢打他的脸。
捏着雪苼的手腕,他眼神倏然变冷,他太懊恼了,倒不是恼雪苼打他,是恼自己战场上厮杀惯了的人怎么在这女人身上怎么就没了警惕性?
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鞭子,带着尖锐的响声抽裂了空气扫着雪苼的脸蛇一般的盘旋而过。
雪苼觉得脸上一疼,她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第十七章:不要嫁给你
下巴落在大手里,他捏着她的力气很大,“女人,别跟我玩花样,本少帅没耐心。”
尹雪苼缩了缩肩膀却不肯屈服,“我根本不认识你,也不想嫁给你,你让我回家。”
男人半膝压在床上,眸子里无尽的侵略,“也不救你父亲?”
“我自己想办法,不用你。”
“好,好。”一连说了两个好,赫连曜放开她,边往外走边大喊,“张副官,送尹小姐回家。”
他人离开后雪苼瘫软在床铺上,摸着隐隐发痛的脸颊,她恨死了这个强势的男人。
张副官伸手拉了拉她,“尹小姐,走吧。”
雪苼狼狈起身,脚下却虚浮绵软,就像踏在了云端一般,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离开了这个叫燕回园的地方。
少帅府的布加迪汽车把人送到家门口,张副官一路都不说话更少见表情,他把雪苼放下就绝尘而去。
雪苼也顾不上管这些,她敲敲门,老半天管家尹福才来打开,看到她吓了一跳,“大小姐你……”
雪苼推开他,“赶紧让下人给我准备洗澡水,还有我要吃饭,只要白粥。”
雪苼给赫连曜折腾掉大半条命,对着镜子梳妆的时候摸着脸上发红的一道还气的浑身发抖。倒是没破皮补些粉倒也看不打出来,可是他凭的什么?
雨苼拿起搭在椅背上的旗袍,她高声叫起来,“哇,好漂亮的旗袍,这料子摸起来又软又滑好舒服呀。”
雪苼气喋喋的一把夺下,三两下就用剪子绞了,“亏你还是锦绣坊尹南山的女儿,都不认识这是湖州软缎。”
雨苼看着碎成几片的衣服心疼死了,“不认识就不认识,你也不用绞了呀,人家都还没试试,话说这开叉可够高的,尹雪苼你又去哪里弄的这些不三不四的衣服?”
雪苼把破旗袍扔在她脸上,“你给我出去,爹生死不明你还有心情在说这个?”
这话倒是提醒了雨苼,她上下打量着雪苼,“尹雪苼,你白天出去晚上掌灯才回来,下人还说你衣冠不整,你到底在外面干什么勾当?不会是去跟莫凭澜厮混吧?”
提到这个名字,雪苼气的浑身发抖,她大力把人往外推,“你给我滚出去!”
雨苼偏不走,她长得比雪苼胖大,力气也大,高着嗓门儿喊:“尹雪苼,只要你去找莫凭澜爹还能放不出来?我看你是不想爹出来你好独吞了家业。”
雪苼气的浑身发抖,回头就拿了剪刀对着她比划,“你走不走,小心我豁了你的嘴!”
雨苼怕她,立刻拉了门却隔着门板叫嚣,“明明就是,云州城还没有莫家少爷做不成的事,你却不去找,见天儿看着我和娘那几个买糖和糕点的钱,尹雪苼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雪苼猛的拉开门,哑着嗓子高喊:“管家,福管家,把她给我带走!”
婉娘听到了动静赶紧来拉雨苼,她在雨苼身上打了几下,“你这个小蹄子,人家的亲爹都不着急你一个后生的急哪门子,赶紧给我回屋去。”
第十八章:穿了一身帅气男装
雨苼挠头散发的撒泼,“娘你就傻吧,我是怕她把家里的钱都拿去嫖小倌到时候你和弟弟咋办?”
雪苼气的手里的剪刀扔出去,在赫连曜那里本来就受了一肚子的气和惊吓,谁想到回家也得不了个清静,她气的脸孔雪白浑身颤抖,幸好她的奶妈胡妈把她给推到屋里关上了门。
那件素白旗袍还扔在地上,雪苼拿起来撕了泄愤,却又碰到伤了的指甲,疼得一身冷汗。
胡妈心疼她,“大小姐,您就忍忍,太太也不是坏人,她也就那张嘴坏些。”
面对心疼自己的人,雪苼扔了那份强装的坚强,她抱着胡妈的脖子哭,“胡妈,她们要把我逼死了。”
胡妈粗糙的大手拍着她的背,“胡妈知道小姐有难处,别想了,先来喝碗粥。”
雪苼哪里喝的下去,她摁着额头道:“我吃不下,你先下去吧。”
胡妈只好退出去,雪苼舀了雪白的粥最终是没什么胃口又扔在碗里,她爬上塌睡觉。
大概是累乏了,她还真睡着了,只是梦一个接一个的做,一会儿梦到爹爹被枪毙了一会儿又梦到自己被赫连曜扒光了扔在水里,最后陈家的狗张着血盆大口朝她扑来给吓醒了。
她披衣下榻打开了房门,月上中天,银绡子似的光辉拢着白茫茫的雪地,雪苼不由打了个寒颤,忙退后关上了房门。
她的房间拢着炭火自然是温暖的,可是她那股子火热的粘稠就像溅到脸上的热血让她感到不舒服,自己摸了杯冷茶喝了才舒服些。
天一亮她换上一身帅气的男装去了铺子,想着能不能把仓库里的布匹处理了,哪怕低价也成。
可是雪苼一看傻了眼,她家的仓库都给封了。
一连跑了八处都封了,明明开始的时候光查封了搜出烟土的那间。
布庄的王管事告诉雪苼,这些都是昨天下午封的,当时到处找不到雪苼想着今早再说,没想到雪苼自己先来了。
雪苼在店里从早呆到了日头落,熬得全身没有力气,她吩咐店里的厨房给她做一顿饭又让人备车,吃饱喝足后她上车,小马问她:“大小姐咱去哪里?”
雪苼把黑呢礼帽戴好,露在帽檐下的红唇徐徐吐出几个字,“去——莫府。”
小马一震,却也没敢多说,拉着雪苼直接去了九道街的莫府。
不过才几日,那树梅花已经残了,光秃秃的枝桠尚有一点残雪廖做趣味,素白的灯笼被风一吹就哗啦啦直响。
小马去敲门,过了许久门房才来开,却是个生面孔,压根不给他脸。
小马年轻气盛,差点跟人吵起来,雪苼在车里坐不住,下车塞了一块银元。
那人见钱也恭敬了,陪着笑对雪苼说:“小姐,我们莫少真不在,西皇大饭店那儿有宴会,我们少爷被请去了。”
雪苼道了谢,等那门关上,小马狠狠的啐了一口,“呸,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一定是那女人换的。”
“小马。”雪苼低低训斥了一句,关于莫家她什么都不想说也不想听别人说。
小马知道小姐的脾气,忙闭上嘴,缩了缩脖子又忍不住问:“大小姐,我们现在去西皇大饭店吗?”
雪苼点点头,“去。”
第十九章:她就值一千块?
西皇大饭店是云州城最高档的娱乐场所,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办的酒会,红地毯铺出去老远,穿黑衣服的警察和治保队的到处都是。
雪苼一身定做的法兰绒西装倒是个帅气的少爷模样,虽然没有请帖,她跟在几个女宾后面竟然也蒙混进去,但是小马却只好等在外面。
今天宴会的规模很大,乐队在舞台上演奏着华尔兹舞曲,耀眼的水晶灯把衣香鬓影的绅士小姐们照的更加明艳动人。
雪苼穿梭在人群中找莫凭澜,一双眼睛根本就不够用,好容易发现那个总是一身长袍的人在角落的沙发里坐着,她刚要过去却给一双男人的手抓住了胳膊。
雪苼一抬眼睛,竟然是陈逸枫。
她眼神冷然,声音更冷,“放手。”
陈逸枫却不放,把她拉到角落里,压低声音说:“尹雪苼,你怎么阴魂不散?这是什么场合也是你来闹得吗?”
雪苼知道他是